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2 沉睡的夜郎古城、樓蘭遺蹟,神祕的古代文明,難解的消失之謎

沉睡的夜郎古城、樓蘭遺蹟,神秘的古代文明,難解的消失之謎

民國年間,貴州貴西道。

荒涼的小山丘上站著三個人,面色難看至極。

獨眼男子將洛陽鏟帶出來的土一捏一撮一聞,罵了句娘說:“媽勒個巴子,怕這裡頭有血粽子偶!”

那洛陽鏟帶出來的土,顏色猩紅、質地如粉,聞著有一股濃烈的腥氣。

他旁邊頭戴氈帽的風水先生哀嘆一聲說:“唉,看來這一趟白忙活了,血粽子那玩意咱可幹不過,我曾經在長沙就摸到過,還好命大,下墓的七人唯獨我一人跑了出來。”

另一個光頭漢子一聽不樂意,匪裡匪氣地說:“不行,裡面就算有閻羅王,老子都要把他滅了!這個墓必須拿下。”

說罷他朝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掄起鏟子就要開挖。

“住手!”那風水先生大呵一聲,看他體格不咋地,橡根竹竿字一樣,但吼起來中氣十足,應該是個練家子。

光頭漢子停下手中的活,面色不善地看過去,眯縫著眼冷聲說:“你啥子意思!”

風水先生沒回話,自顧地擺弄著手裡的羅盤,又望了望四周的格局,最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點說:“從這往下挖!”

光頭漢子一臉的不樂意:“墓在這地,你叫老子挖那兒,是不是腦殼長包了!”

風水先生冷哼一聲,表情十分不屑:“目前不確定墓的年代、構造,所以不知墓中是否有龍火琉璃頂,若是有,從上往下挖留給咱的只有大火肆虐後的灰燼,懂嗎?”

光頭漢子有些尷尬,不做聲地走到指定點,掄起鏟子開始挖土。

獨眼男則是一臉的愁容,畢竟他是懂行的,明白這其中的危險,不像光頭漢子那般不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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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三人,獨眼男是我的祖父,名叫龍恩雄,職業是盜墓挖墳,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地耗子,說起他幹這行也是無奈之舉。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在窮山惡水之地,想發財就得走偏門。

光頭漢子是祖父的一個本家,名叫龍佔鰲,當過幾年兵,所以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氣。

風水先生是祖父在道上的一個朋友,長沙人,尋龍點穴的手段出神入化,不用下洛陽鏟就能判斷地下是否有大墓,道上稱其李秀才。

忙活了大半天,盜洞總算是打通了。

三人生起篝火開始烤制帶來的臘肉,一來是補充體力,二來是等墓中的有毒氣體散去,讓空氣流通。

龍佔傲吃著流油的臘肉,喝著六十度的自釀苞谷燒問:“一會哪兩個下去?”

下墓摸金自然要分工,上面得留人接應把風,這個角色十分重要,畢竟人心隔肚皮,謀財害命的事在盜墓這行當十分常見。

“你留下,我和秀才下去。”龍恩雄很快做出決定。

這是他之打算好的,秀才尋龍點穴的手段雖厲害,但進墓裡摸金的本事就差得多,讓他和龍佔傲下去,保不準會出事。

而龍佔傲又是個莽夫,下去肯定會搞出什麼亂子。

入夜,龍恩雄和秀才一人點了個火把,帶著簸箕便下了盜洞口。

兩人並未急於直接鑽進墓室,而是先往裡伸火把,藉著光亮查看裡面情況的同時,順帶檢測裡面的氧氣是否充足。

墓室並不大,長寬兩米左右,高一米七不到,滿地的瓶瓶罐罐已經落滿塵土,不用細看就知道都是些陶器,由此推斷這裡是間耳室,其中擺放的物件是墓主人生前所用的生活用具。

“秀才,咱直接上主墓室開館,還是先把這些東西拿出去?”龍恩雄收回火把

看向秀才。

秀才想了數秒後說:“穩一點,咱先把東西拿出去,最後開館,若是真有血屍也不會落個兩手空空的結局。”

龍恩雄點點頭應下,於是用鐵鍁將進入耳室的盜洞擴大一些鑽了進去。

一件件器物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放於簸箕中,再由繩子吊到外面。這個過程得十分小心,古時西南一代乃蠻夷之地,少數名族眾多,許多部落中流傳有蠱毒之術,有的秘法自然運用到了墓穴的防盜手段中。

