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 小說:老人說槐樹底下住著鬼,聊一聊我經歷過與槐樹有關的怪事

小說:老人說槐樹底下住著鬼,聊一聊我經歷過與槐樹有關的怪事

小說:老人說槐樹底下住著鬼,聊一聊我經歷過與槐樹有關的怪事

凡塵本無善惡,只奈 世道逼人。渡盡千劫百難,終是天理憐人。

故事發生在 一個叫黃泥溝的小山村。

“黑豆,黑豆快出來,回家了……” 一陣焦急的叫喊聲打破了小山村夜的寧靜。

是英子在叫她家的貓,只是今天她叫的晚了些許,平常天還沒黑,她就開始叫了。村民也都習慣了英子

這陣叫喊 。

今天的夜格外的黑,即使天空有一牙彎月也被包裹在了這漆黑中。

“聽說劉爺爺家的孫子小山子前天出去玩兒,回去睡著就再沒醒來,不太平啊!” 英子邊打著手電向村

口走,邊胡思亂想著。

不知不覺英子就走到了村口,在村口不遠處有一顆老槐樹,別看這顆老槐樹枝繁葉茂又在村口,平常可

沒人在下邊乘涼,聽老一輩的人說這樹邪的很!

此刻由於夜色太黑英子只能影影綽綽看到老槐樹的影子,夜色中老槐樹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等待

著獵物的到來。

“喵喵喵……” 突然在老槐樹的方向傳來一陣貓叫,英子抬起手電,一對碧綠色的眼睛映入她的眼裡。

“黑豆,黑豆,快下來,回家了!” 聽著叫聲英子認出這就是她家的貓。

可是老槐樹上的貓聽到英子的叫喊仍一動不動,只是更賣力地叫著。

聽著自家小貓急促的叫聲英子心裡不禁一沉,平常自己叫一聲黑豆就回家了,今天是怎麼了?想到這裡

英子也顧不了那麼多徑直向老槐樹走去。

英子很少到這顆樹下,此刻來到槐樹下不由地感到陰森。黑豆弓著身子站在槐樹的枝杈上,全身的毛都立著,像是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看到自家主人到了,黑貓叫地更急,兩隻爪子死死摳著樹皮。

“黑豆下來!聽話!”

不過無論英子怎麼喊,黑貓始終沒有下來,反而更加急躁。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英子心裡想,黑豆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平日裡只要自己

一喊,它都會很溫順的跑到自己身邊。

英子打量了一下週圍,夜還是一樣的黑,在這樣的環境裡,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得想個辦法!”英子有些著急了,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樹枝,想把黑貓趕下槐樹。

可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刻,無邊的恐懼頓時襲遍她全身!黑貓還在樹上,只是它正被一件血紅色的衣服

包裹著,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滲人!

被包裹著的黑貓像是一個布偶一樣一動不動,兩隻眼睛也失去了光澤如同幹了皮的葡萄,它的嘴巴張的

老大,從那四顆獠牙中間伸出一條鮮紅的舌頭!

英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直到黑貓被那件紅衣從樹上丟下來她才醒悟過來。眼前的黑貓明顯已

經僵硬,身上的毛如同被電擊過一樣雜亂

“黑豆!” 英子的腿已經不聽使喚了,她的心臟更像要跳出來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黑貓那樣被

那件恐怖的衣服裹死!

不知什麼時候那件紅衣已經披在了老槐樹上,使老槐樹看上去更加妖邪。

看著看著英子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聽說了嗎,老槐樹成精了,昨個老劉頭的孫子白天在槐樹下邊玩兒,回去就睡了,現在還沒醒呢。夜

裡英子也暈倒了,就在老槐樹底下,她那隻黑貓就死在跟前!”

村子不大, 第二天人們就都知道了這件恐怖的事情,無限恐慌在村中蔓延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可是也有例外,本來不知道孫子為什麼昏睡的老劉頭聽到人們的議論,再聯想到英子的事情,也就相信

了老槐樹成精了。

想到這裡老劉頭頓時火冒三丈,“他孃的!你成你的精,關我孫子什麼事,老子我土埋半截的人還怕你不成!”

不顧家人的勸說,老劉頭提著斧頭就往村口走。

來到樹下老劉頭心裡也一陣打鼓,這樹也太粗了!平時沒注意,但當來到樹下,樹對面基本看不到,黝

黑的樹皮,和盤軋的樹根都顯示著這顆樹的不凡!

有句話叫:騎虎難下,老劉頭既然來了怎麼樣也要砍上一斧頭的,只見他擼起袖子高舉斧頭,一聲大

喊,就一頭栽在了樹下!

這會兒正是大白天,來往的村民將老劉頭抬回家,一陣拍打,老劉頭醒了。

“我的娘啊!鬼啊!”醒來的老劉頭臉色鐵青,又哭又嚎。

原來,正當老劉頭要砍樹的時候就感覺到後頸一涼被人掐住,接著就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據老劉頭說,那雙手很纖細像是女人的手,而且在他暈到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槐樹上一件紅衣正在飄蕩!

