历史的迷雾——福建两个满族村的历史掌故

福建远离北方,远离满族人的聚居地,但历史原因,福建却有着两个满族村。

读它们,历史的掌故扑面而来。

历史的迷雾——福建两个满族村的历史掌故

长乐市琴江满族自治村

一、长乐市琴江满族自治村

琴江村是福建省规模最大的满族聚居村。现在许多资料表明,建村是在清雍正六年(1728年)。那一年,镇闽将军阿尔赛奏请朝廷,从老四旗中抽调513名官兵,携眷进驻琴江,围地筑城,建立“福州三江口水师旗营”。

这在是当时成了全国沿海四大水师旗营之一,比马尾的福建水师还早100多年。由于当时讲究布局,水师旗营如同太极八卦,故又称“旗人八卦城”。

辛亥革命后,满人淡去,水师旗营逐渐成为一个居民小镇。

历史的迷雾——福建两个满族村的历史掌故

300多年过去,这个村有许多古遗存是中国或我国南方的“唯一”:

我国至今惟一家家户户保存有“六离门”(以示“永不投降”)的村庄。

我国惟一的270多年间村民参加过中国所有跨海作战的村庄。

我国东南惟一保存完整的满族村,而且至今仍沿用满洲话,成为八闽惟一的“北方语言孤岛”。

我国东南惟一保存着东北土炕的村子。

我国东南惟一保存着东北特有抬搁戏和北方戏台的乡村。

历史的迷雾——福建两个满族村的历史掌故

琴江全村村民都是满族人,通行满语,保留着满人的生活习俗。

每年“七月初三”,对琴江满族后裔来说,是个永远难以忘怀的日子。

1884年农历七月初三,中法马江海战爆发,驻防三江口的水师旗营官兵凭着火枪土炮和木帆船,以血肉之躯抵抗法国侵略 舰队的坚船利炮,奏响了一曲撼天地、泣鬼神的正气歌。据村民 介绍,当时水师右翼佐领黄恩禄率三营旗兵赴三江口,以大屿岛 为屏障,利用法军不熟悉三江口水道,在琴江水道上设伏,待法 舰经过时,点炮轰击,重创法舰。

海战因清政府的腐败而以失败 告终。我方牺牲惨重,整条江水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琴江人冒 着生命危险,捞起500多具死难烈士的遗体,安葬于江畔的西山, 并在山顶建立了忠烈祠。在阵亡烈士中,有七八十名琴江人。

为了纪念先烈,每年农历七月初三为马江海战公祭日,琴江满族村村民们自发来到江边放送水灯,剪纸焚香,祭奠中法马江海战先烈英灵。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村庄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它是旧时的军事要塞,把守着中国的东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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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村庄的人,读三种语言,福州话、普通话和和满族“旗下话”三种语言。

他们说话轻声细语,有些人把这些说话声,比作“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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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第一次来到琴江村,那么,在村子里的巷子不断穿梭20分钟左右,你就会彻底沦陷在这个村庄。

村子一共有12条主街道,每一条主街道又分出很多小巷子,街与街,巷与巷之间,形成了无数的交汇点。

这些路之间,有L型的,也有丁字型的,整个村子,围成了“回”字型。

作为大清海军的军事基地,这里的布局完全是为了防御建造。一旦发生巷战,敌人很容易被包围。

历史的迷雾——福建两个满族村的历史掌故

如今,这里成为了一个“文化古村”,吸引着四方前来参观的人们。


二、南安的梧坑村

这个满族村的历史更久远。

元朝末年,政治腐败,阶级矛盾尖锐,给人民带来莫大灾难。,一位颇有远见的金国皇亲后裔选择了远避他乡以躲乱世,几番波折以后,他把迁徙地锁定在当时海外贸易最为繁荣的临海之城——福建泉州。这位皇亲后裔的名字叫粘博温察儿,如今福建和台湾一带粘姓人都推崇他为自己的入闽始祖。

当时的女真,就是后来的满族。

因为粘博温察儿的到来,女真粘氏血脉才在福建泉州这片土地上开枝散叶。目前,女真粘氏主要居住在泉州的鲤城区、晋江的龙湖镇、石狮的永宁镇和南安的梧坑村。而南安梧坑村还是泉州地区唯一的有建制的满族聚居村。

梧坑满族村位于霞美镇区的西南边陲,东与邱钟村交界,南与埔当村为邻,西和北与柳城街道办接壤,四面环山、中部为盆地,对面南部有一丘陵小山,形似笔架,称笔架山。

粘氏满族村民是完颜阿骨打的长侄——大将军完颜粘宗翰的后代。梧坑满族村村民具有纯朴勇敢、勤劳善良、尊师重教、崇尚文化的满族遗风。前些年,泉州曾建立了泉州市满族联谊会。

现在,梧坑满族村大力度发展旅游事业,这里青山叠翠,绿水铮淙,是一个集旅游、休闲、娱乐的村庄。村里建有一所民族小学,具有满族特色。因梧坑满族村地处僻静、环境幽雅,且交通便捷,每逢节假日,梧坑满族村总能吸引一些游人前来休闲消遣,深山密林里掩藏着一座百年古刹,可谓人杰地灵。

这个满族村,也许不如琴江那么正式,但也是如假包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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