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電影《喬喬的異想世界》?

冬兒美居


德國好戰分子曾說“我們有權利說我們是人類的靈魂。”民族、家國、和平這些永久討論的問題在孩子身上呈現出了成年人不具備的犀利和直接,這些複雜思想,經過發酵形成的意識情感,在孩子眼裡是平白的,失去固化語境的,只有在這未沾染的視點裡,我們才能真正明白人本真的,永恆的東西是什麼。

固而這部片子評價兩極分化,專業評判認為其娛樂化戰爭的恐怖,我還是認為他是深刻的,純良的本體和童話視覺,道義與視角的不兼容帶來的反差,讓我們明白要相信愛戰勝一切,不管是在怎樣的年紀怎樣的時代。

《喬喬的異想世界》原名《喬喬兔》。兔子的意象不僅象徵人物性格,也指涉喬喬的性別意識。最初被希特勒控制的同性迷思,最終在媽媽和猶太少女兩位女性影響下,有了人性的復甦和性的覺醒。


影視圈Magazine


我好久好久沒有因為一部電影這麼激動了。讓我又笑又哭。我走出電影院的腳步像在跳舞,我和朋友想聊兩句剛剛看完的故事,結果相視而笑說不出話來。

我這一年也算看了不少好電影,絕對有非常非常好的,但沒有一部能讓我激動成這樣。

這故事把人講得那麼真,罪惡的正義的,黑暗的明亮的,荊棘的平整的,稜角的圓潤的,所有這一切、整個世界,都是沒有“區別”的,前者和後者是一體的是融合的是可恨的也是可愛的。

它也講“愛”,最多的就是愛。它淋漓盡致地向你展示“愛”的力量——愛讓人在絕境中保持人性,愛讓人在最悲苦的時刻嚐到甜,愛讓人在槍炮與血肉模糊之外翩翩起舞。

JoJo的媽媽說,只有自由的人才跳舞。

JoJo的媽媽說,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特別的人——她會教你愛。

然後愛能教你宇宙星河與人心萬物。

“Find a lover, make him suffer. And trust without fear.”

一個懂得什麼是愛的母親,讓兩個天真的靈魂永遠站在了“美好”的一邊。

選擇也是力量,而她給了他們選擇“成為人”的力量。

所以最後Jojo問猶太女孩,“等你自由了,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的時候,我下意識就知道答案,比女孩在熒幕上還要快一步地答了:



唐三角01234


以一個孩童天真的視角側面強調了戰爭時期的慘無人道。

Jojo真的是一個太可愛的小孩子了,善良溫暖的內心藏不住。就像他母親堅定地說,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對Nazi著了魔的小男孩,但內心深處的那個他一直都在。即使那麼狂熱地想要參加青年隊,但他依然對一隻小兔子下不了手,甚至鼓起勇氣想要放生它;明明“討厭”Jew還故意寫她未婚夫的信件讓她難受,但看到她難過的表情後馬上寫了另一封信去補救。

他是一個那麼好,那麼好的小男孩。可無數像他這樣的男孩女孩被洗腦,他們相信被妖魔化的猶太人,他們相信自己純正高貴的血統,他們向著自己的領袖揮手熱血沸騰……當小男孩童言無忌地說出那些可笑荒誕地充滿殺戮的對猶太人的鄙視厭惡時,我們大人知道,這背後是多麼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可孩子不知,那些狂喜著渴望上戰場的孩子們,既不知戰爭的殘酷,亦不知這一切的非正義。

最終內心的小小正義戰勝了對於Nazi的嚮往。在黨衛軍面前,他也保護了那個猶太女孩。不僅是因為喜歡她,更因為他內心告訴他,這是個好姑娘,而那些軍人們是不對的。這是一個被溫暖正義的媽媽好好教養了的好孩子。

當他突然看到被吊著的媽媽,一把摟住媽媽時,忍不住淚目。孩子的世界轟然崩塌,心中曾經的嚮往也變成了醒悟後的憎惡。他可能還太小,還不明白一切真正的意義,不明白父母的犧牲,更不明白戰爭。可正是這些“不明白”,讓我們更加感受到了這一份天真爛漫背後的慘烈。

