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8 《大明王朝1566》中有哪些細思極恐的情節?

木劍溫不勝


《大明王朝1566》裡一個細思極恐的細節,浙江已經災情如火,胡宗憲上上下下卻借不到糧食。

朝廷定下了改稻為桑的國策,浙江老百姓卻不願意改種桑田,胡宗憲向朝廷建議國策緩行。

嚴世蕃等人卻等不及,喪心病狂之下幹出了毀堤淹田這樣的人禍。

浙江淳安、建德兩縣被淹,數十萬災民流離失所、嗷嗷待哺。


嚴世蕃開閘放水 胡宗憲被迫分洪

嚴世蕃等人的想法很簡單,淹了老百姓的田,老百姓就沒有生路,為了活命就只能把田地賤賣出去,這樣就有田種桑苗、織絲綢。

但是作為浙江父母官,胡宗憲不能讓這樣的毒計得逞。

浙江官倉的糧食不夠,胡宗憲就四處奔波借糧。

胡宗憲先是向戶部請求調糧食賑濟。

掌管戶部的徐階、高拱給他的只有官話,意思很簡單,戶部有糧食也不會調給你胡宗憲!

其中內幕,在張居正向裕王陳奏時已經說的很清楚,“就算戶部能調,這個時候我們也不會調給他了。”





徐階等人不調糧食的理由是,乾脆讓浙江亂起來,浙江亂了,嚴嵩一黨倒臺就不遠了。







胡宗憲在戶部無功而返,只得再去南直隸借糧食。

“蘇湖熟天下足”,南直隸是朝廷魚米之鄉,更是胡宗憲的軍事管轄地之一(胡宗憲任浙江、南直隸總督),南直隸巡撫趙貞吉又是胡宗憲的至交好友。

這讓胡宗憲對南直隸借糧充滿希望。

但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

趙貞吉先是叫苦連天、百般推諉,被胡宗憲當面詢問之下,乾脆說實話“南直隸有糧食也不能借給浙江!朝局不容我借給你”





更耐人尋味的是,胡宗憲不死心,趙貞吉無奈之下向胡宗憲吐露出真相,“徐閣老、小閣老(嚴世蕃)兩邊的人都給我打了招呼、不要借糧食給你!”




事實上胡宗憲之前還向浙江一些大戶借過糧食。

雖然沒有細說結果如何,但是從後面胡宗憲要跑戶部、南直隸借糧,不難推斷,胡宗憲向浙江大戶借糧食的效果很不理想。

大戶不借糧食,反映的是鄭泌昌何茂才這樣的浙江地方官員不肯出力。

為什麼浙江災情如火,胡宗憲上上下下卻借不到糧食?

嚴世蕃、鄭泌昌何茂才一黨的邏輯很簡單,毀堤淹田就是他們做的,他們要的就是災民沒有飯吃賤賣田地,怎麼可能再借糧食?

徐階等人的想法,是讓嚴黨把浙江亂起來,越亂越好,最好折騰到天怒人怨、不可收拾,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對付嚴嵩一黨。





很諷刺的是,嚴嵩、徐階兩黨鬥得你死我活,但是在借糧食給胡宗憲這個問題上,兩黨卻有空前的默契,不約而同地都給趙貞吉打招呼、不要借糧食給胡宗憲!

