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蘇軾的豪放有什麼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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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和蘇軾都是深受大家喜愛的詩人,他們又分別代表了唐詩和宋詞的最高水平。我們常說文如其人,從他們的詩作中可以看出他們豪放的一面。王國維《人間詞話》喜歡用詩人的詩來評價他的作品,如“畫屏金鷓鴣”,飛卿語也,其詞品似之。我也試著用這種方式來解讀李、蘇的豪放的異同。

首先看看相同點:

(1)文化自信。李、蘇之所以狂,之所以豪放,那是有底氣的,這種底氣來自於他們的文化自信。他們都從小就博覽群書,用李白的話就是“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弟兄們啊,孔子他都不放在眼裡。蘇軾呢,他說“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都是自信爆表。

(2)積極的出世思想。古代讀書人都受儒家思想薰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大都數讀書人一生的追求。李白和蘇軾也不例外,他們都希望在政治上有所作為,所以李白發出感慨“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蘇軾呢,“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其次看看不同點:

(1)李白是浪漫式的豪放,蘇軾是現實式的豪放。浪漫式往往帶有臆想、虛無縹緲,“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會有時,什麼時候?不知道;現實式有權變、腳踏實地之感,“竹杖笀鞋輕勝馬,誰怕?一簑風雨任平生。”

(2)李白的豪放是任性的,是俠客式,是仙人式。“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蘇軾的豪放是通達的,是世間的行人,是哲人。“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總之,李白和蘇軾都是文學史上可以稱之為偉大的詩人的,他們的偉大人格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可道盡的,這裡權當拋磚引玉,歡迎朋友們繼續討論。






騎馬的牧羊人


太白是黃河之水天上來的豪放,

東坡是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

太白是人生得意須盡歡的不羈於物,

東坡是相隨到處綠蓑衣的不縈於心。

太白的豪放是仰天大笑出門去的口不對心。

東坡的豪放是此心安處是吾家的心不對筆。

李白的豪放是安能摧眉折腰事的憤怒,怎麼就不讓我當官?

東坡的豪放是縱使相逢應不識的避世,怎麼就不讓我回家?

太白的豪放是對權貴過於嘲諷於是屈原終投湘水濱的罵東罵西。

東坡的豪放是對朝庭過於失望於是揀盡寒枝不肯棲的說三道四。

太白的豪放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當了不起,我很牛逼!

東坡的豪放是無災無難到公卿,我沒啥了不起,我想平凡!

太白的豪放是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湊亂的長歌當哭,

東坡的豪放是明年各相望俯仰今古情的遠望當歸。

太白的豪放是直掛雲帆濟滄海,誰他孃的都不能管我,不論是老婆還是皇上。

東坡的豪放是不識廬山真面目,誰他哥的都不要想我,不論是皇上還是權臣。

太白的豪放是我今停杯一問之,我在這裡!

東坡的豪放是長恨此身非我有,我在哪裡?

太白的豪放是對影成三人的孤獨,

東坡的豪放是縹緲孤鴻影的寂寥。

太白的豪放是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的求而不得,

東坡的豪放是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心灰意冷。

太白的豪放是十步殺一人,是拿傢伙,砍他!

東坡的豪放是明月幾時有,是放下刀,喝酒!

太白的豪放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誇張。

東坡的豪放是人間有味是清歡的徜徉。


亦有所思


李白蘇軾同為唐宋八大家之列,都是詩文才氣方面都是當時頂級人才。

李白是典型的浪漫主義,樂天派,永遠有無限的自信,對未來充滿樂觀。

李白:來!來!來!兄弟們嗨起來!吟詩作對搞起!把酒倒滿!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尊空對月!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蘇軾是一種超脫的淡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蘇軾:貶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我只關心我的糧食和蔬菜。又貶,再貶,愛貶到哪去就貶到哪去。咱就當帶薪旅遊了,何樂不為?

