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職場人:領導罵我,我就離職

擁有著佛系、喪、燃、創業、斜槓、小確幸、多元、開放等等標籤的90後,正在成為職場主力。在雞湯、毒雞湯和反雞湯,洗腦、反洗腦的“運動”中成長,90後作為極具個性的一代,似乎成了管理者眼中的“老大難”。

社畜、佛系、反佛系、福報、職場保命……最近兩年,關於工作的熱詞不斷湧現。員工和老闆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一邊吐槽自黑,一邊黯然神傷,誰都怕對方先提“分手”。

90後職場人:領導罵我,我就離職

前段時間這張圖刷屏了,很多管理者如夢初醒:原來現在年輕人難管到這個程度了,因為他們不滿意的原因你根本想象不到。

而且現實是,不管老闆怎麼努力,用多貼近年輕人的方式接觸他們、管理他們,年輕人還是覺得“老闆根本不懂我”。

其實這背後是代際變化帶來的自我意識和自我價值的不斷升級。面對越來越年輕的員工們,幾個赤裸裸的問題就擺在眼前,老闆們必須得做出判斷:

是招可能不服管的優秀人才,還是招好管的員工?

強化規則還是放權,放到什麼程度?

激勵和管理,KPI(關鍵績效指標)還是OKR(目標管理)?

如何營造最能激發熱情和效率的工作環境?

要回答這些問題,還需要回歸人性,回到管理最根本。

當談論管理,我們在談論什麼?

當我們談論管理時,都是圍繞人的。

中國改革開放很長一段時間,其實是靠外企的管理和人才“外溢”,獲得了現代管理的啟蒙。而後MBA、高校管理學科興起,各類管理書籍井噴。

從通用電器公司總裁傑克·韋爾奇的“管得少,就是管得好”,到日本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企業最大的資產是人”,從KPI(關鍵績效指標)到現在互聯網公司普遍流行的OKR(目標管理),管理的理論和實踐的探索者們,其實都受到一位管理大師的影響,德魯克。

他不僅開創了管理學科,被稱為“現代管理學之父”,而且他的目標管理思想,歷經幾十年直接影響了OKR(目標管理)管理方法的產生。

大師的思想何以經久不衰,給我們啟發?

德魯克自稱,從寫第一本書開始,他所寫的一切無不強調“人的多變、多元,以及獨特之處”。

他認為,管理是一種實踐,管理面對的是一個社會、一個人性的世界,而管理的目的就是要激發人性的善意,釋放人本身的潛能,創造價值。

管理方法論千變萬化,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潮水背後有更深刻的規律。萬變不離其宗的,就是人性。

對人性和商業的深刻洞察,是德魯克始終給我們以啟發的原因。

無招勝有招:

激發年輕人自己的潛力和善意

年輕人到底怎麼管?有時,激發他們自己內心的向上力量,反而能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

從實際操作層面來看,這其實涉及了管理中人才招聘、權利管理、目標管理和福利四個方面,背後需要一整套相同邏輯的體系支撐,才能駕馭和激發年輕人的最大可能性。

接下來我們就結合德魯克的思想體系和最新的實踐案例,來進行梳理和剖析。

1.好管的員工千篇一律,優秀的人才各有各的奇葩

擁有著佛系、喪、燃、創業、斜槓、小確幸、多元、開放等等標籤的90後,正在成為職場主力。

在雞湯、毒雞湯和反雞湯,洗腦、反洗腦的“運動”中成長,90後就是一個矛盾共同體,也成了管理者眼中的老大難。

這些“老大難”不會輕易改變自己。深諳人性的德魯克在《管理》一書中也早就提出:“別試著改變自己,因為這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在梳理通用電氣、二戰中將領的例子後總結道,每個人自有其學習方法,重要的是找到並堅持自己的路,即便是“野路子”。

