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28|蓝湛魏婴雪夜畅谈,得失不论、毁誉由人,问心无愧而已

魏婴,金陵刺你的那一剑虽不至当场毙命,但坏在没有任何防备和抵抗,导致伤口太深而流血不止,仅靠着我度你的灵力勉强支撑。等我们风一程、雨一程地回到云深不知处,你已经昏迷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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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验伤口

回到静室,屏退弟子,待为你疗伤止血后,我亲手为你上药,包扎伤口,脱下你已被鲜血侵透的衣物,换上了我的中衣,换上干净的被褥,再为你净手洗脸,待我极为轻缓、仔细地做完这一切,东方已经泛白。

魏婴,你肯定想不到什么叫做不与旁人触碰、什么叫做授受不亲,什么叫做食不同器、坐不同席的家训早已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更是想不到,曾经在玄武洞因被你扒衣服疗伤而又羞又愤的我,今日为你宽衣解带、净手洗脸竟是如此行云流水、得心应手。

你这一睡又是两天,我就一直在旁打坐陪着你,以免不测。这两天两夜,漫长而又煎熬,心痛而又自责。第三日晌午,你终于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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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的伤?”你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赶紧扶着你半靠在榻上,问你的伤口是否还疼痛。

“伤啊,没事了”。刚刚这一动,明明疼得嘶嘶叫,你还故作轻松。我也不跟你言语,直接撩开衣服查验伤口。还好伤口愈合不错,这一动也没有再渗血。

“这是舍身咒留下的?如何解?”

腹部的伤口已不是大碍,只是这舍身咒的伤难缠,魏婴,要不是我在为你换衣时发现,你怕是会一直隐瞒着我。

我问你如何可解,你摇着着头告知我只要莫玄羽最后一个敌人死了,这个舍身咒自然就解了。这最后一个敌人,我们都明了,就是金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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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羽肯定也是知道了金光瑶的秘辛想要告诉金夫人,才被金光瑶先下手为强。而引导我们寻找赤峰尊头颅的人和给金夫人写密信的也应该是同一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金光瑶的情人啊?因爱生恨”。我们正一本正经地推敲着事情的细节始末,你又开始不着调。

为你这个有颜色的玩笑,我有些局促、难以启齿,便拿起床头的随便递给你来转移话题。

“你的剑。”你楞了楞,顿了顿,并没有着急接过去,眼神复杂地盯着随便。

“你说它当真自动封剑了?”前尘往事,你到底还是有些感怀,摩挲一阵才想起问随便是否真的会自己封剑。

是真的魏婴,16年前你被丢下乱葬岗,我从岐山教化司寻得随便时就发现它会自动封剑。

你从乱葬岗回来后,就一直不喜佩剑,也不见你再修剑法,这始终是压在我心底的疑惑,以前步步紧逼、追问原委,都是适得其反,所以现在只要你不主动说,我也再不提及。

兄长问责

往事沉重,我也不想再多说,只是动手拔剑为你一试真假。你叹着气放下了随便,才发现仍是躺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

“这里是静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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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现在你以夷陵老祖的身份还躺在静室,让我于宗室不好交代,让我于兄长不好交代。

可是魏婴,早在16年前,我就跟兄长说过,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我的心思,兄长自然是知晓的;我的坚持,兄长也是见识过的。

话说间,兄长也是闻声便到。

“既然魏公子醒了,那么忘机,你是否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并未在金光瑶的藏宝室找到赤峰尊的头颅,所以兄长还是选择再次相信金光瑶,要我给他解释。

“忘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兄长的语气虽未苛责,可是我们大闹金光瑶密室确实有损姑苏蓝氏的声誉,尤其是我站队魏婴,也置姑苏蓝氏于悠悠众口之上。

“兄长,赤峰尊的头颅确实在金光瑶的手中。”我愧对兄长,可仍在辩解。

“你亲眼所见?”

