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匈奴是從哪裡來的?

風的神識


匈奴是古代中國,生活在蒙古大漠和草原上的一隻強大遊牧民族,歷史上主要活躍在我國的戰國-秦-漢這幾個時期,大概在公元前7世紀-公元前1世紀,直到漢朝大將霍去病北擊匈奴,徹底摧毀匈奴大軍,並一路追趕至今天蒙古國的肯特山,至此,匈奴就消失在我國的歷史舞臺上,不在出現強盛和統一的政權。


那匈奴是從何而來,關於這快,有幾點猜想:

夏朝後裔

在司馬遷的史記《匈奴列傳》中有提到:“匈奴,其先祖夏后氏苗裔也”,猜想,匈奴原為夏商交替時,夏朝的後裔,因為商朝的統治,被迫逃離中原,遷居到塞北大漠。這個猜想,在現今考古科學的驗證下,徹底被打破,因為匈奴人的骨骸與漢人,經過親緣匹配,毫無血緣關係。

蒙古西伯利亞草原遊牧

第二種觀點認為,匈奴本身就是生活在,現今外蒙古及西伯利亞的遊牧名族,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形成了一定規模,後各部落間相互兼併,並逐步進攻和奪取中原河套地區,對中原文明產生了極大的威脅,秦始皇統一中國後,派蒙恬率30萬大軍,北擊匈奴,收復河套,駐軍榆林,卻匈奴七百於裡,在秦朝末年,由冒頓單于統一了北方,開創了匈奴史上最輝煌的帝國。

中西亞移居

第三種觀點認為,匈奴的祖先,發源於今天中西亞地區的遊牧名族,由於中西亞地區,物資匱乏,環境惡劣,而不斷向東遊牧,沿路整合兼併部落,不斷壯大,最後在蒙古地區,依靠先天的地理環境優勢,發展成自己的文化和國家。後期的考古驗證,匈奴人更多屬於白人血統,也考證了其從中西亞地區向東發展遊牧的說法。

其實在我個人的認知裡,早期覺得在中原文化的外圍,都屬於匈奴的一部分,只是各個朝代,所附有的稱呼不同而已,如東胡,義渠,鮮卑,北戎這些都可以算作匈奴。


以上是“刺桐蘇”個人的一點見解,定有諸多不足,歡迎大家點評和分享自己的看法



喜馬拉ho


1、先要說明的一點,我國北方,特別是從東北穿過蒙古到新疆一直到中亞地區這是一個可以自由通行的地帶,也是古代東西方最早交流的通道。

匈奴是在各民族的不斷合併中統一了名稱,他也不是一個單一民族,而是很多部落民族的大融合,最後又在鮮卑的進攻中改變變成了鮮卑,可能統治者離開了,但居住地的人民其實並沒有過多的離開。

2、匈奴的地盤,最早東邊稱為“鬼方”、“危方”、西邊稱為北羌、葷粥。再西邊稱為犬戎。實際上這些人早些時候也不是一個民族,和中華民族一樣,是分散的很多民族分佈。

3、商朝,太原北部有燕京戎;陝北內蒙一帶有西落鬼戎;靖邊一帶有葷粥;甘肅一帶有羌方;陝西甘肅六盤山一帶有犬戎;

4、西周時期,北方從東到西有孤竹(遼寧);北京北部和內蒙是鬼方;西邊的是犬戎;青海那邊是羌方。

5、到春秋時代,東北就是肅慎;內蒙是東胡;遼寧南部有山戎和孤竹;河北北部有山戎;山西北部內蒙一帶有樓煩;陝西北部有林胡;西邊有義渠、羌、犬戎;

6、戰國時期,整個北方蒙古都是匈奴,靠近東北的有肅慎、東胡、山戎;陝北有林胡、義渠、山西有樓煩;西邊出現了月氏、烏孫;青海還有羌;

7、戰國後期及秦時期,東北地區沒變,北方蒙古有匈奴;西邊有月氏、羌,烏孫;

8、西漢時期,匈奴就徹底統一了北方;東北滿洲里往東是鮮卑、烏桓、夫餘、肅慎、高勾麗。匈奴地盤的總面積甚至和西漢不相上下。

9、東漢時期匈奴突然走了,退到了阿勒泰,整個北方成了鮮卑,遼西鮮卑,遼東鮮卑,一直到貝加爾湖都是鮮卑。東北地區有夫餘、高句麗;西邊有烏孫;一直到三國、西晉時期;