戰爭結束,一切重新來過。Jojo和姑娘在大街上做了自由後的第一件事,那就是跳舞。這也不是跳舞,這是自由的氣息。這一刻好像想笑,卻又忍不住眼淚。他和她的人生終於可以好好繼續下去了,像Jojo的媽媽希望的那樣,過一個真正的小男孩應該有的童年。





牛皮糖影視


《喬喬的異想世界》這部電影雖然片名很滑稽,但是對於這個男主角發生的故事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喬喬和媽媽都生活在二戰時期,喬喬年紀比較小,是希特勒的狂熱粉絲,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使他覺得猶太人是吃人的怪物,並對猶太人持有敵對行為!他幻想出一個希特勒陪伴自己身邊並且指揮自己的行動,其實這就是喬喬內心真實的想法,通過另一種方式表達出來。喬喬最討厭猶太人,但是媽媽就把一個猶太人藏在自己的家裡,所以就被喬喬發現了。喬喬開始對猶太人有很大的偏見,後來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和了解,喬喬發現猶太人並不像傳說的那樣,並且慢慢的改變看法開始喜歡上這個猶太人。雖然喬喬改變了對猶太人的看法,但是對納粹黨的態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經歷了戰爭的洗禮和媽媽的被害,喬喬清楚明白的認識納粹黨的邪惡,不在信任希特勒,把自己幻想的對象清理乾淨,迎接美好的明天!








祥哥無所不能


喬喬是個孩子,但是他的內心之中常駐著納粹的元首,就像他們的鐵血信仰一樣,無時無刻不左右著下一步的行動,縱然軟弱的如同一隻兔子,卻可以在元首的呼籲之下化作奔跑的羚羊。

  想起生活中,公司領導就像那個滑稽的元首,無時無刻不在耳邊提醒我郵件要抓緊回覆,報告要趕緊完成,其他部門要加強溝通。

  記得和一個同事吐槽,剛開始參加工作的時候,自我原則性很強,會質疑領導的某個任務是否有意義,某個決策是不是不正確,這樣剛下來,非但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反而搞的自己精疲力盡。到了後來心態逐漸麻木,領導安排做就是了,再也懶得去問對與錯,領導你說正午時分天上的月亮很耀眼,我也抬頭去看,低頭說哦,然後默默寫個會議紀要,大家一起確認這荒唐的結論。

  誠然信仰的力量是強大的,元首的威信也是豐碑一樣的存在,讓人毋庸置疑,成年人都這樣堅信,一個孩子憑什麼否定呢。

喬喬一直認為猶太人是長著角的惡魔,他們就像蝙蝠一樣,生活在家庭的陰暗處,偷走男孩子的小雞雞。可是隨著那個壁櫥裡艾爾莎的出現,猶太人的樣子逐漸顛覆了腦海中根深蒂固的形象,她雖然會搶走自己的匕首,卻不會傷害自己;她雖然也生活中陰暗中,卻不會偷走自己的小雞雞;她雖然說惡魔的角藏在帽子裡,卻一點都不醜陋。

  並沒有見到惡魔喝人血,她反而喜歡跳舞,喜歡里爾克的詩。雖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可是聽到喬喬念那封捏造的情人的信時,內心還是會覺得悲傷。惡魔自由後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復仇與毀滅世界,竟然是跳舞。慢慢的,元首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喬喬和艾爾莎依靠著看窗外的戰鬥打響,那卻是燃放自由的禮花。

世人皆醉,但是喬喬的母親卻是一位覺醒者,她清醒的知道這個世界的黑白,知道猶太和納粹的善與惡,所以她敢於在高壓統治的縫隙中尋找變化,敢於冒險收留“惡魔”的猶太人,敢於讓喬喬轉頭面對這個世界的醜陋,還有美好。