這種理念,正與年輕人們更加自我、更加“敢”的個性不謀而合。好管的人都千篇一律,優秀的人卻各有各的奇葩。

中國式好學生的聽話乖巧,正在發生改變。而這群敢想、敢拼、敢為的年輕人就像“野馬”,正在重新定義人才。

他們更願意向大神找虐,願意自我實現、自我超越,而不再會為工作強行改變自己,磨去稜角。

是否有魄力用去用這些有稜角的人,並在“野馬”中識別出千里良駒,成為對企業新的考驗。

比如有創業經歷的人,身上大多都有“野馬”的特質,可以說是這群年輕人的典型代表。他們創建APP、做社交、開店、創立品牌,或者當UP主(在視頻網站、論壇、ftp站點上傳視頻音頻文件的人),從互聯網到傳統行業都激流勇進。

但是,對於傳統企業和大多數HR,創過業的人的標籤往往是,沒定性、只有衝勁、說起風就是雨、過於自我、很可能什麼時候就跑了等等。但當回過頭來看,為企業創造出真正價值的,往往是這些所謂的“野馬”。

事實上,全球很多互聯網公司,都開始有意識地招徠有過創業經歷的人。尤其是在創投圈裡。

國內的阿里、小米、美國的Google、Facebook,都在吸納海內外創業經歷的人才,字節跳動還明確提出,喜歡有過創業經歷的人才。

可見在招聘環節,經驗、背景、標籤其實是次要的,甚至會成為偏見。更核心的是迴歸一個人的本質是否優秀,看這個人有沒有學習能力,和做好這件事的潛力和能力。

正所謂,聽話的人常有,優秀卓越的人才不常有。這群人的創造力對於企業具有極大價值,就看企業有沒有魄力去招“野馬”,甚至給“草原”。害怕野馬,拒絕野馬,等來的絕大部分都是二流人才。

如德魯克所說,接受人才的“多變,多元和獨特性”,給予他們自由和信任,同時也賦予他們責任。

這群極具創造力的90後、00後,具有巨大的潛力。他們自我,固執,不願意“裝”,這背後的追求,一是自我實現,二是價值共識,三是追求幸福,而不是世俗的“成功”。

2.放養式管理:放權即責任,平等即開放

《德魯克管理思想精要》一書中寫道:企業內部實行目標管理,不是購買一套績效管理系統就可以實現的,還需要對員工的信任和授權。放養和信任,是給予人才發揮的空間,也是把責權交到他們手上,激發主人翁意識。

對於野馬式的人才,給他一條韁繩,他可能會脫韁,也可能會變成一頭驢。給他一片草原,他會還你一片更加廣袤、意想不到的原野。放養、放權,是因為人的本身就有強烈的自我實現願望。

在引起管理界巨大關注的《奈飛文化手冊》一書中,第一條原則就是:只招成熟的員工,給予員工“高自由度”。這兩個相輔相成的要素,幫助奈飛在創意產業上,不僅做出《紙牌屋》的爆款,而且成為爆款製造機。

成熟,意味著不論年齡大小,但對自己的專業和職業發展都有自驅力,不需要一個老師在旁邊抽著小皮鞭督促。

高自由度,意味著對自己的工作和目標,有著清晰的認知,從而擁有極大自由去展開工作,沒有過多的條條框框。

其一,決策放權。

每個人都有內在動力,去實現自我、獲得成就感。自由和責任相輔相成。卓越和優秀的人想要做成事情,需要公司給資源。

奈飛的《紙牌屋》首創一次性放出全集。這個建議就是一個基層員工提出的,被CEO直接採納,並延續至今。員工有很大的自由決定權。奈飛充分相信員工的判斷。比如,編劇找奈飛合作,即使他的劇本被其中一個部門拒絕,也很有可能被另一個部門採納。員工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自行決策,包括買進什麼樣的內容、花多少錢、投入多少時間。

