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餘秀華的真實水平如何?為什麼有些人批評她的詩歌?

湘楚風雲


一直很喜歡餘秀華那句“我白不白都掩飾不了一生的荒唐”。寫詩是件自我的事情,是絕望和痛苦帶給人的一種詩意而有強烈的情感碰撞,所以博庫君一直很羨慕這些生活在微塵中也能開出花兒來的打工詩人、底層詩人,譬如餘秀華,譬如陳年喜,譬如許立志,譬如郭金牛...

我羨慕那些在微塵中也能寫詩的人,因為每一首詩篇,都是抗爭

你觀察過城市裡做著最基礎工作的人嗎?

他們是每天天不亮,就拿著簸箕掃把在馬路大街上忙忙碌碌?

還是在打雷落雨的日子,依然趴在新樓前的腳手架上搖搖欲墜?

抑或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在工廠流水線中站成一個活的雕塑?

“我嚥下一枚鐵做的月亮

他們把它叫做螺絲

我嚥下這工業的廢水,失業的訂單

那些低於機臺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嚥下奔波,嚥下流離失所

嚥下人行天橋,嚥下長滿水鏽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今年年初,一部關於底層勞動者的紀錄片就在全國暖心上映,名字叫做《我的詩篇》。

它的主題,一是工人,一是詩人。主要介紹了多位“打工詩人”在幽深的礦井和轟鳴的流水線中,飽經人間冷暖,然後慢慢地,將這樣的生活化作動人的詩篇。


打工,是一個滄桑的詞

鄭小瓊曾經說:“打工,是一個滄桑的詞……在海洋裡撈來撈去,撈到的是幾張薄薄的鈔票。”

影片先導系列第三篇中的陳年喜,是我們這個時代卓越的詩人之一,但同時,他也是一個礦井的爆破工人。

他每天都在荒山上和死亡為伍,他說“我身體裡有炸藥三噸”;他從一口礦井到另一口礦井,聽著深綠的蛙鳴,承受著靈魂無聲無息的恐懼;他與兒子聚少離多,因為“兒子在離家二十里的中學”,自己卻在“兩千裡外的荒山”。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了給家人掙一點可憐的生活費。

第五篇中的許立志,是富士康一位年輕員工。

他天天都在工廠的流水線旁,像兵馬俑一般地佇立著,清點著數以千計的產品機殼;他眼睜睜地看著青春無情地流逝,在自己的懷裡“被日夜打磨,衝壓,拋光”。

可他無力反抗,“既已來到車間/選擇的只能是服從”,因為對家鄉親人沉重的責任感,也因為社會給予的沉重壓迫,最後只能一跳殞命。

“我想再看一眼大海

目睹我半生的淚水有多汪洋

我想再爬一爬高高的山頭

試著把丟失的靈魂喊回來

我還想摸一摸天空

碰一碰那抹輕輕的藍

可是這些我都辦不到了

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時代在發展,可是打工者的生活卻仍然沒有什麼很大的改善。

鄔霞在影片中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我們是農民,我們來到這個城市又叫農民工,我覺得挺有意思的。”聽來心酸。

無論是打工者還是農民工,都沒有現代社會所塑造出的優雅。他們沒有機會去看飛鳥和沙灘,也沒有機會去乘遊輪和潛艇。

他們就像軋死在公路上的鳥,連一塊腐爛的土地都沒有;只能在機器上睡著又醒來,在深井下和出租屋裡苦苦吞嚥自己的生活。


他們,在詩歌中高貴地出走

可就算他們的生活、背景、工作、圈子看起來都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他們依然熱愛著生活,甚至比我們大多數人都熱愛——因為他們是能在微塵中看到詩歌的人。

製衣廠女工鄔霞即使站在潮溼的工作間,熨燙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吊帶裙,也足夠仔細,足夠詩意。

“我要先把吊帶熨平

掛在你肩上才不會勒疼你

然後從腰身開始熨起

多麼可愛的腰身

可以安放一隻白淨的手

林蔭道上,輕撫一種安靜的愛情”

