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讀書的人,都活在“外省風俗”裡

堂吉訶德因為沉迷於騎士小說,讀了幾間屋子的書,所以時常幻想自己是個中世紀騎士,然後就帶著鄰居桑丘開始了荒唐、滑稽又悲涼的遊俠生涯。包法利夫人愛瑪,因為從小愛看言情小說,所以情竇初開時,她就不再屈從於現實,終日腦海盤旋上流社會的舞會場景,然後把自己的生活弄得現實與幻想不分。甚至懷孕期間,還幻想遇到能帶她遠離平庸的子爵一樣帥氣的夢中情人。

男人會在書中看到黃金屋,女人會在書中看到顏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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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來源網絡

這裡要談及的,是那一類不搞文學創作,但又被文學滋養著同時也滋養著文學的女人——摯愛閱讀文學書籍的女人。一直以為,只有那些從事文學創作的女人的思想、情感、心態、才具有多疑,憂鬱、感傷、喜怒無常的特質與現象。細研身邊一個個不曾提筆而整日嗜書如食的女人,卻更富有文學的意味,並且生活文學化在她們身上體現得格外真切。

文學與女人,似乎有著天然的融通。女人生來多情,細膩、敏感、弱不禁風,卻又極愛幻想,常常夢裡不知身是客。看書不僅有鑑賞和審美需求,且善於用心去感受,品悟,不知不覺,將書中人物命運與自我情感生活加化演化,水乳交融,你我難分。這樣致使一些女人始終無法擺脫書中人物情結所營造的氛圍——敏感花開花落,感動一滴淚、一抹斜陽、一縷燭光。現實對於女人,有太多的意義也有太多的“感覺很累”,於是總在凝目處,身不由己,從此又添一段新愁。

被文學浸潤過的女人,總有一眼望不穿的濛濛霧靄。所以女人的心,總是溼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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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城市的小資階層,最具感染力的莫過於勃朗特,蓋斯凱爾夫人、喬治·愛略特等筆下的女性形象,簡、愛瑪、娜拉、安娜,那些中產階級日常生活,精緻的描寫,生活而富有哲理的語言,給人無限遐想和悲涼感嘆,乃至嚴歌苓筆下悲劇與抗爭的女性形象都會感染現實中的女人。書中生動鮮明的藝術形象及其才情不齊、命途多舛,婚姻坎坷,屢受挫折的種種遭遇,都會在女人心中激起強烈迴響,崇拜,振奮,蕩氣迴腸,捶胸頓足,一番淚眼嗚咽,感慨萬端,更多的則是精神意識的覺醒與困惑——因了生命原色而導致自我生存狀態的沉思;因了執著追求而走向心的迷惘與孤寂;探索的艱難,尋覓的迷茫……厚重的書籍豐富了女人也憔悴了女人。這本身就不乏文學意味。

如果說在文學女性身上女人悟出了一份自身的艱辛與無奈,那麼沉溺於女性文學博大精深的精神境界裡,女人則更真實直接地體會到一種患得患失、幽深縹緲的悵惘之情。

女性文學,通常指女作家以其獨特的生命體驗和思想感悟而創作的反映女性價值觀念與情感生活的作品。現代國內女作家筆下大多烙有社會批判意識,或對美好愛情的禮讚,很浪漫,但悲劇色彩較濃。瑪格麗特·杜拉斯用身體的顛覆與精神的狂吠表現女人被遮蔽的慾望。而當代卻有不少美女作家,用另一種觀念來控訴世俗,表現愛情,及自我叛逆的幽谷情懷。

更具有超脫意識,熟女意識和飄逸清悽的美。(作者孔陽)女人對女性文學,一直情有獨鍾。究其原因,不外乎以下兩種,女人寫女人能充分展現女性胸襟與風骨,揭示女性心靈世界真實景象。女人寫女人還具有某種情感傾向和期盼,將完美的人道與人文寄託在主人公身上。所以,不論哪個時期的女性文學,對時下這種生活狀態或者說處在這個物慾橫流空間裡的,較有學識的女人來說,都有潛移默化的深遠影響。

痴迷文學故事的女人,其實有一種連她自己也不曾悟出的自戀情結,她們往往執迷不悟,無怨無悔,試圖通過書中的藝術形象來塑造和尋找自我。如此效仿,不失為畫餅充飢之悲憐。因為現實是個殘缺的圓?所以女人總愛用書的情節來彌補,當她失望地截止這個遊戲,竟發現面前的殘缺越來越寬廣。於是失落,痛苦,於是躑躅而不安,彷徨而猶豫不決,“天哪,我為什麼要結婚啊!”這是《包法利夫人》中的名句,表現的愛瑪迷惘與困惑。

似乎大部分女人骨子裡都有“愛瑪”,只是遺憾,我們不是生活在“外省風俗”裡,於是,這時可憐的女人極易回到郝思嘉的情境中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幻想與現實,沉迷與清醒,與書為伴的女人就是在這樣一種生命之弦上反反覆覆地、永無休止地、彈奏著生命之情律。莫怕情多累美人。為自己畫一個周圓的夢,娛賓遣興,又有什麼不好呢!這樣的女人才是馨香四溢,溫暖如春。(作者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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