當下很火的的抖音,最初也是出自一個非常年輕的團隊。抖音剛推出時,越資深的互聯網人越覺得不看好。

但公司看到了機會,放手讓他們去做,給他們充足的試錯的空間。這個由一群90後、實習生、剛畢業的菜鳥、24歲的設計師拼湊起來的臨時團隊,在爆發的市場中快速迭代,讓抖音完成了從0到1,從1到N。

可見,公司的放權和給資源,大大激發了90後人才的自驅力,追求更高的目標,而不是按部就班、坐享其成、即時滿足。

據說,抖音日活破百萬時總裁辦送的酒,這群年輕人在飛快破千萬、破億、破兩億時,都沒來得及喝。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放權,很難在企業趨於規模化的階段,捕捉到稍縱即逝的“機遇”。曾鳴也曾談及,2011年淘寶拆分為三家獨立公司淘寶、天貓、一淘,讓三者以競爭關係去往前衝,最後一年,才試出市場真實需要的模型。企業的資源,只有真正與新一代卓越人才碰撞,才可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其二,平等溝通。

什麼意思?舉一個小例子。

字節提倡不用敬語,用“你”而不是用“您”來稱呼。辦公位領導下屬坐一起,領導並不設立單獨的辦公室。

為什麼?語言影響思維,您、老師,天然就把自己放低,可能就有一些想說的沒說了。

其實字節跳動整個公司人才平均年齡只有27年,一線50%的leader都是90後,他們自己就是放養成長起來的,當他們成為管理者,也就依舊延續了放養。

處於平等自由開放的氛圍,才可能讓思想自由碰撞,讓集體的大腦“聯機”,同步同頻。曾經字節管理層會議專門花了1小時,討論是否有必要把頭條圈實名制,最後決定繼續匿名。因為一旦實名,就會導致發言者反覆斟酌,流失真正想表達的情緒,造成大量信息衰減。

於是,當時參與決策的100多名管理人員達成共識:“沒有障礙地讓信息傳遞,也是一種坦誠。”

倡導實名,但為了溝通的無損耗,為每個員工保留了最大的空間進行表達。奈飛的公司會議上也有一個固定環節,包括三點:開始、停止和繼續。

每個人都要向另一個人說三句實話,分別對應:你的業務領域最近有什麼新動向,你應該開始做什麼;你最近哪件事做得不好,應該立即停止;還有你最近哪方面做得好,應該繼續保持。奈飛還規定,任何人都可以隨時隨地向另一個人發問,包括CEO在內。只要跟工作有關,問什麼都行。

這是一種執行得相當徹底的溝通自由。它讓奈飛人對公司業務的一切都感興趣,都要搞清楚。讓公司透明,一切問題無處遁形。當然,無法適應這種溝通模式也可以離開。自由的目的是打破陳規,字節跳動辦公樓各個區域貼著海報:

長期來看,你只會因為那些你打破的規矩而被記住。

自己顛覆自己,比等著別人來做要好太多了。

這都在傳遞一種態度,卓越,是自己追求來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但自律能換來自由。

給人才一片草原,讓他去跑、去闖、去創造,才能抓到新機會。這個時代,沒有人知道未來商業的具體形態,沒有標準答案。只有公司投入資源、放手讓年輕一代人才去嘗試,即使有沉沒成本,才可能更快地試出對的模式。

3.重新理解OKR:搬磚,還是建教堂?

