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話新說:為什麼少不讀水滸?談書中對俠義精神的繼承與背離

導讀:

在《水滸傳》中,施耐庵用類似白描的手法,凌厲地寫出了梁山上各色人等人生經歷的大致過程。

一百零八員頭領的身份,經歷各不相同。在梁山聚義之後,忠義是梁山所有人所統一貫徹的宗旨。然而,這也並不意味著梁山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稱得上是所謂的俠客。

舊話新說:為什麼少不讀水滸?談書中對俠義精神的繼承與背離

水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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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身上,的確有能夠體現出俠義精神的事蹟。但是,《水滸傳》中的好漢俠客,或者說任俠這一身份,其身上流氓特徵的體現也非常明顯。這種流氓特徵流傳己久,在《水滸傳》中有著具體的體現與描述。


一、《水滸傳》中的暴力殘忍

對於所謂的大俠,直接的暴力手段往往是其伸張正義,體現俠義精神的重要途徑,在很多時候,這種途徑甚至是最有效而唯一的。

而對於任俠或流氓來說,這種暴力也是其行事的主要手段,這種手段不論目的正義與否,或是為了實現自己目標,亦或是為了一抒己欲,嚴重背離了俠義精神的本質。

在《水滸傳》所描寫的社會中,暴力是一個不得不提的話題。在其流傳過程中,曾經多次遭受統治階級的封禁,其原因不僅在於落草為寇嘯聚山林是嚴重地與社會主流相對抗,也有一系列原因是因為《水滸傳》其中的暴力描寫。這些暴力事件充斥著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既有戰場上的血流成河,也有坊間不和,拔刀相向。

“小忿而殺及全家,皆足使觀者稱快,然其主人固有可殺之罪,而其閤家中數十餘口何罪?諸如此類,皆作者欲圖快人意,信筆寫去未及究其流弊耳。藐法紀而識殺心,更適足開武夫濫殺之風破壞法端在於此。”清代佘治《得一錄》

1、家庭關係中的暴力

《水滸傳》中的暴力事件與暴力描寫,其敘事場景是多元化的。從最簡單的人際關係來看,這種暴力,在梁山眾人的家庭關係中便得到了體現。《水滸傳》全文中,並沒有著力刻畫各色人等的情感經歷與愛情故事,僅用很少的筆墨,將情感,或者說婚姻生活當做梁山好漢人物的補充敘事,而在這些家庭環境中,多出現了對於這種暴力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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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中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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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蓮被鎮關西強行納妾,三個月內被強行趕出,並被追討典身銀兩。武松在飛雲浦與張都監相談甚歡,張都監假意將玉蘭許配給武松為妻,卻同時暗中設下毒計,欲謀害武松姓名。這種原本應當是和睦的男女家庭關係,卻往往都來自於設下的計謀,所以,也不難怪兩件事的最終結局都變成了魯達三拳打死鎮關西,武松血濺飛雲浦的暴力事件。

同時,在梁山好漢各色人等中,本就出身類似於流氓階級,行為不端的人物,其本身的婚姻關係,便是緣於暴力。

《水滸傳》全文中多次出現搶親,逼婚等暴力行為,小霸王周通強娶桃花山下劉太公之女,帶領一干人馬轟轟烈烈地前來迎娶,全然不顧劉太公及其女兒的感受。王矮虎下山之時見到一少婦坐在上墳歸來的花轎之中,便直接充作了壓寨夫人。這種強搶民女的行為,便充斥著暴力的色彩,是流氓的典型行為。

其原因,也無非與這些遊俠變態的心理與為了滿足一己私慾的爆發。而每當這種婚姻家庭關係遭到破壞,特別是遭到情感背叛的時候,這種暴力手段幾乎是梁山眾人面對此情境所作出的唯一選擇。閻婆惜與宋江的結合本來就非情投意合,所以在劉唐拿來晃蓋寄予宋江的書信時,閻婆惜藉此逼迫宋江讓步。而宋江用趕緊利落的手段,表明自己並不是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黑胖子:

“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卻早刀落,去那婆惜脖子上只一勒,鮮血飛出,那婦人兀自喉哩。宋江怕他不死,再復一刀,那顆頭,伶伶仃仃,落在枕頭上。”