這些罈罈罐罐不敢在墓中隨意打開,因為不知道里面會不會裝著要人命的毒物。一直忙活了小半夜,墓穴中的兩個耳室一個後室被搬了個空。

兩人駐足在主墓室中,望著擺放在正中央的那具石雕大棺。

石棺上雕有許多動物,本以為是各種神奇異獸,可仔細一看發現都是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的狐狸,其中最邪乎的當屬正中那幅人身狐首像。

龍恩雄覺得有些怪異,從沒聽過墓室裡雕有狐狸,不過一想,或許這是某個少數民族的信仰。

和秀才打量一番之後,他從挎包裡拿出一支白蠟,在墓室中的東南角點上。

點燃蠟燭之後,又抽出四支紅香點燃,對著石棺作揖三下。

燃香的數量是很有講究的,拜祭祖宗或神靈一般是三根,或者三根的倍數,而

拜祭孤魂野鬼則是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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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分鐘,蠟燭並沒有發生變化,兩人這才去動石棺。

石棺一般都有暗釦,將暗釦處摧毀,從一角推動棺蓋便能將石棺打開。

龍恩雄不停地圍繞著石棺摸索,一連敲碎了好幾處,終於在第五次嘗試下把暗哨給毀了。

不過他沒急於開館,而是點了支紙菸抽上,皺著眉頭說:“秀才,一會若是不對勁你先跑,我墊後。”

秀才呆滯了兩秒,朝龍恩雄的胸膛打了一拳道:“咱兩是過命的兄弟,要走一起走。”

龍恩雄丟掉煙,用腳碾了碾,手搭在棺板上喊出一二三的號子後,兩人開始發力。

咔咔咔的棺板挪動聲響起,棺中瞬間傳出一股惡臭,兩人趕緊屏住呼吸。

推開幾十公分後,兩人急忙撤出,跑到盜洞口重重地喘息起來。

秀才臉上露出笑容,一甩之前的緊張之色,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說:“擦,虛驚一場,辛虧沒血屍。”

龍恩雄臉上也掛起笑:“是啊,這次運氣不錯。”

兩人從挎包裡拿出方巾,往方巾上倒之前準備好的液體,這是抵禦棺中屍氣的

手段。

秀才一邊弄一邊說:“做了這一票我就收手了,做點小生意好好養兒子。”

龍恩雄轉頭看著秀才,爽朗大笑說:“你這傢伙,有兒子都不提前吱一聲,咱可先說好了,我要當孩子乾爹。”

秀才臉上洋溢著幸福:“剛懷上沒多久,可能開春才會生,到時候龍哥你可不能缺席啊。”

兩人準備好之後,將方巾圍在口鼻處,走回主墓室,開始取棺中的陪葬品。

棺材裡滿目琳琅的金銀玉器,讓兩人樂開了花。棺中的屍體早已經化成白骨,白骨上的衣物也已經成了碎屑,輕輕一碰便化作齏粉。

這個過程,兩個人都很小心,不得以不會去碰墓主人的骸骨,只取其中的寶貝。

可就在裝了兩簸箕的時候,東南角的蠟燭閃動幾下,發出綠油油的火光,不到幾秒滅了!

龍恩雄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對著棺材磕下三個響頭。

起身後喘著粗氣對秀才說:“雞鳴燈滅不摸金,這棺材裡的東西咱不能動,這就退走。”

秀才看著兩簸箕的金銀珠寶,不捨地說:“不行,怎麼說這簸箕都要帶走,這

是我最後一票。”

“祖宗留下來的老規矩,咱不能不聽!”龍恩雄拽住秀才的手臂,示意他退走。

秀才想了數秒,一咬牙端起簸箕說:“我答應過婆娘,這是最後一趟。”隨即端著一簸箕金銀珠寶朝盜洞口走去。

龍恩雄無奈地再次跪在地上,替秀才磕頭謝罪,嘴裡唸叨求墓主人饒恕。

可抬頭的那一剎那,出現了極其怪異的一幕,把他嚇了個趔趄,向後跌退而去。

棺蓋上坐著一隻白狐狸,一身白毛像雪一樣,沒有一絲雜毛,兩眼散發著能勾魂奪魄的綠光,彷彿能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但只是數秒,白狐狸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龍恩雄大大小小盜過十幾次鬥,最驚險的一次遇到過白毛粽子,但這麼邪乎的事情從來沒遇到過。

難道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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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遇到白狐狸,在古籍或者傳說中出現過多次,無一例外都說白狐狸是墓主人變化來勾魂的。

見龍恩雄回到地面,龍佔鰲一臉激動,但看其兩手空空,疑惑地問:“沒了?”

