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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燃烧的岛群”自媒体第127篇原创文章。

五次挫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四次痛殴（和被痛殴）北海隔壁的荷兰兄弟、三百年里一直压制着海峡对面的法兰西农夫、更在日德兰拼个鼻青脸肿却好歹把德意志公海舰队赶回了老家，如此彪悍的战绩让大英帝国皇家海军400年来始终称霸全球海洋，但在进入20世纪40年代，一场貌似不显眼的战斗彻底撕下了约翰牛的面具。

图1. 1805年的特拉法加大海战奠定了英国皇家海军在全球不受挑战的海上霸权

一战后大英帝国的掌控力下降，土生白人主导的殖民地纷纷自立为独立性更大的自治领（加拿大、新西兰、澳大利亚），土生白人并不发达的亚非殖民地也产生了风起云涌的独立运动。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通过跟野心勃勃的美国大兄弟台前幕后的合作，美英成功地用一纸条约给海军列强设定了约束，条约本身和舰艇比例之争属于政治的博弈，不在本文范畴内。在条约框架内，各国的海军军人都作出了自己的布局。

图2. 早期的航空战术验证舰——竞技神号轻型航空母舰

最得到军人一致认可的就是新兴起的航空母舰和海上航空力量的投入，美、英、日三国是海军航空兵的先行和先驱者，在战前这场没有硝烟的竞赛中，三国海军给出了不同的答卷。在早期的航母探索中，三国均以老舰改造或试制验证舰的方式获得第一手资料（英：百眼巨人号、暴怒号、竞技神号，日：凤翔号，美：兰利号），在海军条约期间，三国均以军舰改造获得第一批大型母舰（英：勇敢号、光荣号、鹰号，日：赤城号、加贺号，美：列克星敦号、萨拉托加号），三国又几乎是同时开工建造最早一批舰队航母（英：皇家方舟号、光辉级4艘，日：翔鹤级2艘、飞龙级2艘，美：突击者号、约克城级3艘）。

图3. 威尔士亲王号的模型封面图，注意舰身两侧的5.25英寸副炮8座16门

在探索新的航空和潜艇战术的同时，三国也受到传统思想的影响，不敢全面放弃已称霸海洋近百年的铁甲战列舰。在海军假日结束后，英国开建了国王乔治五世（KGV）级，美军开建北卡罗来纳级和南达科他级，日本开建了大和级。海军军备竞赛被推向一个新的高潮，而验证各自成绩的唯一方法就是战争。

图4. 声望级战列巡洋舰反击号，注意其海洋迷彩涂装和仅有三座双联15英寸主炮塔

到欧战爆发时（1939年9月），英国海军拥有3个级别12艘战列舰，包括伊丽莎白女王级5艘（伊丽莎白女王号、厌战号、巴勒姆号、勇士号、马来亚号）、复仇级5艘（复仇号、决心号、拉米里号、皇家橡树号、皇权号）、纳尔逊级2艘（纳尔逊号、罗德尼号），另老旧的铁公爵号已改为训练舰；另有战列巡洋舰3艘（胡德号、声望号、反击号），二战期间陆续建成的有国王乔治五世级5艘（国王乔治五世号、威尔士亲王号、约克公爵号、安森号、豪号），最新型也是最后的前卫号直到1946年才建成，不计入二战范围。

图5. 1941年12月，从新加坡港出航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注意舰身迷彩

从纸面上来看，英国海军一共拥有17艘战列舰、3艘战巡，共计20艘。与此相比较，美国海军在战前和战时建成的共拥有11级28艘战列舰，日本海军拥有5级12艘，美英日三国分别以28:20:12成为当时的世界三强。

图6. 在地面整备准备起飞的九六陆攻，注意机身下方已经加挂炸弹

一战中航空力量的崭露头角，同时因为海军条约的限制和促进，各国也争相在海军空中力量发力。山本五十六在历史上不仅仅是以偷袭珍珠港闻名，在其长年的海军服役期间，他一直是坚定的航空派。山本通过大量的实地观察和思考，在他担任日本海军航空本部技术部长（1930-1933）和航空本部部长（1935-1936）时，积极推动了一型极具特色的海军用攻击机的诞生——九六式陆基攻击机。