10、後來鮮卑建立了北魏。


終南高揚


匈奴是中國古代北方遊牧各部落民族上千年的演變融合成立的一個遊牧民族統稱。

匈奴的來源有幾種說法,有本地民族演變說,有內地夏氏外遷說,還有高加索人與內地人融合之說。

真正的匈奴起源應該是在夏時代。

北方的遊牧民族在公元前一千多年就已經存在,只是由於地域和經濟的制約,他們人口較少,經濟非常落後,以放牧為生,主要以部落的形式存在。

夏、商之前的北方草原地域很廣闊,本地的原生民族非常的稀少,還形成不了民族這個定義,最多也就算是一種蒙古人種,隨著中原王朝的更迭與戰亂,內地的流民和戰敗貴族少部分逃遷至了北方。

遷徙至北方草原的中原人種在北方的生產生活方式的改變下,逐步適應,並且與當地原生人種進行交流融合,形成了北方遊牧民族的雛形,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北方遊牧人種逐步形成了各個相對固定的部落,並且在由於地域和發展的不同,有了自己不同的稱謂,比如:鬼方、葷粥、檢猶、義渠、混夷、狄、犬、戎、胡等等。

這些民族的稱謂其實並不是北方遊牧民族的自稱,而是中原王朝根據他們各個時期、地域的不同而分別稱謂的。如西北部的遊牧民族在西周時期稱為狄、戎,秦時期被稱謂義渠等等。

這遊牧部落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隨時在生產、生活方式沒有發生很大的變化,但在與中原文化的學習交流中,逐步有了種群和民族意識,通過內部部落的戰爭,他們逐步進行了種族的固定化,這就是後來匈奴成為強大遊牧民族的主因。

匈奴的成立源於戰國中後期,由於中原各個國家的戰亂和爭鬥,北方遊牧民族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空間,並且在與中原地區的資源爭奪中佔有一定的優勢,匈奴的發展壯大主要在秦末漢初時期,強盛到可以直接威脅到中原帝國的政權。

自戰國時期到漢朝各國修建長城都是為抵禦北方遊牧民族,而北方遊牧民族最大的威脅就是匈奴,直到漢武帝時期,發動了對匈的大規模作戰,收復了核桃地區和漠南地區,才徹底的解決了北方匈奴對中原王朝的威脅。

匈奴的滅亡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漢武帝對匈作戰取得全面勝利後,匈奴人一路西逃,勢力遠不如前,但是北方的遊牧地區並沒有形成勢力真空,其他的一些遊牧民族又逐漸出現,比如鮮卑、突厥、女真等等。其實他們應該算是匈奴的部分後裔。


沉墨I方之城


依司馬遷的《史記·匈奴列傳》:匈奴的先祖

"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唐虞以上有山戎、獫狁、葷粥,居於北蠻,隨畜牧而轉移"。

我們平時所說的漢代,唐朝的匈奴多指秦末漢初開始,雄霸中原以北的遊牧民族。


公元前215年,秦始皇派大將蒙恬把匈奴逐出河套及河西走廊地區,穩定了邊防。而在西漢前期又強大起來,屢次進犯邊境,搶掠物資,一度對西漢政權造成了嚴重的威脅,並掌控了西域的大部分土地,漢武帝曾經指揮千軍萬馬,使不可一世的匈奴退居漠北,並分裂為五部。

公元前119年,漢武帝的大將霍去病封狼居胥(今蒙古國境內肯特山),他登上狼居胥山築壇祭天以告驅逐匈奴侵略的偉大勝利,後來"封狼居胥"成為華夏民族武將的最高榮譽之一。



公元前53年,南匈奴首領呼韓邪單于主動率眾投降西漢政府。公元前33年,漢元帝劉奭當政期間,呼韓邪單于第三次來漢庭朝拜時,提"自請為婿"的請求,這才有了歷史上著名"昭君出塞",此後半個多世紀漢朝與匈奴保持了友好的和平往來。


東漢時匈奴又分裂為南、北兩部。公元48年,南匈奴呼韓邪單于的孫子,醢落屍逐鞮單于率眾向光武帝劉秀投降,東漢政府進行了妥善安置(定住河套地區)。而北匈奴的反覆無常,叛服不定,公元89年,漢和帝劉肇永的屬下將軍竇憲大破北匈奴,曾經隨軍北征匈奴的班固(著寫《漢書》)在燕然山(今蒙古杭愛山)南麓勒石,這才有了銘刻著名的《封燕然山銘》紀功的壯舉。

