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騰》:從構思到出版,他用了36年!它到底為何被如此推崇?

在這天地間,人與動物眼裡,心裡和膽裡都充滿了世上最原始、最殘忍、最負盛名的恐怖:狼來了!

《狼圖騰》:從構思到出版,他用了36年!它到底為何被如此推崇?

狼來了的故事,唬住了幼年的我們。

這就是“狼”這種生物在我們人類心中的模樣,拋開童話故事不談,“狼群”也的確是草原上最恐怖的組織。其恐怖體現在狡猾、兇猛、還有那一口尖牙利齒。當然,最強壯的獵手可以狩獵很多匹狼,狼天生對於人類也有著從心底的恐懼,就像我們恐懼狼群一樣。這就是為什麼“騰格里”是公平的,當人們給狼留下足夠過冬的食物後,狼便不會再去招惹羊群和馬群。

第一次讀《狼圖騰》是在很多年前,初讀這本書便被書中擬人化描寫的狼群深深吸引。現如今重讀,卻發現了很多當年未讀出的含義。書中的狼,是生動的,有人性的,也是睚眥必報的。這些詞放在某種動物身上確實讓人難以相信。這本書也不是一本科幻小說,是從現實出發,描述狼之“可怕恐怖”的文字。

《狼圖騰》的作者是姜戎(筆名),首次出版於2004年。在這之後,這本長篇小說被譯為30多種語言,在全球110個國家和地區發行。

作者簡介:之所以這次的文字要寫上作者生平簡介,是因為《狼圖騰》這本書幾乎是姜戎的半個人生。他就是書中主人公陳陣。姜戎先生:1946年生人,北京人。1967年自願到內蒙古額侖草原牧區插隊落戶。1978年返回北京。他用了30年,親眼目睹牧民和狼進行的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也正是由於這種“相處”,讓他逐漸對這個對手產生了敬佩喜愛之情,愈演愈烈。而創作《狼圖騰》這本小說,更是用了姜戎6年時光。該是怎樣一種感情,一種怎樣的摯愛,才可以令一個人用6年時光對其進行如此細緻的描述啊!

《狼圖騰》:從構思到出版,他用了36年!它到底為何被如此推崇?

一望無際的草原,是牧民們的家園。

“狼來了”一直就不是什麼童話故事,而是一種極致的暴力美學。

“狼來了”的故事教育我們不要撒謊,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謊言很多次。如果有一日災難真的襲來,由於之前的謊言,將沒有人再對我們伸出援手。無可厚非這是一個正能量的童話故事,寓意正確。從這個故事也側面印證著:人類對於狼的恐懼,是骨子裡的。

草原人習慣將老人死後的屍體放在一個特定的地方,實行“天葬”。其實所謂“天葬”,就是讓狼吃掉自然死亡的草原人民。他們認為草原狼是“騰格里”的信使,這樣死後人的靈魂就可以被“騰格里”所接受。就如同西方人所說的“魂歸天堂”一般。

草原狼是草原牧民的“圖騰”。他們一生都在敬畏草原狼和與草原狼拼命搏殺中度過。一開始我總是有個疑問:為什麼要殊死搏殺,還要崇拜?這個疑問也是陳陣的疑問,很長時間都得不到解答。

在我的印象中,狼就是動物園裡那種不如說是“狗”更貼切的動物。動物園裡的狼是沒有狼性的,他們被人類飼養,不曾捕獵,不曾肆意奔跑。而《狼圖騰》中的草原狼是不一樣的。它們比動物園裡的狼長上半個,粗上半個身子,頭也更大,當然,眼神也更陰狠和兇殘,頭狼比其它的子民要更雄壯和聰明,甚至一度是草原軍隊的“軍事教官”。

陳陣所在的牧區一直有一個傳說:狼是會飛的,騰格里給了它們翅膀,讓他們懲罰不虔誠的子民。

有一次,領導命令牧民們建起高高的羊圈,以防止狼群的滋擾。據老人們說,這羊圈足足有五六米高,領導們認為這一定能保護好人民的財產。同時下令,殺狼,當時城裡的供銷社高價收購狼皮,幾乎是所有的年輕人都踏上了“殺狼”的路,他們帶著獵槍,嗷嗷叫著。他們“掏”狼崽,屠“狼群”。很快,這片草原上的夜裡,常常響起母狼的哀嚎,久久迴盪在夜空中。

