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妻子林徽因和金嶽霖彼此相愛該咋辦?樑思成以退為進反而贏得尊重

1931年到1937年,可以說是林徽因人生中的輝煌時期,她在文學創作和建築研究上所取得的建樹都是在這個時期取得的。

正在那幾年,林徽因主持起了著名的“太太客廳”。所謂太太客廳自然就是指林徽因家的客廳,與普通人家客廳不同的是,這裡不是一個社交應酬場所,也並非一個吃飯閒聊的場所。聚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北京城裡的文化名人,他們都是因林徽因的才華慕名而來,在太太客廳進行著一場場自由、隨性的文學創作與知識沙龍。當然來訪的客人也不限於沈從文一類的文學家,哲學家金嶽霖、經濟學家陳岱蓀、政治學教授錢端生、考古學教授李濟、藝術學教授鄧叔存、藝術家常書鴻也都是這裡的常客。出席的形式也不受侷限,張奚若、周培源、陶孟和就喜歡帶著自己的夫人一同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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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梁思成

林徽因去世後,其好友費慰梅這樣回憶她在太太客廳的那段快樂時光:“每個老朋友都會記得,徽因是怎樣滔滔不絕地壟斷了整個談話。她的健談是人所共知的,然而使人歎服的是她也同樣擅長寫作。她的談話和她的著作一樣充滿了創造性。話題從詼諧的軼事到敏銳的分析,從明智的忠告到突發的憤怒,從發狂的熱情到深刻的蔑視,幾乎無所不包,她總是聚會的中心人物。當她侃侃而談的時候,愛慕者總是為她那天馬行空般的靈感中所進發出來的精闢警語而傾倒。

  談到林徽因的愛慕者,不禁讓人想到了金嶽霖。在太太客廳的眾多客人中,金嶽霖是與林徽因往來最近的、最懂她的。在金嶽霖的印象裡,他們的談話,大到家國大事,小至鄰居小事,中間還夾雜著生活中發生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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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男女

林徽因在努力成為她想成為的女性,而她的太太客廳也成為20世紀30年代的一段佳話。那些太太客廳的朋友,陪伴著林徽因之後的人生。就算在日後抗戰的顛沛流離中,這些朋友依舊對她不離不棄,給予了林徽因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和溫暖。當然,最令她難忘的還得數哲學家金嶽霖,他們情投意合,相見恨晚。為了她,金嶽霖甚至終身不娶。金嶽霖是梁家夫婦最密切的好朋友,他與林徽因的相識還是借徐志摩的光。大約是在林徽因於北京香山養病期間,徐志摩為了避嫌,特意找好友金嶽霖跟隨自己一同上山探望。從唸書開始,林徽因的身邊就不缺美男子追求。

  一個有詩情的男人,是不可能不被女子第一眼的美貌所打動的。剛一見面,金嶽霖就變得“賊眉鼠眼”起來。同樣是有情調的人,林徽因又怎能猜不到對方心裡的小心思,她大方地笑了笑,剛一主動問候,便搞得金嶽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同行的徐志摩還在奇怪,平日裡滿腹哲理的金嶽霖,今天怎麼突然這般幽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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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其實,金嶽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幽默風趣又有智慧的人。在他小的時候,大人們都說他是湖南人,可他知道自己祖籍浙江,便和身邊人爭辯道:“雖然我的母親、舅舅、舅母都是湖南人,我可不能因此就成為湖南人。”動盪的社會使少年金嶽霖過得艱辛,可同時也為他提供了思考空間,指引著他走上了哲學路。

  金嶽霖與林徽因的見面雖然始於一次偶然,但慢慢地,他們之間的話多了起來。兩人都能說漂亮的英語,英語交談成了他們之間主要的溝通方式。通過交談,金嶽霖意外地發現他與林徽因的背景竟是驚人的相似:他的祖父曾在浙江務農,而林徽因的祖父曾在浙江做官;他們都曾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校園裡度過芳華,自己還算林徽因的師兄;再加上徐志摩又是兩人共同的老友……種種的相似使得金嶽霖與林徽因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漸漸地,詩情畫意的林徽因逐漸令老金傾倒,林徽因也對老金的哲學思維產生濃厚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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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友人在一起