匈奴的存在,嚴重干擾了當時的中國的歷史進程,這在司馬遷的《史記》、班固的《漢書》中都有記載。

希望星晨58298869


應該古代的歷史文獻都講得很清楚了,所謂普天之下都是王土,王臣之類。

融合、凝聚是塑造一個區域族群的過程與結果。

華夏民族就是這麼來的。

從夏商周,甚至追溯到三皇五帝時期,都可以知曉其實除了中原,還有中原的部分山區所在的其餘老少邊窮地段的族群都存在的各種各樣的淵源與聯接。

可以很簡單概括就是:大夥在沒有分得那麼清楚的時候,幾乎都是屬於人類共同起源,不存在誰是從天而降之說。

直至有了國野區分,這才開始用族群劃分。

歷史還有一個說明,遊牧部落入侵農耕,除了搶奪金銀財寶等物,還掠奪人口,少部分是記載所謂殘暴殺害,其餘相信都被入籍。

至少史記都記載了那些漢臣文武官員被匈奴給招收。

這些是人口壯大和改良外,還有就是中原的戰亂。

什麼桃花源啊,逃到沒有戰火紛飛的地段就是桃花源。

很多時候,中原割據政權殺成一團亂麻的時候,往往就是外族入侵的時機,少則數十年,多則上百年。

我的認為是正是內亂造成衰落,還有就是離散的人群壯大了外族,導致中心區域人口稀少,外沿勢力膨脹產生擠壓效果。

具體案例可見兩次中原被異族取代,大多的附屬部隊都是中原人。

因此,匈奴可控的地段是歐亞的各個定居文明的外沿,很多定居所在並非一貫太平,離散的人口在所謂匈奴區域進行融合、凝聚成為新的勢力,直至形成可危害定居文明的時候才露出其真正的猙獰面孔。

再次申明我的論據:任何民族都不是從外太空來的,絕不會是突然出現,這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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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古籍記載,匈奴是一個古老的民族,其歷史可以追溯到三代。司馬遷在《史記》記載:“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對於匈奴的起源問題,班固的《漢書》幾乎全文照抄《史記》:“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維”。三國史家張晏稱,淳維是在商朝初年流亡北方的:“淳維以殷時奔北邊”。樂產的《括地譜》則有更詳細的論述:“夏桀無道,湯放之鳴條,三年而死。其子獯粥妻桀之眾妾,避居北野,隨畜移徙,中國謂之匈奴”。一言以蔽之,在中國漢代和之前時代的文獻中,匈奴的先祖是商湯滅夏之後,逃亡北方草原的夏族殘餘。但是司馬貞在《史記索隱》中雖然援引了這一說法,卻對這種說法提出了質疑,“其言夏後苗裔,或當然也”。

此後,關於匈奴起源的爭議一直眾說紛紜,古代學者尚限於對稀少的上古史料的索隱考據而難以深入。近現代學者則可以得到考古學、體質人類學、分子考古學等的幫助,在這一問題的研究上取得了豐富的成果。其中比較重要的觀點除了傳統的夏族後裔說之外,尚有如下說法:

第一、同種異名說:王國維先生在他的《鬼方昆夷獫狁考》提出商朝時期的鬼方、昆夷、葷粥、獫猶,春秋時期的戎、狄,戰國時期的胡等,皆與匈奴“同種”:“見於商、周間者曰鬼方,曰混夷,曰獯鬻。在宗周之季則曰獫狁。入春秋後則始謂之戎,繼號曰狄。戰國以降又稱之曰胡,曰匈奴”。此說為二十世紀以來多數學者所支持。

第二、義渠說:蒙文通先生在《周秦少數民族研究》等作品中認為匈奴的先祖是義渠,理由是《史記秦本紀》中記載,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公元前318年),“韓、趙、魏、燕、齊帥匈奴共攻秦。”而《戰國策秦策》記載,同年義渠“起兵襲秦,大敗秦人於李伯下”。兩史書互相參照,可知匈奴就是義渠。

第三、西來說:岑仲勉先生在《伊蘭之胡與匈奴之胡》中認為匈奴是從“從西北徙來之突厥種”。孫次舟先生在《匈奴出現中國邊塞的時代》中亦認為匈奴為西來的遊牧民族,於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至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出現於中國北方邊境。

第四、北方草原民族說:最早由俄羅斯及蒙古國考古學家提出,在國內則創始於曹永年先生的《戰國曆史上的匈奴》。他認為先秦時代的匈奴只是當時北方許多不同族源的部落或種族中的一個,後來由於匈奴強大,草原各部族都被稱作匈奴,“皆以為匈奴”。這一學說在八十年代後得到許多學者的支持。

