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纪录片导演的武汉日常(8):我也被轻度感染过

胡宇科,中广天择传媒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内容中心导演。1月底进入长沙新冠肺炎定点医院拍摄纪录片《守护我的城》。他说,不到武汉,这个纪录片就不能叫做完整的作品。在他进入武汉协和医院驻守拍摄的十多天后,应陈勇评论之邀,从3月15号开始,他将主战场之中发现和感受的点滴通过文字、视频、图片传递给读者们。那么,就让他的《一位纪录片导演的武汉日常》成为这一段恒久而难忘的历史中的一部分吧!


关于病毒的猜想

以下文字全部是我的个人感受,以及日常经验总结,不具备任何科学依据。



我和同事们在新冠肺炎最严峻的时候开始纪录工作,先后在长沙和武汉的隔离病房拍摄。在纪录过程中,我们接触了大量的医护人员和患者,见证了差不多全流程的治疗过程,访谈了一线医护专家,并参与死亡病例讨论和危重症病例会诊。所以,对于这个病毒,我们应该比普通人见识多一点点。但由于我们不是医生,也只能凭借这一点见识,说说个人的一些感受。


一位纪录片导演的武汉日常(8):我也被轻度感染过

隔离病房内拍摄


首先,一线的医护人员、隔离病房的志愿者,包括我们这些天天泡在病房的纪录者,大多数都曾经被病毒轻度感染。那么,我们怎么知道自己被病毒感染了呢?一个感染新冠肺炎冠状病毒的患者,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排名第一的是持续发烧,浑身无力,其次就是咳嗽和呼吸困难,也有人会厌食、拉肚子,甚至肌肉酸疼。


有人会厌食、拉肚子,甚至肌肉酸疼。


我和摄像李招进,都有一种表现,就是进入武汉协和西医院之后,连续几天拉肚子。虽然并不严重,但肯定是消化系统出了小问题。这个病毒有个特点,首先攻击人类的呼吸系统,但也同时攻击人类心脏、循环系统和消化系统。如果你的某个系统本身有问题,那就很危险。我个人是消化系统有些小毛病,比如胆囊炎、肠胃炎,我的表现就是拉肚子。



那为什么几天后症状消失了呢?我认为是我的免疫系统启动了,他们经过几天的工作,识别出入侵的病毒,很快就发起了攻击。所以,往后的工作中,我虽然在舱内通过呼吸,吸入了少量病毒,但很快就被我的免疫系统杀死了。但我不认为我产生了抗体,因为病毒数量过少,并没有激发我的整体免疫能力。免疫系统不认为病毒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抗体的事没有纳入免疫系统的年度计划。



哈哈,我瞎猜的,不要喷我啊。

那么问题来了,在中国的目前疫情下,我们出门要不要戴口罩?我个人认为:如果你参加群体性聚会,或者进入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尤其是公共交通工具、医院和超市,就需要戴上口罩。但是,如果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空气流通,其实没必要戴口罩。即便吸入少量的病毒,人体免疫系统是可以杀死它的。



我就这个问题,咨询了抗疫一线教授级医生,他们的说法不一。但大多数认为:防护的主要目的就是阻止病毒进入人体,合格的防护下,病毒是不可能进入人体的。所以,我以上的分析应该不靠谱吧。我以前说过,大部分患者都可能自愈。对他们来说,感染新冠病毒,跟感染普通流感病毒,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注意,我说的是大部分人类。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死亡者呢?



我们在媒体上,看得最多的就是基础疾病患者最危险,死亡病例中,大部分就是本身有基础疾病的人。也就是说:新冠病毒并没有打算杀死人类,因为的主要目标是找到自己的宿主,存活下来。但这个病毒毕竟是第一次和人体共生,并不了解人体的耐受力。那些有基础疾病的人,一但被病毒入侵,最先受到攻击的就是那些病变的器官。



我们的一个纪录对象,4号房45床:他本身有冠心病、有胃癌手术史。当他处在炎症风暴中心的时候,他的心脏瞬间严重超负荷,肌钙蛋白一度到了2600多,这在所有危重症患者中,都是少见的。这个患者恶化的进程,也明显比其他患者要快。随着血液中二氧化碳的迅速升高,患者的恶化不可逆转,短短三四天时间,患者就因为心肺衰竭,在我们眼皮底下逝去了虽然协和西医院有目前最高端的设备,最好的重症科医生,他们也是回力无。



那么,没有基础疾病的患者,是不是就高枕无忧呢?不一定。有一部分人对病毒的耐受力天然比较弱:一些二十来岁、三十来岁的患者,本身并没有基础疾病,但是,随着炎症风暴的来袭,他们最终无法抵抗,被炎症夺取生命。



一位从4号病房逃出生天的患者对我感慨:你看看,当时我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那几个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觉得自己可能不行了,但最后那些人“走了”。他们才多大,四五十岁吧?有些医生私下对我说:作为一个病毒,它本身真的是太优秀了。它知道用什么办法,躲避人体免疫系统的攻击。以后,它会变得更聪明,找到和宿主更好的共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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