關於目標管理有一個經典故事。

有人問三個建造教堂的石匠,他們在幹嘛,第一個說在搬磚,混口飯吃,要養家餬口;一個說在做整個國家最出色的石匠工作;第三個說,他在建造一座大教堂。

劃分來說,第一個是短期目標,眼光比較短淺沒有目標感;第二個做到了管理自我的關鍵目標;只有最後一個,看得到整個團隊目標的藍圖。這是組織讓目標管理迴歸每個人的終極目的:每個人都看到整個團隊奮鬥的方向和圖景,有方向、有歸屬,一往無前。

目標管理如何落地?這裡就要OKR(目標和關鍵成果)登場了。其全稱為Objectives and Key Results,即目標與關鍵成果法,是一套明確和跟蹤目標及其完成情況的管理工具和方法,由英特爾創始人安迪·葛洛夫發明。我們在文首就提及,OKR發源於英特爾,廣大於谷歌,其實與德魯克的“目標管理”非常類似。能夠放心“放養”,前提是願景一致、目標清晰透明。

德魯克在《管理的實踐》中解釋,目標不是一堆數據,而是“明確、簡單、清晰、具體、並且可操作的願景”。 只有願景成為共識,才可能勁兒往一處使,每個個體的動機,能得到最大化的激發。

早在1954年,德魯克就提出“目標與自我控制管理”的整體理論框架。近些年的《Google OKR員工手冊》,則具體解析了組織是如何讓願景統一、目標協同。

首先,完全開放。所有谷歌員工,都擁有公司內部幾乎所有的文檔和代碼授權。對目標制定,有指令性和挑戰性的兩種類別劃分。完成度用三種不同的顏色劃分:

0.0-0.3 紅色

0.4-0.6 黃色

0.7-1.0 綠色

指令性OKR(目標和關鍵成果)目標分數是1.0;而挑戰性目標一定是“超越舒適區”,具有高度不確定性的,目標是0.7分。

在國內,字節跳動進一步實踐和創新了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在目標制定的基礎上,讓每個人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透明化。也就是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建造一座大教堂”的藍圖,而不只是看到自己手中的一磚一瓦。

谷歌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可以實現跨團隊的目標協同,幾個部門共同制定目標。

字節跳動能最大化地實現自我驅動,激發自下而上的創造力和競爭力。當能看到上司、同事的OKR(目標和關鍵成果),就能自動鎖定目標,進行對齊。

願景對齊的基礎上,充分發揮能動性,先走幾步探探路,可以靈活調整目標,這就是“後置目標”。在共識的基礎上,給予優秀的人最大的靈活度。

像這樣,在個體的層面,實現第二個石匠“成為整個國家最出色石匠”的個人目標,以及第三個石匠的“修建最偉大的教堂”的集體目標,兩者實現協同。

其實,故事中三個石匠的回答正體現了不同層次的需求。每個人都有自我實現的需求,更有超越自我、實現夢想的訴求,那麼就讓每個人看到整座教堂,看到描窗戶和修屋頂的同伴在做什麼。而不是純分工體系下,感覺自己是流水線上的一個工人,沒有自我實現的感覺。就像交響樂團中指揮與樂器演奏者之間的關係一樣,要充分發揮每個人的特定優勢和專業知識,也要讓所有人對彼此、對整體有所體會。像這樣,才能奏出最複雜的交響樂。

在字節跳動,對於員工無論級別都有360測評,上下級互相評定,薪酬每年進行評定。對目標進行考核時,字節跳動有兩大原則,“保證區分度”和“激勵效果優先,兼顧公平”。這樣基於價值創造決定價值分配,避免了大鍋飯和平均主義。

所以,每個人都是管理者,每個人都在動態調整自己的目標,接收團隊的反饋。我們的時代就是時刻流動變化的。對於員工不應該是基於工作量的管理,要完成多少個小時的事情;而是基於目標的管理調整,和願景息息相通,看到更遠的地方。

4.只帶腦袋去上班:極致腦力工作者的“託管計劃”

給野馬草原不僅僅是給予工作上的自由,還要有充分的基礎設施配備,把草原真正建好。

上班時間自由,上班不打卡,自己安排、找到節奏。讓人中午“躺”著,下午“攤”著,休息時間打著檯球、按著摩,把工作創造性地幹了。

從工業社會進入信息社會,社會的大分工從製造業到腦力行業,在繼續細化、深化。德魯克也在《管理思想精要》中提及,“知識工作者要想提高效能,就要在認清自身優勢的基礎上,將精力放到有較高能力和技能的領域。”