接下來,我們對匈奴的起源做一個大體的推斷。

第一、匈奴為夏后氏苗裔說不足為信,但是匈奴確實與夏族存在某種淵源。匈奴與夏族的不同特徵包括:一、語言迥異,絕大多數學者認為匈奴語言屬於阿爾泰語系,只是尚不能確定其屬於突厥語族、通古斯語族或蒙古語族,也有學者認為匈奴語屬於已經消亡的阿爾泰語系第四語族(亦鄰真)或三大語族尚未形成前的“阿爾泰原語”(楊建新)。無論哪種可能,匈奴語都與華夏族所屬的漢藏語系漢語族(原始漢語)是差別明顯的。二、體質不同,現挖掘出的匈奴墓葬中的遺骨顯示,匈奴人種雖有歐羅巴人種或遠東人種的成分,但以北亞蒙古人種(即古西伯利亞類型)為主,與東亞蒙古人種的華夏族明顯不同(參見朱泓)。語言和血統迥異的兩個民族當然不可能是一脈相承,但是匈奴風俗中確實有華夏族的遺風,如祭祀龍(“五月大會龍城”、“歲有三龍祠”)、祭祀日月(“單于朝出營,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尚黑(“不以墨黥面,不得入穹”)等等,因此匈奴先祖和華夏族早有接觸固不待言,一部分北遷的華夏族在先秦時就融入匈奴聯盟也大有可能。

第二、義渠說和西來說缺乏依據。《史記》中所載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匈奴參與五國伐秦之事為孤證,僅見於《秦本紀》,為其他史料所不載。而且匈奴即便參加了此次合縱攻秦行動,也不能證明匈奴就是義渠,因為兩國可以同時對秦國用兵。何況義渠流行火葬,風俗和崇尚土葬的匈奴格格不入。

第三、匈奴西來說,在匈奴進入中國北方邊疆的時間和路線這一關鍵問題上,或與其他史料矛盾,或含糊其辭,均難以確證。

第三、王國維所主張的同種異名說,將鬼方、混夷、獯鬻、嚴狁、戎、狄、胡都看做匈奴民族的“曾用名”(其中戎、狄為華夏族所加族名,鬼方、混夷、獯鬻、嚴狁、胡為其自稱),則是混淆了兩類異族之間的區別。綜合上古文獻、甲骨文、金文和考古學的成果可知,鬼方、混夷、獯鬻、嚴狁、犬戎(或許為嚴狁的別名)等戎狄系民族生活在冀北、晉北、陝北、寧夏、隴東等地,這一地帶先秦時以森林草原地貌為主,屬於農牧交錯帶,而匈奴、林胡、婁煩、東胡、月氏、丁零、屈射等草原遊牧民族的生活區域則在其北面的蒙古高原、河西走廊、阿爾泰山、天山北路、外貝加爾乃至南西伯利亞地區。

正如拉鐵摩爾在《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中早已指出的,戎狄並非草原遊牧民族。他們和上古的華夏民族一樣也從事農牧混合經濟併兼營狩獵。如《左傳》記載,襄公十四年(公元前559年)瓜州(今河南、山西、陝西交界處)之戎被秦國驅逐後,投奔晉國,被賜予“狐狸所居,豺狼所嗥”的 “南鄙之田”。戎人“除翦其荊棘,驅其狐狸豺狼”,開墾荒地從事農業生產,也修建自己的城邑。如《後漢書西羌列傳》記載,“義渠、大荔戎,皆築城數十”。他們在戰爭中也以戰車和步兵為主。如康王時期西周對鬼方用兵,一次戰役就俘獲鬼方軍隊的戰車一百餘輛。又如昭公元年(公元前541年)晉軍與無終及群狄作戰時,對方以步兵為主。這些特徵都與“逐水草遷徙,無城郭常居耕田之業” 、“士力能彎弓,盡為甲騎”的匈奴格格不入,而與華夏民族更為相近。

而且戎狄諸部族自上古時期開始就與華夏族有著時戰時和、時親時離的深厚淵源。早在五帝時代,黃帝就曾“北逐葷粥”。殷商時,武丁曾出擊鬼方,商軍經過三年才戰勝了鬼方。周人與戎狄關係更為密切,太王亶父時期周人曾被戎狄驅趕到岐山(今寶雞東北),文王時攻伐畎夷,武王時將戎夷放逐到“涇、洛之北,以時入貢,名曰荒服”,一度征服了戎狄。但是周穆王在位之時,戎狄和周人開始交戰,穆王雖然攻打西戎勝利,獲得四白狼、四白鹿以歸,但周人與戎狄之間的盟友關係也徹底告終。終西周一朝,既有戎狄的入侵讓周人損失慘重:“靡室靡家,獫允之故”、“豈不日戒,獫允孔棘”。當然,期間也有宣王中興時對戎狄的打擊“薄伐獫允,至於太原”、“出車彭彭”,“城彼朔方”。最終,西周因儲位之爭而與西戎中最強大的申國(周平王的母族)反目成仇,被申、曾和西戎的聯軍消滅,幽王父子在驪山腳下被戎人殺害。申侯引狼入室之後,戎人奪取了涇河和渭河之間的宗周故土,六十五年之後才被秦人驅逐出去。