因為說到底,這部劇裡真正關心老百姓死活的官員,全劇裡只有四個人,胡宗憲、高翰文、王用汲、海瑞。

胡宗憲裡外不是人,高翰文是迂腐的書生,王用汲、海瑞是作者的兩種理想類型,一個聰明務實,一個極端理想化。

這或許是《大明王朝1566》這部劇裡一個值得回味之處。

道德經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趙貞吉對胡宗憲說 聖人不仁 以百姓為芻狗

在朝堂大佬的眼裡,所謂災情如火,幾十萬老百姓的性命、生計,只是雙方博弈的一個棋子。

嚴嵩一黨需要災民賤賣田地、他們才能種桑苗織絲綢賺銀子,徐階等人需要浙江亂起來、他們才能有機會扳倒嚴嵩。

從權力鬥爭角度看,一個想唱戲,一個想拆臺,兩方都是理性決策,談不上誰更黑。

嚴嵩、徐階各自陣營的官員,都是讀著聖賢書、學著陽明心學成長起來的,他們在賑濟災民這樣人命關天的事情上,卻如此空前團結,實在是孔孟諸聖賢的悲哀、大明的悲哀。


格子裡的晚夜


御前會上的嘉靖跑去小便。

御前會議關係著國計民生。以徐階高拱張居正為首的清流和嚴党進行了激烈的鬥爭。此時,躲在幕後的嘉靖坐山觀虎鬥,甚至還特意跑去小了便。此時的東南倭寇肆虐,北邊韃靼常常入侵,而作為大明朝的皇帝,億萬百姓的君父,嘉靖卻毫不在意。

改稻為桑是怎麼提出來?

嚴嵩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弄得國庫虧空。為此,嚴嵩弄出個改稻為桑的國策。這個國策並非是嚴黨深思熟慮的結果,而是嚴嵩藉著張居正的意思,順口說出了這個主意。改稻為桑的國策關係到浙江千千萬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卻是這些朝廷重臣無意之中拍腦袋想出的辦法。即使是這樣,底下的朝廷官員也要說改稻為桑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嚴世蕃毀堤淹田。

改稻為桑沒有足夠的錢來買田,於是嚴世蕃想出了毀堤淹田的辦法。嚴世蕃毀掉的那個新安江堤壩在去年修築的時候花掉了二百萬兩銀子,為的就是多賣五十萬匹絲綢。這些絲綢一共能賣白銀七百五十萬兩。犧牲的的卻是九個縣幾十萬老百姓身家性命,平均下來,一個人才值多少銀子?這點銀子,上面的嘉靖少修幾個宮殿就夠了。

後來胡宗憲為了賑濟百姓,到處去借糧食。無論是以嚴黨還是以忠臣自居的清流都不願意借糧食給他。正如趙貞吉所言:“兩邊的人都不願意我借糧給你,死十萬人,百萬人也只是個數字呀。”徐階高拱張居正還自稱是大明的忠臣。


沈一石的結局

沈一石骨子裡是個文藝青年,只是無奈做了商人。即使是當時的江浙首富又如何,正如嚴嵩所說的那樣:

“歷來造反的都是種田的人,沒聽說商人能鬧翻了天。”

說到底,沈一石不過是織造局和嚴黨斂財的工具罷了。

馮保和呂芳告別。

呂芳對馮保可以說有天覆地載的恩情。呂芳去南京之前,甚至還用嘉靖給他的仙符保住了馮保。整部劇中兩個人長談了兩次,都是呂芳對他的諄諄教導。馮保感激涕零,並且表示

“真要有那一天,兒子第一個接您回來。”

呂芳看著自己的傻乾兒子,尷尬的笑到:

“一朝天子一朝臣。”“真到了那一天,我也回不來了。”

一個人有貧富貴賤,地位高下之分,但是人和人還是有感情的。嘉靖和呂芳主僕情誼,嚴嵩和胡宗憲師徒情誼,海瑞和王用汲的朋友之情。他們也都為對方考慮過,只不過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



對此問題你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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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什麼