也就是說,要把福利和輔助做到極致,讓員工把精力都花在解決最重要的事情上。我們看到,在寵員工這場“軍備競賽”裡,互聯網公司都在攀比著寵員工,進公司不長肉好像都不正常。

谷歌是個經典案例。在整個公司的設計上,就像打造產品,考慮如何讓員工的效率最高,最大化激發交流。這細化到餐廳排隊和桌椅的設計。

在谷歌,每個人排隊的時間就在10分鐘內,這個時長恰恰是你幹不了什麼正事,但是正好能和身邊的同事寒暄、交流幾句的時間。時間再長,可能就找不到話了。

高腦力強度的互聯網公司,發展出一套完整“員工託管計劃”,涵蓋衣食住行、全方位、一站式的福利體系。比如在字節跳動,一日三餐全管,給員工發每月1500的房補,加班打車報銷。如果你像扎克伯格一樣不挑剔,那麼公司的文化衫也可以讓你週一到週五,不間斷全包乾。健身房、下午茶只是“基操”。健身房配私教,可預約的按摩房,以及桌球、飛鏢等等,讓壓力巨大的腦力工作者們,隨時可以放空。

由於全球化拓展、招人迅猛的需求,字節跳動還發展出特色的“便民設施”。

比如一站式解決從社保到落戶各類問題的人力資源部;放在公司內部的快照機,隨時拍簽證照片;以及小推車服務到跟前的自助下午茶;甚至喝完咖啡阿姨連杯子都幫你刷了。

強大的協同賦能系統,能在工作強度大的環境下,讓每個人最極致地投入工作。整個團隊,也能最小損耗地前行。極致的福利,才能讓員工免除後顧之憂,一往無前。

價值觀時代:

共識代替文化,管理迴歸個體

如下圖所示,嬰兒潮的這批90後已經成為職場主力,未來也將掌握管理的主導權。而緊隨其後的就是可能更為放飛自我的95後、00後。

90後職場人:領導罵我,我就離職

圖片來自世界銀行的人口預測

但管理所要面對的新挑戰還不止於此。出生率下降的趨勢,延遲退休幾乎成為必然。公司不僅要面對新興人類,而且還要面對代溝巨大的70後、80後、90後、00後一起工作,面對同時管理多代人的難題。

所以,當代際差異成為必然現實,並不是對每代人形成一套不同的管理方法,而是把管理權還給每個人,自我驅動、自我管理,那麼,無為而治的理想國將成為現實。

《德魯克管理思想精要》已經預見到,在知識社會中,個人角色不再受組織層級限制,每個人都可以是管理者,所有人都有必要修煉管理者的基本素養。這正是我們時代不可阻擋的趨勢。

我們看到傳統所謂的“管理者”,正在演變成每個個體自我的能力。

從美國奈飛“只招成熟人”;Google的《重新定義團隊》,把整個公司、團隊的運作,當成一個產品去打造;字節跳動張一鳴所說“像運營產品一樣運營公司”,讓員工有最好的體驗;Facebook的“去層級”化,隨時親和、透明、開放;阿里首提“中臺”,為各條業務線賦能……

傳統的“公司文化”,正在成長為平臺的一種共識,共同相似的特性,就像阿里所說的“聞氣味”。公司內部繁複的層級正在消解,信任成為紐帶,正如張一鳴所說的“default open,default trust(默認開放,默認信任)”。

對90後、00後們來說,企業招聘更像是雙向選擇,他們關注“三觀“是否契合,是否能實現自我、獲得幸福。

對於他們的人生,別人的眼光不那麼重要了,成功不再有標準答案。

未來世界正屬於這些新興人類,那麼,就用放養,用激勵,把公司和管理“還”給年輕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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