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 儿子查出重病她想求助前夫,可他已有新家庭,这个儿子他没当回事

儿子查出重病她想求助前夫,可他已有新家庭,这个儿子他没当回事

儿子是在去年的十二月查出癌变的。那时候他才过完十一岁生日没几天呢。他是在学校晕倒的,被老师送去了医院。

我在外地出差,我到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老师拿着那张报告单,站在病房面前,一脸悲痛遗憾的看着我走近。把那张单子交到我手上。我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没有觉得心里多难过,只是像掉进了冰窖,黑压压的一片,又被寒冷包裹着,却和天气没有一点关联。

老师拉着我说了几句话,我又些恼,她没有避开乐乐,就在病房门口说。乐乐在病床上,身上也已经插了些管子,笑着看着我。一点也没有变,就像以前我回家,那样对着我温柔纯净的笑。好像生病的不是他,是我一样,我却不禁潸然泪下。

老师走后我便走进病房,他便伸着手招我,“妈妈,”

我接着他的手坐在床边,他另一只手抽出纸巾给我擦眼泪,依旧甜甜的笑着,“妈妈果然笑着才好看。”

他玩笑的说着,我的眼泪却更是汹涌。我不知道哭什么,“癌变”,我没有接触过这个词,心里对痛苦是来不及反应的。只是看着我的儿子。我觉得亏欠,他从八岁就跟着我,而我一直忙着挣钱,四下奔跑。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倏忽间,我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我还是哭,不是我愿意哭。我好像太累了,四年来四下的奔走。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停下来。

我其实早该发现的。我和他,天天生活在一起。他几个月前食欲就不好了,不怎么吃东西,身体也有些消瘦了。时常低烧,或者腹部疼得抽搐。可我总是太忙,太累,回来吃下他做好的饭菜不是忙自己的工作,就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从来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

乐乐真的是很暖心的孩子。傻孩子还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低烧生病,自己到药店买了些退烧的药。即使没有食欲,害怕妈妈担心,陪着妈妈也努力想要多吃些饭。夜里疼得睡不着,盗汗,也咬着牙不发出丝毫声响。

他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合格儿子,而我,却始终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乐乐还是笑着,温柔的看着他的妈妈,他手缕了缕我脸颊上的头发,有些心疼,“妈妈,你以后跑慢一些回来。”

这个时候,他还是担心他的妈妈路上太着急而受苦受伤。

我抱着他哭,他却不哭。只是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我哄着他睡觉一样哄着我。好像这个时候,我才是他的孩子。

他跟我说他想回家,他不愿意呆在这里,医院太压抑了。他说他不去学校了,他说,“妈妈你也别去工作了,休息一段时间,陪陪我好吗?”

我不愿意都答应他。我不去工作了,守在医院陪他。我知道他不愿意终日浸泡在消毒药水的气息里,不愿意目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病魔苦苦挣扎,最后绝望离去。我还是侥幸的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就治好了呢。尽管医生明确告诉我,即便是化疗,孩子大抵也活不到两年。

如今一年过去了,我的孩子经历了几次磨人的化疗已经形销骨立。他住进医院的时候,好看的五官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又因为肤色白,医生护士都不禁夸他生得好看。

如今一年过去了。他的婴儿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去了。大双的眼睛凹陷箱箧在眼窝中,显得更立体更大了。他原本健康的冷白皮也只剩下病态的白。

入院时拿的两套合身的病服如今也松松垮垮的挂在他单薄的身体上,怎么看着都觉得变扭,让你不禁想到透拿了大哥哥衣服来穿的顽皮孩子。

乐乐又完成了一次化疗。他躺在床上,他太消瘦了,提不起一点力气。只是睁着那双依旧熠熠生辉的大眼睛看着我,“妈妈,带我回家吧!”

他说着我看见有一滴泪水从他眼角落下,一直掉在白色的枕头上,瞬间被吸收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不是进医院以来,而是从他八岁到现在,着五年的时间里。他都不曾哭过。

那年,我去学校接他。他远远看着我就朝我跑来,投入我的怀抱里。我拉着他就哭了。

我说,“妈妈没有家了,你愿意跟妈妈一起吗?”

