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夜郎古城、楼兰遗迹,神秘的古代文明,难解的消失之谜](http://p2.ttnews.xyz/loading.gif)
民国年间,贵州贵西道。
荒凉的小山丘上站着三个人,面色难看至极。
独眼男子将洛阳铲带出来的土一捏一撮一闻,骂了句娘说:“妈勒个巴子,怕这里头有血粽子偶!”
那洛阳铲带出来的土,颜色猩红、质地如粉,闻着有一股浓烈的腥气。
他旁边头戴毡帽的风水先生哀叹一声说:“唉,看来这一趟白忙活了,血粽子那玩意咱可干不过,我曾经在长沙就摸到过,还好命大,下墓的七人唯独我一人跑了出来。”
另一个光头汉子一听不乐意,匪里匪气地说:“不行,里面就算有阎罗王,老子都要把他灭了!这个墓必须拿下。”
说罢他朝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抡起铲子就要开挖。
“住手!”那风水先生大呵一声,看他体格不咋地,橡根竹竿字一样,但吼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是个练家子。
光头汉子停下手中的活,面色不善地看过去,眯缝着眼冷声说:“你啥子意思!”
风水先生没回话,自顾地摆弄着手里的罗盘,又望了望四周的格局,最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点说:“从这往下挖!”
光头汉子一脸的不乐意:“墓在这地,你叫老子挖那儿,是不是脑壳长包了!”
风水先生冷哼一声,表情十分不屑:“目前不确定墓的年代、构造,所以不知墓中是否有龙火琉璃顶,若是有,从上往下挖留给咱的只有大火肆虐后的灰烬,懂吗?”
光头汉子有些尴尬,不做声地走到指定点,抡起铲子开始挖土。
独眼男则是一脸的愁容,毕竟他是懂行的,明白这其中的危险,不像光头汉子那般不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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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三人,独眼男是我的祖父,名叫龙恩雄,职业是盗墓挖坟,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地耗子,说起他干这行也是无奈之举。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在穷山恶水之地,想发财就得走偏门。
光头汉子是祖父的一个本家,名叫龙占鳌,当过几年兵,所以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气。
风水先生是祖父在道上的一个朋友,长沙人,寻龙点穴的手段出神入化,不用下洛阳铲就能判断地下是否有大墓,道上称其李秀才。
忙活了大半天,盗洞总算是打通了。
三人生起篝火开始烤制带来的腊肉,一来是补充体力,二来是等墓中的有毒气体散去,让空气流通。
龙占傲吃着流油的腊肉,喝着六十度的自酿苞谷烧问:“一会哪两个下去?”
下墓摸金自然要分工,上面得留人接应把风,这个角色十分重要,毕竟人心隔肚皮,谋财害命的事在盗墓这行当十分常见。
“你留下,我和秀才下去。”龙恩雄很快做出决定。
这是他之打算好的,秀才寻龙点穴的手段虽厉害,但进墓里摸金的本事就差得多,让他和龙占傲下去,保不准会出事。
而龙占傲又是个莽夫,下去肯定会搞出什么乱子。
入夜,龙恩雄和秀才一人点了个火把,带着簸箕便下了盗洞口。
两人并未急于直接钻进墓室,而是先往里伸火把,借着光亮查看里面情况的同时,顺带检测里面的氧气是否充足。
墓室并不大,长宽两米左右,高一米七不到,满地的瓶瓶罐罐已经落满尘土,不用细看就知道都是些陶器,由此推断这里是间耳室,其中摆放的物件是墓主人生前所用的生活用具。
“秀才,咱直接上主墓室开馆,还是先把这些东西拿出去?”龙恩雄收回火把
看向秀才。
秀才想了数秒后说:“稳一点,咱先把东西拿出去,最后开馆,若是真有血尸也不会落个两手空空的结局。”
龙恩雄点点头应下,于是用铁锨将进入耳室的盗洞扩大一些钻了进去。