我看了三四遍了,現發表些自己的看法:1,胡宗憲一開始也是縱容踏青苗之類的做法的。原因是胡宗憲、鄭必昌、何茂才、譚綸、馬寧遠的五人會議上,鄭必昌說,都三個月了,改稻為桑還不到兩成。胡宗憲做為浙江巡撫,三個月了,不可能不知道屬下們會怎麼幹,如果他想阻,早就阻了。而且,是他叫戚繼光把兵帶走的,如果胡宗憲不知道屬下們踩踏青苗,又怎麼會下這樣的調令?可見如果胡宗憲沒有想金蟬脫殼或者沒有機會金蟬脫殼再或者譚綸不去浙江,他壓根就會對屬下們的做法睜隻眼閉隻眼。2,海瑞的改稻為桑之法,就是用他的所謂仁義、道義去打動當地的黑社會,或者說是讓以齊大柱為首的當地黑社會感他的恩,然後讓齊大柱倒逼老百姓改稻為桑,這也是很多空降官員的做法。理由是海瑞打完齊大柱他們幾十鞭後,當眾說的一番話,隨即,齊大柱立即力壓百姓賣田簽約。這段更細思極恐的是,海瑞利用完齊大柱這個黑社會老大,順手把他們送到了戚繼光的大營,同時解決了當地治安的問題。3,無論是在淳安大牢,還是在審鄭必昌何茂才的案件中,田縣臣和牢頭都佩服或膜拜過海瑞,不管是不是因為海瑞是“裕王的人”的關係,總之,他們兩算海瑞半個自己人了。在後來海瑞回到淳安,藉著屬下們搶百姓生絲的事,最終田縣丞和牢頭只是捱了訓斥,而不熟的班頭卻被真正下了獄。4,大明王朝1566中,我認為最厚黑的,肯定是黃錦了。抓住呂芳找嚴嵩、徐階勸酒的“千古良機”,趁自己給嘉靖修腳的機會,偏偏提了浙江,把呂芳給賣了出來。這件事,陳洪還真的給黃錦背了鍋。黃錦就是想先扳倒呂芳,憑藉著自己比陳洪厚道,覺得呂芳一倒,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後來,陳洪掌了司禮監的印,黃錦此時應該是並沒有悟出陳洪對嘉靖的價值,或者說是沒有呂芳那種小杖受大杖走的知進退,三管齊下,一邊繼續保持著厚道,一邊在陳洪頻頻狠招的時候頻頻告著陳洪,一邊對嘉靖又笨又直不使心眼。但是嘉靖心知肚明,所以這也應該是黃錦受到責罰的一個誘因吧。


君且淡兮


前面兩個回答講的很好,比如嘉靖帝眼中的百姓,死一百人或死一百萬人,不過是一個數字……

比如“毀堤淹田”,比如“奉旨賑災”,比如“以改兼賑”等等。

楊角風來撿一個點講講,胡宗憲為何不倒嚴,改稻為桑最後為何變成那樣無法收場?

大明王朝胡宗憲跟譚綸的這段對話,也宣告了“改稻為桑”的破產!

一、

《大明王朝1566》講到胡宗憲去抗倭這裡,基本上開局就定下的“改稻為桑”國策,即將破產。

而此時異常清醒的胡宗憲,顯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同時也清楚,“改稻為桑”如果破產,那麼下一個破產的就是嚴嵩、嚴世藩。

雖然他明知這個道理,但是面對譚綸和李時珍的苦苦相勸,他仍然不願意參與到倒嚴的陣營,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作為被嚴閣老一手提拔的胡宗憲,名義上就是嚴黨的人,實際上這些年,他總是在做一些以功補過的事。這個所謂的“過”,就是指他的身份是嚴黨。假如他聽從了其他人的意見,大義滅了嚴嵩的“親”,那麼下一步他還能怎麼走?

是不是說,他參與了倒嚴,就像譚綸說的那樣,就加入了裕王陣營,還能繼續當他的封疆大吏?

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是否定的,胡宗憲其實是王陽明心學的追隨者,這個問題在他面對趙貞吉不借糧的時候就說過:

“當年跟我談陽明心學的那個趙貞吉哪去了?”

可見,胡宗憲也是王陽明心學的踐行者,王陽明心學有三大核心命題:

“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

而對於胡宗憲來講,如果背叛了嚴嵩,就等於背叛了他苦苦堅守的這三個命題,當然,雖然只有區區十個字,要解釋起來,很難很難,關鍵看個人的理解。

二、

關於王陽明心學,楊角風就不班門弄斧了,本身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等自己吃透了,再補上這個解釋。

因為胡宗憲要的是名聲,是他的牌坊,一旦舉報嚴嵩,他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即使別人不講,他自己的內心也過不去。這就是“心即理”,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關,只會讓他下半生處於懊惱之中。

所以,胡宗憲從這時候開始,一方面不參與任何一方勢力,另一方面也不再關心嚴黨事宜,更不會再參與“改稻為桑”的破事,而一門心思撲到最“高大尚”的職業上,那就是抗倭。

其實不光他自己這樣認為,嘉靖帝同樣這樣認為!

在“毀堤淹田”之後,其實就已經宣佈了“改稻為桑”國策的失敗。不甘心失敗的嚴世藩,一門心思想把胡宗憲除掉,可惜嘉靖帝並不同意,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嘉靖帝對呂芳講:

“剿倭要靠他,撫住百姓不造反也要靠他!”

