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籠絡人才,手段比曹操和劉備還高明,但是上不了檯面


杜月笙籠絡人才,手段比曹操和劉備還高明,但是上不了檯面


杜月笙想著要把那些和他關係不錯的上海軍政要員、富商、實業家、知識分子等上流社會人士,以一種團體的方式聯合起來,一旦有事發生,大家便抱成一團,共同對外。而這股勢力不同於那些慈善救國性質的團體機構,是屬於他個人的勢力,在某個程度上,是為他而服務的。

於是,在1933年初,杜月笙成立了“恆社”,恆取義“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如月之恆,如日之升”,以“進德修業,崇道尚義,互信互助,服務社會,效忠國家”為宗旨。恆社創立之初,就有近兩百名軍政要員、富商、實業家、知識分子等加入,到抗戰爆發,發展到正式會員六百多人。社名則是陳群給起的。另外還制定了一個社徽,中間是一個斜月和一個大笙,四周有十幾個繁星環繞,而構成杜月笙不斷增長的權勢力量。

一看杜月笙成立了恆社,黃金榮不知也起了哪門子風,招呼著他的一些弟子成立了榮社,又名忠義社,榮社的成員大多是一些流氓,也有一些小企業家和富商,但是綜合實力,與恆社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恆社作為一個上流人物的組織,其成員的大門並不向杜月笙所有弟子開放,僅限於有社會地位的人。幫會活動的公開化和入幫儀式的簡化,使得幫會和社會間開始互相認同。杜月笙那個不爭氣的大弟子江肇銘,為了加入恆社,不惜跪下來哀求杜月笙。杜月笙耐不住徒弟的糾纏,勉強答應了,這事成為一個笑話,被人戲稱“跪著進恆社”。

恆社重要人物陸京士,在恆社3週年紀念會議的演講中,強調了恆社作為杜月笙私人組織的性質,他說:恆社只有一個領導人、一箇中心,那就是杜月笙,所有恆社成員必須為杜先生效犬馬之勞。到20世紀30年代中期,杜月笙的恆社,因為它和上海資產階級、國民黨政客、政府官員的聯繫,成了上海青幫中最有勢力的私人組織。上海淪陷後,杜月笙拒絕與日軍合作,逃到香港。恆社在他的暗中指揮下,為中國的抗戰立下了不朽的功勞。

受時局的影響,杜月笙的銀行和金融業受到一定的衝擊,他迫切需要一個掌舵的人來幫忙,在朋友的建議下,他看中了一個叫徐新六的人。

徐新六是浙江興業銀行總經理,曾留學英、美,專攻經濟獲得過博士學位。由於他精明能幹善於經營,浙江興業銀行在他的手中得到很大展。國民黨政府推行所謂“法幣政策”,乘機以官股打入並控制各重要銀行,浙江興業銀行卻挺住了,未讓官股取得控制地位,成為當時寥寥無幾的以商股為主的銀行之一。金融界人士因此對徐新六更加另眼相看。

杜月笙讓陸京士出面去請徐新六,開出了幾倍的薪水,可是徐新六沒有答應。


杜月笙籠絡人才,手段比曹操和劉備還高明,但是上不了檯面


為了得到徐新六,杜月笙處心積慮地接近徐新六,經過一段時期的瞭解,他掌握了徐新六私生活的秘密,決定以此誘徐新六就範。

原來徐新六頗重名譽,講究“紳士風度”,極力給人一種潔身自好、彬彬有禮的印象,在上海灘素以私生活嚴謹而著名,金融界因此稱其為“聖人”。但孰知“聖人”僅在外表,骨子裡同樣風流,徐新六早已秘密有了偏房,且生有兩男一女。這件事徐新六掩藏得很嚴實,專門為他的偏房在外修造了房子,無論家中太太還是周圍的親朋好友,都一無所知。

杜月笙的手下遍佈上海灘的每一個角落,自從淞滬抗戰以來,他就非常注重情報的收集,所以拿到徐新六的把柄,簡直就是小兒科。

可是看著偏房所生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徐新六的煩惱也與日俱增,他擔心自己一旦去世,偏房和在秘密狀態下生的孩子,得不到社會承認,便無法分享他的財產。因此想找一位有勢力的人物,在他死後能出面為他的偏房及孩子作證,從而使他們能取得他的一部分財產。

徐新六的那點心思,當然瞞不過杜月笙。杜月笙找了一個時間,約徐新六去浙江避暑。他和徐新六聊天,從當前的上海灘形勢,談到恆社的發展,還有他個人這麼多年來,從一個小癟三到上海大亨的種種心酸,當然,還有他的一些個人隱私。

杜月笙的這種推心置腹,使徐新六吃驚不已,想不到杜月笙病沒有把他當外人,而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杜月笙對徐新六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和儂一樣。心裡總是有些事情放不下。儂放心,只要儂信得過我,要我辦什麼事情,儘管開口,我不是不講信用的人,我對於朋友的囑託,從來都是鼎力去辦的!”

上海灘誰人不知杜先生的“義氣”?

徐新六聽出了杜月笙的話外之音,但感覺碰到了肝膽相照之人,便把自以為掩藏得嚴實的秘密如實說了,並就此事寫下一封親筆函件交杜月笙保存,同時說:“杜先生,這事就拜託儂了,至於儂請我過去的事,我實在很為難,也請杜先生諒解,不過,我保證,杜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量幫儂的!”