  那位浮誇的長官是另一個自我意識的覺醒者,如果說喬喬母親是在對抗納粹,那麼這位長官則是在體制內對抗自我,他維護著納粹精神,又保護著猶太的倖存者;他為自己的國家戰鬥,也為保護無辜的喬喬而演戲;他的精彩之處不僅在於人性的良善,而是白色恐怖下追求與眾不同的彩色制服。

這個世界永遠充滿著兩面性,也許鐵血政策洗腦的目的是為了統一思想,但它也同時堅定了另一種對立的思想;納粹組織把猶太人塑造成醜陋的惡魔,但是躲在陰暗中的惡魔卻會跳出比天使更美麗的舞蹈。

  最後,猶太惡魔變成了美麗的姐姐,鐵血的納粹領袖最終被踢出了窗口。一個兒童的視角看待二戰,炮火中響起交響樂,冷血的軍官也充滿了憐憫,小夥伴的問候與國破無關,剩下的街頭只有百廢待興和歡快的舞蹈,也許這才是世界應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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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的幻想世界》故事並不複雜,喬喬是個10歲的希特勒青年團成員,狂熱於納粹思想,他有一個幻想的朋友——一個滑稽版的希特勒。有一天喬喬發現自己的母親羅茜,在自家牆壁中偷偷藏了一個猶太女孩艾爾莎,在和艾爾莎鬥爭、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信仰……

這樣概括起來有些過於簡化,給人一種教育小朋友改邪歸正的意味,實際上,電影是以小孩子的視角探索在重度洗腦的環境下良心的自我發現和成長。喬喬的改變是主動的、自發的,他在自我的內心(希特勒)和現實(猶太女孩)之間的鬥爭是人的自覺性的表現,所謂人性本善大致就是對這種情況下少年的自我昇華的期許。

也許是受本片的美術風格的影響,《JOJO Rabbit》被翻譯成《喬喬的異想世界》。如韋斯安德森般的色調給影片一開始就定下清新明亮如童話般的基調。導演塔伊加·維迪提扮演的希特勒也一改傳統的嚴肅形象,在喬喬的想象之中變成了一個滑稽甚至有些可愛的親和形象,這一形象給本片製造了不少笑料,但同時,在笑料背後也為我們展示了在納粹統治時期被洗腦的青少年的精神世界。


喬喬不受歡迎缺乏自信,即使有約基這樣單純、坦誠的同齡朋友,他也依然把想象中的希特勒作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從影片中我們知道這可能是他自己生活中所缺乏的父親形象的投射。這個希特勒雖然也能帶給他鼓勵,但大多時候也跟他一樣容易陷入焦慮,更多他是喬喬內心情緒的反映,而非真正的良師益友。另一方面他又是社會作用的夢魘,在喬喬內心產生對納粹的質疑和對艾爾莎的同情和愛慕的時候,他那輕鬆愉快的一面又蕩然無存,壓抑著喬喬向善的轉變。這樣一想,這個想象中的虛構希特勒其實立意比想象中嚴肅,他不只是創造笑料這麼簡單,他的存在就是一件非常殘忍,值得反思的一件事了。

除了這個想象中的希特勒,本片中的每個人物都有非常鮮明的特色。斯嘉麗約翰遜扮演的母親羅茜性格樂觀、堅強,富有感染力。在這個角色的塑造中,有著明暗兩面的相輔相成,這使得該角色立體生動,感人至深。這個明暗是相對於喬喬的主視角而言的,觀眾在上帝視角是可以全部窺探的。一方面她在喬喬的面前又當爹又當媽,教導喬喬要樂觀、什麼是愛;另一方面她並沒有阻止喬喬成為納粹,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妥協和保護。

羅茜對喬喬的影響毫無疑問是最大的,她教會喬喬跳舞,幫喬喬繫鞋帶。繫鞋帶這一動作在本片中有著比較重要的象徵意義。一開始喬喬需要母親給他繫鞋帶,後來喬喬在廣場發現被絞死的母親,希望能幫母親系上鞋帶卻不會,到最後幫艾爾莎繫上鞋帶,整個過程象徵著喬喬從需要別人照顧的角色成長為可以照顧別人的角色。

