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 喷空:汉光武帝 刘秀陵墓的真或假?

洛阳当地人称为刘秀坟,官方说法是汉光武帝原陵。很早就听过刘秀陵墓,在洛阳北孟津的周边,很多帝王将相的陵墓。也只有原陵是山北水南,邙山北,黄河南,建在黄河滩上。其他都是靠山面水朝南的传统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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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陵开放以来,一直没有“火”起来。倒是让陵墓门前路边的羊肉汤更有了人气。孟津铁谢羊白鹤赋肉汤是洛阳非物质文化遗产。刘秀原陵所在的孟津白鹤镇,邙山脚下黄河岸边,为什么叫白鹤,我专门问了几个开店的当地人,都说不清楚。有材料说是周灵王的太子骑鹤升仙,后停歇此地。也有材料说因为王璨(建安七子之一,东汉末、曹魏时文人)写过《白鹤赋》而得名。不管如何,总是和这里山水丰美有关,现在还有著名的黄河鸟岛,生态环境自古较好。黄河鲤鱼、黄河奇石、铁谢羊肉汤,堪称白鹤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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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镇的汉光武帝陵,去过两次,十一假期比较深入的去拜访了下。很早就听说是“假”的。这个假不是人为刻意的假,而是没有找到真的,只能用史料记载最为接近的来认证。河南地大物博历史悠久,但文化自信文化强省中也要实事求是,有争议就是有争议,不能怕被“部分偏见的陕西同志”抨击就讳言。我对汉光武帝陵的最大的兴趣就是它的扑朔迷离。


目前官方基于历史原因已经有过认证是刘秀的墓葬,民间和学术界也一直有声音认为并不完全是确切的。CCTV专门有个《邙山》节目,好几集的连载介绍河南邙山文化,其中就讲到了光武帝陵墓的争议,认为附近不远的其他陵墓可能才是真的原陵。中央级电视台不把话说绝,只提出理论,说更多的要靠考古发展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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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明清碑刻都风化几乎不可见,图为勉强认清的清朝道光字样


多数明清碑刻都风化几乎不可见,图为勉强认清的清朝道光字样

对于“生在苏杭 葬在北邙”的强大文化认同下,历史上洛阳北的邙山成为帝王将相和贵族、甚至民间的集中丧葬地。严格的邙山是洛阳北到巩义伊洛河入黄河处,广义的邙山就到了郑州地界的广武山。历代对盗墓都是不赞成的,所以明清时候县州都有一定保护,问题就出现在清朝出现一个县令对管辖下的邙山地界乱点邙山谱,县令是好心要整理下各种陵墓,但是受限于个人的才学和资料,给各个陵墓冠名时候的也不是很科学认真。目前来看,多数陵墓大冢的清朝认定都是有问题的。

关于现有刘秀坟的记载,最早到宋,现有碑刻也是宋以后的余留,尤其以清乾隆时代的最知名。宋朝的碑刻是“大宋新修后汉光武祠碑”而不是“重修”(后世维护历史陵墓、建筑的常用词),这几个字也埋下了一定的争议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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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冢前正位的乾隆年碑刻,清朝已经称“东汉”了?宋朝还叫“后汉”

光武帝陵的其他争议,在于当年这里是黄河(现在成为滩地),不大可能藏于水中。以及现有陵墓土堆可能是北魏的祭天或祭水的仪式台。

在风水上,“枕水面山”也是很奇怪的。至于说刘秀儿子刘庄不听话,经常做反事,刘秀刻意说葬水而让儿子反其道却被刘庄听从等都是民间闲聊喷空化的故事。因为在刘秀活着的时候陵墓就开建了。从目前的存在历史文献上,多数并没有显示原陵的实际位置。显示大概位置的也因洛阳城的变动,在距离和地标上有所争议模糊。

1982年前后,日本很多历史专家就专门来河南研究探索,提出很多假设,近些年学术界也一直有争议。对于新陵墓所在,有盘龙冢、刘家井冢(多是洛阳当地其他村名上的无名大墓)等多个假设,尤其刘家井最有可能。但现行法律下又没有可能去挖掘验证。倒是2000年左右河南大学成立”东汉帝陵研究“项目,进行专题研究;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结合“邙山陵墓群考古调查与勘测”项目,积极寻找东汉帝陵,对可能的东汉帝陵及其陵园遗址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与勘探。调研结果被评为2017年的十大考古发现。其中个别大墓的细节汇报倒倾向于现在铁谢的汉光武帝陵是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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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材料上的大小墓葬点

历史无真相才是有趣的历史。刘秀墓虽然有争议,但没有争议的是,在河南在洛阳(东汉首都是洛阳),只是不能确切认证。这些误认也好、迷乱也好,是历史的玩笑,是无意的岁月之手。文化自信道路自信,河南地下文物第一(山西地上文物第一),不管如何,还是值得骄傲和值得深入学习的。有争议、有趣,也是一种流量带动,促动我们学习历史、思考历史吧。我们能向后敬畏多远,也决定着能向前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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