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 音樂響起時......

有一段時間沒寫文字了,日子在悠閒中滑過。

上午,早早來到辦公室,燒茶,整理,編輯文字。一遍,一遍。修改,琢磨。一晃悠,上午過去了。

我心安靜。

我喜歡這樣的工作狀態。有事做,不虛空,尤其是在音樂響起時,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音樂響起時,我的世界就安靜了。

朝鮮經典電影《賣花姑娘》主題曲《賣花姑娘》反覆聽,二胡、薩克斯、小提琴,聲聲入耳,撥動心絃;名曲經典《回家》《春 江花月夜》《梁祝》,悠悠情懷,直達心底;國語老歌《北國之春》《一剪梅》《草原之夜》, 叩擊心房,百聽不厭。彷彿一種背景,一種情境,一種心靈交流,讓你心境不得不安寧、不得不澄澈。實際上,我只聽,不唱,一唱就跑調,從東跑到西,從南跑到北。很奇怪,唱歌如此跑調的我,對音樂卻有著痴迷般的情懷。

音樂響起時......

這種情懷自高中就有。

我學文科,高三這年,記憶背誦全在音樂響起中進行。那時家裡有一臺收音機,可以收聽經典音樂,《在希望的田野》《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十五的月亮》等。每當我讀書背書心煩意亂時,就打開收音機收聽音樂,聽著聽著,原本煩躁不安的心隨著旋律的飛揚慢慢安靜下來,在這樣一種情境中,我背誦反而流暢,心思特別集中。彷彿有一種來自心底的力量,源源流淌,在詩意的歌詞裡、在深情的旋律中,看到希望,憧憬未來。

1998年7月,我從嶽化電視大學調至嶽化一中,教語文兼職學校文字工作,文字寫作任務繁重,一個接一個。寫文字,須非常安靜。之於我,這種安靜來自音樂,每次大型的文字材料,必定是在音樂中完成的。尤其是夜深人靜時,一個人,靜靜聽,靜靜寫,一個一個的文字如跳動的音符在筆下流淌,彷彿寫出來的不是文字,是水,是心,是靈魂。那段日子,雖辛苦寂寞,卻充實快樂,這快樂是屬於自己的,別人感知不到,哪怕最親近的丈夫,也難擁有我同樣的感受。

生活中不能沒有音樂,正如生命中不能沒有陽光。一切從靈魂裡奔跑出來的東西,應該與音樂相通。2010年1月,高二第二學期接近尾聲,在某個上午聽一位老教師上白居易詩篇《長恨歌》。聽後,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必須寫下來的衝動。當時兒子正上初一,學習任務漸漸加重,丈夫出差在外,我陪兒子完成作業等兒子上床睡覺已是10點30。之後,我來到樓上書房,打開電腦,在自己的QQ空間寫白天聽課感受,題目是《永遠的》,照樣把《二泉映月》當成背景音樂。“試問知音何處有,一聲低吟一回首,只見月照蘆荻洲”“天地悠悠,唯情最長久”憂傷悲慼的旋律反覆響起,自己在這樣的情境中寫文字,寫著寫著,眼淚譁然流下。文章寫完,已是凌晨一點,準備睡覺時,感覺手心在發麻,身體在顫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漫天的文字伴隨“琴聲悠悠,何人在黃昏後”跳舞......

有些情懷,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對一個人的欣賞,對一件事的熱戀,對一種情感的執著,近乎痴迷,藏在心底。陪伴我走過這段痴迷歲月的,是音樂。《一生的朋友》《彩雲追月》《我只在乎你》等樂曲,幫我撥開一個又一個迷霧,陪我穿越一個又一個黑洞,好似在茫茫大海上、幽幽森林中,苦苦找尋回家的路,回到真實的自己。寫這些文字時,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正響起。“讓它淡淡地來,讓它好好地去......但願那海風再起,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蔡琴唱給誰?唱給她自己?不知道。這彷彿是一個夢,一個苦澀溫柔的夢,一個憂傷美麗的夢。

歲月,在走過中美好。生命,在音樂中純淨。我知道,深愛呵護的我是丈夫,我一往情深的也是丈夫。鍋碗瓢盆中奏響的樂曲,平淡中不乏激情;柴米油鹽中牽手的愛情,尋常中愈發醇香。有人說,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還有詩意和遠方。我也想說,把尋常平淡日子過好過充實,便有詩意和遠方,有音樂和真情。

此時,《讀你千遍也不厭倦》歌聲再次響起。“你是我的詩篇,讀你千遍也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三月”,對丈夫的愛戀,如這歌詞,如三月的陽光,明媚馨香。我的文字,在音樂響起時,也因丈夫的懂得和疼愛真實溫暖。

音樂響起時,世界是安靜的,文字是率性的,靈魂是純淨的,人性是簡單的。

我,只願在音樂響起時,與真實的自己溫柔相擁。

音樂響起時......


曾志言,女,湖南省岳陽市十五中學高級語文教師,從事語文教學近三十年。熱愛生活,愛好閱讀,平時多寫散文和隨筆,有多篇文章發表在《語文週報》、《岳陽文學》等刊物上。

音樂響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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