蘇軾隨遇而安,他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他是看穿生活的真相,還依然熱愛生活的人,善於從平淡日子裡尋找樂趣,而且他確實做到了,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能吟詩作對,也能下地幹活,他的形象可能就是鄰居家的大叔,跟群眾打成一片。他的豪放是接地氣。

李白張口就是半個盛唐,他所處的時代,是唐朝最強盛的時候,他的詩最能代表大唐的天朝氣象,渾身充滿仙氣,感覺他都不用吃飯的,有酒就行,人間煙火似乎與他無關,他的社交圈子也大都是當時的頂級IP,貴妃磨墨,力士脫靴,這在文人世界,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操作。他的豪放是高大上。

簡單概括,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李白有蒼穹鳥瞰的胸懷,蘇軾有大地雄渾的厚重。都是極為豪放的人





閒畫曉說


李白、蘇軾作為唐、宋時代的文壇巨匠,在唐詩和宋詞的發展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二人雖然處在不同的時代,但他們的文學作品都有共同的風格---豪放。

李白、蘇軾同出自蜀地,自古巴蜀之地地勢險要,文化風俗相對獨立。逐漸形成儒道並存,道教為主的獨特環境。這就促使李白、蘇軾形成了豪放、率真的性情。但是二人畢竟生活在不同的時代,他們的豪放也有不同的地方。

李白的豪放是感性的,浪漫主義色彩濃重,狂妄的。而蘇軾的豪放是理性的,不張揚的,現實的。這可能與他們幼年時的家庭教育分不開。蘇軾出生在眉山的詩書之家。蘇軾的父親蘇洵也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母親也出自書香門第。在這樣的家庭中,蘇軾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有很高的文學素養,接受的儒家思想也就重一些。

而李白五歲才隨家遷移四川彰明縣青蓮鄉,所以後來自號“青蓮居士”。李白沒有蘇軾那樣的父母,沒有那樣的家庭教育,其實也不見得是壞事,反倒讓李白博學雜收,不只專注於傳統教育裡為主的儒學。

豪放的不同之處從他們的詩詞中就能明顯看出來。 李白被貶後寫到“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而蘇軾則寫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李白的是灑脫,蘇軾卻戀戀不捨。




七星4887


李白和蘇軾是兩個時代的人,二人均有豪放的性格和詩風文恣,但是,析而觀之,二人所謂豪放之同,僅僅是詩詞文章以及處事風格的一些異曲同工之處,二人在很多方面卻有極大的不同之處,試為一一道來。

首先,二人在文學史上的歷史地位不同。李白,被後世稱為浪漫主義的詩人,他的成就是我國古典詩歌歷史上一座只能仰視的高峰,既有“詩仙”之名也有詩人圈子的仙人之實,但在李白之千年前,已經有浪漫主義之開創者屈原的存在,所以,李白僅僅是其個人的高峰而無開宗立派成為一門之主,在這一點上看,李白是孤獨高峰的寂寞仙人存在。

反觀三百年後的蘇軾,乃是北宋著名的文學家、書畫家,文有“三蘇”、“唐宋八大家”之位,詩有“蘇黃”之名,詞為豪放派的開創者,書畫有“宋四家”的“蘇體”存在,可以說,蘇軾是文人全才的出現,是文學史上一位扛鼎者的不可或缺的角色。

再者,二人文風的豪放也有差別。李白之詩也是眾體兼備,尤擅七絕七古,其筆下想象豐富感情奔放,意境波瀾壯闊,語言明淨華美,自然是瑰麗多彩的恣意浪漫,這種豪放是其獨一無二的詩風浪漫。

蘇軾詩文的豪放主要體現在詞的創作上,蘇軾詞的創作致力於內容與形式的革新,擴大了詞的題材範圍,豐富了詞的藝術表現力,從而一掃他之前詞創作的綺麗香澤詞風,成為豪放派詞作的開創者,這種豪放詞風是有參照的對比而言。

還有,二人都豪放還體現在處事與人生態度的同與不同。

李白,一生只有奉詔翰林的一兩年無與倫比的風光無限好,但是,卻因為他桀驁不馴憤世嫉俗的性格,他最終被賜金放還而浪跡天涯,期間還因不識時務誤入永王幕僚而獲罪,乃是仕途路上無吏治的不適合從吏,實乃無拘無束的狂放詩人。

他的人生態度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毫無約束,看不慣就寫詩罵人還要自比鳳雛鼻孔朝天傲視群雄,你與我不和咱就抬屁股走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壺酒下去又是千萬言,所以,李白的人生是不受約束的自由散漫。

蘇軾則不同,正規的進士及第宦海沉浮,既能上書皇帝為國家大計據理力爭,也能夠在吏任上親民施政,一生既有吏治更有政績,雖然被朝中兩派勢力輪番攻擊而屢屢遭貶,但人生態度是達觀豁達,是屬於看得開想得通的心胸開闊,絕非恣意妄為的自我陶醉。

