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之前在沧州农村,十二岁到现在一直生活在天津。童年在农村过“二月二”没感觉是过节。因为农民本来不富裕,有点闲钱过年都花光了。
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是要剃头。那里流行的俗语是:“二月二,龙抬头,家家户户剃猪头”。中国老式剃头刀笨重也不快,我最“护头”,一要剃头就害怕。
天津现在虽然也有“二月二”剃头一说,但是现在的年轻人谁能一个多月不理发?除了一年烫一次发的中老年妇女,爱美女孩子也得做几次头。
现在天津剩下的只有“二月二”吃闷子了。天津的闷子大部分都是绿豆面,比凉粉要硬,水分少,好煎。切成小方块,平锅上放油煎的四面带嘎儿,再用调好的麻酱加蒜末拌着吃。美其名曰“煎龙鳞”,其实是解馋!
龙在农民心里是主宰一年风调雨顺的神。旧时皇历和灶王爷图像上都写着几龙治水。如果是五龙治水就是不旱不涝,收成好。二龙治水是旱,七龙治水就涝了。我从三年级开始经常爬上锅台给大人们看节气和几龙治水,所以印象比较深。
今年的二月二正赶上闹”疫”情 ,煎闷子没有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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