接二連三的怪事以及三個正在大病的受難者,讓這個小村莊異常陰森。

夜又悄悄地到來,只是平常夜裡還可以看到一兩個人的村子,今晚無比的寂靜,甚至整個村子都沒有一

家開燈,似乎自己不經意的舉動就會引來災難。

張五是村裡的閒漢,平時靠放潑耍賴,欺負鄉里,得幾個錢為生。

張五並不知道村裡發生了什麼,前天他就被鄰村的狐朋狗友叫走了,直到今天晚上喝的爛醉才晃晃悠悠

的回來。

這趟夜路張五不知走了多少遍,可是今天當他走到村口不遠處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槐樹下。

“見鬼!哪個傻子這麼晚了還在這兒站在。”張五嘟囔一聲繼續往前。

“嗨!他媽的,三更半夜站在那兒給你娘說媒呢!”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見這人沒理他,張五的那股子流氓勁就上來了。

樹下的人依舊沒動,張五加快腳步,走近一看,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好像還抱著什麼。

“我說這是哪家的小媳婦,兩口子吵架了?來和哥哥說說……”說著就伸出手去抓紅衣女人的肩膀,想要把她的臉轉過來。

當這個女人轉過身來,張五的酒就醒了一半,光溜溜的腦袋上汗水一道接著一道往下流!

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灰白色的眼睛,浮腫的像浸了水的饅頭的一張慘白色的臉,最可怕的是她的嘴,

嘴唇上一道道裂痕就像蜘蛛網一樣,半截舌頭吐在外面,唯一正常一點的就是她那一頭長長的頭髮。

張五不知道該不該把放在女人肩膀上的手收回,兩隻腿已經開始發顫了,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稍微往下

一瞅,就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雷擊了一般。

只見那女人懷裡抱著的,是一個嬰兒,全身黑漆漆的,什麼都沒穿,此刻兩隻黑豆一樣的小眼睛正看著

他,還咧著嘴對著他笑!

不知所措的張五感覺自己的魂都快飛了,站在原地呼呼的喘著。實在離得太近了,一切都這樣真實,張五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突然,女人懷中的孩子一把抓住了張五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這是一雙什麼樣的手,很難想象這麼小的

孩子有如此大的力道,張五被抓的生疼,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使勁地甩著被抓住的手,這時女人動了,她肩膀往上一抬身上的紅衣就脫了下來,紅衣直接落到張五頭

上,張五隻覺得腥臭難聞,被嗆得眼淚鼻涕直往下流。

掙扎了一會兒張五感到手腕一鬆,接著頭上的紅衣也沒了,抬頭一看,那件紅衣已經到了槐樹上,女人

小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束縛張五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家。

……

天亮了,村莊又開始沸騰起來,張五正站在村頭和村民說著他昨晚的恐怖經歷。

如果是在平時大家都會當笑話一樣聽,誰會在意一個流氓講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啊,恐怖的事情已經

不是頭一次了,更何況張五的手腕上確實有一道紫紅色的勒痕!

在村裡有一位90多歲的老人,聽到張五的述說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喜娘又出來了嗎?”老人喃喃自語道。

“王爺,您說啥?喜娘是誰?”旁邊的人聽到老人的話追著問到。這一下全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老人

身上。

根據老人所說,喜娘以前也是黃泥溝的,嫁給了村裡一戶人家,可是一連三胎都是閨女,那時候人們封

建的很,都說喜娘沒有生兒子的命。

婆家在大家的輿論中也抬不起頭,只能把氣撒到喜娘身上,就這樣在外界和家裡的壓力下,喜娘穿上結

婚時的嫁衣在村口的槐樹上上了吊,可是誰都沒想到,那時候花娘肚裡已經懷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兒

子!

“當時也有一段時間村裡很不安寧,後來是鄰村的畫匠給弄的。”

畫匠就是農村專門畫棺材的師傅,由於常年辦白事也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懂點。

“畫匠?鄰村老趙不就是嗎!快把他請來,這事不能拖,要不村子還是不安生!”知道了來由村民就行

動起來。

中午時分鄰村的老趙來到了村長家,他還帶來一個小盒子,小盒子裡有一沓黃紙,一支毛筆,一個硯

臺。

黃紙又叫黃裱,毛筆就是那隻畫棺材的叫斷陽筆,硯臺裡裝的可不是墨汁而是硃砂。

老張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長嘆一聲:“都是可憐人啊!”

說罷拿起毛筆蘸上硃砂,在三張黃紙上這下三道符。

“晚上再說吧。”說罷老趙收起盒子就在村長家坐了下來。

晚上差不多8點鐘,老趙起身,“你們都不要去了,今天過後就不會有事了。”說罷就走了。

夜還是一樣的深沉,老趙來到槐樹下,把從村長家拿的香燭點上,躬身拜了三下道“喜大嫂,晚輩後生

想見您一見!”

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一定會笑掉大牙,60多歲的老趙還自稱後生。

果然,沒過去多久,樹下就多了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

“大嫂啊!您該走了,離世都快百年了,當年的恩怨也就不存在了,現在的都是些晚輩,我知道您心不壞,只是嚇人卻沒傷人!”

說到這裡槐樹下的女人仍無動於衷。

“大嫂可是還有牽掛?”

樹下的喜娘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老趙就都明白了。

“大嫂您牽掛孩子,就更得走了,這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老在陽間恐怕會失去投胎的機會!”

說到這裡老趙也是一頓悵然,“是啊,喜娘生前無子怎麼會不在意她的兒子呢?”

樹下的喜娘像是在掙扎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好,那晚輩送您最後一程!”說罷老趙拿出寫好的符紙擺成三才方位將喜娘圍在中間,口中念念有

詞,一陣黃光過後,就沒了喜娘的蹤影。

老趙知道喜娘走了,他在周圍看了一圈,喃喃道:“世中人明世中事,知情才是知天道啊!怎可陰奉陽

違弄他人!”他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他人說。

回到村裡知會了一聲村長,老趙就離去了,村裡大病的幾個人也都逐漸好了起來。

風微微吹過,沒有了喜娘的大槐樹依舊健壯,它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怎麼看都有一股邪氣凜然!

到底是魂附了樹,還是樹拘了魂,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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