給人衝擊力最強的廣場上發現被絞死母親的戲,導演在前做了不少關於母親鞋的鋪墊,到廣場時,觀眾也可以很自然地進入喬喬的視角,進入到喬喬的感情之中。

即使是在如此悲傷的場景中,本片的“童話”質感依然沒有被打破,導演接著用三個靜鏡頭過渡,這三個鏡頭的主體是如低垂著眼眸的臉的房頂。真正打破喬喬異想世界的是後面會談到的戰爭。


另一個值得一聊的人物是由山姆洛克威爾飾演的克倫岑多夫上尉。第三帝國士兵非常注重儀表但是克倫岑多夫一出場就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他是一個本有著浪漫主義精神的人,但是被戰爭摧毀了內心。他在戰爭中失去了一隻眼睛而淪落至青年團的教官,他厭惡戰爭,對猶太人不感興趣,以至於喬喬多次找他打聽關於猶太人的消息他也只是敷衍了之。但是他內心本質是善良的,他在危險關頭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幫助艾爾莎化險為夷。但是他作為國家的士兵他也只能身不由己,好在他有一個和他關係微妙的副官芬克爾,和他在最後的時刻穿著自己設計的華麗服裝走上戰場。

克倫岑多夫所展現的即是被瘋狂的社會和戰爭所摧毀內心的成年男性的狀態。當然還有另一種更為徹底的摧毀,那就是雷蓓爾威爾森所飾演的芙勞拉,她愚蠢、冷血,是被帝國思想完全抹除了個性的女性。她相信關於猶太人的那一套荒謬說辭,鼓動少年到戰場上去賣命,在希特勒死後依然願意為帝國犧牲自己。看似滑稽的背後隱藏著更為深刻的悲劇,那就是被控制著者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控制,這種摧毀是對人性的徹底摧毀,個人變成帝國沒有感情的工具,成為統治者的傀儡。

所以當有人批評《喬喬的異想世界》沒有展現殘酷的世界的時候我是不太認同的。只是因為影片的視角是以喬喬的小孩子視角展開,一切都彷彿被加上了童話般的濾鏡,瘋狂的訓練營看起來也像是溫馨的夏令營。

故事發生的地點也遠離戰爭的前線,在大部分時間看不到戰爭的殘酷也是符合邏輯的。但是這些殘酷並沒有被隱藏起來,相反,有剋制地展示世界的真相的好處不只是在最後給人心靈上沉重一擊,更是為敘事服務。渲染苦難不是電影的本意,重要的是在困難的背景下發生的事件和人物的選擇。在本片中,戰爭的陰影是一步一步擴大的,從剛開始克倫岑多夫登場開始,他在孩子們面前隨意地擺弄槍械,一種隱隱約約的危險預感悄悄埋下。再到游泳池中因戰爭殘疾的傷兵,他們像普通人一樣在畫面的角落講述著故事中看不到的另一面。

當喬喬和媽媽騎車回家時,原本溫馨的畫面中緩緩開入一輛滿載垂頭喪氣的傷員的汽車,危險在一步步逼近。

即使到最後約基提著榴彈街上亂跑誤射榴彈的畫面依然保持著那種弔詭感——就像看著白雪公主接過的不是毒蘋果——危險時刻在逼近但仍然期待有童話一般的轉機。

終於到德軍潰敗,稚嫩的少年少女們也被拉上戰場的場景發生在眼前,槍聲炮聲此起彼伏才明白生活不是童話,戰爭是關於所有人的罪惡。

但是小孩子又懂什麼呢?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納粹也不知道什麼是種族主義,喬喬剛開始也是做了好一陣掙扎才喊出Heil Hitler,對他來說這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一點和找到自信的契機。他並不真的相信關於猶太人的傳說,他會覺得艾爾莎是好人,也會在自己的書被蓋世太保翻看的時候感到難堪。約基更是單純,似乎就是大人教導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會恭喜喬喬有女朋友而不在意她是個猶太人,會想要回家擁抱自己的母親。