“你也可以跑起來

但,一定要讓裙裾飄起來

帶著弧度

像花兒一樣”

爆破工人陳年喜即使在五千米深的岩層裡打發中年,也能用豪氣沖天的詩情把自己的人生重新組合。

“真正的秦腔拒絕字正腔圓

它是噴自靈魂地核的岩漿

八百里秦川抖三抖,十萬裡風雲聞聲黯的秦腔

劈山開石斬蒼龍,吞天吐地納八荒的秦腔

再鋒利的刀子也攔不住

再熱烈的風雨也打不斷”

“唱大喜大悲,唱大愛大恨

唱昏王奸佞黎民淚,唱忠良貞烈古今流

秦腔的大雨醍醐灌頂

讓你渾身溼透啞口無言

讓你明白:真情和洗禮,只在民間

讓你懂得:活著,就是沖天一喊”

深圳打工者郭金牛雖然時常困囿於生活的無奈,但他從未放棄過詩歌的寫作。

“寫詩騙子,是我

寫幾首破詩,在三個省

混。隨身

扛著三個外國人:

艾略特、荷爾德林、葉賽寧

一箇中國人:海子。”

“每當我談到詩歌,燈盞就會依次熄滅

是否碰到誰的痛處?而賬單/比舊時更加清晰”

他們每個人,都在疲於奔命的打工世界中,澆灌著詩意的花骨朵;在坡坡地的字裡行間,尋覓著生活的旖旎風光。


詩人,是人的一次生長

我們時常羨慕那些能放下一切去看世界的人,他們能在奼紫嫣紅的山光水色中追問自然,也能在光怪陸離的旖靡世界裡尋找自我。

因為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是沒有什麼選擇的,我們只能在某種枷鎖之中,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在城市裡、在日常瑣事中以各種方式疲於奔命。

可博庫君更羨慕那些能在微塵中看到詩的人。他們數十年如一日地做著同樣枯燥的事情、過著同樣苦澀的日子,可卻能在詩歌中爭取讓自己幸福的權利。

巴勒斯坦詩人馬哈茂德•達爾維什曾說過一句話:“每一首魅力的詩篇,都是抵抗。”

對打工詩人來說,詩歌或許就是一種寬慰生活隱痛、對抗貧瘠日常的手段。寫得好不好不要緊,但詩歌必須在這裡,因為他們看到的、關注到的、感受到的,必須要講出來。

——就像我們常問的,需不需要藝術,需不需要心存溫柔,它看起來沒什麼用,不能充飢,也不能止渴,但它始終存在於每一個冷漠也好、卑微也好的人心中。

詩不一定要寫給任何人啊,它的存在或許也沒有太多意義,但它卻能代替眼淚完成對繁蕪生活的排洩與抵抗,讓每一個渺小卑微的骨頭裡蕩起大江大河。

“詩無關職業,只關乎人的狀態,而絕望與痛楚或許就能給人帶來一種關於詩意的、最為強烈的情感碰撞——當人進入到這種狀態裡,詩人就誕生了,無論他們是打工者還是農民工。” “但是,詩人是人的一次生長,而非一次超脫,詩人的作品,必然帶上自己的背景、經歷、經驗,這些構成了詩的底色。但詩的魂魄,卻定居在所有的詩人之間。所以有人說:全部的詩人,都是同一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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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讀過餘秀華的詩,所以無法對她的詩作水平做出評價。但我也是一位詩歌習作者(到目前為止,幾十年來已寫有l00餘首詩歌,收錄在自己的詩集《撲火者的歌》裡,未出版,待RMB),至於有人批評她的詩寫的如何如何,我認為多數批評者是根據自己的胃口,或者自以為是的態度來給她下定義的。有些批評者是詩歌權威,擁有話語權,自己寫的詩無人捧場,看到別人出身草根,卻又一夜走紅,羨慕嫉妒恨,不吐不痛快!有些批評者則是門外漢,根本不知詩歌為何物,卻又喜歡湊熱鬧,指手畫腳,不懂裝懂!其實,寫詩是需要靈感的,而靈感來源於生活積累和感悟。真正的詩人,情感是孤獨的,唯有那些能夠忍受孤獨和苦難的人,才會有激情寫出世上最動人的詩歌!那些高高在上,豐衣足食,整天坐在象牙塔裡的人是寫不出詩歌的!中國寫詩的人很多,真正的詩人卻很少!餘秀華出身低微,一個殘障人,婚姻不幸,生活貧苦,卻敢於向命運說“不“,尊從初心,追求理想和個人自由,寫了1000多首詩歌,不論好壞,值得大家肯定!她的故事很勵志,這是我個人看法,不喜勿噴!最後,附本人小詩一首(原創),並以之與各位同勉一一

