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隋末,单雄信的二贤庄有一机关,徐茂公记得尤俊达江湖外号

故事:隋末,单雄信的二贤庄有一机关,徐茂公记得尤俊达江湖外号

故事:隋末,单雄信的二贤庄有一机关,徐茂公记得尤俊达江湖外号

且说徐茂公再登二贤庄的缘由,自然是来与单雄信商讨起义之事。

此时的徐茂公虽年约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起义这等事却不是说做便做的,他已经沉了许久,考虑了诸多因果,又四处游察,了清天下形势,方才下定决心,立一杆旗,行这“造反”之路。

古人云:“国不昌盛,民忧其重,乃复隆之。社稷将倾,士农皆扶,以求太平。十年树根庞硕,百年平涛壮阔,流波习以为常,朗星不染乌霜。未有叛志,不出异心,为良矣。乱世者,至灰至暗,则不破不立,次良矣。平地画墓,微火强煽,乃千秋之贼,天下人得而诛之,劣矣。”

然,乱世出英雄耳。青史只记趟天下者,哪个太平年间的功贤入耳寻常人?

说的便是,一代王朝乃是天下之根,若要撼动它,则是背负了许多的东西,成则英,败则贼,最起码,也要在这青史上留下略微光彩的一笔。而不是后人见史,书道:隋末一贼,造反不成,终被剿灭。

单雄信将卢江岳安顿好了之后,令心腹之人监视于他,不可松懈。因单雄信对其察言观色后,心底笃定这人定有别的打算,然王伯当与他既有交情,又志趣相投,多花些人力,做个人情,为个保障,也并不算是浪费。

二贤庄主堂,分请英堂,议事堂,行宴堂。分别用于接待客人,商议要事,小宴宾客之途。而议事堂又分内外两堂,外堂议些明事,内堂议些暗事。东昌府单家后人、三十六路绿林会总主儿,这些个头衔可都不是全放在明脸上过日子的。总有些极端的大事,须避开世人,鸟都不可听见。

燕三爷伸手搭上一侧水洗玉雕龙金弓的弓弦,这把弓放置于议事外堂的东北角,寻常是用于装饰,以表壮丽威严。因水洗玉触及肌肤而瞬时发乌,所以外人来此,皆俯身欣赏,而不触碰, 皆不晓得其中奥妙。

只见燕三爷轻轻拨了拨弓弦,听得三响,雕墙翻转,入口则开。

单雄信落座主位,燕三爷于左侧次座,徐茂公坐于右侧首座。不久后,王伯当低着头缓缓而来,无甚言语,落在了左侧三座。

徐茂公瞧了瞧王伯当,又瞧了瞧空着的左次座,对单雄信笑道:“二哥,莫非今日还有更加尊贵的客人,竟然将伯当哥挤到了那儿。”

单雄信听后,冲徐茂公回笑了几声,对着王伯当讲道:“伯当,我可并没有叫卢江岳来,你这首座还是不要给他留了。”

三人听后,皆笑。唯王伯当抬头看了看单雄信,又将头沉了下去,低声说道:“二哥不要在取笑我了。这首座本应是燕伯的位置,我来后,承蒙二哥推崇,让我坐上这首座,我已是万分愧疚。今日又难的二哥放了卢江岳,实在是心中大愧,感激二哥还寻我来内堂议事,但伯当今日铁定是不要坐这首座了。”

单雄信从那一眼中看到了王伯当的羞愧与焦虑。他沉了沉眼,抿了一下嘴,说道:“伯当啊。你我二人的感情如何,你自是知道。你若如此客套,反而是让我心中有些不顺。你思量的太过了,那卢江岳放与不放,于我而言,没什么分别,你心中不要生起什么负担。”

比起王伯当心中左右忧虑,单雄信则是爽朗的很。当然,王伯当寄人篱下,心境总有变化,单雄信虽知晓,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力的抹平王伯当的忧悲。

徐茂公抽身起来,想要将王伯当“请”入首座,拽了半晌,王伯当却还是不动。于是燕三爷也加入了混战,最后迫使单雄信出手,才平息了这场“争斗”。

那是双方交手了数十回合,徐茂公欲使招式架起王伯当的身子,从而抽离他的座椅,而王伯当却见招拆招,始终令徐茂公无法抽离,二人僵持之下,徐茂公笑道:“伯当兄的武艺还是如此厉害!”王伯当笑回道:“茂公,你的武艺又进步了,上一招我差些敌你不过!”燕三爷欲分二人之手,却分不开,只得笑着罢了手。这时单雄信过来,一脚定住王伯当的椅子,另一只脚架住徐茂公的腿,左手拆开王伯当,右手划出徐茂公,瞬间的功夫,将二人分了开。一掌又将王伯当按定在座椅上,后一转身,使出两招将徐茂公逼的翻身回到了自己的右侧首座旁。

徐茂公心中澎湃,双手合拳对单雄信道:“单二哥好武艺!茂公着实差的很远!实在钦佩!”王伯当虽有些惊,但并不奇,也称赞了单雄信两声。

单雄信摆了摆手,朗笑道:“马屁拍的过分了!”再思量后,瞧了瞧王伯当,心道:“伯当啊,也着实傲气的顽固,悲悯的执着啊。”知道王伯当今日铁定不会回座,便再不劝,开始议事。

单雄信问道:“茂公,这一路游历,可曾了解到更详细的状况?”

徐茂公想了想,说道:“二哥,可曾听到过《无向辽东浪死歌》?”

燕三爷闻言说道:“长安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锦背裆。”

王伯当接道:“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食牛羊。”

诗在单雄信这终,“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徐茂公挠头笑道:“原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消息倒是比我来的灵通。”

单雄哈哈一笑:“不是不是。是前日里尤俊达传来的消息,他是山东诵义庄头领,你与他早年还见过几次面,只是近几年相逢恰少,你可还记得?”

“二哥的绿林朋友,我可大致都熟络的很,当然知道‘月照竹台灯,越照越明清’的照月瘦竹刀的尤通尤俊达。这人虽然如我一样的爱嬉闹,却做事大气、公义的很,不然可担不起照月瘦竹四个字。”徐茂公抖了个肩膀,兴致勃勃的讲道。

“正是。”单雄信轻笑着说:“其他的我们就一概不知了,还请茂公贤弟详细的讲一下。”

徐茂公略咳几声,朗声说道:“这趟小弟之闻,确实重在山东。王薄以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聚苦众难民而立大旗,拥护者甚多,如今已有数万人之余,且增势不减。以抗争天子暴政为号,解救百姓为目的,不是窃国者乱国者,确实是一位英豪人物。”

单雄信听罢,点了点头,说道:“王薄这样敢为天下先,还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名头高举义旗,推翻暴政,如古先旗者陈胜吴广之人杰一样,我也着实敬佩。比起他来,我一个只是劫富济贫的强人头领着实要愧色许多。”

徐茂公听闻单雄信此话说进自己心坎里,便又详细的将山东、河南之水灾,天下其他地区形势,甚至各处兵马都讲与单雄信等人听。

其中单雄信与徐茂公相谈甚多,王伯当听多言少,却也支持,只燕三爷未曾参与过几句话。

待到单雄信论到起义时先取何处等要事时,燕三爷终于坐不住了,吐出一句话打断了这三人的欢谈:“我老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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