了?”

龍恩雄沒答話,掄起鏟子就開始往洞裡填土,過程中一語不發。

填好盜洞後,三人開始分配器物,棺木中的金銀珠寶,龍恩雄一件沒拿,只拿了其餘幾處出土的瓶瓶罐罐。

歸途,三頭騾子身上掛得滿滿的,秀才和龍佔鰲顯得十分開心,但龍恩雄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一臉的愁容,嘴上的紙菸一直沒斷過。

後來龍佔鰲用換來的錢買了槍支,拉起一支隊伍,當起了土匪,再過幾年又幹起了軍閥,不過好景不長,一次戰鬥中被活捉,落了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秀才回去後,如願地開了家餐館,他婆娘也順利地產下個大胖小子。

但一年後,秀才生了場怪病,一病不起,龍恩雄去看他時已經奄奄一息。

臨死之前,他將老婆孩子託付給了龍恩雄,報酬是將他祖傳的風水秘術手記傳給了龍家。

多年的兄弟,龍恩雄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但得來的結果卻成為他一輩子的遺憾和愧疚。

秀才的老婆沒半年便死了,而他的兒子也在三歲多的時候得了病,沒救過來,落了個絕戶的下場。

而我祖父龍恩雄後來則搬去了北京,一直到我這輩。

不過他老人家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文革時期被扣上宣揚迷信封建思想份子的高帽,死於批鬥大會之上。

從那之後,我家便走向了衰落,老爹後來當了兵,在崑崙山死了,說是遇到了雪崩,一個班的人都沒活下來,就連屍體都沒找著。

而我娘則是因為烈士家屬的關係,得到了關照,分配進紡織廠成了一名工人。

我畢業那年正好趕上了上山下鄉,能去的地方有很多,內蒙、雲南、甘肅等等。

而我選擇了貴州,覺得那裡是祖地,想回去看看。

一起去的還有和我同窗六年的好兄弟,趙大雷。

他祖上家境挺不錯,上面幾輩都是混軍隊的,可一次戰役中一個都沒回來。

他娘臨終前的遺願就是讓他別從軍,就算日子苦點,也要做個踏踏實實的老百姓,把趙家香火延續下去。

對了,我叫龍雲飛,老爹取的名,說希望我能像天空中的雲彩一樣自由、純潔、無憂無慮。

至於爺爺的事蹟,是從他留下的一本手記中得知,手記中除了介紹他的生平事蹟,還有關於尋龍點穴的秘法。

我這人學習不咋樣,但好在記性不錯,把手記中的內容背下來後,一把火把它

燒了。裡面記錄的東西太危險,留下來會惹出禍患。

火車上,大雷的話一直沒停過,說的內容也就那幾樣,女人、革命、偉人,還有就是分析國內外的最新狀況。

這小子的口才我服,起初只是一兩人湊過來聽,到了後來直接是一車廂的人都擠了過來。

說到激動的時候還不忘吆喝大家一起唱起歌頌偉大開國領袖的歌曲:“東風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

總之一句話,和大雷在一塊,就別想耳根子能清淨,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

火車只到貴陽,而後要轉乘班車往畢節去,再之後又經歷了馬車和二柺子。

我們去的村叫罵丫村,當初聽到這名兒的時候可把我樂得不行,實在太奇葩。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我一點都樂不起來。這裡的條件真不是一般的落後,除了村支書家是平房,其餘的都是瓦房或者茅草房。

