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為我們的離去做好準備”、“繼承人不會拋售公司股票”、“5月2日來奧馬哈”……一年一度的伯克希爾·哈撒韋致股東信如約而至，這是即將90歲的巴菲特寫給股東們的第55封信，也是巴菲特為市場送上的“定心丸”。持續高企的現金流、2019年跑輸標普大盤的股價，讓外界對巴菲特掌舵的伯克希爾·哈撒韋開始有了一絲隱憂，也對未來的接班人選充滿好奇。或許，5月的奧馬哈會見證股神的選擇。
2018年踩雷卡夫亨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2019年巴菲特就打了個翻身仗。當地時間2月22日晚間，“股神”沃倫·巴菲特旗下投資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公佈了2019年四季度和全年財報。數據顯示，2019年四季度，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經營利潤為44.2億美元，同比下滑了23%，去年同期為57.2億美元；歸屬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的淨利潤為291.59億美元，相比之下上年同期為淨虧損253.92億美元。
從每股收益來看，也有了明顯改善。2019年四季度，伯克希爾·哈撒韋A類股的每股收益為17909美元，上年同期每股虧損15467美元；B類股的每股收益11.94美元，上年同期每股虧損10.31美元。與此同時，2019年全年，歸屬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的淨利潤814.17億美元，相比之下，上年同期淨利潤僅為40.21億美元。其中，其中運營利潤為240億美元，已實現資本收益37億美元，未實現資本利得537億美元。當然，伯克希爾·哈撒韋繼續不分紅。
對於季度利潤反覆無常的波動，巴菲特在致股東信中給出瞭解釋，稱2018年公認會計原則（GAAP）的變化對財報造成了影響，即需要將股票證券投資的未實現收益/損失的變化作為投資收益/損失的一個組成部分，計入收益報表。“查理和我敦促你們專注於2019年幾乎沒有變化的運營利潤，並忽略季度和年度投資收益或損失，不管這些收益是實現的還是未實現的。”巴菲特在致股東信中如此強調。
不過，相較於對利潤的解釋，致股東信中關於遺囑的安排更能激發外界的好奇。對於耄耋之年的巴菲特而言，接班者一直是市場最關心的話題之一。對此，巴菲特在股東信中雖並未言明，但也給出了暗示，“查理和我早就進入’緊急區域’了。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伯克希爾的股東們不用擔心：你們的公司已經為我們的離開做好了百分之百的準備。”
根據巴菲特的安排，他的遺囑已明確指示執行人以及將管理他遺產的受託人，不要出售任何伯克希爾的股份。遺囑的執行人及受託人，每年會將他的一部分A股轉換成B股，然後將B股分給各個基金會。這些基金會將被要求立即有效利用撥款。巴菲特估計，其死後持有的全部伯克希爾股份要進入市場的話，需要12-15年時間。
至於確切的接班人，巴菲特將懸念留給了5月的奧馬哈。他表示，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將於2020年5月2日舉行。和往常一樣，雅虎將在全球直播此次活動。“然而，我們的形式將有一個重要的變化：兩位關鍵投資經理Ajit Jain和Greg Abel將在會上有更多的曝光機會。這種改變很有意義。他們是傑出的人才，無論是作為管理者還是作為個人。”
前海開源首席經濟學家楊德龍表示，現在看來，Greg Abel是最可能的人選，而Todd Combs則是潛在的黑馬。據悉，56歲的Greg Abel和67歲的Ajit Jain分管伯克希爾·哈撒韋旗下的能源和保險業務。前者年紀更小，更具有公司運營經驗，此前被外界猜測是伯克希爾CEO的頭號接班人。而49歲的基金經理Todd Combs也備受關注，去年被任命為汽車保險Geico的負責人。過去9年，Todd Combs和另一位基金經理託德管理著伯克希爾部分權益投資組合。
對於未來的籌劃，是巴菲特餵給市場的“定心丸”。從股價表現來看，去年全年，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表現並不算優秀。《華爾街日報》報指出，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價在2019年度上漲了11%，而同期的美國標普500指數如果算上股息則累計上漲了31.5%，這是2009年以來兩者差距最大的一年。不過長期來看，1965-2019年，伯克希爾的複合年增長率為20.3%，遠遠超過標普500指數的10.0%。
近年來，巴菲特手握著的現金儲備，也引發了外界對於其“無所作為”的擔憂。財報顯示，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票總市值約為2480億美元，現金儲備則高達1280億美元，這意味著巴菲特仍面臨著“有錢難花”的尷尬。“我們對使用自己的現金越來越悲觀，”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董事會副主席查理·芒格上週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我們已好久沒有再進行收購了！”
對此，楊德龍分析稱，“去年股票回購的量低於預期，我認為主要的原因還是由於美股在去年出現了大幅上升，三大股指不斷創歷史新高，導致股價明顯高於賬面價值。根據巴菲特的一貫的做法，一般是在股票的價格高於賬面價值，但是低於他對公司價值估計的時候，才會進行大量地回購。”
北京商報記者陶鳳 湯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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