綜上而言,李白的文人江湖地位是豪放的仙外有聲存在,我就是我自由自在非管他人高低,他的豪放,既是詩的浪漫高峰又是做人的無拘無束;蘇軾的文人江湖乃是顯赫的門庭存在,是一領群峰的江湖領袖,幾乎是一言九鼎歷史一堂,蘇軾的豪放是現實的更是入世的達觀和笑看風雲的豁達。

一人之見個人觀點,歡迎批評指正![祈禱]











小刺蝟的吉他聲


李白、蘇軾:你我皆豪放,內在實不同

李白、蘇軾,分別是唐宋兩朝文學頂峰上的人物,他們都有著足以傲視時代的文學成就,不僅如此,兩人的作品還都具備豪放的特點。李白的詩風就是豪放飄逸,而蘇軾更是開拓了宋詞的書寫空間,經過他和辛棄疾等人的努力,豪放派終於被大眾認可,成為有宋一代詞壇上能夠和婉約派並駕齊驅的藝術流派。

由此看來,豪放,是兩人的共性標籤,只不過,兩人的豪放中還有一些不同之處。

一、李白的豪放中多狂放、昂揚之氣。

李白出生在一個家境殷實的富商家庭,衣食富足的生活,讓他的性格中少了些拘謹,多了些自信昂揚。再加上他好遊俠之術,他的性格受此影響,顯得狂放不羈。

富裕的生活,給李白一生打下了自信的底子。他喜歡幹啥,只要花錢能夠辦到的,家裡都能滿足他。讀書、學習劍術,拜師學藝,他樣樣不拉。

等他在無憂無慮中長大後,他就開始了一生中的漫遊時期。李白“一生好入名山遊”,在當時是出了名的,他還曾一年散盡三十萬金,只因為高興,只因要濟危扶困。

遊覽名山大川他很率性,科舉,他也很任性。那個千萬士子拼盡全力都想踏上的科舉之途,他並沒有那麼在意,因為他對自己太自信了。在他的眼裡,李白這麼一個有才華的人,怎麼可以跟別人走一樣的路?

於是,有人向皇帝推薦了這個被大名鼎鼎的賀知章譽為“謫仙人”的李白。當然,玄宗皇帝對李白大名也早有耳聞,索性,就召他進宮吧。於是,李白成了翰林待招。他朝皇宮進發時那句著名的歌唱此時猶在耳邊響起:“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果然,詩仙李白可以不走尋常路。而他在宮裡,依然率性而為,因此,那些“力士脫靴”之類的高級傳說,放在李白身上就顯得合情合理了。李白是夠狂了,連一眾大臣都不放在眼裡,在等級甚嚴的朝廷怕是呆夠了。

玄宗皇帝真把他“賜金放還”了。本是要你來點綴歌舞昇平的日子的,你還這麼狂傲,回到山水中磨鍊性情去吧!人家李白就是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錚錚傲骨,可見一斑。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李白的狂是生長在骨子裡的,這種狂體現在他的作品中,就有了獨特的李白風格。他的政治理想是使“寰宇大定,海縣清一”,做不了君王,當個宰相還是可以的,“如逢渭水獵,猶可帝王師”。仕途不順,命運蹭蹬時,依然高歌“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痛苦襲來時,他說:“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說到底,他要的是“天子呼來不上船”的自由和任性。

李白生逢盛唐國力鼎盛之時,盛唐的開放、包容、大度遇到了李白狂放不羈的性格,李白自然是“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二、蘇軾的豪放中多曠達、感悟之思。

作為開啟了一派文風的大家,蘇軾以其作品傳遞出的曠達樂觀的情感感染了讀者。在那個婉約為正宗的時代,蘇軾不僅用自己的作品擴大了詞的境界,還讓詞走出了兒女情長的小情調,使它具有了大情懷。

蘇軾的家雖然比不上李白家那麼富裕,但是,至少是一個小康之家了,這樣的家境保證蘇軾兄弟倆讀書是沒啥問題的,更何況,蘇軾有一個知書的父親,這樣的父親對蘇軾的正向引導可想而知。而蘇軾的母親,也是一個明事理的女子。有一次,蘇軾讀《範滂傳》很受感動,就說自己長大了要做像範滂一樣的人,蘇軾母親則說,你能做範滂,我為什麼就不能做範滂母親一樣的人呢?由此可知,儒家積極進取的思想是從小紮根在蘇軾心裡的。