畢力格老人是陳陣最好的蒙古朋友,是他教給了陳陣很多關於草原狼的知識,這位老人也深受牧民愛戴。他是虔誠的騰格里信徒,同時深深敬畏草原狼。

他反對建起高高的圍牆當羊圈,他如此說:“這樣的羊圈就像是牢籠,如果狼進去了,保護羊的獵狗就進不去,會出大事的!”。

他也反對人們大肆屠殺草原狼,他說:“草原狼是騰格里的信使,是草原的守護者。”每當聽到夜裡母狼的哀嚎,畢力格老人就會沉沉的嘆口氣。

人們覺得高高的羊圈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以後不再需要獵狗了。

可人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天早上羊倌推開羊圈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成堆成堆的羊屍體。地下的血有兩指厚,經過一夜的沉澱,血液已經凝固。即便是如此還在緩緩的流向羊倌的腳下。仔細觀察羊的屍體,有被吃掉半個身子的,也有被一口咬斷脖子而死的,很明顯一大部分羊,是被狼“洩憤”而殺死,並不是為了填飽肚子。無一例外,全圈,近400只羊,全部被狼咬死了!不管是多麼龐大的一群狼,也無法將這麼多羊吃掉。但是它們殘忍的將其全部殺死,為了報復人類!

圈外的獵狗的確發現了圈內的異常,可是它們進不去,只能在門外狂吠。而羊倌以為萬無一失,喝了酒睡得比豬還沉。

所有人都無法解釋狼是如何進了那高高圍牆的羊圈,又是怎麼全身而退的。畢力格老人只是不住的嘆息。年長的牧民們只能認為這是“騰格里”給他們的懲罰,給了狼翅膀,讓狼來懲罰他們這些不虔誠的人。而那個翫忽職守的羊倌,也被隊長懲罰的很慘。

在這許多年之後,陳陣找到了當初參與調查這件事的隊長,才知道了其中真相:狼是採用搭梯子的方式,由一隻體型最大的狼當“墊腳石”,其它狼踩著它躍起,最終跳入了羊圈。其實說到這裡,狼也的確是“飛”進羊群的,因為在躍起的一刻,狼的確處於空中。裡邊的狼吃飽了就用同樣的方法跳出來,讓最開始那頭狼進入羊圈。狼是不會拋棄任何同伴的,這一點讓我們人類臉紅。當這場“屠殺”結束後,圈中的最後一頭狼,將羊的屍體拖到牆邊,堆成了一個小山,跳了出去。

這個謎終於被理性的解答了出來。堪稱一場完美的“屠殺”。而類似的事情,卻不是隻有這一次。

這是一個現實版本的“狼來了”,一場被牧民賦予了神話色彩的“屠殺”。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沒有很多對於羊群的悲憐,更多的是對草原狼的驚歎。如此聰明、如此殘暴。這才是真正的狼,才是真正的“狼性”。狼的暴力,體現在那兩指厚的羊血,體現在不拋棄任何一個同伴的團結。對於這場“屠殺”,我竟然是一種欣賞的態度,這讓我不禁自責自己的“殘忍”。轉念一想,這就是狼,這就是狼該做的事,如果沒有人類的趕盡殺絕,沒有人類的肆意破壞,又怎麼會發生這場慘劇呢?

想到這裡,2020年的開端,不就是一場最好的教訓嗎?因為對於自然的不尊敬,對於生命的蔑視,我們終於被這美好的世界懲罰了。如果沒有濫殺野生動物,如果沒有把它們送上餐桌,這一切也許會有不同的結果。對自然的敬畏,對生命的包容,應該銘刻進我們的血液。

《狼圖騰》:從構思到出版,他用了36年!它到底為何被如此推崇?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草原狼是偉大的“軍事家”,它們是曾經橫掃世界無敵手的蒙古軍隊的“軍事教官”。

他腦中靈光一閃:那位偉大的文盲軍事家成吉思汗,以及犬戎、匈奴、鮮卑、蒙古一直到女貞族那麼一大批文盲半文盲軍事統帥和將領,竟把出過世界兵聖孫子,世界兵典《孫子兵法》的華夏泱泱大國,打的山河破碎,乾坤顛倒,改朝換代。

