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说到加缪,大部分人熟悉的应该是《局外人》。而也因为《局外人》这本书,加缪成为了著名的文学家。有的人说,《局外人》描述的是一个“荒诞的世界”。而加缪在完成“荒诞系列”后不久,开始写“反抗系列”。

《鼠疫》就是“反抗系列”的第一本书。这本书虚构了阿尔及利亚的奥兰城发生了一场鼠疫,面对突如其来的灾祸,民众从狐疑到恐慌再到反抗。加缪描述了以里厄医生为中心人物的抗疫小团队,他们中有平凡渺小的公务员格朗,有想做个圣人的年轻人塔鲁,有起初打算逃出奥兰但最后留下来帮忙的记者朗贝尔,有信仰不同但一起战斗的神甫帕纳卢。

在这些人物身上,仿佛寄托了加缪眼中普通但可贵的品质,还有对本职工作的初心。那么,仅仅是凭借这些品质,这本书就可以长盛久衰吗?在我看来,不是的。因此,今天我会从故事情节、加缪的写作哲学和鼠疫的真正含义来解读这本书的魅力之处,而在文章的最后一部分,我会来分析,面对疫情,我们应该如何做。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01、一场荒诞的疫情,却见证了人间百态

疫情,这个词,从来就不陌生。从古至今,我们也经历过许多次的疫情。面对这场灾难,有的人会选择无私奉献,有的人则会选择趁机敛财;一场疫情,见证了百态人生: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1、鼠疫之始:突如其来的老鼠,让城中人们恐慌

故事发生在阿尔及利亚的城市奥兰,这是一座真实存在的港口城市。一切始于4月16日这天,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奥兰居民的生活一如往常,如果非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街头无缘无故出现了死老鼠。而主角里厄一生来说,也是普通的一天。他日复一日地接诊出诊,而城里死老鼠的数量呈几何增长,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人们开始惴惴不安。

里厄也发现了奇怪的病例,他住的这幢楼的门房突然出现了高烧症状,淋巴结和四肢肿大,侧腹部有黑色斑点。只过了一天,门房就一命呜呼,死前只来得及说两个字:“老鼠。”

怪异的热症病例陆续出现,里厄通过行医经验判断出那是鼠疫,于是立即上报政府。但是,在还没确诊的前提下,省里担心会引起民众恐慌,只采取了谨慎的预防措施,呼吁人们注意个人卫生,加强城市的消毒工作。

死亡病例以每天十几、二十几的速度增加,小学、幼儿园陆续改造成了临时医院,这些地方被叫作“有特殊设备的病房”,瘟疫或者鼠疫这些字眼是不能公开说出来的。有天,死亡人数达到三十个以上,里厄看到了省长发给他的官方电报:“请宣布发生鼠疫。关闭城市。”

故事,从这里开始。这座不大的小城,因为老鼠,引发出疫情。而在这场灾难面前,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里厄医生选择救治人民,可是有的人却选择瞒报。而随着疫情的严重,小城开始封闭。

在我看来,这或许就是疫情的第一个阶段吧。每天都有人因为鼠疫死亡,而当人们没有良好的应对措施的话,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没人知道解药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有解药,但我们却知道,我们应该在这场鼠疫中先保护好自己。

2、疫情的第二个阶段:情况严重,却也有着无数的英雄

时间到了5月,随着天气转热,疫情加剧,人们的情绪越来越焦躁。几天后,人们终于认识到,困在城里的人已经成了一个整体,鼠疫不再是政府或者某个医生的事儿,它关乎所有人。

里厄四处奔走,忙于诊治病人,鼠疫进入第三周,每周的死亡数据维持在300左右。有个姓格朗的人负责向里厄汇报,格朗虽然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这个渺小的公务员拥有一颗伟大的心。比如,给里厄提供死亡人数的统计报告,这并不是格朗的本职工作,但他自告奋勇接过了这份差事。早先也是他救下了想要上吊自杀的邻居科塔尔。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格朗只是谦虚地表示:“人得要相互帮助。”

这种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在今年,我们同样也面临着一场疫情。而在这次的疫情中,有无数的医护工作者不顾自身的危险还坚持在一线岗位救人;也有着无数的好心人,给武汉地区送各种的物资,为武汉捐钱捐物;可是,却也有着一些人利用这场疫情发财。在这里,并不是想说那些发财的人有多么十恶不赦。只不过,通过一场灾难,我们都可以发现,不管是在什么年代,不管是在哪个国家。我们可以见识到人性的伟大,也可以见识到人性的悲哀。

3、疫情的第三阶段:血清被研制出来,疫情也终于过去了

时间到了6月底,和气温同时蹿升的还有死亡人数,每周大约700人。有天,年轻人塔鲁突然来里厄家里,他先向医生指出,奥兰的情况不太妙,血清不够用,还出现了新型鼠疫——肺鼠疫。接着,他话锋一转,主动请缨组织志愿防疫队,还邀请里厄参与。

刚开始,每个死者都还有个体面的棺材以及单独的墓穴。但资源日渐紧缺,医院只得想出折中的办法。每个医院都配了几口公共棺材,把遗体倒入公共墓穴后,就开回医院继续装下一批遗体。公共墓穴就是两个大坑,一个堆男性尸体,一个堆女性,等放满一层就洒上生石灰,盖上一层泥土,等待新来的尸体。

