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皆有“真國色”?漫談羅馬帝國各領風騷數百年的得與失

前言

羅馬帝國的開端其實要從屋大維時期確立的元首制算起,當時雖然沒有明確提出君主專制,但是在屋大維的實際施政方針和機構改革上已經完全體現出了君主專制濃厚的色彩保民官以及公民大會等一系列民主機構被屋大維削弱得體無完膚,代表著貴族政治的元老院也被屋大維全面改組,將忠誠自己獨裁的人員全部安插進去,由此實際上的君主專制體制基本確立。

繼屋大維之後,統治羅馬帝國的是克勞狄王朝,存在了54年,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對於屋大維建立起來的君主專制進行了大規模地強化。並且在屋大維時期尚不健全的專制機構進行了重新構建,如樞機處、財務處和司法處,這成為克勞狄王朝進行君主專制的重要工具。克勞狄王朝雖然不能說是羅馬帝國時期最強大的王朝,但是對於帝國內部改革和外部擴張方面還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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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維

克勞狄王朝最終滅亡於昏庸無道的尼祿手中,當時帝國各行省的總督權力非常大。尼祿被殺之後,整個帝國陷入了由國外行省總督推薦新任皇帝的混亂局面,各個派別的行省聯合起來相互討伐。最終的決戰出現在以東部行省為主擁立的皇帝和西部行省、近衛軍擁立的皇帝之間展開,東部獲得了徹底的勝利,歷史上將此時期成為四皇帝時代,可見當時局面之混亂。

東部行省擁立的韋柏薌最終即位成為帝國新時代的皇帝,由此開啟了弗拉維王朝的統治。弗拉維王朝存在只有短短27年,隨後就被元老院擁立的涅爾瓦代替,安敦尼王朝建立,其存在了近百年,被歷史學家們認為這是羅馬帝國時期發展最為迅速、擴張極強的時期,是帝國存在的黃金時代。這主要是因安敦尼王朝的幾位皇帝都非常有作為,並不像尼祿那樣昏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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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帝時代的混亂

涅爾瓦與政變上位和圖拉真時期的極度擴張

弗拉維王朝僅僅維持了三位皇帝的統治就匆匆消失在歷史長河當中。韋柏薌的兒子提圖斯在繼位僅僅兩年就因病去世,他的弟弟圖密善在公元81年成功繼位,並且統治了王朝27年中的15年。他對於權力極其崇拜和追捧,因此在帝國推行了極為專制的統治。他十分鄙視元老院,並且通過一些莫須有的叛國投敵的罪名來對元老院懲罰,為的就是希望極度打壓元老院的權力。

經過圖密善的極端政策,元老院開始對其採取果斷措施,直接帶領近衛軍發動宮廷政變,將圖密善殺死。隨後就聯手推薦了涅瓦爾登基,由此安敦尼王朝正式登上了歷史舞臺,並且在今後的百年中,成為了羅馬帝國時期統治最為成功的王朝。涅瓦爾之所以被元老院推薦,就是因為他本人就是元老中資歷非常深厚的,因此威望較高,這也成為了皇帝從元老院中選舉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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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敦尼王朝的社會

既然涅瓦爾出身於元老貴族,因此他登基之後自然要和元老院站在一起,維護和提高元老院的地位。但是這又和君主專制的原則不相符,並且面對帝國當時混亂政局,涅瓦爾年事已高無法應對,因此他就將時任日耳曼行省總督且掌握軍權的圖拉真收為養子,直接成為自己的繼承人。涅瓦爾即位不到兩年便因病去世,圖拉真順利即位,這是一位胸懷大志和熱衷於對外戰爭擴張的皇帝。

圖拉真即位之後,因為他擁有重兵的掌握權,並且早在擔任總督時期就已經身經百戰,因此一上位羅馬政局就恢復了穩定。圖拉真並不熱衷於內政,他將眼光放到了帝國的外部擴張上,即位之初就發兵進攻達西亞地區,征服其為羅馬行省。隨後他又率兵遠征阿拉伯國家、對於兩河流域也有所染指,最後死在征伐戰爭中。當時帝國的疆域得到了空前的擴大,地跨亞歐非,成為一時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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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爾

哈德良時期對內政的全方面整頓

圖拉真死於對外戰爭的途中之後,哈德良作為繼承人在羅馬即位,這是安敦尼王朝的第三位皇帝。哈德良在帝國治理思想上,與他的父親可謂大相徑庭,即位之初,他就甚至圖拉真時期對於帝國的大範圍擴張,其實能夠真正維持長久統治的只有少數地區。大部分新徵服的地區在圖拉真去世之後,由於沒有得到強制管理,最終還是脫離了羅馬帝國的控制。

哈德良認為與其對外專做帝國表面文章、自欺欺人,但不如從實際上進行有效的改革。因此哈德良認為內政改革要遠重要於對外無休止的大肆征伐,對於內政的改革方向,哈德良繼續推進君主專制進程。對於元老院的存在,哈德良認為沒有必要改變,只需將其權力限制在君主允許的範圍之內就足夠了。哈德良最大的改革就是使得帝國元首顧問會議的制度化和常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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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拉真