老金日常喜歡吃西餐,但不失對中華傳統的熱愛,平日裡他對鬥蛐蛐情有獨鍾,林徽因恰好很喜歡他這情調。林徽因喜歡西方思想,卻討厭沾染“洋鬼子的淺薄氣”,老金的三觀與她不謀而合,他在武裝西方精神的同時還懷有深厚的國學功底。他喜歡在和朋友開玩笑時,將朋友的名字嵌進自己所做的對子裡,並總是陶醉其中,無法自拔。只是聽他玩笑的人並不總是開心的,林徽因就是其中一個。

  從林徽因住院時起,金嶽霖便搬去總布衚衕,與才女家毗鄰。在太太客廳如火如荼的那幾年,老金幾乎都要搬進梁家,對詩文藝術的熱愛使他成了林徽因的粉絲。他總喜歡在臺下默默地看著愛慕已久的才女,為她喝彩,衝她微笑,而慢慢地,他的掌聲也逐漸成為林徽因最期待的鼓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老金走進了林徽因的生命裡,一想到他的執著、睿智、風情,林徽因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出了微笑,她的世界開始留下老金的足跡,那踩上去的感覺總是弄得她心裡癢癢的,當熱情而又幽默的老金帶著她喜歡的書籍來找她、拿著做好的飯菜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竟意外地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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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和友人在一起

金嶽霖比梁思成大6歲,比林徽因大9歲,在梁、林面前是名副其實的老大哥。自從徐志摩引見後,老金始終是梁家沙龍中最為痴迷的鐵桿客人。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老金,對林徽因的人品才華讚羨至極,而林對這位金大哥亦十分欽佩敬愛,二者之間的心靈溝通達到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奇妙境界。徐志摩死後,金與林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深,最後到了心心相印,難捨難離的程度。

  有一天,梁思成外出考察古建築,老金趁機向徽因表明了心意。面對從身體裡蹦出來的人性,她尊重它,但萬般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的確確深愛著那個和睦的小家,可她現在的感情卻更令她著迷於眼前的老金。感情路上,她已經歷大風大浪,面對相濡以沫的丈夫,她坦然地把心裡話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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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和林徽因

她告訴梁思成,自己愛上了老金,像個小妹妹要哥哥拿主意一樣真誠。梁思成被妻子的不凡與信任深深感動,那天,他整夜無眠。想著與林徽因走來的一路,梁思成默默落淚:他知道自己從第一眼開始便深愛著她,但又不想阻擋她尋找自己的幸福,徐志摩的逝世令她痛心不已,而現在老金就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去妨礙她選擇呢?

  第二天,無私的丈夫給予了妻子自由,讓她和金嶽霖結合。梁思成對林徽因的愛,天下無二,聽到丈夫對自己如此交心,林徽因淚流滿面,她為梁思成對自己的真愛深深打動。她緊緊地抱住了丈夫,轉眼間,梁思成也已潸然淚下。得知此事的金嶽霖理性地收回了愛的追求:“看來思成是真的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當退出。”從此,老金對林徽因的愛又重新回到了無聲的生活中,多年來,他一直住在徽因家的隔壁,為他們夫婦二人的生活、事業提供默默的幫助。一直以來,林徽因在意的事,他都沒忘,在她去世後,感慨萬千的金嶽霖為她留下了“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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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嶽霖

 從流傳下來的可靠材料看,這三人間的關係真有點像西洋小說裡的故事,這個故事的結局是:金和林一直相愛、相依、相存,但又不能結成夫妻。金終生不娶,以待徽因,只是命運多舛,徽因英年早逝,只留得老金成為一個孤獨的騎士和愛情行旅了。

  本地有位前輩姓張,新中國成立後從北國來到南方生活。張爺爺當時和一位姑娘相愛,眼看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是,他們之間的好事卻被一位權貴破壞了。當時,據說按照組織安排,那位姑娘被逼嫁給了這位權貴,張爺爺人微言輕,無法阻止,只得就此作罷。可是,張爺爺真心地愛著這位姑娘,他的心裡已經放不下別人了,再也不願意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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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子

直到後來,這位權貴因為長期酗酒,在五十多歲時患病死亡了,張爺爺才有機會跟當初的戀人重新生活在一起。幾十年時間就這樣過了,所幸的是,王爺爺沒有白等。那位權貴子女也沒有干涉兩位老人,反而給與了祝福。因為他們都認為,張爺爺這輩子實在是太痴情,他不容易了。從金嶽霖和張爺爺的人生看,他們都是真正懂得愛情的人。只是,張爺爺比金嶽霖還要幸運些,因為他們畢竟生活在一起了。哪怕只是一段黃昏戀,他們也知足了。(彭忠富/整理;參考文獻《林徽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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