图7. 青年和中年时期的山本五十六，好学善思让其有了成名机会

九六陆攻在设计之初就强调了超大航程（1500公里作战半径）和对海攻击能力（可携带鱼雷），1936年日本海军正式向三菱公司订购九六陆攻，组建了鹿屋和木更津两个航空队。九六陆攻在机身上方、背部和两侧设置有自卫机枪，可携带4枚250公斤炸弹或者一枚500公斤炸弹或者一条航空鱼雷。由于采用了全金属单壳封闭式机身，标配可收放式起落架和机载无线电，在1930年代属于当时世界上的先进战机，尤其是其出色的反舰能力，只是当时的世界一直没有陆基轰炸机攻击大型军舰的机会。

图8. 正在进行反潜攻击的九六陆攻，下方挂载了炸弹

1937年8月8月，鹿屋航空队所属的九六陆攻被部署到台湾岛上，并开始利用超长的航程距离进犯中国内地。由于当时没有什么战斗机的航程能够跟得上，所以一度裸奔的九六陆攻被中国空军打出过几个小小的火鸡（高志航扬名之战）。由于九六陆攻在中国裸奔被虐，日本海军又投入开发了航程超大的战斗机——零式战斗机（详见 ）。

图9. 高志航抗战剧照，历史上高驾驶的是敞篷双翼机，而这个座舱更象零战

在九六陆攻的基础上日本海军进一步开发出性能更优化的一式陆攻，1941年正式服役并替代九六陆攻成为主力陆基攻击机。一式陆攻的作战半径进一步扩大到2100公里，乘员达到7名，包括驾驶舱正副飞行员、导航员、机电员、投弹手、背部机枪手、尾部机枪手，在机身前方、背部尾部和侧面设置有5处机枪或机炮。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除了正副飞行员外，其他乘员都要负责操纵机枪。但是一式陆攻和所有日造飞机的缺点一样：不注重防护，机身材料很容易起火燃烧，在战争期间又有“一式打火机”的外号。

图10. 一式陆攻，因机体圆润形似雪茄而有“飞行雪茄”的外号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第二天，英国远东舰队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及4艘驱逐舰（又称为Z舰队）从新加坡出发北上，意图阻止日本登陆部队。蓄谋已久的日军在马来亚半岛附近有几支力量——近藤信竹率领的第二舰队（包括2艘金刚级战列舰）、小泽治三郎率领的南遣舰队（主力是重巡洋舰并掩护登陆部队）、以及驻扎在越南南部西贡基地（今胡志明市）的由松永贞市海军少将率领的第22航空战队，下辖4个大队10个中队共计94架飞机。4个大队实际上是由元山航空队（甲部队、丙部队）、美幌航空队（乙部队）和鹿屋航空队（丁部队）三支基地航空队联合编成。其中只有鹿屋航空队已在9月份换装一式陆攻（27架），其余还是装备九六陆攻。

图11. 1941年12月8日傍晚，启航离开新加坡港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

威尔士亲王号是一艘英雄的战舰，还未彻底完工就被海军带走参与了5月围歼德国新式战列舰俾斯麦号的战斗，并且建立了功勋，在远东局势日渐紧张之际，特意增援到远东舰队。由于漫长的海军假日的存在，各国新造的战列舰都不算多，英国此时除了本级舰首艘国王乔治五世号外，就只剩下威尔士亲王号这一艘新型战列舰，丘吉尔还真是下了血本。

图12. 正在威尔士亲王战列舰后甲板举行典礼的英国水兵

反击号是声望级第二艘，这是在一战时期设计建造出来的装备15英寸主炮的高航速战列巡洋舰，其主炮与日军的金刚级同款，为了减轻重量而只安装了3座主炮塔。战巡的设计本来就不是用来对付主力舰，而是对付比其更低的重巡洋舰。Z舰队指挥官菲利普斯海军中将的大部分生涯都在海军部办公室渡过，他认为其手头的一艘新型战列舰和一艘专门克制重巡的战巡，对付日本舰队的改良型战巡金刚级还是有把握的。