一方面嘉靖帝把胡宗憲從“改稻為桑”這攤子爛事中拉了出來,以後不管“改稻為桑”搞成什麼樣子,都已經跟胡宗憲無關了。

另一方面也表明嘉靖帝的陰冷,明知道“改稻為桑”可能引起百姓造反,可是還是要搞,這就是他所謂的平衡之策。什麼事都講究平衡,讓手下的官員搞對立,搞鬥爭,自己在中間做平衡。

只不過後來他玩脫了,也把一個國家給玩虛了……

也就是說,此時胡宗憲身上的擔子有兩個,一個是抗倭,一個是安撫百姓別造反!

三、

譚綸講到沈一石打著織造局的幌子去買田,胡宗憲想不通,他確實想不通,因為此舉無異於自殺:

雖然大明朝從上到下也確實是掠之於民,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打著皇帝的名號去掠民,就相當於往嘉靖帝臉上潑髒水。要知道封建王朝之所以能維繫,就在於皇帝名義上是為民做主,是人民的救星,而不是仇人。

更重要的是大明朝開國就有制度,皇家莊園不能侵佔民田,而織造局去買田,這是有違祖制的行為,這就是自殺!

以嘉靖帝這種從不表態,只會敲銅罄的主,太愛惜自己的名聲了,有這種事發生,他不暴怒才怪呢!

這種行為的出現,連胡宗憲都感到不可思議:

“為什麼要把皇上也扯進去呢?到底要幹什麼?”

譚綸給的解釋是鄭泌昌和何茂才這是狗急跳牆,急暈了頭的表現,隨後胡宗憲又反問,他倆狗急跳牆,那個沈一石為什麼要跟他們攪合在一起呢?

其實講到了這裡,楊角風倒是有點理解沈一石這次的詭異表現了:

之前也沒有想通,沈一石為什麼後來又把織造局的燈籠變成“奉旨賑災”,有了胡宗憲跟譚綸的這番對話,反而明白了一些。

譚綸和胡宗憲尚且能分析過打著織造局幌子買田是死棋,沈一石這麼多年馳騁商場和政界,當然也能看出來。

不去“低價買田”,“改稻為桑”執行不下去,朝廷就不能補虧空,也就是說“掠之於民”策略失效,那麼下一步只能是“掠之於商”了,沈一石死。

如果打著織造局幌子去買田,也是死,原因前面已經分析過……

坐以待斃也是死,買田也是死,沈一石也想求生,於是採取了散盡家財的方法,免費賑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雖然他此去已經心如死灰……

四、

事情到這裡,譚綸繼續分析了一步:

“眼下最要緊的是淳安,海瑞不殺人,肯定是冤案!”

胡宗憲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鄭泌昌、何茂才下一步要做什麼?”

譚綸講,那還用說啊,肯定“通倭”的案子是假的,下一步他們必然會殺人滅口,所以部堂得去淳安坐鎮。

而胡宗憲前面也講了,他不想參與“倒嚴”,這時候已經攤牌了,他去不去已經不重要了:

“不!馬上下船,走陸路,即刻去戚繼光的大營!”

胡宗憲等待的也是這一天的到來,因為這一天早晚會來,一旦來了,他的任務就只剩下抗倭了。至於嚴嵩倒不倒,國庫欠不欠款,都與他無關!

而鄭泌昌和何茂才也確實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徹底瘋狂了,被逼上了絕路,也就只能對海瑞痛下殺手了。當然,他們心中也明白,這條路即使走完了,迎接他們的仍然會是囚車:

“老何,這可是最後一步棋了,你和我,就自己坐到囚車上去吧!”

其實鄭泌昌口中的這步棋,並不單單指殺海瑞和“通倭”百姓,更是說沈一石打著織造局的幌子去“低價買田”。他倆此時仍然抱希望於把宮裡牽扯進來,把皇帝牽扯進來,以此保全自己性命。

豈不知,沈一石還留了一手,與其等待朝廷“掠之於商”,不如自己先散盡家財。

而鄭泌昌和何茂才也絕對想不到,“掠之於民”、“掠之於商”都失效後,剩下的竟然是“掠之於官”……

恐怖不恐怖?

在這種體制下,沒有人能全身而退,包括嘉靖帝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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