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晉悼公”系列之4】
2500多年前，許地境內的大國對峙‖老家許昌
文‖賈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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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楚投晉】
魏絳方案大致內容是：由於多年戰爭，上一年又是荒年，即使本年收成不錯，百姓的日子也都很緊，因此，國家把倉庫裡的財物拿出來借給百姓。國君和卿大夫除了分內的收入之外，不得有其他收入，並要獻出積蓄。祈禱祭祀等公務活動中不要使用牛羊，用財物取代。公家宴請只用一種牲畜，公家也不要再製造新的器具，車馬服裝以夠用為原則。
概括起來就是：以公補民，國家節流，高層帶頭。這個政策推行了一年，國力大增，社會和諧，百姓擁護，軍隊振作。
鄭國這邊，晉國人剛走，楚國人就來了。
子駟毫不猶豫：“投降。”
子孔說：“我們剛跟晉國人歃血為盟，嘴唇上的血還沒幹呢。”
子展說：“那個盟誓我們是被迫的，神靈也不承認。再說，盟誓時說了，誰能保護我們我們就投靠誰，楚國人來了，晉國人沒有保護我們。”於是鄭國投降。
鄭國六卿會議召開，子駟提出問題：“各位，我們輪流被欺，怎麼辦？”
子展說：“晉楚三大戰役，每次打完之後，咱們就有一段安生日子過。所以，咱們要讓他們再打一次仗。”
子駟點頭：“好主意。可是，怎樣才能讓他們再打一仗呢？”
“激怒他們。”
“怎樣激怒他們？”子展說了自己的想法，大家都贊成。
晉悼公十年（前563）六月，鄭國主動聯繫楚國打宋國；接著，鄭軍進攻準備援助宋國的衛國；七月，鄭軍主動聯繫楚國打魯國；八月，鄭國主動聯繫楚國打宋國，並攻克了蕭；九月，鄭國單獨進攻宋國。四個月出兵五次，平均每個月1.25次。
荀罌很高興：“鄭國人跟我們想到一塊了，出兵。”
晉軍分為三軍。第一軍，中軍和魯、曹、邾軍；第二軍，上軍和衛、宋、呂軍；第三軍，下軍和齊、滕、薛軍。新軍負責首都防衛，新軍帥趙武隨第二軍行動，新軍佐魏絳隨第三軍行動。
第一次由第三軍完成。中軍帥荀罌親自掛帥，在鄭國的牛首（今通許縣）集中。隨後，荀罌分派任務：盟軍進駐虎牢城，不許出戰；晉軍在梧地和制地築城，由士魴和魏絳分別駐守。
晉軍擺出一副長期駐紮的姿態。這邊城還沒有築好，新鄭傳來重大消息：鄭國內訌，子駟子國子耳被殺。
欒黶建議：“元帥，好機會，我們趁機拿下新鄭。”
可是，荀罌下令：“不，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來人，再探再報。”其實，荀罌並不講什麼君子不君子，他只是按既定方針辦。
鄭國執政者變成了子孔，但外交方針沒有變。子孔前往晉軍大營簽署投降盟約。
【首次較量】
晉國人準備撤軍，可是，令尹子囊率領楚國軍隊已經趕來。荀罌的想法是按照原計劃撤軍。可是，下軍帥欒黶不同意：“如果楚國人還沒有出來，我們撤了就算了；現在走了等於逃跑。我請求迎擊楚軍。”欒黶脾氣拗，不容易說服。
荀罌想了想，下令晉軍和盟軍到鄭國的陽陵（在今許昌）等待楚軍。楚軍進入鄭國。荀罌說：“我們撤吧。”
上一次聽欒黶的意見，是考慮要逼迫楚國挺進到鄭國，否則，就達不到拖累楚國人的目的。現在，楚軍既然已經來了，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可以撤了。可是，欒黶仍不同意：“元帥，現在逃跑，跟開始時逃跑有什麼區別？這是晉國的恥辱。”
“這，我們現在撤退，楚國人一定以為我們害怕了，他們就會驕傲，那時候我們再跟他們決戰，不是更好？”
“元帥，別忽悠我了，你這一撤，就直接回國了。要撤你撤，我不撤，我帶領我的部下跟楚國人決戰。”
荀罌有點犯愁。雖然他級別高，可是按照晉軍的規矩，下軍聽下軍帥指揮。荀罌攔不住，只好妥協：“那好，挺進到潁水。”於是晉軍和盟軍到潁水北岸。
當天，楚軍到了潁水南岸。兩軍隔水對峙。當時的潁水在今魏都區北面，楚軍駐紮在今魏都區，晉軍駐紮在今建安區尚集鎮地盤內。這裡本來是許國的地盤，被鄭國侵佔了。
這時，鄭國六卿會議召開，商討應對方案。
有人認為應該堅定不移跟著晉國；有人認為應該等晉楚大戰結束再決定跟著誰。子展說：“我們應該立即投降楚國。”
大家一聽，都很驚訝，晉國人來打怎麼辦？子展分析：“各位，晉國人根本就沒有想打咱們。想想看啊，要是真打咱們，他們只派三分之一的部隊？他們來了不攻城，卻修城，這是做樣子。他們真跟楚國人決戰？楚國人是全部兵力，晉國人只有三分之一，怎麼打？晉國人遲早要撤，咱們以後再投降，還不如現在投降，楚國人也就不會來打我們了。”
大家一聽，明白了，於是投降楚國。消息迅速傳到晉軍大營。荀罌偷偷笑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這就有理由隨時打鄭國了。
欒黶火了：“鄭國人真不要臉，打他們。”
“算了，我們現在不能擊退楚國人，也就等於不能保護鄭國人，人家投降也是有道理的。再者說了，我們現在攻打新鄭，楚國人必定從後面攻擊我們，我們兩面受敵，也不是件好事。撤吧。”
荀罌堅持撤軍。欒黶繼續爭辯，但士魴和魏絳也都支持荀罌，只好保留了自己的意見。楚軍見晉軍撤軍，也撤軍了。
晉、楚撤軍，鄭國人很不安。六卿再次開會，子孔問：“子展，你上次出主意說要讓他們打一仗，可他們沒打起來，咋辦？”
（未完待續，明天更精彩）
【作者簡介】賈鳳翔，曾獲河南省高等院校畢業統考漢語言文學專業全省第一名，進修畢業於華中師範大學，現為許昌市老幹部大學文學教師。在小說、散文、戲劇、影視、曲藝、詩歌、文藝評論、歷史研究、書法、音樂、攝影、演講、表演諸領域均曾在國家級、省級發表作品或獲獎。出書三十餘本。系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中國硬筆書法協會會員、河南省戲劇家協會會員、河南省曲藝家協會會員。名列《中國當代文藝家辭典》。博客被新浪總部評為全球十大新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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