春秋初期,戎狄一度對中原諸國咄咄逼人,山戎曾越過燕國攻打齊國,齊釐公率軍在首都郊區才將其擊退。四十四年之後,山戎又攻打燕國,燕國向齊國求救,齊桓公率軍北伐山戎才將其擊退。又過了二十餘年,戎狄居然兵臨東周首都洛邑(今河南洛陽),攻打周襄王,將襄王驅逐到鄭國。戎狄還擁立了襄王的異母弟弟王子帶為天子,奪取了陸渾(今洛陽伊川),勢力範圍向東滲透到衛國。四年後,在晉文公出兵相助之下,戎狄才被趕走,王子帶被誅殺,襄王之子得以繼位。據《左傳》記載,自閔公到宣公(公元前七世紀中葉到公元前六世紀初)七十年間,戎狄曾兩次攻破成周,一度滅亡邢國、衛國、溫國,多次侵入晉國、齊國、魯國、鄭國。

其後,晉文公和秦穆公先後成為諸侯霸主,高舉尊王攘夷的旗號。秦國和晉國也就成為與戎狄交戰的主力。他們的主要敵人是在圜河、洛河之間的赤狄、白狄,在隴山(今六盤山)以西的綿諸、畎戎、狄獂之戎,在岐山、梁山、涇水、漆水之北的義渠、大荔、烏氏、朐衍之戎。這場戰爭延續了數百年,直到戰國中期,隨著中山和義渠的覆滅才以華夏族的勝利而告終結。

另一方面,戎狄也和華夏有著密切的往來,彼此通婚不絕、血脈相通。西周伐商時西戎是其重要盟友,西周王室先後曾有兩位戎人王后,東周襄王又曾娶狄女為王后。晉襄公時,瓜州之戎就稱自己是晉國“不侵不叛之臣”。晉悼公曾派魏絳“和戎狄”,讓很多戎狄部落“遂服於晉”,大多融入了華夏民族。

值得一提的是,晉國公室與戎狄的通婚特別頻繁:晉襄公的夫人驪姬,晉獻公的夫人大戎、小戎都是戎狄女子,大戎就是晉文公的母親。晉文公流亡時,狄人將一對姐妹獻給他,文公娶了季隗為妻,將叔隗給趙衰為妻(也就是趙盾的母親)。秦國的先祖也多次與西戎結親,戎胥軒、大駱都曾娶戎女為妻。與之相比,戰國後期之前,中原諸國和東胡、匈奴、月氏、丁零等草原民族接觸甚少。

到了司馬遷所處的西漢中期,離匈奴出現於中原視野的戰國後期不過兩百年時間,卻已經不清楚匈奴的歷史,“其傳世不可得爾次之”,何況其他了。

當然戎狄和匈奴的關係也是很重要的,因為他們構成了匈奴的重要族源。

雖然匈奴起源於草原遊牧民族之說得到越來越多的支持,但是其具體的形成過程依舊充滿疑團。我們只能綜合拉鐵摩爾《中國的亞洲內陸邊疆》,狄宇宙《古代中國與其強鄰—東亞歷史上游牧力量的興起》,楊建新《中國西北少數民族史》,王明珂《華夏邊緣──歷史記憶與族群認同》、《遊牧者的抉擇:面對漢帝國的北亞遊牧部族》,武沐《匈奴史研究》,烏恩《論匈奴考古研究中的幾個問題》,馬利清《原匈奴、匈奴歷史與文化的考古學探索》等研究成果,嘗試著對匈奴的起源做一個推測。

公元前1000年左右(西周前期),由於氣候的乾冷化、人口的增長、騎馬技術的成熟和冶金技術的進步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亞歐大草原的農牧混合人群普遍向遊牧生活過渡。由於對豐美草場的追逐,不斷有遊牧部落從寒冷的北亞地區呼嘯南下。

在西遼河流域和鄂爾多斯高地,龍山時代遺留下來的農業群落逐漸消亡或南遷,千年間當地人跡罕至,殘存的居民生活也走向遊牧化。約公元前600年(春秋晚期),來自今蒙古國和西伯利亞的遊牧部落也遷徙到這一地區,征服(或融合)了當地居民,形成了林胡、婁煩、東胡等遊牧部族。尤其是前者,創造了輝煌的鄂爾多斯青銅器文化。其特徵為隨葬動物紋飾的青銅裝飾品和大量青銅武器、馬具,並有大量的牛馬羊殉葬,而罕見陶器和農業工具。

