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真正的愛國?也許我們站不成巍峨的高山,但依然可以挺立成一棵青松、一支秀竹,為生命添一份綠意,增一道風景;也許我們做不成萬丈光芒的太陽,但是我們依然可以成為一輪交接的明月,高高的懸掛於天上,為大地平添哪怕一分光明,增加一分熱量,也許我們無法成為雍容華貴的牡丹花,但是我們依然可以長成一朵小小的野花或者野草,為人類添一縷芳香,為國家增加一份力量,盡我所能,這才是真正的愛國。
就像魯迅先生一樣,可能他無法拿起沉重的刀槍,但是他可以拿起有力的硃筆,批判這個吃人的世界,以文字激勵著萬萬千千中華子民的心。可以說,魯迅的文字影響著一代又一代中華子孫的愛國之心,引領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除了他的弟弟,周作人。
1923年,周作人怒氣衝衝的來到魯迅家中,在魯迅的書桌上拍下一封絕交信,自此兩人就如同自己的法號“長庚”、“啟明”一般,東有啟明,西有長庚,兩星永不相見。同為一母所生,人生卻大相徑庭,一個成為萬人敬仰的文豪,一個卻淪落到萬人辱罵的漢奸,這對兄弟的故事,也成為了後世探究的對象之一。
兄弟反目
周作人,1885年1月16日出生在浙江紹興的一個富裕家庭,家中從小環境就非常富裕,因此他也如同自己的哥哥魯迅一樣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相比哥哥而言,周作人對於文學的熱愛程度並不在魯迅之下,童年時期,他與魯迅關係非常好,兩人一同在家鄉的私塾也就是魯迅筆下的三味書屋共同學習漢學。
1901年,西方的新潮思想文化在中國國內發芽生根,周作人對於這些新潮的文化也非常感興趣,因此他決定離開自己的家鄉浙江紹興,前往南京的江南水師學堂求學,在那裡,他接觸到了許多傳統教育中未曾提及的知識,周作人也非常樂於獲取新知識。 在南京水師學堂的管輪班,周作人學習了整整六年的英語,因此他的英語基礎也非常好,說的一口流利的外語,是周作人當時最為得意之處。
因為成績優異,他考取到了官費出國的機會,與哥哥魯迅一同前往日本留學,與哥哥選讀的醫學不同,周作人從小就對政務非常感興趣,因此出國後他選擇了研讀海軍技術,又奇蹟般的掌握了多門外語。對於古文的研究與翻譯能力,周作人甚至不亞於自己的哥哥魯迅。
兩兄弟的感情也是非常好,作為兄長,在異國他鄉魯迅非常照顧自己的弟弟,周作人生活方面的很大開銷都是由他承擔,周作人也非常依賴兄長,兩人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著,一起結識了許多有志之士,共同談天論地。但是回國後,這一切都改變了。
周作人回國後居住於北平,與從前不一樣的是,他開始變得親日起來,魯迅對於弟弟這種行為感到非常大的不滿,兩人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大,終於在1923年爆發,周作人給魯迅寫了一封信,信中這樣說:“我以前的薔薇夢原來都是虛幻的,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正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步入新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裡來,我沒有別的話,自重。”
自此,兄弟兩人反目成仇,此後從未再見過。
淪為漢奸
1937年,魯迅辭世,而此時抗日戰爭也在北平全面爆發,當時身處北京的文人為了避亂,紛紛連夜撤離北平,周作人卻一反常態,堅持留在北平不走。這一舉動遭到了當時文化界的諸多譴責,胡適在倫敦寫了一首詩來暗諷周作人,勸他識得輕重,不要成為“文化漢奸”。
胡適據理力爭,並沒有挽回周作人墮落的心,他回了胡適一首詩,大意是漢奸雖然並非他所想,但是他還要顧及全家老少的性命,因此不得不屈服。可是在當時,有許多與他家境相似的文人,聞一多、朱自清,無一不是拖家帶口離開,周作人留守北平,無疑是無視民族大義的表現。
1941年,周作人擔任東亞文化協會會長,正式成為日本人的走狗,這一舉動引起了整個學術界的唾罵,大家紛紛宣佈與其斷交,這期間因為漢奸身份的庇護,周作人可謂是過得相當富足,他吃穿不愁,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很快,他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1945年,周作人因為叛國被批捕,此時他已經年逾花甲,國民政府判處其長達十四年的有期徒刑,這意味著他的餘生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1949年新中國成立,國家念在周作人漢奸期間並未殺人放火,又賞識他的才華,允許他以前出獄為國家的翻譯文化做貢獻,雖然提前釋放,但是周作人卻受盡鄙夷,最後孤單的度過了餘生。
值得一提的是,周作人去世後,他的後人按照他的遺願給魯迅的後人周海嬰發去了葬禮的邀請,意圖與魯迅後人重修舊好,但是周海嬰考量再三,沒有應邀,作為周家的恥辱,同時也是中華的恥辱,曾經風光一時無二的周作人,不顧民族大義,只考慮個人的蠅頭小利,最終卻落得了如此下場,不禁令人扼腕嘆息。
顧炎武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誠然如此,一位的追求自身的利益,而將國家的利益棄之不顧,不顧全大局,一心只想著自己,是非常自私的行為。
雖然同是出自一個家庭,但是卻擁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與評價,一個永遠的刻在中國歷史的豐碑上,一個卻永遠被釘在中國的恥辱柱上,周作人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他作為“漢奸”所享受到的那些大富大貴,,最終也成為了送葬他後半生的殺人刀,淪落至此,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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