有良好的家庭環境,蘇軾一路順風順水,二十一歲就高中進士,且因文章寫得不同凡響驚動了當時的主考官歐陽修,由此一舉成名天下知。

蘇軾所處的宋朝,以王安石為代表的新黨和以司馬光為代表的舊黨輪番輔政,而正直的蘇軾,在新黨執政時,嫌人家變法力度太大,不適合當時的實際情況,到舊黨當朝時,又說舊黨太守舊,不知變通。這樣,蘇軾就把新舊兩黨都得罪了。再加上他聲名太大,文名太高,歷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蘇軾也沒能逃脫這樣的魔咒。

一樁“烏臺詩案”讓他一下子從當時的都城汴京被貶到了黃州。在黃州,蘇軾沒有因仕途的窮困而抱怨,更沒有因衣食起居的無著落而頹廢,他開始認真反思自己的過去。這時的蘇軾不僅放下知識分子的身架,躬耕壟畝,還在心裡接納了自己。此時的他不僅唱出了“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樣蕩氣迴腸的豪邁詩篇,更道出了“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豁達。

蘇軾在這裡寫出了一生中最輝煌的篇章:前後《赤壁賦》、《念奴嬌.赤壁懷古》、《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等。這正好應了古人的那句話:詩窮而後工。

真正從精神上突出重圍的蘇軾,再沒有什麼能打垮他。之後,他又被貶到了廣東惠州,在那裡,他留下了“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詩句,告訴那些朝中大臣,你們眼中的蠻荒之地,到我這裡,就有了靈氣,有了感情。

甚而至於,六十多歲時,他還被貶到儋州,就是今天的海南島。這個別人眼裡活不下去的地方,被蘇軾當作故鄉一樣熱愛。他用自己所學,教化當地百姓,讓這裡終於走出了第一個進士。

回顧自己的一生,蘇軾曾有詩云:“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一個志得意滿的人,忽然從高處跌落,其失意可想而知,蘇軾當然也不例外。只是,當他悟透了人生的真諦,當他喜歡的儒釋道三家思想反過來滋養他時,他就收穫了豐富的人生。

儒家的積極進取,讓他無論身處何地都能心繫蒼生;道家的清靜無為,讓他在擾攘喧囂的塵世間,變得通達樂觀;釋家的出世精神,讓他以人世之身踐行之。是儒釋道豐富的思想內涵救了他,同時也成全了他。所以,無論他行走過哪些地方,他的詩文,他的為人,他的為政,都為人所津津樂道。而他的豪放也因此更多了一份悟透人生之後的曠達和樂觀。

李白、蘇軾,都以其文其人而為後人所景仰,他們大氣豪邁的詩文,如冬日的陽光,不僅照耀著世界,更溫暖了無數後人。


魚悅龍門


你好,我是眉畫張敞。對於這個問題我來談談我的見解。

李白是唐代最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其詩歌豪邁奔放,飄逸如仙;而蘇軾作為北宋著名的文學家,其豪放詞豪放灑脫,是豪放詞派的代表人物。

這兩個不同時代的文化名人的作品都具有豪放的特點,都能表現詩人豐富的想像力和博大的胸襟,對後世詩詞創作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但是二者的豪放也有明顯的區別。


一、李白的豪放飄逸,蘇軾的豪放灑脫。

李白的豪放飄逸,蘇軾的豪放灑脫,體現在他們的作品中:

同樣是寫月亮,李白直接“欲上青天攬明月”,而蘇軾卻是躊躇再三,最後說算了吧,“高處不勝寒”;

李白一高興,“舉頭望明月”,“舉杯邀明月”,而蘇軾最多“一樽還酹江月”,然後就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在他心目中,月亮是高高在上的,他不敢跟月亮過分親暱,在氣勢上比李白明顯低了一籌。

但是蘇軾卻比李白灑脫。李白失意時,“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大有一種飄然而去,隱逸江湖的意思;

但蘇軾不如意時卻說“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就是說“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即使離得遠,能年年同賞一輪明月我也就滿足了。”十分灑脫地看開了一切,知足常樂。

二、李白的豪放是出世的,蘇軾的豪放是入世的。

李白就是一個是豪放的謫仙,“青天攬明月”,“乘舟夢日邊”,似乎從來不屬於人間。他的豪邁中充滿著綺麗的想象,像一個仙人遨遊蒼穹。

而蘇軾似乎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凡人,他的豪放中透著隨遇而安:要貶官了嗎?沒事,當地有什麼好吃的?我得發明一個新菜。

