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大疫之下,遍體鱗傷。

這兩天視線成功被轉移到鄰村了,但我還是想談談本村的事。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尤其是本村的作風問題,我覺得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比如說咱們集全村之力,雖然將疫情控制住了,但畢竟3000多人屍骨未寒,還有一些同胞靠著機器維持著,個別人的作風怎麼就漂浮了起來?

本來還以為藝術界是最後一襲風骨,沒想到腿瘸的更厲害。

其實說人話和唱讚歌也不矛盾,形式所需嘛,理解理解。但問題是,藝術這東西是為了撫慰人心的,不是讓你們來反胃扎眼睛的。

你把人都弄吐了,還談個什麼正能量?

比如前幾天滿屏飄唱的《方艙醫院真神奇》,我的天,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吶?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那曲調,那歌詞,那表情,那動作,那大紅的嘴唇,孩子不懂孬好,你們這些大人不懂嗎?你這到底是歌頌呢,還是找罵呢?

好好的一個題材,就這麼空洞的扭曲了。

可你猜怎麼著?面對網友的一片抨擊,當然人家不會說是抨擊,人家說是“不適應”,於是又出來回應了:

“音樂沒問題,唱的也沒問題,如果非要說有問題那就是孩子的口紅塗的太紅了。”

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就像那個造謠還能拿獎的廖記者,她覺得自己有問題麼?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她當然也不會覺得有問題,否則就不會侃侃而談,自我標榜了。報道真實性怎麼樣,會給社會帶來多大的誤導,那不是她的事。

她只管發稿,只管署名,只管數量,只管拿獎。

有人寫得“扔下一萬元就跑,我就寫不得8人造謠被處理?

論文能假,奶粉能假,疫苗能假,憑什麼就覺得新聞會真?

如果覺得有問題,就不會有人連人類共同的敵人冠狀病毒也要謳歌。

一首《我要感謝你,冠狀君》,首開疫情之下馬屁之先河。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緊接著,某位詩人不甘落後,寫出了“縣長眼裡的血絲,已織成了迎春的花卉……”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句來。

這些空洞抒情,肉麻堆砌,與災難帶來的悲痛氛圍完全不搭調。

有人將他們稱之為“新冠派”。

他們會覺得自己有問題嗎?當然不會。

如果有,那也是讀者智商有問題。

都是藝術是相通的,果然如此,不得不服啊。

抗疫最吃緊的階段,畫家們出手了。他們下筆如有神,那個水平,直接能把人看吐血。

你看,把鍾南山畫成什麼樣,這是藝術麼?神燈啊能不能告訴我。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這到底是在美化我們的國士,還是在醜化我們的英雄?

熱情是好的,但能不能別糟蹋藝術,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不知是我水平問題,還是他們水平問題。

反正他們不是覺得自己有問題。

都說藝術無關政治。可是,我們現在還能看到藝術嗎?

都說文學有風骨。可是,敏感字都當骨頭一樣挑出去了,還能站起來嗎?

大眼說,每發一次文都像一次偷渡;

方方說,我已經從一維被追殺到了十一維;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龔菁琦說,我敬重每一個勇於說出真相的人,敢自稱老子的人。

方艙,明明是武漢人心中最深的痛。雖然全部休艙完成了歷史使命,但這裡留給世間的不是歡聲笑語,不是黑字馬歡樂邊,而是一場生命之劫,苦難之殤。

可有人偏偏要把哀曲譜上頌詞。

那些寫出扔下一萬塊錢就跑的人,啞巴激動的連聲感謝的人,懷孕9個月還奮戰在一線的人,他們的眼裡,會有人間的悲傷嗎?

一個人的災難,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讚美詩。

他們只會看到“把我的遺體捐國家”的愛國大義,卻看不到“我老婆呢?”的人間至情。

一場疫情,讓我們看到了藝術的真正沒落。

究竟是誰在製造肉麻的“新冠派”藝術?

一個人你可以拍個文藝片,一群人那就是紀錄片,就是災難。如實的記錄,藝術的還原,這才是藝術真正該乾的事。

你可以批評我不懂藝術,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真正的藝術,有尊嚴,有風骨。

能創造出真正藝術的,骨子裡都帶著尊嚴。

尊嚴,才是一個人的最好作品。

只有好人品,才能出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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