坎坷似酒喝

厄運奈我何

人生本艱難

苦也當高歌



遠山39393345




“我就是寫實的人,是腦癱”。

————餘秀華自己說的,你覺得她是啥心情?


湖北小山村橫店,輕度腦癱患者餘秀華,左手壓在右手上,在詩歌論壇、博客上安靜地寫著自己的詩歌:愛情和親情、殘疾的身體和貧窮的橫店、生活的感悟和世俗的宣洩。

這份安靜,隨著餘秀華的伯樂,《詩刊》編輯劉年,在2014 年9 月,推出她《在打穀場上趕雞》、《我愛你》等詩歌后,一下子被打破了,引起關注,然而,真正衝擊大眾華眼球和內心的,卻是同年年底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

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

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

誤以為生命被重新打開

……

性感的標題,亢奮多少人!赤裸裸的慾望和性,把一個奔放的、一個迫不及待披荊斬棘投入狂歡的女人推到大家面前,慰藉了多少人的荷爾蒙!其實,這首詩歌,在餘秀華的兩本詩集中都沒有入選,她本人也表示,並不滿意這首詩歌。




餘秀華在詩歌中把痛苦掏出來給大家看,可大家卻反過來把她意想不到的責難塞回她的心房。

餘秀華的痛苦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是婚姻的,身體的能力克服,但不幸的婚姻,正如詩中所言“我想起有多少日子耽於薄酒/ 那時候它歪著頭看著我/ 我踹它:你這死物”!不用多想,死物的定義了。

一是身體的,大家應該能夠理解,她心頭揮之不去的自卑感,並沒有因為詩歌而消弭,但餘秀華是幸福的,在父母的關照下,看看書,寫寫字,喂兔子,這讓她有了與一般農村婦女不一樣。

餘秀華詩歌中口語的運用,特別接地氣,這也是容易流行的一個原因,而她的詩歌語言,往往有華麗、熨帖人心之美!

她的真誠、甚至帶有潑婦性質的狂躁更是撩動當下人的內心,是符合自身和時下大部分人的內心境遇的。之所以很多人批評餘秀華,不排除有嫉妒成分,除此而外,我大膽猜測,噴餘秀華的,很多人根本就是人云亦云,壓根兒就沒讀過餘秀華的詩!

餘秀華的詩歌基本從日常生活、個人生活中出發,沒有彰顯宏大的社會場景、沒有突出人類命運、沒有時代使命感、歷史責任感,這些,成為她被詬病的原因之一。

但詩歌,或寫作,本就是極私人的事兒,沒必要上升到拯救人類命運、解脫眾生疾苦甚至化解世界危機中去!