這段時間是冬天,本以為這裡算得上是南方,不會冷到哪兒去。但實際情況卻不如我所想,穿幾件衣服都沒用,還是冷,冷到骨頭縫裡面去。

我和大雷被安排在前進組,組長又給安排進一個老阿婆家。

阿婆家現在就她一個人,唯一的兒子和丈夫進山採煤落進涵洞,屍體都沒找回

來。

老阿婆姓諶,我和大雷平日裡就叫她諶婆婆。

她是個樂觀的老人,說雖然自己已成孤寡之人,但自己的家人是為了國家的發展而死,死得光榮,死得偉大。

起初,我兩還挺不習慣這裡的環境,但是一個月下來,一切都習慣了,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幹活的時候幹活。

這天我和大雷在河裡抓魚,雖說冬天山裡冷得刺骨,但是嘴癮上來,完全顧及不了那麼多。

大鍋飯吃得大多是酸菜土豆,偶爾會弄個白肉燉白菜,我和大雷戲稱這菜叫一青二白,一個月下來肚子裡沒進半點葷腥。

還好山裡頭雖然環境苦點,但是各種野味充足,野豬野兔、竹鼠田雞、鯉魚黃鱔,只要有本事想吃多少吃多少,壓根沒人管。

一個多鐘頭,我和大雷抓了六七條巴掌大的鯽魚,兩人那叫一個樂,想著回去就能喝到奶白的魚湯,整個人走路都是飄飄然的。

可我兩還沒把鞋穿上,便看到小慧匆匆忙忙地從山裡小道跑來,看到我兩就喊:“救命啊,救命啊。”

看她極其焦急的樣子,我和大雷鞋都沒穿,提溜著就跑了過去。

“你咋了妹子!”大雷把竹簍子丟在地上,開始往腳上套沾滿稀泥的解放鞋。

小慧喘了好幾口氣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爹,和我哥,掉涵洞裡了!”

一聽這消息,我和大雷都嚇了一驚,這是大事啊,諶阿婆兒子和丈夫就是掉涵洞裡死的。

事不宜遲,我和大雷丟下魚簍便朝涵洞方向跑去,臨走時讓小慧趕緊回村叫人來幫忙。

村子不遠處的這個涵洞我和大雷之前來看過,當地人叫無底洞,也叫洞中洞。

村東邊有個小煤窯,村裡的磚窯石灰窯所用的煤炭都是從那挖。

而去那小煤窯的近道就是穿過一條天然隧洞,隧洞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隧洞中的那個涵洞卻要過不少人的命。

那涵洞就在隧洞的中間擋著,人只能從其旁邊的半米寬小道走過去,所以十分的危險。

對於那豎直而下的涵洞,我和大雷剛來的時候很好奇有多深,弄了幾根五米長的竹竿去試探,愣是沒插到底。

來到涵洞口,望著洞中黑漆漆的水潭,我和大雷兩人都是乾瞪眼,壓根想不到下去撈人的辦法。

大雷嘆了口氣說:“這事不好整啊,不說下不去,就算下得去,水底暗流湧動,別人救不成,還多搭一條命。”

就在我兩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涵洞中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救命啊…”

我以為是幻聽,拍了大雷後肩一巴掌問:“有人喊救命,聽見沒?”

大雷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開始豎起耳朵聽動靜。

不一會,裡面又傳出微弱的聲音:“救命啊…”

人還活著!我和大雷兩人相視而笑,人沒死就好,於是扯著嗓子喊:“老諶叔,堅持一下,一會就來人了!”

裡面黑漆漆一片,傳來的聲音十分微弱,我兩分不清是小慧他爹還是他哥,所以就瞎喊個稱呼。

沒一會,村裡人來了一大群,有來救人的,當然也有抱著看熱鬧態度的。

見來人我便喊了一嗓子:“帶繩子沒,人還在底下,有得救。”

所有人面面相覷,這讓我氣不打一處來,這都是些什麼人,救人不帶傢伙事,都他媽什麼態度。

大雷是個暴脾氣,張起嘴便要開罵,我趕緊拽住他衣角說:“咱兩回去拿傢伙事。”

窮山惡水多刁民,這話真不假,平時幹活有一片混日子就算了,人命關天的事,還來湊熱鬧。

等我和大雷跑回村拿上繩子回來時,已經聽不見裡面的呼救聲。

本想放棄,但看著小慧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大雷,你在上面拽著繩子,我下去看看,也許還有得救。”

大雷撿起地上的繩子,就往自己腰上系,我攔住他罵道:“你他媽那麼重,想累死我啊,我下去,你在上面拽著。”

隨後我給自己腰胯繫上褲襠結,有點類似登山系的那種。

準備完畢,我把頭戴礦燈戴在頭上便準備下涵洞。

就在這時候,有幾個村民走了出來,擋住我去路說:“不行,你們不能下去。”

我心裡一暖,這幫子人還懂得關心人。

可下一秒他們說出來的話,讓我直接罵了出來。

“這洞裡住著龍王爺,你下去會惹怒龍王爺,會給村子帶來災難!”