但是小孩子確實是懂一些東西的。約基十分機智地指出了“現在絕不是當納粹的好時機”;喬喬也十分勇敢地對自己想象中的希特勒說出了“fuck off”。這也算是對年輕一代寄託的希望,當我們面對開始發瘋的社會的思想的時候,希望我們也有勇氣說出“fuck off”。


K不可休思


二戰一直是好萊塢常見的故事背景之一。在《喬喬的異想世界》裡,主角是一位名為喬喬的年輕人,生活在二戰中即將戰敗的德國。他天真、可愛,有些笨拙,甚至還挺有理想——雖然這個理想,是成為希特勒青年團的一員,進行“偉大”的事業。

在這樣強烈的願景之下,人緣不怎麼樣的喬喬,讓幻想照進現實。怎麼才算是真誠的“效忠”呢?讓希特勒陪伴在身邊,就是最好的忠誠吧。於是,由導演塔伊加·維迪提本人飾演的、獨屬於10歲孩子的希特勒出現在影片當中,在他的鼓勵小,喬喬才能一聲聲地喊出“Heil Hitler”,再順便承擔了全片的大部分笑點。還有什麼比一名10歲孩子腦海中特立獨行的希特勒更惡搞的呢?

雖然觀眾都非常清楚,當時的德國即將戰敗崩潰,但對生活在此的普通孩子喬喬來說,依然處在暴風雨前的寧靜。對強權、戰爭和納粹反人類的統治進行無情諷刺,是《喬喬的異想世界》的最大特徵。喬喬和小夥伴都需要進行戰鬥訓練,人們在外說的,都是無窮無盡的關於如何迫害猶太人和打敗俄國人、法國人、美國人的口號。每一名孩子都是戰爭的棋子,每個成年人都清楚此時的德國不過是強弩之末,但沒有人敢於直說。或許只要不說出口,那可以預見的未來就永遠不會出現。

作為狂熱的喬喬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是身處德軍一線戰場的優秀士兵,而是反對組織成員,自己的母親看上去只是在為生活而操勞,實際上每天都在為抵抗軍工作。

喬喬對希特勒的忠誠不容置疑,就連母親用過去生活的美好以及人性化的細節去感染他,都難以改變根深蒂固的偏見。就算家裡只有兩個人,喬喬也會在飯桌上衝著質疑他思想觀念的母親大發雷霆。即便他的母親由斯嘉麗·約翰遜飾演,是一名風韻優雅且內心強大的女人,有著無限的耐心與美好的期望。正是她告訴喬喬,過去和平時,德國人和猶太人都住在一個社會里共同生活,人們會在酒吧裡喝酒、在空地裡跳舞,感受生命中的美好。不用沉淪在現在這幢即將倒塌的大廈中,或許這是她對喬喬唯一的期望。

雖然在稚嫩的孩童眼中,希特勒不過是一名留著小鬍子、整天吊兒郎當、說著幼稚的鼓舞士氣的廢話,但喬喬在發現猶太人之前,內心絲毫沒有動搖。而這名令他對信仰產生懷疑、躲在他家牆壁隔層裡的猶太人艾莎。這名猶太人一定是名女生,對喬喬來說,是令他情竇初開的小姐姐。又是一出槍炮與玫瑰的故事。

艾莎並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喬喬的家中。喬喬有一名姐姐,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開人世,而艾莎正是她的生前好友。從納粹迫害猶太人開始,她便輾轉在多名抵抗軍的家中,當其他人都被捕,只剩喬喬家之後,她便在狹小到無法站起身的隔層裡“定居”下來。

喬喬過去不知道艾莎的存在。他母親告訴艾莎,喬喬是一名純粹而堅定的納粹支持者,如果讓他知道家裡的真相,一定會第一時間向蓋世太保告發。可生活就是這樣捉摸不透,喬喬被艾莎威脅之後,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用另一種幼稚的邏輯說服自己:既然這個猶太人不是長著犄角和尾巴的怪物,那就可以從她身上找到猶太人的弱點,上交給組織,提供幫助。