一件件器物被小心翼翼地取出放于簸箕中,再由绳子吊到外面。这个过程得十分小心,古时西南一代乃蛮夷之地,少数名族众多,许多部落中流传有蛊毒之术,有的秘法自然运用到了墓穴的防盗手段中。
这些坛坛罐罐不敢在墓中随意打开,因为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装着要人命的毒物。一直忙活了小半夜,墓穴中的两个耳室一个后室被搬了个空。
两人驻足在主墓室中,望着摆放在正中央的那具石雕大棺。
石棺上雕有许多动物,本以为是各种神奇异兽,可仔细一看发现都是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狐狸,其中最邪乎的当属正中那幅人身狐首像。
龙恩雄觉得有些怪异,从没听过墓室里雕有狐狸,不过一想,或许这是某个少数民族的信仰。
和秀才打量一番之后,他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白蜡,在墓室中的东南角点上。
点燃蜡烛之后,又抽出四支红香点燃,对着石棺作揖三下。
燃香的数量是很有讲究的,拜祭祖宗或神灵一般是三根,或者三根的倍数,而
拜祭孤魂野鬼则是四根。
等了几分钟,蜡烛并没有发生变化,两人这才去动石棺。
石棺一般都有暗扣,将暗扣处摧毁,从一角推动棺盖便能将石棺打开。
龙恩雄不停地围绕着石棺摸索,一连敲碎了好几处,终于在第五次尝试下把暗哨给毁了。
不过他没急于开馆,而是点了支纸烟抽上,皱着眉头说:“秀才,一会若是不对劲你先跑,我垫后。”
秀才呆滞了两秒,朝龙恩雄的胸膛打了一拳道:“咱两是过命的兄弟,要走一起走。”
龙恩雄丢掉烟,用脚碾了碾,手搭在棺板上喊出一二三的号子后,两人开始发力。
咔咔咔的棺板挪动声响起,棺中瞬间传出一股恶臭,两人赶紧屏住呼吸。
推开几十公分后,两人急忙撤出,跑到盗洞口重重地喘息起来。
秀才脸上露出笑容,一甩之前的紧张之色,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说:“擦,虚惊一场,辛亏没血尸。”
龙恩雄脸上也挂起笑:“是啊,这次运气不错。”
两人从挎包里拿出方巾,往方巾上倒之前准备好的液体,这是抵御棺中尸气的
手段。
秀才一边弄一边说:“做了这一票我就收手了,做点小生意好好养儿子。”
龙恩雄转头看着秀才,爽朗大笑说:“你这家伙,有儿子都不提前吱一声,咱可先说好了,我要当孩子干爹。”
秀才脸上洋溢着幸福:“刚怀上没多久,可能开春才会生,到时候龙哥你可不能缺席啊。”
两人准备好之后,将方巾围在口鼻处,走回主墓室,开始取棺中的陪葬品。
棺材里满目琳琅的金银玉器,让两人乐开了花。棺中的尸体早已经化成白骨,白骨上的衣物也已经成了碎屑,轻轻一碰便化作齑粉。
这个过程,两个人都很小心,不得以不会去碰墓主人的骸骨,只取其中的宝贝。
可就在装了两簸箕的时候,东南角的蜡烛闪动几下,发出绿油油的火光,不到几秒灭了!
龙恩雄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对着棺材磕下三个响头。
起身后喘着粗气对秀才说:“鸡鸣灯灭不摸金,这棺材里的东西咱不能动,这就退走。”
秀才看着两簸箕的金银珠宝,不舍地说:“不行,怎么说这簸箕都要带走,这
是我最后一票。”
“祖宗留下来的老规矩,咱不能不听!”龙恩雄拽住秀才的手臂,示意他退走。
秀才想了数秒,一咬牙端起簸箕说:“我答应过婆娘,这是最后一趟。”随即端着一簸箕金银珠宝朝盗洞口走去。
龙恩雄无奈地再次跪在地上,替秀才磕头谢罪,嘴里念叨求墓主人饶恕。
可抬头的那一刹那,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把他吓了个趔趄,向后跌退而去。
棺盖上坐着一只白狐狸,一身白毛像雪一样,没有一丝杂毛,两眼散发着能勾魂夺魄的绿光,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但只是数秒,白狐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恩雄大大小小盗过十几次斗,最惊险的一次遇到过白毛粽子,但这么邪乎的事情从来没遇到过。
难道真有鬼?