他跟當地百姓喝酒、做菜、出遊。他在《西江月· 頃在黃州》中寫道”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他醉了想的是在草地上睡上一覺,而李白醉了是要“邀月共飲”的。

如果蘇軾的豪放是乘著一隻小舟“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那麼李白的豪放就是乘風而起,“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李白是謫仙人,豪放得出世;而蘇軾自始至終就在人間,是世間的高人,豪放得親民。

三、李白的豪放有點狂放,蘇軾的豪放是一種曠達。

李白放蕩不羈,為了喝酒,他可以“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你同消萬古愁。”(《將進酒》)

李白覺得一醉才能解千愁,所以他說“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對於金錢,他認為錢算什麼啊,花光了還會有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行路難·其三》)

而蘇軾的豪放是一種曠達的胸襟,凡事何必那麼在意和計較呢?“萬事到頭都是夢,休休,明日黃花蝶也愁。“(《南鄉子重九涵輝樓呈徐君猷》)

人生失意,他認為沒有什麼大不了,最多不過“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臨江仙 夜飲東坡醒復醉》)

他看透了世事無常,知道人世坎坷,所以說“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臨江仙 送錢穆父》)

蘇軾樸素、低調得有幾分低到塵埃裡的味道,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的,他有的只是一種順其自然,隨遇而安、知足常樂。


四、李白的豪放充滿自信,有豪俠氣,蘇軾的豪放是隨遇而安,有佛道味。

李白對自己的才能充滿自信:

在《南陵別兒童入京》中說:”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正因為自信,所以詩篇也充滿豪氣,如他的《俠客行》中就寫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充滿了快意恩仇的豪俠氣概。;

而蘇軾喜歡佛家和道家的學說,也結交了像佛印這樣精通佛理的朋友,面對生活中的不如意,他很想得開,有一種順其自然,得之不喜,失之不憂的佛理在裡面。

如《定風波 莫聽穿林打葉聲》中”竹仗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得之不喜,失之不憂的心態表露無遺。

五、李白表現豪放多用誇張手法,而蘇軾表現豪放卻多用情境的描寫。

李白作品中的誇張比比皆是,營造了一種瑰麗的、令人驚歎的豪放景象。

如《夜宿山寺》中”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如《望廬山瀑布》中”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而蘇軾的豪放是通過給我們描摹一幅幅宏大、壯觀、充滿豪情的場景來實現的。

如《江城子· 密州出獵》中”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的出獵場景;

如《念奴嬌·赤壁懷古》中”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來滅。“就描繪了周公瑾指揮若定、揮斥方遒的場景。

另外,他們的豪放還有一點不同,就是李白的大部分作品都有豪放氣息,而蘇軾的豪放詞尚處於嘗試階段,並沒有形成一種風格。

蘇軾詞作有三百四十多首,真正能稱得上豪放詞的不過幾首而已,所以豪放並不是蘇軾詞的基本特色。


總之,我認為李白的豪放是飄逸的、出世的、狂放的、充滿自信、有豪俠氣的豪放,主要通過誇張和想像來實現;而蘇軾的豪放則是灑脫的、入世的、曠達的、隨遇而安的、有佛道味的豪放,主要通過場景描寫來實現。

這是我的一點粗淺的看法,希望能讓您滿意。


眉畫張敞


李白和蘇軾是我國古代文學史上最有成就的兩位名家,分別代表了我國唐宋文學發展的最高峰。

世人評價他們一個是豪放灑脫,一個是瀟灑飄逸。然而,蘇軾和李白終究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我,人間不一樣的煙火。”

如果更形象的說明他們的不一樣,也許應該是這樣的:

李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們都是大煞筆,你們都不理解我,我是神仙,不要攔我,我要月亮我要月亮。”

蘇軾:“行吧行吧行吧,你們愛說說吧,啊!什麼?又要貶官?成吧!這兒有好吃的!我要發明新菜去了!”