我個人喜歡的,是下面這首,因為,我也是棵稗子。

《我愛你》

巴巴地活著,每天打水,煮飯,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彷彿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過於接近春天


在乾淨的院子裡讀你的詩歌。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

春天


非詩



《向名強的心詩》

(歌謠) 飄逸在風的領域,黑髮纏繞誰的心靈。 你的心就像大海一樣的深沉, 藍天廣闊,大海無邊。 那無邊且深沉的思緒,卻像一首無盡頭的歌曲。 在時間的上空迴盪著,吟唱著。 嬌縱的陽光照耀在律動的音符上。 啊!生長, 旗幟鮮明的方向,流浪在遠方。

(假如你能來) 假如你能來,看我這身打扮,我是房間的主人,我並不說我好看;我是房間的主人,你看這房間多整潔。假如你能來,我倆在此訴說甜言和蜜語,並相擁在一起,吻得喘不過氣。月亮照窗臺,依舊黑暗的房間裡悄無聲息,黑暗如同我的眼睛,看不見悲傷的色彩從何而來。太陽隱沒了,生機依然綻放,會發光的野獸的眼睛,駭人不己。毒蛇追尋著獵物,你不該來到我的心裡,日日夜夜上刀山又下火海,只為將你提起,我將累死在慾望的浮沉裡,看不清燈光下,你的倩影。呼吸一口昨日的空氣,我感到心滿意足。

(一) 四面縱橫,楚歌嘹嘹,望斷秋水波濤。鶯歌燕舞,不懼風騷。人才一表,太過招搖。世事飛灰一念轉,情至深處總忘我。

(二) 手握時光的酒杯,飲醉相思,痛影顫顫巍巍,倒在深夜的路旁。一生感想連篇,築了幾本凌亂的日記,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此生卻難見其意,糙名不美,難得傳頌!心聲更如同喪鐘,只恐臭名昭著並遠揚。

(三) 夜色籠罩,烏鴉何出此言。我的世界怎突然變得這般狹窄。不明所愛,不明所恨,腦中一片空白。想要坐起,得不償願,想要呼吸,也不能自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我看見自己的身軀只剩下一堆骨骸。氣氛太過詭異,我究竟是何方妖孽!在人世間黑暗潮溼的地底:顯露出原形。

(四) 女孩的聲音,不再像一隻小鳥,歌唱地動聽,她已經長大了。父親的聲音,不再像一隻雄獅,怒吼地驚耳有力,他已經蒼老了。成熟的少女,慈祥的父親,我在半道上,行走如屍。

(五) 冥思苦想的花蕾,擁抱著不自然的感受。哪怕它把心掏空成一座荒廢的城堡,讓嬌嫩的花朵綻放成一地的枯萎,那個時候仍然激情似火的吻著自我。雖則雙手握著用來自殘的刀刃,人生再經不起折騰,可是又怎能輕易看破紅塵,又怎能毫無羨慕、嫉妒、恨的活著。儘管人生卑微,任歲月馳騁。笑看我:這沒有出息的思緒,在情感的汪洋中浮沉起落!

(六) 我想我應該如此,像點綴墓旁的鮮花,靜默成傷。我想我應該如此,像駐立山頂的雄鷹,迎風展翅。我想我應該如此,在沉悶中高呼:夢想萬歲。如詩的心, 懂得美麗。因此我該喚醒苦難的記憶,讓它沿著美好的方向前進。

(七) 我會從春天廣闊的大地摘一棵青草,然後又從夏日無邊的夜空中,抓一隻流螢,試著建造另一個世界,柔進我溫存的內心,因為有愛才有我的存在。

(八) 目光短淺看不穿 高樓萬丈厚土城牆 心思漫談說不盡 世間滄桑命運無常 良緣天定人生隨性 我攜奔波苦 行屍走肉定魂符咒 從此封情種 過了春夏,卻不是秋冬 我心依舊痴 痴於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永無止境的夢 在時光裡徜徉

(九) 我走的很慢,由朝晴行至暮雨,停駐中途,仍不急不躁。你來的很晚,從少面轉眼青容,孤身依舊,還笑不強求。 芸芸眾生,多為螻蟻,在各自的國度,建造傷心。

(十) 為什麼我不能,不能叫天說話。為什麼我不能,不能叫地回答。為什麼我不能,不能使鬼推磨。為什麼我不能,不能讓你愛我。

(十一) 總想著為了明天更好的生活,所以今天必須受罪。 我需要的是救世主般,偉大的才能。這野心可真不小,而其實我是一隻被命運馴服的羔羊。 誰把憂傷,編成一支舞,在雨中漫著步。 風雨又天晴,難見彩虹面,天晴又風雨,如人心易變。 冥頑之命運,昏鏡待重磨。 風吹起滿天的迷網,灑向空際,只為捕捉無形的淚滴。 我不追尋也不放棄,我不記得也不忘記。歲月,得理不饒人!思念,栽倒又爬起。