图13. 离开新加坡码头启航出发中的反击号

由于情报的不准确和战争迷雾的影响，日军只能偶尔获得Z舰队的踪迹，Z舰队屡次扑空，由于担心日本飞机的攻击，菲利普斯也不敢过于北上，到12月9日晚，他决定南下返回新加坡。在返程中，他向马来亚半岛北部的关丹拐了一个弯，意图去歼灭据说在此地发现的日本登陆舰队。由于关丹所处位置靠近返航路线，菲利普斯认为只需顺路消灭，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个绕路的决定最终导致第二天无法提前返回到战斗机掩护范围内。

图14. 马来海战中的英军舰队轨迹，遭到空袭时英舰队距离新加坡已经不远

12月10日凌晨6点25分，日军第22航空战队丙大队的9架侦察机率先起飞南下，继续搜索Z舰队。7点55分，三个陆攻大队也依次起飞向南飞去，日本人等不及侦察机发回确切的情报就出击了。日军一共出动85架陆攻（一说84架），其中26架（二阶堂中队、武田中队、大平中队）各携带一枚500公斤炸弹，8架（白井中队）携带2枚250公斤炸弹，剩下的51架均各携带一条91式航空鱼雷。

图15. 小川晴久画作：九六陆攻发现Z舰队

11点45分，一架侦察机终于在关丹以东100公里外发现了Z舰队，并随即向友邻部队通报，于是分散搜索进攻的日机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聚拢而来。

图16. 小川晴久画作：九六陆攻围攻Z舰队的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

距离最近的乙部队（美幌航空队）白井中队（指挥官白井义视大尉）在12点30分最先抵达。由于之前有一艘驱逐舰因为缺油已经提前离开舰队返航，此时的Z舰队只剩下2艘大舰和3艘驱逐舰，他们以猛烈的防空炮对空射击。

图17. 英国军舰上新装备的2磅砰砰炮

刚刚服役半年的威尔士亲王号新型战列舰装备有8座双联装（16门）134毫米高射炮、41门40毫米防空速射炮和7门20毫米机关炮，还有2部对空警戒雷达和4台火控雷达可用于对空战斗；较老的“反击”号也装备有5门102毫米高射炮、24门40毫米防空速射炮和6门20毫米机关炮。以欧洲的标准而论，这已经是相当不俗的火力配置。

白井中队是唯一携带两枚250公斤炸弹的九六陆攻中队，认为是以水平轰炸杀伤甲板上的防空力量。12点45分，白井首先选择了防空火力较弱的反击号进行攻击，一枚250公斤炸弹命中反击号的飞机库并导致起火，日机则有2架被击伤。

图18. 正遭到空袭的Z舰队，上为威尔士亲王号，下为反击号

13点02分，甲部队（元山航空队）两个携带91式航空鱼雷的中队也到达战场。

13点14分，石原中队（指挥官石原薰大尉）9机以威尔士亲王号为目标分别从左右两舷投雷，3雷命中。石原发射的鱼雷命中其右舷后部推进轴，炸毁了舵叶并使威尔士亲王号的操纵能力大大下降，从破损处涌入舰体的海水依次灌进了机舱、锅炉舱和副炮供电舱，导致大口径高炮的对空射击也出现问题。另有2枚鱼雷在左舷爆炸，破坏了水密隔舱造成伤势恶化，威尔士亲王号左倾10度，航速下降到16节，在此过程中，只有一架飞机被防空炮击落。

图19. 正在向威尔士亲王号投掷鱼雷的九六舰攻

几乎与此同时，高井中队（指挥官高井贞夫大尉）8机也对反击号发起鱼雷攻击，命中左舷3雷。反击号舰体出现了大幅左倾，经过紧急注水慢慢又恢复了平衡。反击号是一艘建造于一战期间的老舰，在1930年代的装甲强化改造时偏偏未加装防雷突出部，因此对鱼雷的抗沉能力比亲王号要弱，受损也比亲王号更重。高井中队也有一架攻击机被击落。

