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贵贱,却有大小

公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的某天黄昏,成都某郊区山林,淅淅沥沥飘洒雪花;西方斜阳尚在,火烧云染红苍穹,雪仿若燃尽的天空剩余的灰烬。

就在这一天,我诞生了,我叫雪;我从苍穹将下,我是天空的宠儿,我带着天空对大地的俯视和来自天空的骄傲,藐视一路遇见的风和尘埃。

公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的某天初夜,距我诞生一小时,我降落于一株枯草直指夜空的柴黄草叶上。脚踏秋草黄黄,头顶夜空茫茫,身居寒风瑟瑟,心念寒星惶惶。

我爱寒星,那是我未出生时便有的的朦胧依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仿若我出生时内心高傲,不知其源,闪烁其光。我爱寒星,爱它代表的寒冷,寒以久存,依以永存;我爱寒星,爱它给予的光芒,身入黑暗,借以耀世;我爱寒星,爱它远不可及,望以止渴,不见其热。。。。。。

公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某天深夜,银色灰烬铺满大地,我依旧高站草头,脚下是我诸多的兄弟,它们在我脚下若臣服的士兵仰慕君王一样仰慕草头上独占鳌头的我。这一刻,我爱着我脚下的枯草,它赋予我践踏兄弟尊严的高度,一如我曾经爱着天空,只因它让我俯瞰大地万物。

公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某日凌晨,初生的太阳,携带无边的巨火焚烧冬日的夜幕,直至天穹灼白也未停止。我反射一切光芒,万物都能感受我的耀眼刺目,万物都在我面前暗淡无光,哪怕是天空之上也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我知道那是我的光。我是如此的深爱这太阳,它定是我唯一的爱恋,哪怕它的光拥有我无法承受的热量。

公元二零一八年,十二月某日中午,我死了,但我笑着;寒星和夜晚,是我生存的依仗,太阳和热量,是我实现价值的桥梁。爱无贵贱,却有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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