他們也有可能是這樣的畫風:

蘇軾說:“從流飄蕩任意東西。”

李白說:“去你的小破船,咱們可以飛,哈哈哈。”

一個是仙,一個充滿煙火氣。

兩人都是豪放的,但蘇軾的豪放卻有別於李白。

李白是豪放中灑脫奔放,而蘇軾的豪放中則帶有沉穩,比較的內斂,好像茶的淡雅和清高,即便再濃再烈,也不會超脫其本質。

蘇軾晚年遠貶嶺海,支撐他的生活勇氣並不是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恰恰相反,他對官場是非之爭極為厭倦,對政治前程已經完全絕望。此時的他遠離政治紛爭自由自在,不計得失精神鬆弛。心境寧靜淡泊,使他比以往任何時候更能體會到生活的滿足,生命的美好。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蘇軾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兩人都喜歡酒。

李白喜歡飲酒,喜歡在酣暢中尋找自我,他強烈的個性就宛若酒般的剛烈,喜怒愛憎極其鮮明而外露。酒同時也賦予了李白色彩繽紛、瑰麗多姿態的生活態度和超越現實的氣質。“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何等的瀟灑,何等的超凡脫俗。

蘇軾也是喝酒的,只是他的酒來得更理性。喝完之後還不忘來一句"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李白酒入豪腸,七分釀成了月光,餘下三分嘯成劍氣,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李白想上天卻上不了天,只能在幻想著自己是神仙的凡人;蘇軾是身在仙中不知仙,在哪裡都能活得快樂如人間神仙!

李白不屬於人間,而蘇軾從始至終都在人間。

蘇軾本身就是高官,只是由於派系鬥爭沒有施展抱負。如果蘇軾真給了實權,估計能有所作為,李白就不一定了。狂士李白,心氣太高。

所以李白離開了長安並不帶留戀,並且若他重功名富貴,就不會在長安時便日日借酒消愁,疏解壯志難酬的苦悶,也不會離開後便再投身山水,重新隱居。對他而言,入世為實現政治抱負,不讓我實現,那我就接著遊山玩水,豪放人間。

李白:仙子是喝酒飲霜露的,不食人間煙火。

蘇東坡:這個好吃嘿嘿嘿,那個也好吃嘿嘿嘿,天下最好吃的就是我做的菜嘿嘿嘿。

一個出世,一個入世,但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李白眼中的雪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蘇軾的眼裡雪似故人人似雪,雖可愛,有人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蘇軾的詩詞句句放達自適,絲毫不減貶官的影響,“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性格決定命運,蘇軾和李白他們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都說文人相輕,如果他們二人聊天,又會是怎樣的呢?

李白:喝兩杯?

蘇軾:不!

李白:為啥?

蘇軾:你酒風不好!

李白:哪有?

蘇軾: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李白:握草!

蘇軾:你讓老高給你脫鞋,給人家難堪!

李白:兩個握草!

蘇軾:你調戲別人老婆,讓你抹黑!

李白:三個握草!

蘇軾:你羞辱頂頭上司,目無領導,讓人調羹!

李白:一堆握草。

末了,李白拔出劍來,斜楞了一眼蘇軾。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姓與名

世人欣賞李白,是羨慕神仙;世人愛蘇軾,是彷彿回到自己。

感覺就像是古龍和金庸。

古龍:我想寫啥就寫啥。

金庸:我再改改。

蘇軾是全能王,李白只是個偏科生。

如果李清照來一句:悽悽慘慘慼戚……

那麼蘇軾也許會勸她一句:吃塊東坡肉……

而李白會說:與爾同消萬古愁!

蘇軾從未年輕,李白從未老去。

喜歡李白,遺世而獨立,羽化而登仙;也愛蘇軾的人間煙火,生在人間,也愛著人間。





銘辰殿下


前言

李白和杜甫,作為兩個時代的巔峰人物,分別代表了詩和詞的最高水平。他們二人的作品,可謂包羅萬象、情感豐富。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們,那麼“豪放”,是非常準確的。豪放,有兩層意思:一是指氣魄宏大,二是指不受約束。

理解了什麼是豪放,我們就會明白:李白和蘇軾,絕不受限於單一的風格、單一的形式,而是無拘無束、隨性自然的。既可以剛強似鐵,又能夠柔情似水;既可以金戈鐵馬,又能夠風花雪月;既可以流於世俗,又能夠超然物外。所謂豪放的風格,就是沒有風格,萬物皆是我的風格。

