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 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老农民。他们出生于在60年代,那个还被温饱困扰的解放初期。我的父亲比母亲比大两岁,彼此都是各自家里排行最小的一个。两个人吵吵闹闹,磕磕绊绊生活了快40年。

我的父亲母亲

父亲只读到了初中,母亲则只读了小学。父亲家里7个孩子,他排行最小。自我记忆至今,父亲就一直是个匠人,在周边的村里干活,家具油漆,庙宇岩壁绘画、棺材油漆等。家里的后院全部是他的颜料和工作所需工具,我每每看到都心生嫌弃,庞杂的装满油漆和颜料的箱子、袋子堆满了后院的角落,令空间狭小逼仄。母亲却从不抱怨,也不清理,任由我爸搁置。匠人这个活,有一阵没一阵的,有活的时候很忙,没活的时候父亲也耐得住清闲。这是我比较佩服的一点,能劳逸结合,泰然面对。父亲性格不好,话少,在我小时候没少和母亲吵架,对我们要求也很严厉,教我们做人做事要讲究诚信,踏实认真。

母亲老实、心软,被外婆安排相亲嫁给父亲。那个年代没有什么一见钟情,婚姻大事全靠媒妁之言。母亲说媒人描述父亲高高大大的,外婆就同意了。这几十年她很不容易,嫁来生了两个女孩(我就是其中一个),被人瞧不起。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有个男孩就表示这家有人顶门立户,而我们家“双女户”的称呼被叫了12年,直到弟弟的出生,所有的一切才发生了变化。

我的父亲母亲

母亲照顾奶奶几十年,任劳任怨,刀子嘴、豆腐心的她经常在父亲吵完架也会以泪洗面,抱怨生活的重压和残酷,自己又无力挣脱的绝望。但过后又会重拾往日的乐观,勤快肯干,出去干活,空闲还要作务家里的庄稼。在我记忆深处,好几个炎热的夏天,父亲在外干活,母亲一人在玉米地里浇地,直到深夜凌晨。夏天北方干旱,久不见甘霖,玉米都晒的卷起叶子,村民们都要提前排队浇地,一个组几十户都要排队用机井灌溉。母亲小小的身躯,晒的脸上又黑又红,拿一杯水、一把铁锹就去地头了,母亲也没有抱怨父亲不在现场。还是孩子的我,帮不上什么忙,只顾自己挽起裤腿在清澈的小渠里玩耍。

这么多年,父亲的衣服都是母亲洗,她有时候在我面前发牢骚,在父亲面前一句怨言都没有。天冷了,要加衣;天热了,要减衣。母亲都把衣服给父亲准备好,以备他更换,饭做好了,喊父亲吃饭。父亲赚了钱就全部交给母亲,虽然执拗的父亲有时候也和母亲发生争执,母亲出门一天,到下午他就打电话问何时回家。

我的父亲母亲

父母可能觉得孩子不多读点书,会在社会上荒废了,拼尽全力供我们读书。现在我姐已经结婚生子,在省城定居。弟弟以优异的成绩被重点高中录取,一直在市里读书,成为父母的骄傲。而我也已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五年,趋于稳定。奶奶前几年去世了,就剩下父母二人在老家生活。

春韭绿油油,一掐一包水。母亲用韭菜和西红柿,蒜蓉油泼辣子给父亲做一碗美味的手擀面,成了父亲过去几十年里最好的慰藉。

“我脾气不好,你不嫌弃就好。你不用多好,我喜欢就好。”你生火添柴,我切菜炒菜,烟囱炊烟袅袅,菜香扑鼻。父母的爱情,是我眼里最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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