同一時期,由於政治集權化、精耕灌溉農業的興起和華夏民族意識的勃興,實現部分統一的華夏諸國尤其是秦、趙、燕三國,不斷向北擴張。大批戎狄小國、部落被消滅,其民眾不是融於華夏族,就是北逃到農牧交錯地帶。在長途逃亡中,他們無法帶走房屋、農田和大部分傢俱,唯一能帶走的財產就是牲畜和武器。這些北逃者雖然曾經從事農業和建築城邑,但此時他們只能依賴畜牧和掠奪為生。幾代人之後,他們已經喪失祖先原本有的農業定居生活技能和意識,而和蒙古高原南下的遊牧部落無異。至遲到戰國中期,戎狄作為一個獨立的群體消亡,被同化於華夏和胡人之中。農耕世界和遊牧世界直接走向接觸和對抗。這也是戰國中期燕、趙、秦三國與胡人交戰和建設長城的大背景所在。

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本生活在今蒙古國中部偏北杭愛山一帶的匈奴本部也從蒙古草原南下。他們在轉變為遊牧民族之後,屬於石板墓文化的一部分。因為某種原因(可能是追尋溫暖肥沃的牧場或是被鄰近的遊牧部落打敗),於春秋戰國之交南下,抵達陰山地帶。由於林胡和婁煩在與秦國、趙國的戰爭中遭受重創,更為強悍的匈奴部落趁機征服了林胡和婁煩,並吸納了當地的胡人及北逃的戎狄,建立了一個強大的部落聯盟。匈奴的統治部族雖然來自漠北,但其主要文化卻是傳承了林胡、婁煩的鄂爾多斯青銅器文化,並且吸納了戎狄乃至一部分華夏族的文化因素。雖然後來這些原本血統不同、生產方式不同、文化不同的部族都被稱作匈奴,但是其在種族和文化方面始終存在很大的差異。之後南匈奴和北匈奴的分裂也與此有關:南匈奴人種中有較多的東亞蒙古人種成分,而與以北亞蒙古人種為主的北匈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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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在秦漢時代是漠北地區的霸主,其活動範圍主要包括今天的內外蒙古地區,他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漢代漢匈爭霸,匈奴雄據漠北,給人的感覺好像匈奴是漠北民族,也就是從今正的蒙古高原崛起,然後向南發展,一步步的逼近中原的,但實際上不是這樣,匈奴人的起源地不是在今天的外蒙古高原,而是在內蒙古的河套地區及大青山山區一帶。從起源上講,匈奴人是中國人無疑。

漢代擊敗匈奴佔領河套地區後,在今包頭市設置了“五原郡”,其下有個“稒陽縣”,《漢書》記載,在這個縣的西北有個遺址叫做“頭曼城”,頭曼是匈奴已知的第一個單于,可見今天的河套地區是匈奴最早的發祥地。考古發現也表明,戰國時代的匈奴主要活躍於此,如1972年發現的戰國早期的匈奴墓位於鄂爾多斯的杭錦旗的桃紅巴拉村,該村東北不遠的阿魯柴登地區也有戰國早期的匈奴墓。

西漢後期的人回憶匈奴的歷史,也說:

陰山東西千餘里,草木茂盛,多禽獸,本冒頓單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來出為寇,是其苑囿。

事實上,比起漠北高原,內蒙古的河套地區,水草豐富,牲畜眾多,確實是遊牧人群最適宜生活的地帶。更重要的是河套地區鄰近中原,可以方便地從中原農耕地區獲得生產、生活的物資,可以大量吸收中原的先進技術和經驗,早期的匈奴人擁有這片地區,進可攻,退可守,佔據了遊牧和農耕的雙重優勢,就具備了碾壓漠北人群的實力。匈奴依靠這一優勢,逐漸向北發展(當然,因為他早期發展時正好遇上秦始皇,向南發展受阻,只有往北才有空間),控制了漠北地區,整合漠南、漠北各個氏族和部落,統一成為匈奴民族。


只愛潘多拉


按照《史記·匈奴列傳》,匈奴的先祖是夏朝的後裔,叫淳維。根據《史記索隱》,夏桀無道被商湯滅亡,之後夏桀的兒子獯粥娶了夏桀的妾,往北遷移並且由農變牧,這就是努力的起源。所以匈奴也可以說是中國的後裔了。不過這種說法是否可靠很難說,戰國秦漢時代傾向於把各民族都說成是炎黃的後代,夏朝的後代北邊有匈奴,南邊有越國。而商朝以前的歷史是否信史都很難說,所以這些所謂的炎黃後裔還是存在疑問的。

