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4 小說:府中人一夜間全部斃命,死因竟無一例外,全是身中二十七刀

小說:府中人一夜間全部斃命,死因竟無一例外,全是身中二十七刀

翠枝聞聲,撲通跪地,腦袋緊叩在雙膝間,柔弱身子抖如篩糠,“奴婢錯了,求小姐別趕奴婢走!”

  “你聽好了,若再敢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莫怪本宮不顧這十幾年的主僕情誼。”鳳銀黛斂眸,冷冷警告。

  “奴婢再也不敢了!”翠枝愈發驚懼,磕頭不止。

  “起來吧。”聞此言,翠枝這才緩身起來站到一側。

  她也是一時情急,才會觸到自家小姐的逆鱗,從小一起長大,翠枝當然知道主子心裡滿滿都是當今皇上,她剛剛,好險。

  “小姐,那這參粥……”翠枝不敢多話,欲言又止。

  “本宮是要好好調理身子,不管怎樣,若能為辰軒誕下一男半女,也是好的。”想到此,鳳銀黛這才舒了口氣,瑩潤玉指揭起盅蓋,便有香氣撲面而來……

  一夜無話,翌日,蘇若離頂著一對黑眼圈兒從床上爬起來,她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想了整宿,終於讓她想到一種可能,變態殺手,武功極高。

  好吧,她參不透!

  草草理了理裝,蘇若離便迫不及待的離開錦鸞宮,宮中死了妃嬪不算小事,她要聽聽各方動向,誰敢保證兇手不是宮裡的人。

  “太慘了!死的時候個頂個,連眼睛都沒閉上。”假山外面的甬道上,匆匆而過的宮女總會留下隻言片語。

  “可不麼,整整二十七刀,那麼多人,你說兇手得捅到什麼時候?”又有宮女唉聲嘆息。

  “你說這夏府這是得罪誰了,竟遭人一夜滅門,連宮裡頭的這位都沒能倖免?”

  “誰曉得,聽說皇上已經派禁軍統帥寒嘯親自處理此案,估摸著很快就能有消息。”

  宮女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蘇若離驀然怔在假山後面,腦子嗡嗡作響。

  滅門?原來昨晚死的不止夏盈,整個夏府的人在昨夜,全死了?

  蘇若離再笨,也能猜到這並不是巧合。

  或許,她該回一趟國師府。

  皇宮,御書房

  龍椅上正襟危坐的龍辰軒,眉峰疊起,幽目如冰的看著案前的屍檢卷宗,夏府一百三十八口,皆是身中二十七刀,流血過多而亡,包括宮裡頭盈嬪亦是此種死法。

  “查到什麼了?”龍辰軒低沉開口,雷宇現身。

  “回主人,除了夏氏一族族徽,其餘並無問題。”雷宇說話時自懷裡取出銅印,恭敬置於龍辰軒面前。

  目及案上銅印,龍辰軒黑眸微凜,手指下意識撫過腰間繫帶,那日蘇若離緊張的,怕不只是那個香囊,而是香囊上的血狼圖案。

  後來他想起來了,那香囊是盈嬪送的,當時盈嬪說過,血狼圖案是她家族的族徽,她自小便繡,繡的特別精緻。

  “沈醉乾的?”蘇若離在乎的東西,想必也應該是沈醉在乎的東西,龍辰軒皺了皺眉,接過銅印,“如果是沈醉乾的,朕真好奇,夏侯淵到底是幹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皇上懷疑這件事與沈醉有關?”雷宇皺眉,單單靠蘇若離對血狼香囊的特別‘鍾愛’似乎並不能就此定案。

  “或許吧……放話出去,就說凌紫煙死了,夏侯淵害的。”龍辰軒把玩著手裡的血狼銅印,雲淡風輕開口。

  夏侯淵是宰相鳳穆的左膀右臂,這口氣,鳳穆一定咽不下去。

  “可凌紫煙只是失蹤,而且這事兒還沒查清楚,也有可能不是沈醉乾的……”雷宇無比認真的,提出質疑。

  “是不是沒看到朕喘,你特別不滿意?”龍辰軒悠悠的抬起眸子,心道洛清風這回送來的解藥還不錯,至少他不會因為稍稍的情緒起伏,就嘎一下抽的不省人事。

  “沒有,屬下沒有不滿意,只是……”雷宇欲言又止。

  “凌紫煙失蹤半個月,多半已經遭遇不測,以她的武功,整個皇城有本事動她的除了國師府,便是太上苑。沈醉沒道理殺自己的徒弟,那就是鳳穆,不管朕的推理是不是真,都不阻礙他們交惡,又或者,在他們冰山一角的關係上,再畫上濃重的一筆。”

  “反正是謠言,能挑撥就挑撥,挑撥不了咱們也不搭什麼,要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在人的心裡,就會慢慢生根發……”龍辰軒把玩著手裡的銅印,略微抬了抬眸子。

  “屬下這就去辦!”雷宇被龍辰軒盯的渾身一抖,咻的閃離。

  看著桌上奏摺,龍辰軒清眸漸漸染上墨黑冷色,鳳穆自詡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那老東西骨子裡打的什麼主意他豈會不知。

  如今這朝堂半數姓沈,半數姓鳳,縱是他後宮妃嬪也唯這兩姓,如何在迷亂的時局裡撥開雲霧,他每一步都要再三籌謀。

  他不能在人前表現的太笨,但也不能太聰明,有的時候,他也應該適當的,幹些蠢事兒……

  皇城,國師府

  邁進府門的一刻,蘇若離仰頭望天,看來看去,還是國師府頭頂的天最藍。

  也唯有在這裡,她才會覺得舒服。

  “蘇姑娘……皇后娘娘,老奴給皇后娘娘請安……”老管家沈安深受傳統禮教荼毒,破規矩最多,且等他三拜九叩首之後,蘇若離已經飄遠了。

  府中正東位置,素樸清雅的房間上掛著靜心居的匾額。

  陽光下,三個燙金大字分外顯眼,師傅時常告誡他們,身在亂世,唯有靜心戒浮,方可處變不驚。

  此刻見靜心居房門緊閉,蘇若離眼珠一轉,縱身上了屋頂。

  彼時她還是凌紫煙的時候便聽人說長居關外的小師妹輕功更進了一層,比起師傅都絲毫不差,這會兒剛好印證一下。

  房間裡,一身白衣的沈醉優雅坐在梨花精雕的扶椅上,鳳眼微眯著打量掌心的血狼匕首,眸間冷光,難測深淺。

  “溶了它。”就在炎冥欲上前接過匕首時,沈醉忽將匕首藏於袖內,鳳眸斜飛,縱身躍出窗欞。

  屋頂上,蘇若離急急轉身,卻還是遲了一步。

  “師傅,是我。”蘇若離嘿嘿咧開嘴,抬起頭,有陽光刺過來,逼的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只這一順間,沈醉眼中的殺機驟然斂去。

  “主人!”炎冥隨後翻上屋頂,看到蘇若離時,不由皺了皺眉。

  “炎冥,你武功這樣不濟,由你保護師傅,吾眾師兄妹,很不放心啊!”蘇若離撲了撲衣服上的塵土,抬頭時沈醉已然折回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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