友愛之花,就在兩人一來一回的“角力”中逐漸綻放。艾莎不是那種躲在黑暗中感嘆悲傷命運的女孩,言語中頗有個性,臨場應變能力極強,甚至還常常主動諷刺這名同幻想中的希特勒進行對話的小孩子。在與年長几歲的小姐姐的交流中,10歲的孩子感受到“胃裡有蝴蝶在飛舞”,他甚至沒有辦法描述這樣的情感。當喬喬得知艾莎本來是有男友時,嫉妒甚至令他直接編纂出她男友的信,故意讓她傷心。傷心之後,又忍不住再讓她開心。面對艾莎,亂套了的喬喬,也貢獻了許多啼笑皆非的橋段。

可《喬喬的異想世界》依然讓人笑中帶淚。即便戰爭走向尾聲,但抵抗軍的暴露也讓自身走向毀滅,喬喬的母親被處以絞刑後懸掛於城中央的廣場,喬喬只能對著那雙飄晃在半空中的紅色皮鞋深感哀傷。敵人的大炮打到城市當中,小夥伴都成為人肉炮灰,就連一直最為要好的朋友小胖子,也脫下軍裝,離開戰場。一切的狂熱、忠誠、狂妄、諷刺、幼稚,都在戰火的洗禮下歸零。喬喬腦海中的希特勒,也跳出了窗戶,不見蹤跡。







Sunning


電影《喬喬的異想世界》和原著中的小主角,部分靈感就來源於作者爺爺小時候的經歷。

就像很多遭受二戰戰亂的歐洲人,勒南斯一家在戰後移民到美國。

克里斯汀出生在美國嬰兒潮時期的最後一年,可能是“隔代遺傳”的緣故,她繼承了爺爺的藝術基因,並體現在閱讀和寫作領域。

克里斯汀的青少年在法國度過,因為爺爺紀堯姆也住在法國。

在蒙彼利埃學習一年後,她來到巴黎,並找到一份平面模特的工作。年輕的克里斯汀成為時尚雜誌Vogue、Marie Claire(中國版叫《嘉人》)的平模,也出演過一些電視廣告。

《喬喬的異想世界》結合了真實的歷史,尤其是喬喬加入的希特勒青年團,是貫穿電影始終的歷史背景

概括來說,希特勒青年團是當時納粹統治下的一個全國性青少年組織。

該組織主要對18歲以下的未成年人灌輸納粹理論,對元首效忠的思想,以及進行各種預備軍事訓練,儲備更多、更年輕的炮灰。

在希特勒青年團的洗腦下,德國的青少年都以元首為偶像。電影的表現形式更為誇張,直接把喬喬的精神支柱用元首的惡搞形象出現。

歷史上的“希特勒青年團”,遠比電影中的奇幻浪漫殘酷得多。

真實的希特勒青年團訓練

早在納粹黨建立初期的1922年,就成立了針對青少年的組織阿道夫·希特勒少年衝鋒隊。組織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納粹黨招募年輕成員。

納粹黨掌權前,希特勒本人帶有極強煽動性的演講與個人魅力,感染了很多不滿於國家現狀的青年。在這些青年中,一位名叫巴爾杜·馮·席臘赫(Baldur von Schirach)對希特勒極其崇拜。

巴爾杜·馮·席臘赫:帝國青年領袖

隨後,席臘赫與希特勒的秘書赫斯,以及希特勒本人建立起關係,並在競選中獲勝,成為全國青年組織的領袖。

隨著納粹黨正式掌權,狂熱的席臘赫推動希特勒青年團擴張,成為全國10歲以上少年兒童必須參加的組織。1936年底,該組織達到500-600萬人左右,最多時全國98%的青少年都加入其中。

