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多數人複習筆記的方式都是有問題的

原來大多數人複習筆記的方式都是有問題的

今天重讀《如何學習》一書,對其中弗吉尼亞大學的心理學教授 Daniel Willingham提出來的一個複習筆記的言論頗有感觸:

複習時,不要直接照著筆記複習。把筆記放到一邊,自己重新整理學習材料,想出一套全新的重點概述。這樣做會強迫你把學習材料都過一遍,而且是以一種不同的思路去過一遍。

原來大多數人複習筆記的方式都是有問題的

上述方法本身有借鑑價值,過往我的複習邏輯都是自然打開筆記,按照筆記的內容進行回顧,而大腦在提取信息的時候會自然修改可提取係數,乃至常常修改其內容本身。所以經常看到的情況就是不同的學員參加同一個學習活動,而他們回顧出來的內容都各不相同。如果按照已經記錄筆記的方式,會存在丟失必要信息的可能。而刻意增加複習難度的這個方法,也符合元學習中「必要難度」的理論,即記憶的存儲與提取負相關,如果將存儲記憶的方式人為增加難度,就更容易將這些信息在未來被主動提取出來,也就是學得越紮實。

Willingham的這個說法讓我聯想到本書中的另一個新概念,即我們的記憶具備兩種能力,儲存能力與提取能力。儲存能力就是記憶儲存的能力,用來衡量我們學到東西儲存得有多牢固。提取能力則是用來衡量某項信息被提取到意識之中的難易程度。記憶的存儲能力與記憶能力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可以通過學習和反覆運用而變得更加堅實。這就意味著,我們經常說的「我忘記了某事」,不是指真的忘記了,而是隻是在某時某刻被提取出來的能力很低,低到幾乎為零。但其實並不會真的全然丟失掉。

我不禁想到昨天和同事一起吃火鍋時聽到的一首沒聽過的歌,但我通過歌手的聲音識別出她是誰,但在當時當刻就是無法說出這位歌手的名字。這樣的情況我相信在你的過往也常見,但卻不能馬上下判斷道「我忘記了某某」,更準確的講,是我在那時候不能從我的記憶區裡面提取出歌手名字而已。

不禁又聯想到陽志平老師在《工作論》中寫的一篇關於如何提升自己格局的文章,其中一個建議就是不要輕易將直覺付諸於語言。對此陽老是這樣解釋的:一旦你用語言來編碼直覺,那就需要經過廠工作記憶」來加工了,落入「算法心智」層面進行工作。但對於新手而言,過於依賴直覺,此時的直覺是未經訓練的直覺,它往往是錯誤的;職場高手,則通過大量的「反直覺」訓練,建立了自己的知識體系。但在另一個更高境界,此時,受過大量直覺訓練的英才的直覺系統才變得更重要。我發現無論是公司新員工,還是新入一個新環境的自己,都很容易陷入「自認為合理或正確」的自我邏輯中,放棄對大牛建議的聽從,而按照自己的邏輯行事,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傲慢表現。

回到前面的記憶邏輯,當我們直接將本來可以提取的大腦記憶信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在某事某刻提取出來時,就直接斷定為「忘記」,那麼這樣的連帶後果可能是形成簡單的線性歸因習慣,最終腦殘一生。比如因為更多偶然因素形成的提取能力低下而判定自己大腦易忘事,正如我聽到很多老年人說「他們的記憶能力越來越差了」所以不再對記憶主動形成更多改善的行為,然而,通過存儲能力與提取能力的科學練習,是完全可以改善甚至解決這個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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