墓中遇到白狐狸,在古籍或者传说中出现过多次,无一例外都说白狐狸是墓主人变化来勾魂的。
见龙恩雄回到地面,龙占鳌一脸激动,但看其两手空空,疑惑地问:“没了?”
了?”
龙恩雄没答话,抡起铲子就开始往洞里填土,过程中一语不发。
填好盗洞后,三人开始分配器物,棺木中的金银珠宝,龙恩雄一件没拿,只拿了其余几处出土的瓶瓶罐罐。
归途,三头骡子身上挂得满满的,秀才和龙占鳌显得十分开心,但龙恩雄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一脸的愁容,嘴上的纸烟一直没断过。
后来龙占鳌用换来的钱买了枪支,拉起一支队伍,当起了土匪,再过几年又干起了军阀,不过好景不长,一次战斗中被活捉,落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秀才回去后,如愿地开了家餐馆,他婆娘也顺利地产下个大胖小子。
但一年后,秀才生了场怪病,一病不起,龙恩雄去看他时已经奄奄一息。
临死之前,他将老婆孩子托付给了龙恩雄,报酬是将他祖传的风水秘术手记传给了龙家。
多年的兄弟,龙恩雄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但得来的结果却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和愧疚。
秀才的老婆没半年便死了,而他的儿子也在三岁多的时候得了病,没救过来,落了个绝户的下场。
而我祖父龙恩雄后来则搬去了北京,一直到我这辈。
不过他老人家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文革时期被扣上宣扬迷信封建思想份子的高帽,死于批斗大会之上。
从那之后,我家便走向了衰落,老爹后来当了兵,在昆仑山死了,说是遇到了雪崩,一个班的人都没活下来,就连尸体都没找着。
而我娘则是因为烈士家属的关系,得到了关照,分配进纺织厂成了一名工人。
我毕业那年正好赶上了上山下乡,能去的地方有很多,内蒙、云南、甘肃等等。
而我选择了贵州,觉得那里是祖地,想回去看看。
一起去的还有和我同窗六年的好兄弟,赵大雷。
他祖上家境挺不错,上面几辈都是混军队的,可一次战役中一个都没回来。
他娘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让他别从军,就算日子苦点,也要做个踏踏实实的老百姓,把赵家香火延续下去。
对了,我叫龙云飞,老爹取的名,说希望我能像天空中的云彩一样自由、纯洁、无忧无虑。
至于爷爷的事迹,是从他留下的一本手记中得知,手记中除了介绍他的生平事迹,还有关于寻龙点穴的秘法。
我这人学习不咋样,但好在记性不错,把手记中的内容背下来后,一把火把它
烧了。里面记录的东西太危险,留下来会惹出祸患。
火车上,大雷的话一直没停过,说的内容也就那几样,女人、革命、伟人,还有就是分析国内外的最新状况。
这小子的口才我服,起初只是一两人凑过来听,到了后来直接是一车厢的人都挤了过来。
说到激动的时候还不忘吆喝大家一起唱起歌颂伟大开国领袖的歌曲:“东风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总之一句话,和大雷在一块,就别想耳根子能清净,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
火车只到贵阳,而后要转乘班车往毕节去,再之后又经历了马车和二拐子。
我们去的村叫骂丫村,当初听到这名儿的时候可把我乐得不行,实在太奇葩。
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一点都乐不起来。这里的条件真不是一般的落后,除了村支书家是平房,其余的都是瓦房或者茅草房。
这段时间是冬天,本以为这里算得上是南方,不会冷到哪儿去。但实际情况却不如我所想,穿几件衣服都没用,还是冷,冷到骨头缝里面去。
我和大雷被安排在前进组,组长又给安排进一个老阿婆家。
阿婆家现在就她一个人,唯一的儿子和丈夫进山采煤落进涵洞,尸体都没找回
来。
老阿婆姓谌,我和大雷平日里就叫她谌婆婆。
她是个乐观的老人,说虽然自己已成孤寡之人,但自己的家人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而死,死得光荣,死得伟大。