《致向彩練》 錯過了雲天,迎來了雨夜,羞澀漸變成悔恨,萍水相逢又錯過,深表懷念。我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流過昨天的村莊今天的城市,到達明天的山川,葬我在江海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向名強


餘秀華的詩即使不被冠以"腦癱"、農婦之類的稱謂,詩也寫的確實不錯。不是這些標籤降低了人們的要求而覺得她的詩好,而是覺得她詩寫的好的人大多從內心根本不願意讓這個女人跟自己平起平坐。就男人而言,希望一個女人有花容月貌,她沒有,對於女人來說,希望進入視野的有一定可比性,她也沒有,因為她有思想,大多數女人只有臉蛋和胸。

我讀餘秀華的詩巜我愛你》,最後一句,不是震到了我,而是戳疼了我。

詩這樣寫道: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 春天

她把一個邊緣化的、非主流的、地位低下的、自卑的生命狀態描寫的這樣讓人心疼!

最早引起大家注意的那首"去睡你\

人文日誌


餘秀華一首立意曖昧的《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讓她火速火遍中國,符合當下人們獵奇的心態,在這個造星的年代,只要是有利可圖,就會讓人唯利是圖,詩刊也不例外,因為它也要生存,那些生長在象牙塔裡的詩神詩二代們,不再談色驟變。就詩論事,餘秀華的詩寫得比較流暢,比較給人以想象。一個腦癱婦人,一個稍有點文彩的鄉下女人,對詩歌有那麼點執著追求,再被殿堂級的詩刊喧燃炒作,堂而皇之打上腦殘詩人標籤,不火是說不過去的。

餘秀華的成功,有特定環境和特定事件構造成的,比她優秀的詩人成千上萬,只不過餘秀華比較幸運而己,如果她的成功歸功於她在詩歌上的成就,那就有點言過其實了。餘秀華的詩歌立意不高,艾艾怨怨,為了迎合當下某些受眾的庸俗口味,一味創作風花雪月的渾詩,加上無聊的輿論助波助瀾,把她推到刀尖上的舞蹈,而作為一個農村殘疾婦女,面對突然其來的榮譽和鮮花,以及隨之而來的地位金錢,她樂此不疲,她憑才能勞動所得,外人也無可厚非。

餘秀華幾乎是一夜成名,如果不是拿她的身體殘疾博眼球,以及餘秀華狡黠的利用別人的同情冠上用身體寫作腦殘詩人,她是不會火熱那麼一蹋糊塗,二者巧妙地被她利用起來,從而人們知道世上還有餘秀華這個人。

當然,僅憑餘秀華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也火不起來的,詩刊是重要推手,出版社是旗手,推完她的詩就推她的婚姻,一波又一波的熱度把餘秀三個字推上熱搜,滿足了大眾對網紅的獵奇心理。

中國是世界造星工廠,不怕你無名,就怕你沒出名的命,只要有人捧,只要包裝得好,范冰冰等之流長年佔據頭條,就是不學無術最好的範例。

詩歌是大智若愚的人寫給少數人看的呈文,現在讀詩的人很少,懂詩的人如同懂你一樣,稀罕吝嗇,所以不必對別人的評論有過多奢侈。

餘秀華在這個熙熙攘攘皆為利兮的社會,能捧一杯熱茶,綣坐在低矮破敗的老屋院子裡,甘為清貧,寫出凡人所想,庸人自擾的詩作來,不失為一種自我精神上的救贖,和靈魂的安妥。這種追求是物質上永遠無法達到的高度。餘秀華儘管身殘苟且,近乎面容猙獰,但她的精神世界流淌著高貴的血,和不屈的頭顱,比那些風華絕代誤國害民的戲人們不知要高貴多少倍。