七岁的他似乎就已经懂事了,懂事得叫人心疼。他点头,双手钩在我的脖子上抱着我,拍我的头安慰我,“妈妈有家,我不走妈妈就有家。”

我告诉他妈妈和爸爸离婚了。我以为他会哭,至少也该闹一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只是抱着他哭泣的妈妈一遍遍说,“妈妈,以后我照顾你。”

杨硕出轨的事我早有察觉了。我一直不说,不拆穿,给他足够的尊重和等待。我想着,他不提离婚就还是爱我和孩子的,就孩子会回来的。

可到底是我天真了,他不提只不过有他的打算。他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安顿好以后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给了我一纸离婚协议。我那一瞬间才明白,什么是冷酷无情。我们十年的夫妻感情,我们的孩子,在他那里一文不值。

不,或许乐乐还是有些价值的。至少他还会争。杨硕让我选择,放弃孩子就把房子留给我。如果我要挣,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我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甩给他,上楼收拾行李走了。除了一件衣服,珠宝首饰,我什么也没有拿。毕竟大部分都是他给我买的。我要走,那便走得干干净净的。

杨硕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人。为了孩子,我们不得不法庭上见。而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想要拿到抚养权,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份工作。收入也不能太低,至少得供我和乐乐吃住。

可是我做了十年的家庭主妇,即便是名校毕业,也与社会脱节十年了。找一份工作,哪里有那么容易。

朋友帮我找了份工作,工资待遇都还可以。只是经常几地的来回跑,说白了就是永远在路上。我答应了,毕竟我没有挑拣的资本。

可我的工作性质又拉低了我的胜算。我的终日惶惶不安,生怕自己输了官司。那样我就真的没有家了。

好在法院都愿意听取孩子的意愿。乐乐拉着我,只说,“我只跟妈妈,”然后指着对面的爸爸,“就是他赢了我也只要妈妈。”

我托朋友买了个二手车,只为每天回家陪乐乐,次日一早出发。尽管折腾,因为有乐乐,却从来没有觉得累。

我看着没有一丝生气的乐乐,不禁又一次湿润了眼眶。杨硕还是没有来看他。从乐乐住院我就去找过他,可他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哪里还愿意来看这个时日无多的“弃儿。”

我有些懊悔,如果当初没有要挣他,乐乐是不是过得比现在好。毕竟那里什么不不缺,他不必跟着妈妈为生活受苦。

“乐乐,当初为什么要跟着妈妈呀。”我说着就哭了,是啊,为什么要跟着我。你爸爸都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还要傻傻跟着一无所有的我。

乐乐看我哭了,一如既往抬手想要为我擦拭眼泪,我本能的抓住他摇摇欲坠的手,放到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我的心也凉了半截,执着的捂得更紧些,想要给他传递一些温度。

“我要照顾妈妈啊。”乐乐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他脸上没有肉了,笑容不似以往那么灿烂耀眼,好在却还是融入了我的心里。

我听着不争气的哭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哭了,当初什么也没有,被净身出户我都没有哭过。这些年,为了给乐乐好一点的吃穿,好一点的教育不知疲倦的奔走也没有哭过。现在停下来了,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

“乐乐,我们回家,回家,妈妈带你回家。”

我心疼我的孩子。在医院这一年已经把他折磨得面目全非。也无情磨灭了我的希望。

医生反反复复跟我说,“孩子没有多少时日了。”我固执的不愿意接受,不愿意面对现实。

但此刻,我不得不面对了。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乐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如果他真的要离去了,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为着自己那没有一点曙光的希望把他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白色地狱。

得到医生的许可后,我们办了出院手续。我买来一个轮椅,肩上快着两个包,推着乐乐走出了医院。我们尽管在医院呆了一年,但也没有多少东西。我的父母逝得早,留下两个老人,老人在老家挪动也不方便。而杨硕有了新的家庭,那一家子,早已自动忽略了乐乐的存在。

所以一年多,除了乐乐的老师同学和我的几个朋友偶尔来探望,便只有我和乐乐。

乐乐是去年冬天进入的医院,如今一年多过去了。春天也步入尾声,四下绿树成荫,出了医院,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打下来,零零星星闪烁着。我平日最不喜爱夏天,总觉得太张扬,太燥热了些。如果却极为喜爱这个张扬的应该,他执着,透着树荫也传达着他的热情。

比我更喜爱的就是乐乐了,他努力的抬着手,让阳光可以躺在他瘦小的手心里。他抓住了应该,后仰着头冲我笑。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他病态白的肤色也有了光芒,暖暖的发着光。

我们没有叫车,我推着他慢慢的走着。他和世界隔绝了一年多。看什么都饶有兴致,目光久久不愿意挪开。

“陈橙,”