騎士作為帝國不斷崛起的新階層,他們與君主關係密切,深受君主信任。因此哈德良規定,元首顧問以及帝國中央高級官吏的任命只從騎士這一階層選擇,廢除了之前釋放奴隸也可以入選的規定。從此,騎士作為官僚集團的後備軍,其勢力不斷擴大,愈發成為帝國中央統治集團的中堅力量。對於騎士入選的資格哈德良也進行了新規定,原來的騎士是依照個人財產的多寡作為等級劃分的依據。

改革之後,哈德良認為應當廢除以財產作為標準,根據在軍隊中服役的年限以及軍功的大小作為騎士等級的劃分依據。明顯可以看出,改革後的騎士劃分標準更具有公平性,也凸顯了哈德良對於軍隊這一方面的嚴抓、嚴控和極力拉攏。此外在帝國的官員待遇和獎懲制度上,哈德良也做了一系列安排,使其更加具體化和法律化,避免統治集團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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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良

安敦尼的守成之治與末代君主奧勒略時期的奴隸制危機

安敦尼本人在帝國的治理方面沒有重要創新,但是他很好地繼承了圖拉真、哈德良時期的治國方略。對於帝國外部,安敦尼效仿圖拉真在帝國邊境加強防禦的措施,修建了大量的防禦性城牆和軍堡,這些軍事設施成為維護帝國邊境安危的重要力量。對於帝國內部的改革,安敦尼效仿哈德良的方式,他改善與元老院的關係,希望能夠在治理國家方面得到元老院的經驗幫助。

此外,在羅馬公民權授予的範圍上,安敦尼進行擴大,力求各行省的奴隸主階級與羅馬本土的奴隸主走向融合,並允許更多的額海外殖民成為羅馬公民的一員。這樣一來,帝國的公民基礎得到了空前擴大,雖然中間有許多不穩定因素,但是這足以證明安敦尼想要通過擴大公民權授予範圍這一措施來維護帝國的長久統治,使帝國能夠獲得廣大公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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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敦尼

安敦尼在帝國的經濟發展方面也做出了重大貢獻。他在位期間,更加註重保障民生,修建了大量的公共工程,比如交通道路、醫院、學校還有非常利於農業的灌溉系統,這對於帝國各方面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穩定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帝國的經濟可以說在安敦尼時期達到了頂峰。但是這種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安敦尼去世之後,奧勒略匆忙上位,但是面對帝國的奴隸制危機和蠻族入侵,他有心無力。

奧勒略在位期間,帝國的奴隸制出現了危機,廣大奴隸紛紛脫離奴隸主,要求自由的人身,他們不斷聯合起來抵抗中央,為帝國帶來了沉重的壓力。與此同時,蠻族入侵成為了此時帝國的新問題,圖拉真時期的大規模征伐,此時好像報應一樣來到了羅馬帝國這邊。北方強大且好戰的日耳曼部落對帝國造成了巨大沖擊,雖然奧勒略通過堅韌的抵抗打退了蠻族的入侵,但是帝國的衰落已經無法避免。奧勒略在公元180年病死之後,康茂德即位,面臨的則是混亂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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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族入侵

評價

安敦尼王朝作為羅馬帝國曆史中一個最為強大的王朝,為帝國的繁榮和進步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可以看出,王朝的前四位皇帝均不是碌碌無為之輩,更不是尼祿那般昏庸無道之君。四位皇帝都非常有作為,除了涅瓦爾由於年事已高未能有突出貢獻之外,剩下的三位皇帝分別在各自擅長的領域做出了應有的成就,甚至是不同尋常的成就,這令人十分讚歎。

涅瓦爾雖然年事已高,並且出身於元老院,在一些行為政策上難免會受到元老院的指手畫腳,但是他非常清楚局勢,因此果斷收養具有強大軍政權力的圖拉真,成為自己的接班人,為之後王朝的延續和強盛打下了基礎。可見涅瓦爾也不是平凡之人。圖拉真繼位之後,不負眾望,將帝國的發展提高帶了有史以來的新高度。對外通過不斷征伐戰爭,解決了帝國不斷遭受周邊蠻族入侵的局面。

同時圖拉真將兵鋒指向遙遠的阿拉伯和兩河流域,這讓帝國的勢力得到了空前的擴大。雖然大肆征伐也給帝國帶來了嚴重的負面影響,並且征伐戰爭也有濃厚的霸權主義色彩,但是從圖拉真當時的歷史處境來看,我們對他不能有過於苛刻的要求。圖拉真過於迷戀對外戰爭,然而卻忽視了眼前帝國內部的政治生態的維護和改革,這方面有繼任者哈德良來完成。

哈德良是一位有著足夠政治思想和大局觀的領導人,他知道當時的元老院已經不能隨意興風作浪,因此主動與其搞好關係,希望能夠藉助元老院的威望使自己的統治更加穩固。他對於元首顧問人選問題以及騎士等級的劃分問題上,做出了徹底的解決,把騎士作為帝國重要的官員來源和君主顧問,毫無疑問表現了哈德良就是要通過拉攏優待的方式來使騎士為自己所用。

奧勒略雖然個人胸懷大志,但是王朝晚期的危機卻令他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總體來說,把安敦尼王朝作為羅馬帝國時期的黃金時代是不為過的。


參考文獻:《羅馬帝國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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