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双面人？

阿 君

01

某官，二十年前曾为某省某局局座，后为某市市委书记，卸任后落马。我最后一次见到其人是在十几年前一次中型座谈会上。彼时他正在市委书记任上，前呼后拥，春风得意。他一边会上发言，一边吞云吐雾，踌躇满志，大讲特讲反腐倡廉，那时他有一张写满骄矜、浅薄有几分江湖气、满面红光、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的胖脸。近来"再见"，是在媒体上得知他因经济问题被捕，照片上是一张颓丧、衰老、瘦弱、苍白、顺从的脸。

两张脸，判若两人，中间是十几年不长不短的岁月。此人落马不过两年，如果能够平安着陆，想必这张脸的变化不会如此天翻地覆。

看其人的认罪书，亦无甚新奇，不过与一般的落马官员一样，"常在有时思无时,莫到无时想有时"，得意时庆幸时势造人，失势时哀叹造化弄人，悔不当初又悔之晚矣。

02

参加工作经年，接触过的人可谓形形色色、三教九流。若问我对何样人印象最深，那非一些具有小官僚气的公务员莫属。这类人因为有两张脸而颇具喜感。在领导面前，此类人笑靥如花、谦卑恭顺、唯唯诺诺、点头哈腰，永远像犯了错误或是老鼠见了猫；在下属和外单位的人面前则横眉冷对、颐指气使、出言不逊、牛气冲天，永远像别人犯了错误或是欠了他们二百吊钱。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类人往往有个一官半职或者在机关里职位低微，且大多具有人格分裂的特征。有好事者分析，这是因为其所属体制和特殊的工作环境所致，应该属于"工伤":

因机关等级森严，平时备受领导压制，内心极度扭曲压抑，火气大、派头大，这只是内心情绪的自觉性爆发和领导对他的态度在其内心、生活中的正常反射。情绪总得有个出口不是？哪里有不平等，哪里就有反抗！管他反抗的对象是谁！打个官腔、发一顿邪火、让别人看看自己的脸色，既是抬高自己身价又一扫平时的压抑窝囊，既愉悦了身心，又充满斗志，如何不为？

因此，今天各个衙门中的双面人仍不鲜见，他们的行止被好事者概括为"牛并孙子着"，他们处于机关生物链的底端，正小心谨慎地看着领导眼色、气喘吁吁又乐此不疲地向上爬行。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