起初,我两还挺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但是一个月下来,一切都习惯了,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干活的时候干活。
这天我和大雷在河里抓鱼,虽说冬天山里冷得刺骨,但是嘴瘾上来,完全顾及不了那么多。
大锅饭吃得大多是酸菜土豆,偶尔会弄个白肉炖白菜,我和大雷戏称这菜叫一青二白,一个月下来肚子里没进半点荤腥。
还好山里头虽然环境苦点,但是各种野味充足,野猪野兔、竹鼠田鸡、鲤鱼黄鳝,只要有本事想吃多少吃多少,压根没人管。
一个多钟头,我和大雷抓了六七条巴掌大的鲫鱼,两人那叫一个乐,想着回去就能喝到奶白的鱼汤,整个人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可我两还没把鞋穿上,便看到小慧匆匆忙忙地从山里小道跑来,看到我两就喊:“救命啊,救命啊。”
看她极其焦急的样子,我和大雷鞋都没穿,提溜着就跑了过去。
“你咋了妹子!”大雷把竹篓子丢在地上,开始往脚上套沾满稀泥的解放鞋。
小慧喘了好几口气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爹,和我哥,掉涵洞里了!”
一听这消息,我和大雷都吓了一惊,这是大事啊,谌阿婆儿子和丈夫就是掉涵洞里死的。
事不宜迟,我和大雷丢下鱼篓便朝涵洞方向跑去,临走时让小慧赶紧回村叫人来帮忙。
村子不远处的这个涵洞我和大雷之前来看过,当地人叫无底洞,也叫洞中洞。
村东边有个小煤窑,村里的砖窑石灰窑所用的煤炭都是从那挖。
而去那小煤窑的近道就是穿过一条天然隧洞,隧洞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隧洞中的那个涵洞却要过不少人的命。
那涵洞就在隧洞的中间挡着,人只能从其旁边的半米宽小道走过去,所以十分的危险。
对于那竖直而下的涵洞,我和大雷刚来的时候很好奇有多深,弄了几根五米长的竹竿去试探,愣是没插到底。
来到涵洞口,望着洞中黑漆漆的水潭,我和大雷两人都是干瞪眼,压根想不到下去捞人的办法。
大雷叹了口气说:“这事不好整啊,不说下不去,就算下得去,水底暗流涌动,別人救不成,还多搭一条命。”
就在我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涵洞中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救命啊…”
我以为是幻听,拍了大雷后肩一巴掌问:“有人喊救命,听见没?”
大雷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开始竖起耳朵听动静。
不一会,里面又传出微弱的声音:“救命啊…”
人还活着!我和大雷两人相视而笑,人没死就好,于是扯着嗓子喊:“老谌叔,坚持一下,一会就来人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传来的声音十分微弱,我两分不清是小慧他爹还是他哥,所以就瞎喊个称呼。
没一会,村里人来了一大群,有来救人的,当然也有抱着看热闹态度的。
见来人我便喊了一嗓子:“带绳子没,人还在底下,有得救。”
所有人面面相觑,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些什么人,救人不带家伙事,都他妈什么态度。
大雷是个暴脾气,张起嘴便要开骂,我赶紧拽住他衣角说:“咱两回去拿家伙事。”
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话真不假,平时干活有一片混日子就算了,人命关天的事,还来凑热闹。
等我和大雷跑回村拿上绳子回来时,已经听不见里面的呼救声。
本想放弃,但看着小慧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大雷,你在上面拽着绳子,我下去看看,也许还有得救。”
大雷捡起地上的绳子,就往自己腰上系,我拦住他骂道:“你他妈那么重,想累死我啊,我下去,你在上面拽着。”
随后我给自己腰胯系上裤裆结,有点类似登山系的那种。
准备完毕,我把头戴矿灯戴在头上便准备下涵洞。
就在这时候,有几个村民走了出来,挡住我去路说:“不行,你们不能下去。”
我心里一暖,这帮子人还懂得关心人。
可下一秒他们说出来的话,让我直接骂了出来。
“这洞里住着龙王爷,你下去会惹怒龙王爷,会给村子带来灾难!”
