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下一位。

《我為情狂》中曾這樣描寫一段男女相遇相知,有緣無分,那種月光下的愛情......最終還是因為男人的膽怯,懦弱,失去了可以陪伴一生的佳偶。

你喚我為哥,我稱你作妹。

月光下,如月星眼閃亮,神態迷離:“哥,你知道馬鞍石的傳說嗎,說的是古時候的一個王子,臨上疆場征戰之際,在此與情人相別,棄馬登舟,留下馬鞍為憑,留下信誓旦旦:凱旋之際,就是成婚之日。誰知王子一去,杳如黃鶴,情人終日以淚洗面,守望江邊,望眼欲穿,卻終不見王子歸影,最後絕望中投江自盡了。棄於江邊的馬鞍,歷經千年風風雨雨,神化成一塊巨石,為這段情天恨海的愛情留下了一個佐證。”

如月頓了頓,望步青雲的眼睛就湧上層濃濃雨意,沉重傷感地說:“哥,傳說一點不美麗是不?明知守候是一種無望,期盼是一種心傷,自欺是一種強裝,卻太在乎過程的美麗了,不敢想,也不願意想結果。在小妹心中,兄妹之情只是一種合乎俗規的寄託,其實我心中並不把它當作不可逾越的屏障,這不符合小妹的性情,心中早已把哥當成摯愛了,只是,有緣……無份……”

如月單薄的身體如秋風中一棵枯草抖動不停,月光裡,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洶湧,冰涼的雙手緊緊抓著步青雲的手:“哥,其實小妹是不該逼你的,也許是上天賜我於世,是還前生欠下的情債。小妹心明,早晚我們會各奔東西的,只求有心有情就夠了,又何必在乎咫尺天涯呢,情的誘惑緣於錯,錯緣於美麗,美麗就不可多得,一生能美麗一次就死而無憾了……”

一陣涼意深深的秋風襲來,面前的如月顫抖了一下,揚起淚臉,悽迷的眼神望著步青雲,嘴中喃喃:“哥,我冷,好冷,抱我一下,抱我……”

步青雲聽了,身不由己地擁住瞭如月顫抖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去吻她臉上鹹澀的淚滴,沉重的苦澀就深深地融進了心底,負罪、愧疚、自責湧上心頭,如萬箭穿心般難受。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心中一句話:“如月,我愛你呀,可我不配,也沒有資格,沒有啊!”青雲緊緊抓著如月的手,受傷野獸般低泣起來。

如月的淚水,早已濡溼了步青雲的肩頭,此刻,卻揚起淚水迷濛的臉,閃著淚花,衝青雲笑了,“還男子漢呢,怎麼也成了水做的?其實你給小妹的已經夠多的,也許再也不會有誰,能給我如此無間的感覺。你離開我,甚至多日不見你,就有些恨你,那時清醒地要離開你,可一見你,就忘了耿耿於懷的一切,我是幸運的,你總給我信任的感覺,小妹因此就心滿意足了,真的!”

步青雲望著如月梨花帶雨、強作歡顏的模樣,心裡陣陣發酸,就緊緊地相擁,努力為她多增加些暖意,同時也暗自下了決心:此生千萬別寒了她的心,負了她的情啊,秋月作證,馬鞍石為憑,我不要什麼天長地久,不要什麼名分禁錮,不要什麼倫理道德,只要實實在在擁有,一生美麗今晚一次又何妨!

我不配,下一位。


風動柳枝,攪亂了月影,魚躍江面,擾亂了水聲,慌亂、衝動、迷濛中,青雲終於吻住了那溼潤、飽滿、溫熱的唇,恨不能吸為一己,進而輕噙住了粉嫩、柔軟、甜美的舌,如月窒息似的哼了聲,綿綿軟軟地癱在了青雲懷裡,透過胸前驚如脫兔般的聳動,青雲感受到如月的心在狂奔,就相依相擁著,滑倒在馬鞍石邊那片朦朧、神秘、詩意的陰影裡……

月羞了,扯過一片白雲,欲遮豐滿流暢的曲線;風羞了,輕輕地輕輕地掠過充盈律動的雙峰,卻捎走了意亂情迷的呢喃。風把這個甜蜜悄悄告訴了樹葉,贏得了樹葉一片嘩嘩啦啦的掌聲。馬鞍石也羞了,以飽經滄桑的閱歷,默默見證了這場靈肉合一的愛情……

青雲附在如月耳邊輕語:“月,良宵美好,讓我想起臺灣一位著名詩人的《曇花》一詩,”背給你聽:

任誰的眼睛都不許來偷竊

子夜,你私自的秘密

要等最遠的星光都轉過頭去

才肯把多瓣的雪肌

一層又一層地向內開啟

直到迷情的高潮

才向我,哦,單單向我

吐露你驚怯的蕊心

一簇明豔微溼的金粉

不可侵犯的奇蹟啊,可惜

不到日出就早已關閉

而一夕仙風的姻緣

真也值得千歲的苦等

和事後永遠的回味

“你是初開的曇花,我就是偷香竊玉的辛勤蜜蜂了。”青雲甜蜜地總結,如月慵然地笑笑,笑出無限風情,青雲的身心又是一熱。


這裡的兄妹之稱,源於女主對男主愛情的借代而稱。無關血緣,只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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