顧頡剛先生就提出要打破中國古代民族只有一個、地域向來一統的觀念,從社會發展來看是可信的,因為就算商和周,文化差異都是不小的,一個接近東夷一個接近西戎,很難說是一個部族的分支。那麼匈奴就更不好說了,畢竟畜牧文化和農業文化相差巨大,匈奴自己也沒有文字,語言也和中國不同,到戰國時期才和中國有來往,實在難說是夏朝的後裔。所以本人還是傾向於匈奴就是蒙古草原土生土長的畜牧民族。


林屋公子


所以問題來了,同樣是一本書的記載,匈奴可以以此認定為自己的歷史,而書上同樣記載著的中華夏王朝卻有人說沒有實物佐證,只有文字記載,可能不存在,這說的通嗎?

回到匈奴從哪裡來這個話題上,匈奴從哪裡,別總找史記中,山海經中的幾段話,我們可以放到與人類從哪裡來一樣的角度來看。人類的進化史從我們先有的考古發現來看,人類是從猿到人的,所以,匈奴也是有這樣一個同樣的發展過程,這個我想不會有人反對吧,總不能說匈奴是天下掉下來的。

眾所都知,人猿早期是穴居動物。當時的史前人類還不會自己建房子,最簡單的茅草屋也不會。是住在山洞裡面的,因為山洞不僅可以取暖,還可以保持火種,用火是人類區別於動物的一大特徵。只有這樣的條件,才會使人類的進化成為可能,而大草原上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早期的匈奴人一定是從某個山區因為某種原因遷居過來的,而且是逐步從草原的邊緣,慢慢向草原的深處開拓,為什麼會向草原或向更深入的草原生存。一是邊緣的條件比深入的好。還有就是,這一定和當時其他的部落之間發生了某些變化聯繫在一起的。還必須認識的一點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幾千年前的草原和大漠邊緣,大致在現在中國甘肅的位置,所在和華夏文明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遙遠。淳維向西走個幾百裡,就到草原或大漠邊緣了。

所以,《史記》中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的末代國王夏桀的遺民,向西遷移,這是有相當可信度的。當然,草原的邊緣很長,不僅有靠近中原的,也有靠近古歐亞,古印度方向的,甚至北歐方向,在向草原深處的發展中,人類祖先為了各自的生存條環境進行了多次交流、戰爭、合併、遷移,最終成長為大漠和草原上特有的民族,而且,草原上的民族並不是匈奴一個,還有許多,只是在某個歷史時間階段上,匈奴使這種民族融合到一個歷史的高度。“以滅夷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


煙雲吐秀


匈奴是哪裡來的?其實關於這種早期歷史的問題,特別是關於某個遊牧族群起源的問題,可以說唯一確定的就是基本一切都不確定。因為首先在突厥之前的遊牧民族基本都是沒有文字的,所以他們自己對自己的歷史是沒有記錄的。關於秦漢甚至更早時代東亞的遊牧民族,基本上唯一的記載就是中國古史。但現在能看到的古史料裡其實也沒有明確記錄匈奴是哪來的,它就是突然就出現在歷史裡了。所以關於匈奴的起源,只能是現代根據一些古史記載,進行一些相對合理的推測了。


獫允?詩經裡有答案?

關於匈奴的可能起源,雖然《史記》裡說它是夏后氏苗裔,但卻基本上就這一句,並沒有其它任何支持的證據,所以在現代這種說法認同度很低。而相對主流的觀點認為它可能起源於西周時期一些中國古籍裡曾經提到過的獫允(xiǎnyǔn)。而獫允可能又是商朝時的遊牧族群葷粥(xūnyù)的後代。寫作了《史記》的司馬遷也說匈奴源自獫允,但也沒有給出太有力的論證,而且在其它段落還曾把獫允和葷粥並列,似乎他們又是兩個並存的族群,所以獫允之前再去追更早的起源,其實已經和猜謎比較像了。


所以我們這裡還是不多扯那些太久遠的起源了,還是從記錄稍微多一點的獫允說起。關於獫允,其實比較早的記載都來自《詩經》。《詩經》裡有多首詩歌都提到了獫允對西周王朝所造成的威脅。比如在《詩經·小雅·采芑(qǐ)》裡就曾經提到“方叔涖(lì)止,其國三千……征伐獫允”。意思是諸侯“方叔”率領三千戰車去征伐“獫允”。在《詩經·小雅·六月》裡也曾提到“獫允孔熾,我是用急……薄伐獫允,至於太原”,意思是獫允來勢兇猛,我方邊境告急……(所以)猛烈出擊討伐獫允,進軍太原。後來司馬遷在《史記·匈奴列傳》裡又記載說:

……獫允、葷粥,居於北蠻,隨畜牧而轉移。

而到戰國時期,“獫允”這個名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匈奴”,所以司馬遷說匈奴源於獫允,而從漢朝以後,基本上古代的史家都會把獫允稱為匈奴的先民了。

西戎?本週的滅亡也和匈奴有關?