希特勒青年團德語為Hitlerjugend,簡稱HJ,成員年齡為14-18歲的男孩。

除此之外,HJ根據性別和年齡還分為少年隊(Deutsches Jungvolk,簡稱DJ),參加者是10-14歲的男孩,待年齡超過14歲後,再加入HJ。

歷史上身著少年隊制服的孩子

電影中的小喬喬,參加的就是針對低齡男孩設置的DJ。黨衛軍的標誌是“SS”,少年隊使用了單S作為自己的LOGO。

喬喬房間裡掛的旗幟,就是少年隊的旗幟,還有一幅非常出名的宣傳畫。這樣的房間佈置,自然得到黨衛軍蓋世太保的誇獎。

喬喬房間裡掛的DJ旗

歷史上真實的少年隊隊旗

電影中那幅著名宣傳畫的解讀

除了男孩,對於10-14歲的小女孩,先進入相應年齡的少女隊(Jungmädelbund)。年齡更大的14-18歲的女孩,進入德意志少女聯盟(Bund Deutscher Mädel,簡稱BDM)。

就像電影中所表現的一樣,男孩加入希特勒青年團的主要活動,就是進行各種體育和初級軍事訓練。納粹對青少年的體能與控制他們的思想同等重視。

比如電影中的投擲手榴彈、射擊、跳水等都是必修課,為今後加入正規軍提前準備。

軍官訓練青年團的孩子使用武器

這個組織用漂亮的制服、豐富趣味的活動、洗腦般的宣傳等手段,把當時幾乎全德國的孩子都變成納粹的後備力量。

電影《帝國的毀滅》,講述的是希特勒失敗前在地堡的最後一刻。當蘇聯紅軍攻入柏林,德軍只能靠老人和小孩做徒勞的抵抗。

希特勒自殺前,走出地堡會見了這些少年隊的小隊員,並授予他們勳章。

《帝國的毀滅》劇照

真實的一幕

這些尚未成年的孩子,做了納粹的陪葬品。這一幕,在《喬喬的異想世界》最後也有體現。

《喬喬的異想世界》原著是《鎖閉的天空》,之所以選擇希特勒青年團作為歷史背景,也許同樣和原著作者的爺爺有關。

電影中喬喬參與的訓練,僅僅是童子軍級別。

歷史上,希特勒青年團組建過一支正規作戰部隊:

武裝黨衛軍第12“希特勒青年團”師(12th SS Panzer Division Hitlerjugend)

1943年,德軍各條戰線兵力不支,希特勒正式下令組建“希特勒青年團”師。兵源來自於1926年出生的青年團成員,組成了一支十八九歲青少年為主體的“娃娃師”。

這個師的標誌最終定為黨衛軍符號單“S”+黨衛軍警衛旗隊師的鑰匙符號組成。S代表其黨衛軍屬性,而鑰匙代表這個師的骨幹軍官大都來自於警衛旗隊師。

“希特勒青年團”師LOGO

之所以說希特勒青年團和原著作者的爺爺有關,是因為這支希特勒青年團成員組建的部隊,其主要訓練駐地都在比利時境內。

納粹黨衛軍並不把比利時弗蘭芒人視為劣等民族,反而認為和雅利安人同源。而且,德國佔領比利時後,大部分德軍和比利時人互相保持友好。

在比利時各營地訓練的“希特勒青年團”師官兵,與當地弗蘭芒人相處融洽。

也許正是在這個時候,原著作者克里斯汀的爺爺紀堯姆,與希特勒青年團產生了交集。

又把那些難忘歲月的故事,告訴了孫女克里斯汀。

本該在2月與觀眾相見的《喬喬的異想世界》,現在遺憾撤檔。


JCD影視剪輯


這一部影片的故事情節是:

二戰,德國。少年喬喬與母親相依為命。父親在外打仗。

喬喬是一個懵懂少年,他有一個崇拜的偶像,即阿道夫·希特勒。

喬喬跟當時所有的兒童一樣,是士兵的後備力量。他參加了元首後援團:納粹青年訓練營。而她的母親則是一位地下抵抗組織者。

喬喬是一個膽小的孩子,連兔子都不敢殺。還弄傷了自己。在一個缺少父親在身邊的孩子。他在頭腦中幻想出希特勒形象,而這一個形象不斷地鼓勵自己。

在訓練營中,他狂熱地相信訓練營中教官的話。

他認為猶太人有世界上最低賤和骯髒的血統,它們和魚雜交,聞起來像發了黴的垃圾…

只到有一天。他發現了母親在閣樓上,藏了一個猶太女孩……

在與猶太女孩子的交往中,他發現猶太人跟教官說的並不一樣。

他品嚐到初戀的滋味。

有觀眾認為:這是一部表面看似荒謬胡鬧實質紮實飽滿、深刻動人,讓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的完整作品。

這部電影的成功,離開不著名導演塔伊加·維迪。

導演塔伊加·維迪提執導過的作品包括:《追捕野蠻人》《曼達洛人》(《雷神3:諸神黃昏》。

這一次,導演塔伊加·維迪提以喜劇的方式,拍這樣沉重的題材。應該是首次。他用一種戲謔的喜劇方式,沖淡了題材的沉重性。

在影片中,還加入了一些家庭元素,使《少年喬喬的異想世界》接地氣,又有一種諷刺意味的黑色幽默。

在歐洲希特勒是一個禁區。導演塔伊加·維迪是如何處理的呢?

整部電影,希特勒都不真實存在。而是少年喬喬幻想出來的“希特勒”,這是一個十歲的兒童眼中的“希特勒”,呆萌有趣……

他常常給喬喬的耳邊吹風,灌輸暴力、野蠻的觀念,對一個缺乏父愛的孩子來說,他的存在,確實給了一個男孩,最需要的陪伴和鼓勵…

導演用一種誇張的手法,將當時的德國政府對人民的“洗腦”方式,給表現出來。比如女教官說:女生要記住自己的任務,那就是生育!我給德國生了18個孩子!

在納粹訓練營裡,十歲的孩子被教育去殺人,卻被特意處理得極有趣,讓人看後不禁一笑。

本該是硝煙瀰漫、灰暗壓抑的題材,本是殘酷的戰爭,被處理的色彩斑斕、純真夢幻、繽紛浪漫…

當然,在一切明亮色彩下的情節,導演安排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即是喬喬的母親(斯嘉麗·約翰遜飾)。她是影片中點睛的人物。

在影片中,寡婦姐的表演太驚豔。

造型,演技,堪稱完美。這一個人物形象,可以讓斯嘉麗·約翰遜獲得一座小金人。在影片中,她告訴了孩子什麼是愛。她讓孩子知道世界美好的東西是什麼。

媽媽告訴喬喬,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會感覺胃裡有蝴蝶在飛舞。喬喬沒想到,讓他胃裡的蝴蝶躁動不安的是個猶太少女。她告訴孩子:世上最強大的東西,不是炸藥,不是手槍,不是坦克,是理解,尊重和愛…

喬喬也在和艾莎的接觸中,改變了對猶太民族仇視。他與艾莎的關係也是一個被矇蔽少年情感初醒的過程。而這一切,都是在媽媽的幫助與引導下完成的。

是媽媽的善念和愛,幫助喬喬撥開迷霧的一道光…

塔伊加·維迪提導演說:我拍這部電影的初衷,就是想讓人們更懂得包容,分享更多愛,而不是仇恨。





xiao西瓜丶


《喬喬兔》完全是一次對沉重歷史的溫柔觸碰。

故事主線很嚴肅,但呈現出來的情緒非常輕盈,沒有任何要讓觀眾收到情緒衝擊,要讓觀眾悲痛欲絕痛哭流涕的意思。

《喬喬兔》的關注點是孩子的心路歷程,一個在二戰氣氛生長的德國孩子,在各種人和事的影響下獲得怎樣的成長。

為了體現這個少年的心理活動,用了一個很直接討巧但還算有趣的方式:讓這個孩子和腦中假想的希特勒對話,觀眾通過二人對話瞭解這位少年的心理活動,語言淺顯直白,適合所有年齡段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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