“他前眼所见”

“你相信魏公子”

“信”,兄长问得不急不徐,我也答得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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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你是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可信的呢?”兄长依旧面未改色,可我已知他在克制情绪。

“你相信魏公子,可我也相信金光瑶,大哥的头颅是否在他手上,我们没有亲眼目睹,都是凭着我们对另一个人的了解,相信那个人的说辞而做出的判断。你认为你没有错,难道我就不能认为我自己是对的吗?”

好多年兄长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兄长越说情绪越激动,可见金光瑶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并不亚于你我。

他眼中的金光瑶一直都是奉上怜下、心忧天下之人,哪怕世人对他有所争议,兄长也认为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我们怀疑金光瑶,不仅仅是要兄长重新选择自己的兄弟知己情,更是要兄长重新审视自己看黑白、断是非的能力,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前,凭谁都是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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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魏婴,你将和赤峰尊共情所得的疑点抽丝剥茧,让我们从金光瑶弹错的清心音里查出了《乱魄抄》。这本东瀛邪曲是否真的可以乱人心智,让人血脉喷张,已扰得兄长要以身亲自验证,真相越接近,对兄长就越残忍。

雪夜畅谈

我虽知兄长内心的苦闷和犹豫,但却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宽慰他一二。那天我们三人从藏书阁出来,我借故去看叔父,就让一向能言巧语的你去劝慰兄长。

也不知那夜到底是谁劝慰了谁,当我为你提着两坛天子笑回到静室时,兄长依旧是一脸的怅惘,你却是一副重生后的透彻。

见你和兄长言语未尽,我先进屋为你斟好酒,宽衣垂发等着你。魏婴,你可知,如今只为命定之人所见之相、只为命定之人所做之事、我真是一一都为你做了去。

“蓝湛”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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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寒冷,见你立于门口久不进来,我就用此句“何事”来唤你进门。你这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都不像原来的魏婴了。

也不知真话假话,你说兄长这次受的打击太大,换做是你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找出证据,他不会姑息。”现在唯有快点找到证据,快刀斩乱麻才能让他早日摆脱煎熬。

“那是,就算他跟金光瑶的关系再好,他也是你哥哥,也是姑苏蓝氏的人,有自己的原则。”

自己的原则?听到这句无心之话,我却是茶难下咽,魏婴,看来姑苏蓝氏的古板印象已深入了你的骨髓,乃至于我现在为你变化如此之大你都未曾察觉吗?我心里一阵苦笑,仍是装得若无其事地和你分析细节。

有两处笛音,现在也是重要的线索。我问过温宁,在穷奇道他听到了两处笛声,你也回忆在不夜天听到过一声笛音让你心神大乱。

现在迷雾已拨开,能确定就是有人当时在使用《乱魄抄》改变了陈情的指令,嫁祸于你,那个人就是金光瑶。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换了一副像是无关紧要,事不关己的语气喃喃自语。

屋外大雪漫漫,似乎要将这天地用大雪掩埋。你踱步在这雪花之中,任其纷纷落在你的身上,彷佛这雪这天从未存在。

“你不想知道答案?”金光瑶意欲何为,我们追查了这么久的真相,你不想知道了吗?

“刚醒来的时候,我确实很想知道答案,可是现在,我只想说随便、去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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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一切后的你喝着酒,像是讲着一件与你无关的江湖轶事,发着一场不痛不痒的牢骚。

你说现在知道与不知道,已经不太重要了,反正在世人的心里,夷陵老祖那些坏事情做也做了,就算是现在跑出去喊一百个冤枉,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是啊,其人无罪,怀璧其罪。

其实有的时候,世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或者说一个靶子,一个人人喊打的靶子,有了你,他们就能同仇敌忾、就可以自命不凡。就算没有金光瑶,没有那声笛音,可能也会有其他人,其他偶然,说不清楚。

魏婴,看淡过往,抛去伤怀,便得一身轻松。今夜就让沉重的往事都随大雪埋葬了去吧。得失不论、毁誉由人,管他毁我谤我,我们问心无愧而已!

别无他求,得一人生知己,一琴一酒,有你信我,有我信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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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一壶生死悲欢祭少年郎,明月依旧何来怅惘;不如潇潇洒洒历遍风和浪,天涯一曲共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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