杜月笙花這麼多時間去陪伴徐新六,想掏出的正是這段話,當下便信誓旦旦地表示:“儂放心,我也是講道理的,我從來不強人所難,儂健在我為儂保密;儂一遇上不測,我一定出面為其偏房及她所生的孩子作證。”

徐新六感恩不盡,當即說:“現在銀行業也不好做,如今上海的財政,被七星公司搞得亂七八糟,杜先生,你可不能不管。杜先生沒有必要和七星公司對著幹,完全可以利用他們的一些優勢,一旦杜先生出面,我們在後面支持,讓上海的經濟恢復穩定,所有的商業銀行,都會以杜先生馬首是瞻。”

杜月笙心裡明白,“七星公司”的後臺老闆是姓孔的,因其情報準確、資金雄厚,在上海市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賺了很多黑心錢。對這種利用特權獲取暴利的作法,民族資本極為反感,市面上一時沸沸揚揚頗多非難。為了保護自身利益,上海一部分商人達成默契,共同對付“七星公司”。

回到上海後,杜月笙就按照徐新六的指引,和七星公司進行接洽,開始一些小項目的金融合作。沒多久,徐新六給了杜月笙一個信息:七星公司要對黃金下手。

“七星公司”自恃財力雄厚,企圖造成黃金價格看跌的趨勢,逼上海黃金持有者大量拋出黃金,然後由他們吃進,為此他們在黃金交易所不停地拋空黃金價格,每日看跌。


杜月笙籠絡人才,手段比曹操和劉備還高明,但是上不了檯面


杜月笙暗中讓手下將七星公司的計劃洩露了出去,於是上海經營黃金生意的商人聯合起來,看著黃金價格慘跌就是不肯拋售手中黃金,遇上適宜的機會還吃進一些“七星公司”拋出的黃金。“七星公司”沒想到他們影響市場行情的法寶,這一次竟不能奏效,而且虧空太多,結果輪到上海商人向他們討債。孔祥熙雖為“七星公司”後臺,但投機生意失敗由他出面公開賴賬卻也不方便,於是他授意杜月笙干預。

能夠替孔家辦事,杜月笙當然願意,他出面將這次黃金交易中成為債主的諸多商人找了去。他對那些人說:“這次生意朋友走油跑馬,我不會看冷鋪賬,不管有多少統統送過來,我準備傾家蕩產代賠。”

這些久在上海灘浮沉的商人們,當然懂得杜月笙這番話包含的真實意思。徐新六指使一個叫林如白的大黃金交易商,當著大家的面主動提出這事暫時一筆勾銷,但是他還有話說:“這次黃金交易所的拋空風潮,雖然以我們險勝而平安渡過,但“七星公司”如捲土重來,做更大的投機買賣,我們一個個都會傾家蕩產。我認為,推舉杜先生擔任金業交易所理事長,有杜先生在,姓孔的就不會亂來了。”

其他人一聽林如白說得有道理,紛紛表示同意。這種想法正合杜月笙的心意,他插手這次風潮,就是為了向當事者雙方顯示他的實力,一方面抬高自己在四大家族心目中的地位,另一方面炫耀與四大家族的特殊關係,以嚇唬上海灘的商人。此舉果然奏效,在“杜月笙”三個字前面,從此增加了“金業交易所理事長”的頭銜。

四大家族當然知道杜月笙在上海的影響力,沒過多久,在金業交易所之外,杜月笙還通過徐新六的策劃,幫助中央銀行和宋子文任董事長的中國銀行,通過股票的手段,控制了中國通商銀行,謀取了中國通商銀行董事長的職位。

中國通商銀行由盛宣懷創辦於1897年,牌子老、影響大。盛宣懷死後,該行由傅筱庵接管,是受四大家族控制的中央、中國、交通、農民四行之外的一家重要銀行。宋子文、孔祥熙早想染指該行,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在杜月笙的幫助下,上海市政府抓住傅筱庵與北洋軍閥有過來往的辮子,加他一頂陰謀禍國的帽子下令通緝查辦。傅筱庵惶恐之下,隻身逃到了日本人控制的大連躲藏。

傅筱庵一走,中國通商銀行陷於一片混亂之中,它若破產倒閉,勢必造成上海金融市場的波動。宋、孔二人意在控制該行並不想讓它倒閉,於是將此事便交給杜月笙去辦。

杜月笙以人格做擔保,讓傅筱庵回來清賬,之後中央銀行便以“救濟”為名,把大量“官股”塞入中國通商銀行,並將中央銀行業務局長顧詒谷,調去中國通商銀行任總經理。杜月笙擔任了中國通商銀行董事長,從此在金融界的地位當然更非昔日可比。

憑藉與官僚資本的特殊關係,杜月笙還相繼擔任了中國、交通銀行董事浦東、國信等銀行的董事長以及上海市銀行公會理事。雖然銀行公會理事長的頭銜未歸於他,但他在金融界終於也成為一個能興風作浪的人物了。

這一切的功勞,都歸於徐新六。沒有徐新六的暗中指點,杜月笙不會玩,也玩不轉。

做金融沒有實業做基礎,是不行的。搞定了金融業,杜月笙將目光盯向了食品行業。經過一番運作,他控制了上海十幾家麵粉廠,同時坐上了上海面粉交易所理事長的交椅,在麵粉業取得舉足輕重的地位。

拿下了麵粉業後,杜月笙躊躇滿志,又盯上了上海的航運業。他軟硬兼施,很快拿下了上海最大的輪船公司——大達輪船公司董事長的位置,如願以償地獲得了這一工商界的重要頭銜。

接著,他又染指布業,成為紗布交易所理事長,取得了在金融工商界具有重要地位的上海市商會的領導權。

杜月笙身兼多職務,成為一個最繁忙的人。他的恆社會員,發展到了近六百人。這個時候,他得到消息,中日關係空前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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