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上海電影譯製廠的配音

少林寺


少林寺-上海電影譯製廠的配音


跳不出懷念那篇長文,沒辦法,誰讓這傢伙寫的那麼細那麼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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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少林寺》,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象我一樣熱血沸騰。影片沒有眼花繚亂的特技,更沒有拖泥帶水的劇情。當那些真正的練家子在銀幕上一招一式對打的時候,當那些配音演員們配合演員的氣息,在幕後喊啞了嗓子的時候,銀幕上的動作和銀幕後的聲音渾然一個整體,看得人熱血噴張,聽得人激情衝動,也就難怪當年那些年輕氣盛的半大小子們,有不少都想偷跑到少林寺去學一身真功夫。
很難想象上海電影譯製廠的配音演員們怎麼調整自己的聲音,怎麼能夠做到,根據影片的不同風格,配出不同的味道。配歐美影片,就決不會出來日本的味道。配國產影片,就決沒有譯製片的“洋味兒”。《少林寺》到了他們的嘴裡,滿是一股“市井”氣息。一時“嘿嘿”“哈哈”起來,叫人吃驚得打跌,不知道這些人是在話筒前錄音呢,還是在錄音棚裡對打,不然這喝聲怎麼會如此地富有氣勢。
摒棄了聲音裡的亮色,童自榮一改風流倜儻、灑脫不羈。在為覺遠配音的時候,純真質樸的聲音裡,帶著少年人的率性和衝動,再加上幾分的頑皮,活脫脫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無論是“訓誡”那條狗時,“貪吃貪睡不幹活,不可教也。”的頑劣,還是傳遞了朦朧的少年情懷的,“嘿嘿,今天,你真象個小媳婦兒。”這聲音裡,哪裡還有半分佐羅的影子。尤其是眼前閃過無瑕的倩影,面對“盡形壽,不淫慾,汝今能持否?”的問話,答一句,兩個字,顫聲而出的“能持。”就象拿著一把刀,割著自己的心口。


蓋文源的聲音低沉淳厚,隱隱有一股“邪氣”,或者說我行我素的味道。曇宗師父在他的嘴裡,凜然威嚴之中,更多的是可親可敬。對覺遠的疼愛和呵護,對無瑕放不下的牽掛,慈愛的表達深沉而悠遠,所謂“嚴師慈父”的形容也不過如此吧。
楊成純的悟空,突出的是聲音裡的率真,而在配李世民的時候,突出的是聲音裡的霸氣。不過,至今我都賊心不死地琢磨,“將爺,時候不早了,新郎新娘還得趕回去入洞房呢。你高抬貴手吧。”楊成純在配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到底是一幅怎麼樣的表情呢。
戴學廬的聲音頗有幾分接近楊成純,不過他的聲音沒有楊成純的明烈,也沒有楊成純的強烈爆發力。在他的聲音裡,更透著陰冷,更為舒緩,也更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戴學廬配的反派人物大多比較陰森冷酷,氣焰囂張,比如影片裡的王仁則。
“作為僧人,應該無嗔無憎。”於鼎的僧值,總有著幾分市儈的氣息。有些可笑,有些可氣,卻並未達到讓人深恨的程度。而於鼎,這個《虎口脫險》裡的油漆匠、《大篷車》裡的莫罕、《尼羅河上的慘案》裡的貝斯納大夫,他的聲音雖然已經遠去了,留在人們記憶中的,是那些至今揮之不去的經典臺詞:“我要刷子,我要買新刷子。”“不,我要圓刷子,這個你不懂。”“啊,謀殺!謀殺!又是謀殺!”“盡形壽,不殺生,汝今能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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