我也是個文學愛好者,曾經對小說詩歌創作近乎瘋狂痴迷,對於餘秀華詩歌創作的理解感同深受。有理想與追求畢竟活得真實,寫作並非取悅別人,而是一種心靈的領悟。靈魂的高貴會讓那些紙醉金迷的人高攀不起。

這是我個人對詩歌的理解,以及對餘秀華作品的褒貶不一評論的一點點評。



餘秀華的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和稗子那個是我印象最深的文字。原諒我不懂詩歌沒有將餘的文字歸納為純粹的詩歌。

有那麼一段時間,中國詩壇出現了一部分搖旗吶喊者,大言不慚地叫囂什麼下半身寫作下半身詩歌!我不否定文學作品裡的性行為描寫。也不排斥。相反有時候起到對主人公或場景的襯托作用。當然這些都是一個寫作者所熟知的。若一味地過份地渲染性及其所有的雞零狗碎就顯得過於荒誕,完全是金瓶梅,肉蒲團之列了。原諒我想起了少年時候讀過的少女之心!

餘秀華因為身份的特殊性,也有其生活經歷的磨礪。她的文字的確有精神吶喊的誘人魅力!我第一次讀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看你,沒有顧及作者名字。而是一口氣讀完了他。彷彿有股力量和聲音指引著我,彷彿把我拉進她的詩行裡。讀完最後一個字,依舊在回味。和性慾無關。我開始揣測作者經歷了什麼?如何寫出這些想說不敢說的字句,表達方式的直白…等。

再後來瞭解了關於餘的一些事情。也看到很多各種聲音有支持有排斥。我迄今為止,依然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理解她的詩句。

再次聲明,我只是一個未受過高等教育的農民。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一些看法。可能會被噴被罵。

說出來了,便放下了。好比詩歌,激情過後終歸走向平淡。平淡才是我們的生活。


王半坡Lw


沒有上頭條以前,真不知道餘秀華的故事。為什麼她的詩會受爭議?無他,她打破了詩雅的框架,以一句雷人之語——“穿過大半個中國來睡你!”,震驚了詩詞界。如此露骨的話,居然以詩歌的行式喧告天下。如果她不是腦癱病人,恐怕單這一句話便要讓她飽受非人之議。

華夏十幾億人口,誰敢如此大膽地吐露世人眼裡“粗俗不堪”的話,她敢為人之先,羞殺了千古斯文。她以病殘之軀,寫下累累詩篇,單以這種不屈不撓之精神,也令四肢健全之人慚愧。也許,“穿過大半個中國來睡你!”不登大雅,但是,她的內心世界我們又如何能夠了解。

餘秀華是一個殘疾人士,她克服了重重困難從一個毫不起眼的村婦成為一個當紅女詩人。這對於腦癱患者來說,就是生命的奇蹟。我們不應該用正常人的標準去苛責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這本身就是非人道的。

你可以選擇不讀她寫的你認為不是“詩”的詩,但不要去汙辱她的人格。生者不易,何況一個帶病之人,至少她用自己的筆在詩壇佔據了一席之地,能像正常人一樣抬起頭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這本身就是值得她驕傲的事。

也許,她的詩不夠抒情不夠優美,格調不高不入你們的法眼。但她自強不息,勤奮好學之精神就足令懶學之人汗顏。你也許是一位成功的人士,而她要獲得今天的成就,付出的艱辛和汗水是我們常人無法想象的,她內心所承受的痛苦也是無法用言語比擬的。

詩既然是反應人類精神世界的產物,你正常人可以寫詩吟詠,那也應該允許更多的殘疾人加入寫作的隊伍,讓他們的生命在詩歌中綻放屬於他們的色彩。從他們的詩歌中,我們可以看到來自另一個精神世界的吶喊之聲,讓所有人都知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理想,就必須像餘秀華一樣努力奮鬥,她都可以克服自身的殘障走上成功的舞臺,而你一個四肢健全的人為什麼不能以她為榜樣努力學習,奮發向上,做一個令世人矚目的優秀人士呢?


