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孃和小姨子輪番欺負我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在永毅對這句話理解深刻。作為男人,永毅本應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偏偏要忍受丈母孃和小姨子的冷眼和欺侮。為了妻子,為了這個家,永毅的最初打算是忍,可心字頭上一把刀,痛啊!

有時候,永毅忍不住會想,是不是自己的軟弱縱容了他們的放肆?今天的糟糕局面是不是他們一手造成?如果自己當初強硬起來,也許情況就不會惡化到這個地步。

對著筆者,永毅嘆著氣訴說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事很窩心,講出來也許會讓別人也窩心,但壓抑是最難耐的痛苦,還是說出來,沒準兒能給其他人一些警示。

我的學歷不高,為了家庭早早出來打拼,幹過各種各樣的工作,電焊工、裝修工、管道工……最成功的職業應該是保險推銷員,掙了不少錢,但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再後來,通過朋友介紹,我又進了一家國有企業,就是在這裡我認識了小蕊,也就是我現在的妻子。小蕊性格內向,但為人善良,溫柔體貼。我們的戀愛談了一年半,一直相處得不錯。

小蕊是當地人,她家離單位特別近,家庭條件也說得過去。我沒事便往那裡跑,幫著她家人幹些粗重活,這樣一來,小蕊的家人對我也挺滿意。雙方家長坐到一起商量了幾次,就把我們的婚期給定下了。2005年年底,我和小蕊正式領證結婚。

小蕊家挺寬敞,結婚後我們也沒有另買房子,直接搬進了岳父岳母家,他們給我和小蕊收拾出一間臥室,添了幾件新傢俱,算是我們的新房。我是個知足的人,覺得不錯,但同時也有些愧疚,白白娶了個老婆,還蹭吃蹭住。為了報答岳父岳母的恩情,我只有拼著勁兒地幹活。每天一下班,我就趕緊回家,洗衣、做飯,啥活兒都幹。小蕊家還經營著一個養雞場,我只要有空就去幫忙。岳父岳母看我勤快,對我也說得過去,所以最初的生活還算平靜。

小蕊姊妹兩個,妹妹在外地上大學,逢年過節才會回來。我跟小姨子見面的機會很少,和小蕊結婚時她回來過一次,然後又回了學校。在彼此不曾深交的那段時間裡,一切都還正常,可是小姨子畢了業,回家找工作時,矛盾就出現了。

過日子就是磕磕絆絆,再好的夫妻也難免有拌嘴鬥架的時候,其實我和小蕊的生活絕對算得上和美,儘管偶爾有些小爭執,但我認為正常,誰家勺子不碰鍋沿?但小姨子回來後,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說實話,最初我對小姨子的印象不錯,覺得她刀子嘴豆腐心,是個爽快人,只是沒有想到小姨子的那把“刀子”竟那麼鋒利。

小姨子是帶著男朋友回來的,我很想在他們面前樹立自己的“光輝形象”,為了他們工作的事四處奔走,忙得焦頭爛額。可小姨子並不領情,覺得我窩囊,辦不成事,她的原話是:“哪有大男人住在丈母孃家裡頭的,沒出息。”我雖然心裡彆扭,但也沒跟她一般見識,總覺得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這也就罷了,偶爾我和小蕊拌幾句嘴,小姨子就在一旁幫腔,話裡帶著惡毒:“你們要是吵架的話,還不如趁早離婚。”

我和小蕊結婚半年後,小蕊就有了身孕。為了不讓她累著,我買了臺全自動洗衣機,方便得很,衣服往裡一扔,倒些洗衣粉就行,一順手就幹了。可就是這麼順手的活兒,小姨子從不願意幹,她總是把自己和男朋友的衣服,甚至是內衣一股腦兒塞進洗衣機,好幾天都不洗,衣服都捂臭了,我把那些衣服拿出來,小姨子就不願意了,跟我大吵大鬧,說我不安好心,偷看她的內衣……話髒得讓人噁心。

丈母孃也經常出來幫腔,說我是個敗家子,沒錢還窮燒,只要我一用洗衣機,她就對小姨子說:“你去把電給關了,讓他用手洗。”太欺負人了,我真想跟她們大吵一架,可考慮到小蕊還懷著孩子,也就忍下了。但是,這樣的忍讓卻更加助長了她們的氣焰,讓她們覺得我是個軟弱可欺的人。