渐渐的,鼠疫死亡人数在减少,新的血清突然有了疗效。城中居民隐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由自主露出来了笑容。奥兰的城门在第二年2月上旬再次打开,距离疫情发生,整整过去了10个月。就在鼠疫结束前夕,对于里厄来说非常重要的两个人相继去世。塔鲁死于鼠疫。里厄的妻子死于肺结核。

时间仅仅过去了十个月。或许,在普通人眼里十个月是很快过去的。可是面对着灾难的人们,十个月却显得太艰难了。其实更令我感慨的不是疫情被治好了,人们的生活回归平静。而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

我们一直都说,不知道时间和意外谁先到来,因此要好好珍惜身边人。可是,我们内心却觉得,自己哪有那么倒霉,时间还有很多呢。因此,大部分的人忙于工作、忙于交际,却忽略了身边自己最亲近的人。

而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些丢掉了性命的人是不是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呢?这场疫情,带给我们的不止是身体和心灵的折磨,更多的是让我们有时间去反省自己,是不是我们忽略了自己的亲人。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02、鼠疫的真正含义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给加缪的颁奖词是:“他的重要文学作品认真透彻地阐明了当代人的良心所面临的问题。” 而我们读了《鼠疫》之后就会发现,鼠疫不仅仅真的只是鼠疫。那么,鼠疫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在我看来,有以下几个方面: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首先,鼠疫指的是一场由老鼠引发的疫情

这是第一层的含义。这本小说讲述的就是一个由老鼠引发疫情的故事。而在这场疫情里,除了讲述疫情带给我们的恐惧,更多的是通过疫情来展示每个人之间的品德。

如同里厄医生,为了疫情奋斗在一线;如同塔鲁,为了疫情可以牺牲自己的姓名;又或者是如同记者,从事不关己到亲身经历。每个人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总是会展露出自己的本性。而这,或许就是鼠疫想告诉我们的事情。

其次,鼠疫引发的是“人类的恶”

在这场疫情中,不止有英雄,还有着许多的小人。如同科塔尔。科塔尔原本性格乖僻,沉默寡言。出现鼠疫的征兆后,他性情大变,充满了生活的希望。他到处博取人们的好感,走私越货,投机倒把,打算趁着鼠疫大捞一笔。

格朗对他做出的评价是:鼠疫造成的相当混乱的局面更利于他逃脱法律的惩处。鼠疫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遭受死亡的威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无罪释放”。乐得其所的他也有了一份闲情去关心周遭“同病相怜”的人们,做一些“好事”,做一个“好人”。

我认为,科塔尔所表现出来的正是人类的劣根性所在。他在平常世界里,算是个反派人物,平时也没什么人理他。可是,一旦面临着荒诞世界的时候,他希望着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他已经是个恶人了。平时没人理他,可是在面临同样困境的时候,他希望的只是大家一起毁灭,这样,他们就平等了。

最后,鼠疫引发的是被圈禁、被分离的噩梦

在鼠疫来临的时候,这座小城已经被隔离开来。与此相对的,是在在灾难中,人们被圈禁和两地分离的噩梦。

先说被圈禁,原本在鼠疫发生前,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和乐融融的做着自己各自的事情,可是当鼠疫来临,居民们体验了世上所有囚徒的悲惨命运,“在这种极端孤单的情况下,没有人再指望邻居来帮助自己,各人都是心事重重地独处一隅”。

而这种无休止的孤独和圈禁是人类所难忍受的痛苦。

其次是被分离。如同故事中的记者,他一心想要出城。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办法离开。也如同里厄先生,妻子在外地治病,而他也因为小城被隔离而不能离开。

我认为,其实很少有人能体会这种被两地分隔的痛苦,特别是强制隔离。被隔离不是痛苦的,而是分隔在两地的人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情况所引发出来的担心,而这也是这段情感和灾难所让人体验到的噩梦之感。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03、结合这次疫情,我们来谈谈面对疫情我们该如何去做。

无独有偶,现在我们也在面临着疫情。而结合《鼠疫》和这次的疫情,我们来谈谈面对疫情,我们要如何去做呢?在我看来,有以下几个方面:

1、听从要求,团结一心

在这部书里,作者加缪给出的一个解决状况是:人们要像西西弗一样团结。我们对这个世界除了要保持理性、清醒的头脑,更要接受我们的生存状态,不再寄希望于假设的神明。我们要靠自己行动起来,而且是行动在当下。

而这次的武汉疫情,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我们要听从要求。我们对本地情况不一定有真实的了解,但是,要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听从指挥,戴好口罩,勤消毒,少出门。

2、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在我看来,我们一直都是一个团结的民族。如同当年汶川地震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为汶川输送人力物力;如同武汉疫情一样,在受到求助之后,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选择捐款捐物。

这就是中国人。虽然平时可能看不太出来我们有多爱国,可是一旦灾难来临,所有的人都会团结一心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和物。而这,也是在疫情来临的时候,我们最为温暖的救护措施。


加缪《鼠疫》:在疫情面前,我们看到了平凡人的人性之光


结语:

《鼠疫》这本书其实是来自1655年伦敦的鼠疫事件。加缪虚构了一个城市,告诉我们,在灾难面前,每个人的不同表现。也通过这场疫情,我们也认识了不少英雄,不少好人。

同样的,在这次武汉疫情,我们也见识到了很多的天使,甚至有人为了疫情而牺牲了生命,这是人性本善,也是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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