我们才走没多远。路边熟悉的声音叫我。我寻着声望去,停在路边的车摇下车窗玻璃。我的死党闺蜜吴菲。我们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毕业了也都留在这个城市,这一年,也是她和她丈夫一直帮衬着我。

朋友才停下车,车门打开了。小女孩抱着一个小泰迪熊朝我们跑过来,“乐乐,给你。”

西西是闺蜜的孩子,和乐乐同年。两个孩子幼儿园就在一起,感情比我和闺蜜还要深。

西西把小熊塞到乐乐怀里,乐乐仰着头笑着,“谢谢你,西西。”

小女孩低着头也笑。吴菲已经停好车走过来,“说好等我来接你们出院。怎么还先走了?”吴菲佯装不开心的抱怨着。

我笑着 ,“乐乐太久没有出来了,大概想走走。”

吴菲也不说话,就笑着把我手上的两个包都接过去。西西学着我的样子在旁边给乐乐推轮椅。两个孩子说说笑笑,天真可爱。我心里不由一暖,这才该是孩子该过的生活。

回到家里。我和吴菲张罗着做饭。乐乐一年多没有回家了。我们都默契的想要尽可能办得热闹些。好掩盖病魔下隐藏着的苦楚的别离。

两个孩子在客厅里玩闹。乐乐已经不能像以前那么陪着西西追逐了。西西就守在轮椅左右,拿着球和乐乐投向西西摆放门处的垃圾桶。比谁进得多,球投出去,西西便跑过去捡回来放到乐乐手中,再投。那么简单甚至有些无趣的游戏,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晚饭后西西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妈妈回家。拉着乐乐说要和乐乐一起。

他们十二岁了,早就有了清晰的男女生的界限。吴菲还是笑着说,“那妈妈明天来接你。”

我给乐乐洗漱换了睡衣西西就进房间陪着他。我陪乐乐哪里疼,守在门口不敢离去。这一年来我就是这么守着他的。

屋子里的两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从小时候幼儿园到中学,一点点回忆,不时笑着。我听着也发笑,孩子们的世界真的很有趣。我伴随着孩子们的说话谈笑醒醒睡睡,他们好像就没有停息。

我不禁佩服这两个孩子,都不会累的吗。心里也到底有些心疼,乐乐的身体已经支撑不起这样熬夜了。我也没有制止打断,他们两个孩子,大概也没有多少时日这样畅谈了。

第二天一早,用了早餐吴菲就来接西西去学校了。西西晚放学还是会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又陪乐乐说说话再走。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西西就没有再来了。

“西西怎么不来了?”我有些疑惑的随口一问。

“她不来了,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我不明白乐乐的时间是什么时间。

“我把时间分给了西西和妈妈,西西的时间到了。以后就只陪着妈妈了。”

我又哭了。乐乐笑着,他越来越习惯这个爱哭的我了。

乐乐以前就跟我说长大了要娶西西,要对西西好。他大概是看过来他的爸爸怎么对待妈妈的。所以从小就迫切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称职的“丈夫”。

我问他还想娶西西吗。他说没有想了,只是想多陪陪妈妈。他说他不在了,西西还有爸爸妈妈爱,可他不在了,他的妈妈就什么也没有了。

是啊,他不在了。我就真的什么我没有了。这就是我和乐乐的区别。孩子的世界都是别人,他们太善良了,而成人的世界,都是自己,我们太自私了。

乐乐查出癌变那一刻,他没有害怕,只是想着,他死了,妈妈该由谁来照顾。而我,想着的也是,乐乐没了,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察觉到自己的私自后,带着乐乐离开了医院。我想着,他最后这一段时光,就由着他的意愿吧。过得稍微轻松一些,让他沉重短暂的一生也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乐乐却跟我说,他过得很好,因为有妈妈所以过得很幸福。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来得及长大。

他说,“妈妈,我本来想要长大来好好保护你的。”他目睹了妈妈的艰苦,为着生活四下颠沛,他心疼妈妈。时刻都想长大照顾妈妈,可这个愿意,却被病魔无情剥夺了。

长大,对于每一个生命来说那么简单,自然而然的事。到我的乐乐这里,怎么就成了奢望呢。

我们不再浪费时间。每一天吃了早餐,带了些食物,早出晚归。四处去玩,去看不一样的风景。这是乐乐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乐乐说想多陪陪妈妈走走,多看些风景。这样即便他走了,不在了,妈妈一个人走的时候也不觉得孤单了。因为乐乐陪她走过。