我和小蕊的臥室裡有臺電腦,那是我推銷保險時攢下的家當,沒事兒時也打開玩會兒。後來有一天,趁著我們都去上班的時候,小姨子就把那臺電腦搬進了她的房間,說是找工作需要。我很不高興,你拿去用沒問題,至少應該打個招呼吧,這樣說拿就拿簡直就是搶。我去跟小蕊和丈母孃說理,她們都站在小姨子一邊,說她是孩子,讓我讓著她。

電腦裡存有一些私人的東西,我有時工作也需要電腦,於是我好言好語地向小姨子建議,讓她把寄存在學校裡的電腦取回來。小姨子還算聽話,託人給帶回了家,可沒過幾天,卻又以她的電腦配置太低為由,再次把我的電腦給“搶”了過去。這樣一來,她和她的男朋友一人一臺電腦,天天在家玩遊戲。

我當然生氣,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再加上考慮到小蕊的身體,我忍著沒有發作,好在單位裡也有電腦,勉強能湊合。然而,事情並沒有因為我的隱忍而有所好轉,反而助長了對方的氣焰。我們有兩臺電視機,臥室裡是臺小液晶,客廳裡還有一臺大電視,還是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小姨子又把小電視搬進了她的臥室。

這次,連小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去找小姨子,罵了她幾句,怪她太任性,小姨子也不甘示弱,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她們一吵架,丈母孃便跳了出來,當然,還是站在小姨子那一邊,罵小蕊不像個姐姐,小模小樣,“跟著小氣人學辦小氣事”,最後的矛頭還是指向了我。小蕊氣得直哭,丈母孃這才說點兒軟話:“讓著她吧,等她結婚了,就讓他們搬出去住。”

有時候,心裡實在憋屈,我就和小蕊掏掏心裡話。小蕊一聽就哭,她說:“我有什麼辦法,從小我媽就寵她。”我聽了也心疼,事情往往就不了了之。其實,我心裡還是非常生氣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老婆,在這個家裡,她連自己最基本的權益都維護不了,真正可憐。

有段時間,我父親生了重病,我很想把老人接過來養養身體,但是又不想讓他發現我糟糕的生活環境,考慮了很久,我就和小蕊商量著出去租房子住。結婚這麼長時間,父親還不知道我家的大門朝哪兒開呢。

但是,租房的計劃遭到了強烈反對。先是丈母孃不願意,她說小蕊快生了,我又要上班,沒人照顧不行。我便說了實情,說自己想把父親接過來的打算,丈母孃一聽就更不樂意了,話語極盡惡毒:“你把你老爹接過來,要是死到這裡怎麼辦?再說,有病的人會影響到孩子的。”這些話實在太難聽,我不得不反駁,可一番爭吵過後,還是以我的妥協告終。

小姨子也變著法兒地折磨我們,經常躲在房間門口偷聽我和小蕊說話,然後轉過臉去告訴丈母孃,接著丈母孃就指桑罵槐,小蕊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其實,結婚前我就擔心過這些問題,跟小蕊談過很多次,我說:“希望你能處理好你們家的問題,我也會處理好我們家的問題,不要讓雙方的家庭事務影響生活。”在這一點兒上,我覺得自己做到了,可小蕊沒有做到,他們家複雜的矛盾和關係讓我異常煩躁。

小蕊就要生了,父親的病也越來越重,把父親接過來的想法一直沒有實現,這讓我心中有愧,為了彌補,我特地請假回老家一趟。可就在我回家的這幾天裡,小蕊竟然就生了。

那天一大早,丈母孃給我打電話,說小蕊生了個女孩。我很高興,趕緊往醫院趕,可是等我到了地方,找遍整個醫院也不見小蕊的蹤影。跑去問醫生,醫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早走了,沒見過這樣的父母,剛生完孩子,連24小時的觀察期都沒過,就催著出院。”我一聽就惱了,小蕊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啊,家裡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難道為了省這點兒錢,連女兒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急匆匆地趕回家,還好,小蕊和孩子都平安,我心裡稍稍安慰了些,但小蕊的父親很不滿意,他一直想要個男孩,就建議我們把孩子送人,再生一個。孩子剛出生,外公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實在讓人難以想象。那天我們大吵了一架,我執意要帶著小蕊和孩子離開,可岳父母大人威脅說,如果我們敢離開這個家,以後就斷絕關係,從此不再見面。小蕊聽不得這種話,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我也忍不住流淚,心裡像刀割一樣疼。唉!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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