武松更是將自己的武力用在了通姦並謀害自己哥哥的潘金蓮西門慶二人身上,一人身首異處,一人慘遭剖腹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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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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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滸傳》所描繪的世界中,家庭並不是溫馨的港灣與溫柔鄉,而僅僅是展現梁山眾人生活的某一場景,而在這一場景中,充滿了殘酷的暴力色彩。

2、社會關係中的暴力

家庭是社會生活中的最小單位,而當我們將視角從家庭轉移到社會之後,在文中所描寫的社會環境下,無論是在市井坊間還是江湖綠林,這種暴力色彩就像一塊沉重的烏雲,籠罩在時代之下。

荒野間盜匪盤踞,梁山,桃花山,二龍山都有強人落草為寇。同時,北方遼族入侵,戰火連天,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暴力的色彩應運而生,暴力的事件也隨處可見。

即使是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在繁華如織,人來人往的街市上,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打得眼稜縫裂,烏珠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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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提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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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橫對白秀英拳腳相向,“打得腦漿迸流,眼珠突出”,更是有牛二這樣的潑皮無賴橫行於市。

而在官府勢力管轄不到的城外,更是瀰漫著濃郁的暴力色彩。母夜叉孫二孃和混江龍李俊的身份都是黑店掌櫃的,人肉作坊裡“壁上繃著幾張人皮,樑上吊著五七條人腿”,在浩蕩的江水上,李俊更是直接殺害客商性命。更不必說魯智深大鬧五臺山,武松血濺飛雲浦等大型暴力事件。

梁山上的一百單八位頭領,哪個不揹負著幾條人命官司。

甚至在梁山的江湖世界上,暴力不僅是生活準則,更是一致認為的行為準則。

不僅山寨的發展與生存是在這種暴力下完成的,甚至投奔山寨,都得先取一人性命,稱之為投名狀。而在梁山的征戰過程中,暴力的殺戮則自應當是必不可缺的。三打祝家莊與江州劫法場等梁山出動人馬時,無一不是殺得血流成河,也絲毫不管是否傷及無辜,百姓是否遭受生靈塗炭。所以,《水滸傳》被歷代評點家成為暴力小說,也並不為過。

這種暴力,便演化成了一種嗜殺的變態心理。李逵在江州城手持兩把宣花板斧殺得天昏地暗,而在一片血流成河中,即有前來阻止的官府官差,衙役,更多的是原本便圍在江州城內只顧著看熱鬧的平民百姓。而李違不管不顧,一律“排頭兒砍將去”。在穆家莊相見之時,李逵說道:

“我自只揀人多處殺將去,他們自要跟我來,我又不曾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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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在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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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逵而言,殺人己然成為一種樂趣。這種行為不但不能被稱之為俠義,反而會成為社會的不良影響面,成為危害社會的一大因素,遭受世人及後世的唾棄。

所謂的行俠仗義當然要求暴力作為行事方法,然而如果失去了俠義精神的內涵精神作為行事標準及指引,單純極端的暴力只能將自己內心的慾望極端爆發出來,從而走上亡命之徒的道路,再也沒有成為大俠的可能。甚至在李逵,鮑旭等人身上,暴力與濫殺似乎成了一種樂趣。

“文學中的俠盜通常並不嗜殺,《水滸傳》裡的梁山好漢卻殺人如麻。驚人的事例很多,諸如那個瘋了似的武松在鴛鴦樓一口氣殺了良賤十多口;……無辜受戮的人在小說中太多了,不必盡舉。……那種不諱言殺戮的態度是強人心理的特點。”《的來歷、心態與藝術》孫述宇

“不諱言殺戮”,便是施耐庵對於這種暴力手法採用了白描手法,使暴力場景躍然紙上之後,採取的完全支持惡一種情感態度。

這種態度的選擇,也使得全書中都充斥著暴力色彩,成為《水滸傳》的一大顯著特徵。


二、《水滸傳》描述的地下黑道世界

在《水滸傳》所描述的北宋宋徽宗年間,並不是一個田園牧歌式的理想社會,這個社會的組成與矛盾都及其複雜。

俠客們的身份及社會地位逐漸下移之後,往往多處於社會的陰暗層面,形成了類似黑社會的組織結構,白話小說對於描述這種黑道世界有著先天的優勢,而《水滸傳》開創性地反映出這種社會現實,將這個黑道世界血淋淋地體現在讀者眼前,同時體現出俠客這一形象在此黑道世界中的起起伏伏。