乐乐出奇的躲过了医生的诊断。又一年夏天来临。乐乐已经逃过了医生说他活不过两年的断言。乐乐孩子呼吸,只是呼吸越来越微弱,乐乐孩子对我微笑,只是越来越浅,越来越吃力。

我们又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最多两个月。最多两个月,这个夏天结束,我的乐乐也结束了。

乐乐已经不适合到处折腾了。我还在顺着他的意愿带着他四处走,我们走得甚至更远,更久。我的手做乐乐的脚,我推着他,不知疲倦的走。乐乐还是心疼妈妈,偶尔还要起来,扶着我自己走几步。

夏天结束的时候,我们回家了。我的乐乐还在,只是他几乎不能动了。只是转动着眼睛看着我。即便是深夜也还舍不得合上。他大概知道他走到尽头了,努力的抓住最后的时间多看看我。

他说,“妈妈,对不起。”他哭了,两年多的和病魔的征战,他都一个人笑着抗过来。现在却哭了。

我也哭了,我心疼我的孩子。我身边没有纸巾,也舍不得离开他到一米处的茶几上取,就拿手给他擦眼泪。越擦我就越哭,止不住的,好像只是我的眼泪。

他看着我,又缕了缕我额头的头发。他大概发觉妈妈的转变了。其实从他生病以来,我也病了。日渐消瘦,皮肤也加快衰老,没有往日的光泽。看着比同龄人都大了一轮。

他是愧疚了,他不仅没能长大照顾妈妈,还把妈妈拖老了。

他说,“妈妈你睡吧,我守着你。”

我真的回房间睡了,我太累了。两年来,精神没有一刻放松过。

我把他搬到床上,又拿了两个枕头给他枕着。我躺在他的膝盖上,很快入睡了。我们两个,此刻,我像是孩子,而他是家长。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外跃进来了。各种玻璃窗,看见外面泛黄的玻璃在风的袭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的与树枝上演一场难舍难分的苦情戏码,最后带着一份执念,无可奈何的缓缓飘落。

我的乐乐,他的一只手在我的手里握着,一只手无力耷拉我的肩上。我手中的手已经冰冷了,我努力的揉搓着,他也没有丝毫反应。

我抬头看他,我的安稳的闭着眸子。一脸的平静,我想叫他,可又不忍心打搅到他。他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了。

我抽出一只手,我尽可能不触碰到他,怕惊扰到他。远远在他鼻翼前探了探。我的乐乐,他走了,他好好的走了。

他都没有跟妈妈说再见,没有跟妈妈好好的道别就走了。我难得没有哭,只是觉得冷,把被子拉力拉,重新握着他的手躺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想要在睡一觉,以后,我便是一个人了。

我的乐乐,不能守着妈妈会愧疚的。我得让他可以多守着我一些时刻,那样他会开心的。我想他还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他一定在对我微笑,依旧温暖温柔,然后夸妈妈长大了,不哭了。

乐乐的葬礼一切从简。杨家没有一个人来。乐乐病中我问过他,想不想见爸爸。乐乐只是笑,他说有妈妈他很幸福,他说因为妈妈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我相信乐乐是不恨爸爸的,也不爱他。他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后来我也不恨了,我想乐乐会希望我这样轻松的活着。

吴菲带着西西来了。西西哭着抱着我,我明明没有哭,小丫头却搂着我的脖子,哽咽着说,“阿姨,乐乐说他没有走。乐乐说他不跟你道别就不会离开,他就还可以找到你。”

原来那天晚上,乐乐和西西谈了许久。除了说他们自己,就是说我了。

乐乐跟西西抱歉,说不能长大娶她了。西西说没关系,他们下辈子可以在一起。乐乐说因为这辈子来不及了,如果有下辈子,他也不能娶西西了。这辈子他来得晚,退得早。下辈子他得在妈妈前面来,他说在妈妈遇到杨硕前面来,那样他有一生的时间去照顾妈妈。

乐乐说他不恨谁,自是有些怨杨硕,他那么幸运遇到妈妈,却没有好好珍惜她。乐乐跟西西对不起,他说有下辈子,他得先找到妈妈。因为这辈子辜负了她,这辈子来不及护她,这辈子留她一个人了。

我放开了西西,抱着乐乐那张黑白照片,一直笑,一直笑,眼泪却流个不停。我的乐乐啊,因为我,这辈子活得那么孤独,却还想下辈子呢。(作品名:《孩子,愿你活得自在喜乐》,作者:初七小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向你推荐精彩后续故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