图20. 携带鱼雷出击英国舰队的九六陆攻

13点18分，一直盘旋在战场上空的白井中队再次对反击号进行水平投弹，反击号进行了紧急转舵躲避，炸弹并未命中，反而有5架陆攻被击伤，之前攻击威尔士亲王号的石原中队也有3架陆攻被击伤。

13点27分，乙部队（美幌航空队）高桥中队飞抵战场并对反击号左右舷发起鱼雷攻击，命中3条。这次受损后，反击号舰桥冒着浓烟，航速下降到了20节。

图21. 遭到空袭并奋力反击的反击号，背景可见威尔士亲王号

13点50分左右，丁部队（鹿屋航空队）三个中队26架携带鱼雷的一式陆攻抵达战场，他们是最大的一个机群。此时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都已经受到重创，威尔士亲王号在经过紧急注水之后，舰体恢复了平衡，航速已经下降到8节。然而两舰此时的机动能力和防空炮火都大受影响，已成了砧板上的肥肉。

图22. 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的中弹和中雷示意图，装甲薄弱的反击号受创更重

丁部队分为两组分别进攻两艘大舰，20架陆攻集中进攻了反击号，8雷命中，反击号几乎被猛烈的爆炸抬出海面，舰长坦南特认为大势已去，他通过广播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全体人员准备弃舰！愿上帝保佑你们！”

14点33分时，反击号倾覆沉没。在沉没之前，反击号还击落了2架一式陆攻。

还有6架一式陆攻对威尔士亲王号发起雷击，由于舵机失灵操纵不便，威尔士亲王号已成为海面上的死靶子，又被命中3雷，舰尾开始下沉。

图23. 战列巡洋舰的黄金时代是一战时期，到了二战已经难以应付空中威胁

14点13分，乙部队（美幌航空队）武田中队最后赶到战场，他们携带的是500公斤炸弹进行水平轰炸，此时反击号已经近乎沉没，武田中队集中轰炸了尚在挣扎的威尔士亲王号。一颗炸弹命中并穿透主甲板，在锅炉房内爆炸，导致其彻底失去动力。另外一发命中舰尾，在主甲板上的临时医务所爆炸，杀死大量舰员。

14点15分，舰长利奇海军上校下达准备弃舰命令，水兵们纷纷通过舷侧绳梯爬下战舰，到14点50分时，服役仅仅半年的新锐战舰威尔士亲王号沉入马来亚半岛关丹东北侧的海中。在入水的一瞬间，舰尾附近海面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许多未能躲避的士兵吸入海中，其中包括最后离开岗位的菲利普斯海军中将和舰长利奇上校。

图24. 弃舰中的威尔士亲王号，水兵们纷纷从右舷逃离战舰

一共有793名水兵丧生，日军也没有炸弹对剩下的3艘英国驱逐舰继续攻击，而是任由其救援在水面挣扎的英国水兵。就在驱逐舰忙着救人时，从新加坡飞来的11架水牛式战斗机刚刚抵达战场上空，但为时已晚，他们只能看着投完鱼雷和炸弹的日机扬长而去。

在区区85架攻击机的围殴下，大英帝国的新锐战舰威尔士亲王号仅仅坚持了1个小时，英国人为了建造她花了足足4年零3个月。

图25. 英国每日电报用头版头条报导了两艘战舰的沉没

残酷的实战证明了山本五十六在10多年前对未来海战形态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当年的海军中将山本无法阻止一群守旧的海军大将建造大和级战列舰的决定，但他仍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推动了陆基远程鱼雷攻击机这一极具日本特色的武器的诞生和壮大。同时代的英美海军则将重点放在了舰载机上，英美空军则对攻击海上目标兴趣不大，导致在后来的中途岛海战中暴露出陆基轰炸机反舰能力低下的弊端（详见 ）。