水寒雅芙




我讀過幾首餘秀華的詩,是因為媒體前些年對餘秀華大肆報道,我才有了讀她詩歌,看她的詩歌到底怎麼樣的想法。

僅僅讀了幾句,就感覺很倒胃口。

詩歌在我看來,有以下作用和功能。

詩歌是什麼?或者說詩歌傳統是什麼?詩歌就是語言含蓄、凝練,具有言外之意,內涵豐富的一種基本文學樣式,是具有審美價值,藝術功能和社會教化功能的一種藝術形式。

詩歌是語言的濃縮,是對母語表現技巧、表達效果、語言開掘深度等,在外在形式上的具體呈現。

反現餘秀華的詩歌,許多詩歌滿篇大白話,毫無意蘊和內涵,有的句子甚至是把散文進行斷句後,就稱作詩歌。有的詩歌為了吸引眼球,甚至給起個勁爆的名字。我不知道寫這種東西究竟有什麼意義,為爭名逐利嗎?

這樣做,不但誤導了大眾對詩歌審美的認識,更是破壞了中國幾千年形成的優秀詩歌傳統,也會讓國外漢學家嘲笑中國新詩就是這樣水平。

以我的理解,媒體對餘秀華非常關注,是因為她的人生經歷比較特殊,她依靠寫詩跳出農門,名利雙收,過上了比較體面的生活,這種故事本身就很勵志,才會引起媒體追蹤和常人關注。她的詩歌很一般,在我看來,連及格線都達不到。


鴻鵠迎罡


陸陸續續在網上讀過她的一些詩,每次讀她的詩,都會頭皮發緊,寒毛直豎,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最強烈的感受就是:她真是天生的詩人!

說天生,確實是這樣的。先天性的腦癱,一個腦癱者對於世界、對於生命、對於感情、對於愛情,甚至對於性愛的不同於常人的感受。



可以說,她如果是一個身心健康的女性,很難想象以她的出身和生活環境,能夠使她成長為一個詩人。而她成為一個極其獨特的詩人,也正因為她的疾病。

毋寧說,她觀察世界感悟生活體驗人性的眼光是“病態”的,唯其病態,她對一花一草一石一木的觀察,都帶有了屬於她的獨特的視角和經驗,她的表達,跳過了世俗化的敘述,直擊假象背後的本質內核,用屬於她的語言描摹出來,流露出來,遂有了新意,也即有了詩意。



由於她特殊的身體狀況,其心智成熟的程度與常人不一樣,某種意義上說,更細膩,更敏感,更深刻。由自身條件、生存現狀與內心感悟諸因素所構成的矛盾衝突,使她的精神世界隨時處於一種要爆發要飛翔的狀態。因此我們看她對世界的描寫,別緻而壓抑,她對親情的敘述,直接而坦誠,她對愛情亦即性愛的渴望,大膽而直露,這又何嘗不是情緒的擠壓、生命的張力呢。



她是一個詩人,她有自己的詩的世界,她是獨特的,她的精神世界不同於任何人的精神世界。她因為自己的特殊健康狀況而成了詩人,但她的成功又絕非由於她的健康狀況。而往往否定她的人,又把她的詩和她的健康狀況混為一談,認為她的出名只是仰仗了她的健康,進而否定她的創作活動,卻恰恰偏離了詩本身。這無疑是一個誤區。否定她的詩的人,多數與詩無緣。這樣的否定,與餘秀華,與餘秀華的詩,毫無關係。

附:餘秀華《我愛你》

我愛你 巴巴地活著,每天打水,煮飯 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

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彷彿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

過於接近春天

在乾淨的院子裡讀你的詩歌。

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

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

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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