水滸傳曾經一直被認為是反映農民起義,體現農民與皇帝階級矛盾的歷史畫卷,其實並非如此。

如果把梁山看做一個黑社會組織的話,這個組織的人員出身便非常複雜。在如此複雜的階級組成下,唯一的一個出身於正宗的農民階級的,也只有排名末尾的九尾龜陶宗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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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龜陶宗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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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配角戲份很少,所負責的,也多是梁山的土木督造問題。在其他人之中,有遭受朝廷欺壓的揭竿而起者,例如晃蓋,段鵬,裴宣等,也有家境殷實的公子哥,愛耍槍弄棒的少年遊俠,例如史進,呂方等,也有本身就形成規模的地痞惡霸或地方黑勢力團體,如揭陽三霸等,也有本身就無所事事,遊手好閒的社會青年,如焦挺,石秀等。

同樣,在這個世界中,最如魚得水的,便是混跡在黑白兩道之間,在法律的交界遊走,長袖善舞的江湖人士,戴宗,宋江,柴進等均是如此。

雖然梁山上打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但是從其具體的行為上,便能夠清楚地看到,這群黑社會集體實在是沒幹出什麼好事出來。這一點,在全書前期有著非常清晰地體現。作為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所受到的壓迫不但有來自官府的橫徵暴斂,還有這些自稱為好漢的直接流氓行為。直接性的搶劫與掠奪不在少數,其他強搶民女,濫殺無辜,甚至殺害活人做成人肉包子的行為都有所發生。施耐庵在全書第一章《洪太師誤走妖魔》,便借關押在武當山下的妖魔鬼怪,為梁山眾人下了一個準確的定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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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太師誤走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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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水滸傳》的世界中,有被黑道人士逼入這個黑暗世界的,例如前文所提到的盧俊義,這種遭遇的人物還有很多,李應,柴進,秦明等人均屬於此。正在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加大馬力前行著,突然來了一群梁山泊上的匪人,二話不說,或是陰謀手段,或是威逼利誘,有或者直接擄你上了山。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落草為寇的願望,宋江“先造反後招安”的計劃也並不是人人都願意接受。可是正因為黑道人士的需要,直接將其綁到了梁山的戰車上,黑道世界的冷酷無情,展露無遺。

除了被黑道人士所逼迫之外,還有一類人,是被整個社會現實所逼,無奈選擇了通往梁山的道路。這個社會現實既包括梁山眾人所處的黑道世界,也包括與之相對立的世俗社會,共同構建了宋徽宗年間的整體社會風貌。

而無論是哪一層面,都體現出一個嚴酷的社會現實:奸猾之輩如魚得水,而真正的好人卻屢屢遭受迫害,走投無路,最終往往墜入黑暗的漩渦。這樣一種對於好人人生軌跡的敘述,也正體現了施耐庵對於社會的無情鞭答與揭露。

在這個整體的世界之中,世俗社會同樣展現出其醜惡的特色與本質,林沖與武松兩人都是典型的代表:

林沖原本都有著美滿的生活,高官得做,有著不低的社會地位。

武松雖不及林沖,但在打虎英雄的威名下,也在官府某得一份差事,幻想著和哥哥之後的美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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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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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也是武藝高強,頗有俠義之風。

但平靜的生活也終於被來自這個社會現實的惡勢力而打破,變得支離破碎。一夜之間,林沖的生活翻天覆地,在官場的前途瞬間黯淡,原本美滿的婚姻被迫拆散,就連自己原本的生死之交,也想把自己當做其升官進爵的踏板。

而這一切,只因為一個高衙內試圖霸佔他的妻子。百般忍耐之後的林沖發現,在這個世界中,要麼做一個壞人,要麼做一個死人,而好人似乎連立錐之地都沒有。

武松也是如此,在全書人物中,武松或許經歷了最多的人間慘劇。從小父母雙亡,與哥哥相依為命,兩人雖名為兄弟,情誼之堅卻如同父子。成為打虎英雄之後,前途是一片康莊大道,忠於有了報答哥哥的能力了,然而,出了一趟公差之後,卻發現哥哥早己經不在人世了。武松在靈堂痛哭流涕,他相信哥哥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此時的武松相信正義,試圖用法律的手段去為哥哥討回公道,然而西門慶買通了官府上下,正義無處尋覓。