图26. 二战时期美英战舰上普遍装备的20毫米厄利孔高射炮

在日军参加战斗的85架攻击机中，3架被击落、1架受重伤迫降，27架不同程度毁坏，21名空勤人员战死。两艘战列舰上的防空武器尽了自己的能力，但是平时以己方航速较慢的剑鱼式鱼雷机为训练目标的炮手们，一下子很难适应日本陆攻几乎翻倍的接近速度，这一点也导致了射击效率的下降。无论如何，缺乏战斗机保护的大型水面舰艇，以后都不适合出现在敌机的雷击范围内了。

图27. 马来亚海战中的一式陆攻

对威尔士亲王号发射的15枚鱼雷里有7枚命中，命中率为46.7%；对反击号发射的34枚鱼雷里有14枚命中，命中率为41.2%，大大超过了平时训练的成绩，事实证明了鱼雷才是对付大型水面舰艇最有效的兵器。战斗发生前，山本五十六曾跟他的航空甲参谋三和义勇大佐打赌是否能击沉两舰，最终结果虽然让山本输了10打啤酒，但是却难以掩饰其内心对十年苦心布局成果的得意之情。进行水平轰炸的航空炸弹命中率并不理想，最终反击号被命中1弹，威尔士亲王号命中2弹，与34架携带炸弹的攻击机相比，命中率只有8.8%。因为水平轰炸只能以范围覆盖来提升命中概率，不可能象鱼雷一样有极高的指向性。

图28. 山本最后丧命于其一手打造的海军陆基攻击机之上，也算是一个宿命的结局

1941年12月10日是山本收获的日子，虽然他站在了错误的阵营，但在军事上交出了开拓性的考卷——以山本一手打造的海军陆基攻击机和海军航空部队，在开战仅仅3天就击沉盟军6艘战列舰，击伤4艘，远远超过了日德兰大海战的战果。可以说日本在二战中的胜利，至少一大半可以归功于山本本人一生的努力！正因为山本的出色，才由罗斯福总统亲自拍板下令伏击击毙了山本。（详见 ）然而，只有被征服的对手很强大，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击败一个能被拳打脚踢手撕两半的弱鸡，是根本不值得吹嘘的！

图29. 战舰世界里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四联装炮塔是最显著特征

在亲王和反击被击沉的时候，英军已经在大西洋损失了巴勒姆号、皇家橡树号和胡德号，后三艘国王乔治五世级尚未服役，那一天结束时，大英帝国只剩下12艘传统意义上的主力舰（包括声望号战列巡洋舰），而日本联合舰队也拥有12艘主力舰（包括差几天就能正式服役的两艘最新最大的大和级）。担任过海军大臣的战时首相丘吉尔得知消息后坦言：“日本人在空战方面的效率被我们自己和美国人大大低估了”，同时丘吉尔也很清楚：皇家海军已经严重落伍！以战列舰为主力的皇家海军的舰船大部分已经过时！大英帝国的四百年海权也被彻底撼动了！

图30. 小川晴久画作：击沉英国多塞特郡号重巡洋舰

五个月之后，在英帝国女王皇冠上的钻石的底座——印度洋上，南云率领的机动部队追着英国远东舰队打了一仗，考虑到双方实力悬殊，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英舰队第一次完全退出远东，躲避到印度洋西南角已属非洲的肯尼亚和马达加斯加，这是以好勇斗狠著称的皇家海军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刻！德雷克（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纳尔逊（击败拿破仑的法西联合舰队）、杰里科（击败德国公海舰队）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图31. 小川晴久画作：击沉英国竞技神号航空母舰

珍珠港和马来亚的两场海战，彻底宣告了航空力量完全压制水面舰艇，一个新的海战时代开启了！马来亚海战之后，再死硬的战列舰派也变成了讲情怀的战列舰怀旧派，这也是这场海战最显著的结果！

图32. 历史照片：被击沉于印度洋上的竞技神号航空母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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