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说:女子被人故意设计栽赃陷害,李代桃僵

“哈哈……”宁清浅突然大笑,可那笑声比哭还要难听百倍。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对叶修泽滋恨得咬牙切齿。

汹涌的恨意和自责,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恨不得此生从未遇见他。

就在宁清浅哭哭笑笑,痛不可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田忆柔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

欣赏了一会她的惨状,田忆柔笑得开怀,“刚才我去看了那个打出来的孽种,五个多月,已经成形了,还是个男孩,啧啧……真的好惨!不过,谁让他投错了胎呢!活该!”

五个多月,她知道孩子五个多月了?宁清浅睁大眼看她,心疼得滴血。

“是,我知道这是修泽的孩子,那个检查单也是我让人动的手脚。”可能觉得宁清浅翻不了牌了,田忆柔毫不避讳地承认。

“在你泄密之后,我就这么轻轻推了一把,修泽果然认定你的不忠,毫不留情地打掉你的孩子。”

“是你?原来是你!”宁清浅双眼赤红,“为什么?我已经决定离开,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孩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你就不怕天谴?”

“怕?”田忆柔发出刺耳的大笑,“我当然怕,当初你跟修泽在一起时,我怕得寝食难安,我怕他真的爱上你,我怕得恨不得杀了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给他生孩子,只是我家随手养的一个小要饭,也敢跟我抢?我呸!那个躺在垃圾桶的小孽种,就是你痴心妄想的代价!”

讥讽的大笑如同魔音扎进大脑,浑身的血都冲上了脑门,宁清浅捏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满手猩红,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碎片擦过田忆柔的脸颊,立即划出一道血痕,田忆柔也红了眼,反手一推,宁清浅体虚力薄,收势不住,一下撞倒了桌椅。

“想杀我?我杀你还差不多。”田忆柔揪起了她的头发,捡起地上玻璃块抵在她的脖子上,狞笑,“如果我说,你因为失去孩子,一时想不开自杀,我想不会有人怀疑。”

抵在脖子上的玻璃一寸寸地压进,肌肤刺破,鲜红晕染。

宁清浅痛得眼冒金星,耳边听着田忆柔阴狠说道:“其实,你真的没有存在的价值。我马上就要跟修泽订婚了,以后,这个男人由我来爱,他的孩子由我来生,他的荣华由我分享,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对了,知道修泽为什么现在这么爱我,还答应跟我订婚吗?呵呵,因为我救了他,在那场车祸中,你逃了,而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

犹如被闪电劈中,宁清浅惶急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撒谎……”

田忆柔笑得更猖狂了,“你想说是你救了修泽,对吗?谁会信?毕竟你被发现时,在一条街之外,路上还留下不少血迹,这不是苟活逃走,是什么?告诉你,我可是找了专业的人,精心布置了现场。”

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得知叶修泽去抓人,她立即驱车赶去,没想到遇到车祸现场晕倒的两人。

她让人搬走了宁清浅,伪造成逃跑的假象,自己则扮演救命恩人的角色,还忍痛燎伤了一截胳膊,日日陪伺在床前,这才换得叶修泽的另眼相待。

宁清浅惊呆了,她没想到田忆柔会这么恶毒,不但李代桃僵,还栽赃陷害,而叶修泽也信了。

他那么聪明也被骗,说穿了并不是田忆柔有多高明,只是在他的心里,早已认定她就是这样的人。

“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被真相刺痛,宁清浅突然激动起来,梗着脖子往她的手上撞。

如果能一命换一命,把田忆柔拖下水,她心甘情愿。

宁清浅不要命地抓住她的手往脖子上抹,把田忆柔吓了一跳,她慌忙松手,将宁清浅一脚踢开。

“呸!为你这种人脏了我的手,你还不配。”

田忆柔心中暗忖,宁清浅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她还没有交出那该死的秘方。

蹲下身,田忆柔拿着玻璃在她脸上比划,“经过这些事,你也该明白,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没人能救你。”

“不过,念在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我给你留条活路,交出秘方,我就放过你,我保证修泽也不会再去找你。否则,我就送你上路,让你们母子到地下团聚。”

她狠毒的话就像一把匕首扎上心头,宁清浅每一口呼吸,都喷薄着愤怒的火焰。

狠狠闭眼,将软弱、疯狂和憎恨全都压下。死吗?她不怕,这么痛苦的人生,活着也是折磨,可是如果死了,谁替她的孩子报仇?

心里有一把火,烧得她不甘放弃,不敢去死。

“好,我答应你。”宁清浅一字一句地答道。

“什么?”田忆柔有点不敢相信。

“我会交出秘方,不过,你把叶修泽叫来,我要跟他谈。”宁清浅抬头看她。

田忆柔面上浮现疑虑,之前死都不肯,现在答应得这么干脆,是有什么阴谋?还是遭受重创后幡然醒悟,觉得不值?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如果她帮修泽拿到秘方,为景天解了燃眉之急,修泽一定会更加看重她,总有一天,他会爱她爱入骨髓。

“算你识相!现在我就把修泽叫来,别想耍花招,你说什么,修泽也不会信的。”就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怕她翻天。

扔下威胁的话,田忆柔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楼道里响起了那个人独有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从容淡定。

“听说,你想通了?”叶修泽负手而立,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淡漠如琉璃的眸,瞥过眼前的女人,只一眼,心头无端一颤。

苍白的脸,干涸的唇,无神的眼,浑身的狼狈,脖子上的血痕尤为刺眼……才不过多久,她就颓败如同即将凋谢的花。

宁清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一点点泛红。

就是这个男人,她曾经将他放在心尖十年,奉若神明,如今,这种强烈的感情似乎跟着孩子一起从身体里流逝,除了恨意,心底再无波澜。

看着宁清浅不说话,田忆柔暗自着急,强笑地说:“小宁,你就别再伤心了,孩子没了,说明他跟你无缘!等以后养好身体,还怕没孩子吗?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刚才幸好我进来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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