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站,穩定了下心緒。
姐,好歹也是經過社會主義薰陶的新時代青年,是堂堂醫學系的學生,將來是要拿得起手術刀。解剖得人體機構的,怎麼能被封建迷信的神鬼之說嚇著,說出去還怎麼混啊?
“餘安安!”我折了回來,試著叫了一句。
周圍,一片靜止。
我尋思著可能是自己嚇自己,產生了幻聽錯覺。
只是,方才那聲音,明明就是餘安安的聲音,雖然我跟她關係算不上多好,但是同住一個宿舍,我怎麼可能會聽錯呢?
遲疑了一下,我又叫了一聲,“餘安安,是你嗎?”
這會,綠化叢的後面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人影從綠化叢中鑽了出來,白淨的面龐,纖瘦的身子,雖是微低著頭,但我一眼認出了她就是餘安安。
餘安安的肩膀一聳一聳,似乎在抽泣。
我方才被自己嚇得半死,這會見真是餘安安倒是鬆了一口氣,鎮定下來朝餘安安叫道,餘安安,你在這幹嘛啊?
餘安安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答我的話,又繼續哭了起來。
我正要走過去,只見又一個人從樹影裡鑽了出來,站到了餘安安的旁邊,斜著身子偏著頭朝我投來了陰森森的一瞥目光。
是個男生。長得高高大大,留著平頭,眉宇間顯得極不耐煩。
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本想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
餘安安帶著哭泣的聲音,沙啞著嗓音說:“你走啊!”
我“哦”地應了一聲,想著她興許是不想我多管閒事,剛要走又聽到她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聽嗓音應該是哭了很久了。
聽她這話的意思,好像想讓走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平頭男啊。於是,我又折了回來。
“沒想怎麼樣,就想重新開始! ”那個平頭男眼睛盯著我,見我還沒有走,似乎有些不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這才蠻不在乎的說道。
我只覺得一陣噁心,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要走還是留。
“我們不可能了! ”這是餘安安說的第三句話,感覺沒一句重點。
然後,又是哭泣聲。
平頭男,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連看也沒看她一眼,這簡直……讓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哭了一會兒,餘安安又道,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平頭男又沒理她。
我看得著實有些著急,自動腦補了先前漏掉的情節,平頭男跟餘安安應該是一對情侶,現在餘安安要鬧分手,平頭男不想分手,於是二人苦苦糾纏,正難解難分之際,我這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這,會不會打亂他們分手的節奏啊?
果然,估計是有了我這個“外人”的存在,平頭男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想分手,門都沒有。”
他的視線終於落回到了餘安安臉上,“你是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鬧分手,你給我分個手看看,老子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
咦~
這話風,挺不對勁啊?
男生有些惱羞成怒,眼神像一顆釘子一樣瞪著餘安安,很是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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