我想,這就是李白和蘇軾的共同之處。他們都是眼界開闊、自由無拘的人。然而,一旦仔細比較就會發現,李白和蘇軾的“豪放”,又是完全不同的。

李白的豪放,是盛唐氣象下的產物,是極致的個人表達、極致的灑脫和浪漫;蘇軾的豪放,是宋代理性思維的產物,飽含對現實的關注、對人生的思考。

具體表現在李、蘇二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態度上。

感性的豪放與理性的豪放

籠統地來說,對待人生的態度,有入世和出世、感性和理性的區別。李白是“出世”和“感性”的,蘇軾則偏向“入世”和“理性”。

事實上在人生的早期,他們都是積極入世、渴望建立功名的。所不同的是,李白並不具備相應的政治才能,也非常不喜歡拘束的生活方式;而蘇軾,具有一定的政治才能,他能夠適應也並不反感官場生活。

換句話說,李白骨子裡狂野,蘇軾骨子裡沉靜。因此,同樣面對不得志的人生境遇,李白和蘇軾出現了兩種不同的生活態度。

  • 李白:及時行樂

這種享樂主義,首先是時代的產物。盛唐之下,歌舞昇平,並沒有太多的內憂外患。文人們不需要憂國憂民,只想追求名利,活得更有意義。

這是一種十分正常的訴求。

李白同樣如此,他一開始是一個功利主義者,而在人生失意後,這種功利主義便轉化為對快樂的追求既然活不出理想的生活,那索性就活得快樂、盡情享受。

從他的詩歌中,能夠非常直觀的感受到這種態度。

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如: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如: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這代表了那個時代很多人的心理:社會並不需要他們,才華也無處施展,那便快活地度過一生吧。敢愛敢恨、隨心所欲,李白做到了極致,因此成為了同時代人的偶像。


  • 蘇軾:平靜從容

蘇軾從不憎惡官場,相反,他一直渴望能夠建功立業。他是文人,但他首先是個士人。憂國憂民、以天下為己任,是宋代士大夫共同的特點。

他一點都不灑脫,也無法擺脫現實。官場失意後,他同樣多愁善感。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這些句子,就是蘇軾性格的真實寫照。

同李白一樣,蘇軾也常常感嘆人生易老。可他表達的情感,更多的是壯志未酬的無奈,而非及時行樂的灑脫。

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描寫周郎的意氣風華和自己的“早生華髮”,將這種複雜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

而最終,蘇軾也在失意中走了出來,完成了蛻變——順其自然、不卑不亢。其實,這也是宋代文人普遍的一種心態。

在蘇軾之前,就有范仲淹寫下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樣的千古名句。這種生活態度,是宋人奉行的人生準則。

蘇軾也有《前赤壁賦》和《定風波》這樣的代表作,對這種人生態度做了闡釋。

如: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

如: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必強求。人生在世,順其自然就好。

結語

我們不妨把李白比作“仙”,把蘇軾比作“佛”。仙和佛都參透了人生的真諦,但他們看待問題的方式有所不同。

其實,蘇軾和唐朝的另一位大詩人——詩佛王維,又何嘗不是一類人呢?蘇軾本人也多次表達過對王維的欣賞,可見,他們二人才是真正的隔代知音。

站在歷史的角度上,任何人都難以超脫於他所處的時代。李白和蘇軾的不同,也是唐和宋的不同。唐的奔放、宋的沉鬱,塑造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大文豪。

李、蘇之所以偉大,就在於他們代表了時代的思潮,寫出了千萬人的心聲。倘若李白生在宋代、蘇軾生在唐代,想必他們的影響力和地位都會大打折扣。


造作的楚狂人


二人都是豪放派的代表,但是他們的豪放卻大相徑庭。

李白的豪放是仗劍天涯,快意恩仇那種豪放。他不會拍權貴馬屁,也不會壓抑自己。委屈的時候,他就借酒消愁,而且呼朋喚友,載歌載舞。

他的詩歌天真爛漫,超塵脫俗。詩歌裡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氣勢,貫穿了他的一生。

他是貶謫人間的仙人,有自己揮灑不盡的才華,也有自己揮霍不盡的浪漫。

蘇軾的豪放是揮毫潑墨,激揚文字那種豪放。他理想遠大,心繫蒼生,帶著白首忘記的文人風骨。

遇到不同的政見,他會據理力爭。他的豪放接著地方,帶著人間煙火。但是無論遇到多大的挫折,他都能完成自我昇華和自我解脫的脫變。

換句話說,李白是仙中的人,蘇軾則是人中的仙。

一點拙見,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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