這話把我氣炸了,不說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要明白我要下去救的可是他們的老鄉啊!

我直接罵了出來:“你們這幫口口的還是不是人!都他媽什麼時候了,怕遭龍王爺的災難,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就不怕以後死了下十八層地獄嗎?”

可不論我怎麼說,怎麼罵,這幾人就不讓我下涵洞。

小慧哭著跪在幾人身前,囫圇不清地述求:“求求你們幫幫忙,救救我爹,救救我哥,求求你們了。”

隨著小慧的述求,村裡又站出不少人,兩撥人一般爭辯之下,幾人這才退去。

在下涵洞的時候,大雷叮囑我:“龍哥,小心啊,不對勁就吼一嗓子。”

對於大雷我一百二十個放心,這麼多年的交情可不是吃吃喝喝出來的,而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摸爬滾打。

涵洞壁十分溼滑,上面佈滿一層厚厚的青苔,十分的溼滑,每下一腳都得小心翼翼。

隔水面只有兩三米的時候,我對著涵洞外喊了句停下,然後調整昏黃的礦燈,照向四處尋找人的蹤跡。

找了兩三遍,本以為人沒了,最終卻在一個小夾縫中發現了人影,仔細一看是老諶叔。

我朝著他喊了一嗓子:“老諶叔。”

連續喊了好幾聲,他沒一點動靜,應該是已經暈了過去。

洞口的大雷朝我喊來:“龍哥,怎麼樣,找著人了嗎?”

我回了句:“找著了,不過已經昏過去了,再放根繩子下來,我把他套上,你們再往上拉!”

“好叻!”

不一會,大雷丟下一根麻繩。

將麻繩套在腰上,我對外面又吼了一嗓子:“慢速放兩米!”

半分鐘不到我整個人都落入了水中,相比於外面的寒冷,這水感覺挺暖和。

但我知道,這是錯覺,不然老諶叔也不會暈過去,要麼是凍的,要麼就是嚇的。

雖然洞中有暗流,要不停地踩水,但是有大雷的配合,不至於沒有安全保障。

沒一會,我便游到了老諶叔的位置,仔細一看發現他運氣真好,身體恰好被石縫卡住,不然早就被暗流拖走了。

“大雷,你丫拽緊點,我要動手了。”因為兩壁沒有手抓的地方,水下又有暗流,我實在是不好操作。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將另一根繩子套在老諶叔的腋窩下,隨著我的一嗓子吆喝,上面人發力,將他往上拖去。

我開始打量周圍,看還有沒有活人,但僥倖心理不奏效,並沒有發現其餘的人。

待老諶叔被拉上去後,大雷對我喊:“龍哥,我這發勁,你可抓好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被繩子拉了上去,就在離開水面的時候,我無意間瞟到水中有動靜。

以為是諶家小子還活著,我回頭用礦燈照去。

“草!”

看到的東西把我嚇了一驚,趕緊扯開嗓子喊:“大雷快拉!”

礦燈照到的是兩團綠油油的眼珠子,每一個都有拳頭那麼大,嚇得我心驚膽寒,本還有些冷的身子,一下子燥熱起來。

大雷聽我的呼喊,急忙加大力量往上拖。因為速度快,石壁上溼滑的緣故,我一個趔趄跌撞在石壁上。

可這時候哪知道疼,調整一下身子,趕緊用腳去蹬石壁。

鬼知道那水中是什麼怪物,那個頭一口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快到洞口的時候,大雷朝我伸出手。

然而就在下一秒,麻繩刺啦一聲斷了!

大雷一個縱身趴到地面,伸手來拽我,但速度還是慢了。

眼前的一切急速變化,先是大雷扭曲焦急的臉龐,再就是我娘給我唱歌的樣子。

我知道,這次我死定了,不被暗流拖走,也要成為那怪物的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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