那麼曾橫掃歐亞,創造了世界歷史上最大版圖的蒙古大帝國的小民族,他們的軍事才華從何而來?答案是:草原狼。

為什麼這麼說,狼之可怕,從來不僅僅是因為它們有一口森森白牙和有力的上下顎。真正可怕的是他們可以制定戰術,並且比之人類,能更好的執行。

書中有這樣一個故事,讓我深深的感受到了狼的可怕,在於他們的智慧和軍事技能。

每當冬季的時候,就是草原上生靈最難過的時候,包括狼,還有牧民。黃羊群總是不斷地遷徙,為了尋找一個還沒有被大雪掩蓋的草場,他們肆意的啃食著草原上的草地,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所以畢力格老人曾說,狼是草原的守護者,黃羊是草原的破壞者,所以狼要吃羊。

這是陳陣和畢力格老人親眼見到的一場“軍事行動”,在這之後,陳陣就被草原狼深深吸引。

距離陳陣他們所在的蒙古包不遠的地方有一片草場,這個草場是牧民先祖發現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季節,這裡都草木茂盛,沒有積雪。黃羊群的數量非常龐大,有近千隻,它們經過幾百公里跋涉,找到了這片牧場。

對於黃羊來說,這裡就是天堂。它們肆無忌憚的啃食著草料,大口大口的吃著,它們餓壞了,沒有一隻黃羊在乎這裡會不會變成一片沙漠,但是對於牧民來說,這的確會毀掉這片草場,他們會失去這片騰格里賜給他們的地方。只有小部分的黃羊還會注意周圍是否安全。它們不知道,狼群已經像是一支箭,瞄準了這群飢餓的黃羊。

黃羊是草原上奔跑速度最快的動物,一頭成年黃羊,即便是兩三頭成年狼也不一定可以抓住。起初陳陣以為狼群是打算衝上去趁亂抓幾隻,但是很快他就發現,狼的目標,是整群黃羊!

這片草場的北邊是一個窪地,長久的積雪使這裡成為了一個大雪坑。而這裡,將是這群黃羊的葬身之地。

狼群的狼王是一頭通體白毛,巨大的成年狼。它的眼睛似乎是人類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同時竟然有智慧的光芒。它是這群狼的首領,是發號施令的那頭最強壯的狼。

它們在雪地裡蹲守,甚至連哈出來的白氣都顯得那麼溫柔。從早上等到了中午,又從中午等到了下午。陳陣不知道它們在等什麼,畢力格老人給他解釋:“它們在等黃羊吃飽,黃羊餓了太久,突然見到食物必然會吃的過多。吃的飽飽的黃羊跑起來可不是狼群的對手。”

陳陣恍然大悟,驚歎於狼的耐性與智慧。

就在這時,頭狼一聲低沉的吼叫,彷彿是一聲軍令一般。狼群從三面包圍向羊群,它們貼著雪面滑行,如同一顆顆流星一樣。

剛剛吃飽的黃羊就像是一個包子,頂著四根筷子一樣的腿。看到突然發現進攻的狼群,它們傻掉了,有的黃羊甚至直接嚇癱在當場。其中有年長的黃羊發現三面危機,就帶領剩下的黃羊衝著唯一沒有狼群的方向狂奔而去。而這,才是狼王真正的目的。

短短几分鐘,這場“軍事行動”就落下了帷幕,除了十幾個被狼咬死的黃羊外。其它的黃羊都被趕進了大雪坑裡,雪坑就像是流沙一般,陷進去就逃不出來。只有少數小又瘦的黃羊衝了過去逃出生天,而狼並不會去追它們。

用畢力格老人的話說:“狼不會趕盡殺絕,這一點和人不一樣。”

至此,一場大規模“軍事行動”,就在狼王和草原狼的共同努力下贏得了勝利,這是一面倒的勝利,又是一場讓人熱血沸騰的“屠殺”。這就是我們最缺少的“狼性”。

如果不是人類的肆意獵殺,就不會有“狼會飛”的傳說。如果沒有天生的軍事素養,狼群也不會組織這種在人類社會也會被載入史冊的軍事行動。草原人崇拜草原狼,同時也對抗草原狼,但互相都不會趕盡殺絕,如果有一方打破這種平衡,就會被對方瘋狂報復。草原狼的隱忍、耐性、團結,是我們見識過的最像人類的動物,但是與人類不同的是,它們不會拋下同伴,不會趕盡殺絕。我心中對於草原人以狼為圖騰的疑問,也終於有了答案。

我們應該敬畏自然和每一種存在於世界上的生命。如果我們打破了某種平衡,也同樣會受到自然的報復。13年前的非典是如此,如今的新冠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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