除了獫允之外,還有一些說法認為商周古籍裡反覆出現的西戎也可能是匈奴的前身。但是這種說法的證據更加薄弱一些。最主要的一個依據是史記裡對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公元前318年)的一條記載,其中提到:

韓、趙、魏、燕、齊帥匈奴共攻秦。

就是說韓趙魏燕齊聯合匈奴一同攻打秦朝,這條記載也是“匈奴”這個名稱出現在古史裡最早的一次。而在《戰國策》裡在同一年也有一條跟秦國有關的戰爭記載,卻是說一個名叫“義渠”的古部族“起兵襲秦,大敗秦人於李帛下”。所以一些學者就據此認為義渠就是匈奴的另外一個名稱。而義渠又是包括滅亡了西周的犬戎在內的西戎的一支,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匈奴也有可能是西戎的後代。而如果按這種說法再往上追溯,那麼商朝時曾與商紂王聯姻的鬼方可能也和西戎有關係,所以它也可能是匈奴的先祖之一,而一些史書上又記載鬼方的祖先大隗氏與黃帝也曾有聯姻關係,所以這似乎又和司馬遷在《史記》裡說的匈奴是夏后氏苗裔能扯上點關係,好像匈奴確實在遠古就和中原有著各種各樣的聯繫了。

但這種說法的證據確實不夠硬,因為兩條記載提到的戰爭雖然都是公元前318年,但卻未必是同一場戰爭,也有可能是義渠趁五國和匈奴一同伐秦也趁虛而入呢?而且現代普遍認為西戎是說藏緬語族語言的民族,和漢語同屬漢藏語系。但匈奴的語言則屬於另外一個或者幾個不確定的語系,所以西戎和匈奴應該有不同的源流。所以這兩個族群可能也未必有特別密切的淵源。

匈奴族群的形成

大家知道漢族真正的形成是因為秦漢統一帝國,同樣匈奴這個族群的形成也是因為匈奴各部在公元前209年由冒頓單于大致實現了統一,這個時間比秦始皇建立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的統一帝國只晚了12年。這也是為什麼在戰國時代,雖然中原是分裂的,但戰國幾雄各自修築長城就能在和匈奴的對抗之中不落下風,而秦漢統一之後反而很多時候在和匈奴的戰爭中顯得比較吃力。因為此“匈奴”非彼“匈奴”。秦漢時,特別是漢朝面對的“匈奴”,其實是統一的匈奴,而之前的“匈奴”其實是彼此也四分五裂的不同部落,只是都被稱為匈奴而已,它們的戰鬥力和後來的統一匈奴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匈奴極盛期的大致疆域

所以在匈奴形成了統一的政權之後,其實其貴族也是來自不同的部落,比如攣鞮(luándī)、呼衍(呼延)、蘭、秋林、須卜等等,後來這些部落名也演變成了匈奴人的姓氏。因此現代比較主流的觀點也認為,匈奴即使在統一之後,其實也不是一個單一的民族,而是在北方草原不同遊牧部落的一個聯合體,它雖然很長時間有相對統一的領導,但其內部還是說不同的語言,這些語言甚至所屬的語系都不一樣,比如可能有些部落說的是阿爾泰語系突厥語族或者蒙古語族的語言,另外一些部落可能說的是印歐語系吐火羅語族或是伊朗語族的語言,另外還有一些部落可能又說的是其它語系的語言,其中也許也有個別部落說古漢語。

東漢朝廷賜給一名歸順的匈奴酋長的官印——漢匈奴歸義親漢長

正是這種複雜性,造成了現代對匈奴語言的研究進展極其有限(研究主要依據是漢文古籍裡記載的匈奴官名、人名和地名),因為可能歷史真相是根本不存在匈奴語這一說,匈奴人內部也是通行著很多種不同語言的。

統一匈奴的冒頓(mòdú)單于


所以總體來說,關於匈奴的起源,在現代如果奉行一個比較嚴謹的態度,還是必須承認是沒有定論的。只是根據古籍記載,它可能和更早時期的獫允有傳承關係,但兩者之間恐怕也不能完全劃等號。而且不光匈奴的起源沒有定論,包括它的語言、人種乃至究竟是否說同一種語言以及是否是同一個人種,或是究竟由幾個人種構成其實都沒有定論。更確定的結果,恐怕還是需要期待未來史學界以及考古學界的更多全新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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