这话把我气炸了,不说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要明白我要下去救的可是他们的老乡啊!
我直接骂了出来:“你们这帮口口的还是不是人!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怕遭龙王爷的灾难,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就不怕以后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吗?”
可不论我怎么说,怎么骂,这几人就不让我下涵洞。
小慧哭着跪在几人身前,囫囵不清地述求:“求求你们帮帮忙,救救我爹,救救我哥,求求你们了。”
随着小慧的述求,村里又站出不少人,两拨人一般争辩之下,几人这才退去。
在下涵洞的时候,大雷叮嘱我:“龙哥,小心啊,不对劲就吼一嗓子。”
对于大雷我一百二十个放心,这么多年的交情可不是吃吃喝喝出来的,而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摸爬滚打。
涵洞壁十分湿滑,上面布满一层厚厚的青苔,十分的湿滑,每下一脚都得小心翼翼。
隔水面只有两三米的时候,我对着涵洞外喊了句停下,然后调整昏黄的矿灯,照向四处寻找人的踪迹。
找了两三遍,本以为人没了,最终却在一个小夹缝中发现了人影,仔细一看是老谌叔。
我朝着他喊了一嗓子:“老谌叔。”
连续喊了好几声,他没一点动静,应该是已经晕了过去。
洞口的大雷朝我喊来:“龙哥,怎么样,找着人了吗?”
我回了句:“找着了,不过已经昏过去了,再放根绳子下来,我把他套上,你们再往上拉!”
“好叻!”
不一会,大雷丢下一根麻绳。
将麻绳套在腰上,我对外面又吼了一嗓子:“慢速放两米!”
半分钟不到我整个人都落入了水中,相比于外面的寒冷,这水感觉挺暖和。
但我知道,这是错觉,不然老谌叔也不会晕过去,要么是冻的,要么就是吓的。
虽然洞中有暗流,要不停地踩水,但是有大雷的配合,不至于没有安全保障。
没一会,我便游到了老谌叔的位置,仔细一看发现他运气真好,身体恰好被石缝卡住,不然早就被暗流拖走了。
“大雷,你丫拽紧点,我要动手了。”因为两壁没有手抓的地方,水下又有暗流,我实在是不好操作。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另一根绳子套在老谌叔的腋窝下,随着我的一嗓子吆喝,上面人发力,将他往上拖去。
我开始打量周围,看还有没有活人,但侥幸心理不奏效,并没有发现其余的人。
待老谌叔被拉上去后,大雷对我喊:“龙哥,我这发劲,你可抓好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被绳子拉了上去,就在离开水面的时候,我无意间瞟到水中有动静。
以为是谌家小子还活着,我回头用矿灯照去。
“草!”
看到的东西把我吓了一惊,赶紧扯开嗓子喊:“大雷快拉!”
矿灯照到的是两团绿油油的眼珠子,每一个都有拳头那么大,吓得我心惊胆寒,本还有些冷的身子,一下子燥热起来。
大雷听我的呼喊,急忙加大力量往上拖。因为速度快,石壁上湿滑的缘故,我一个趔趄跌撞在石壁上。
可这时候哪知道疼,调整一下身子,赶紧用脚去蹬石壁。
鬼知道那水中是什么怪物,那个头一口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快到洞口的时候,大雷朝我伸出手。
然而就在下一秒,麻绳刺啦一声断了!
大雷一个纵身趴到地面,伸手来拽我,但速度还是慢了。
眼前的一切急速变化,先是大雷扭曲焦急的脸庞,再就是我娘给我唱歌的样子。
我知道,这次我死定了,不被暗流拖走,也要成为那怪物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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