武松選擇了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

,在暴力解決掉了潘金蓮與西門慶之後,昂然走向官府大門,選擇自首。這種為兄復仇大義凜然的行為感動了陽穀縣所有人,不但官府從輕發落,甚至鄰里與曾經的手下都贈與他盤纏與食物。

然而此時的武松,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無家可歸之後,漫天世界,又可去哪裡呢。醉打蔣門神中的武松,是頹廢的,施恩與蔣門神與武松三人之前並沒有多少瓜葛,明知道施恩是有所目的與圖謀,但武松卻不以為意,無非是拳腳了事,需要我去出手,只要有好酒相待就行。

而後文中,飛雲浦張都監出現在了武松的生命中,武松一度認為張都監是自己生命中的貴人,他一度使武松在這種頹廢的生活中看到了希望。對於此時的武松來說,錢財等一切身外之物都沒有一切意義,唯獨希望,是能夠讓武松重新找到生存下去的意義與價值。武松開始憧憬自己能夠重新開始,和自己的未婚妻一道,有著如常人一般安定,美滿的生活,便是武松此時的最高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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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浦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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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看似美滿且有希望的一切都是騙局。在希望與失望的巨大落差之下,武松的行為,確乎如常人一般歇斯底里,然而畢竟作為打虎英雄的他,行為卻有條不紊,冷酷無情。武松殺光了自己所見的所有人,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包括自己那個給過自己幻想的未婚妻。

此時的武松,己經全然墜入黑暗的深淵,那個曾經陽穀縣的俠義捕頭,終於成為了一個最可怕的兇犯。“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武松寫在牆上的幾個字,不僅是血腥淋淋地爆發,也是與曾經的自己的訣別,從此開始,武松與孫二孃,張青等一道落草為寇,終於成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壞人。


三、《水滸傳》所體現的現實意義

在殘酷的二元對立的世界中,

好人往往被惡人所害,墜入黑暗形成更壞的壞人,反過來去將更多的好人拉下水來,行更多的惡

施耐庵不僅將這個底層的黑暗社會描繪地淋漓盡致,同時也細緻地剖析了這種黑暗社會所形成的原因。那便是:法律如無法保證一個人所應有的基本權益,那麼在地下社會的黑暗勢力與世俗社會的雙重壓迫下,成為一個壞人,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對於俠客而言,從來都是與社會現實而密不可分的。田園牧歌式,不受世俗打擾的江湖世界從俠義精神誕生的那天開始就並不存在。

戰火綿延春秋時期的俠客多以行刺這種直接方式去實現僱主的政治願望,而當政權統一而穩固之後,在俠以武犯禁,文武對立的前提下,俠客與遊俠之間的界限越來越不明顯,同時逐漸被社會主流所不相容忍。終於在《水滸傳》中,這樣一個俠客生存著的世界,被施耐庵用冷靜的筆觸描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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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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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施耐庵的具體身份及生平,學界至今尚有爭論,然而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施耐庵參與過元末明初的張士誠起義軍,所以對於這些土匪強人的性格特徵與行事方式都較為了解,甚至可以猜想,書中某些人物的事蹟,便來自施耐庵身邊人的真實故事。

同時從全書中梁山眾人的人生經歷來看,多審訊,定罪,流放,下獄等經歷,而且這種刑事訴訟的流程,描寫地非常純熟,可以猜想,施耐庵或許有過在地方政府擔任刑名師爺的人生經歷,這對於施耐庵描繪這種地下黑暗社會,有著非常直接的幫助。

而在具體的描繪過程中,施耐庵採用了冷靜的筆觸,無論是對於暴力的犯罪,還是陰險的毒計,面對這個黑暗社會的一切陰暗,施庵並沒有報以自己的私加情感。而只是單純客觀地白描出來。不動聲色,一步一述,即使是人世間痛苦的生離死別,施耐庵也未多出一處閒筆,就像一位法醫,只是將社會的皮囊用筆做成的手術刀剝離開來,然後把血淋淋的真相,置放在讀者面前。

施耐庵這種冷靜的態度,是符合中國歷史上對於史官的一致要求:述而不作

而在文學作品中,《史記》中司馬遷為刺客與遊俠單獨列傳,是緣於司馬遷看重的刺客與遊俠身上所展現出的俠義精神,帶有強烈的褒獎色彩。

而在《水滸傳》中,施耐庵或許也有這種抱著史官心態,來為社會底層黑暗社會立傳的寫作計劃,這樣一個與封建正統相對立的底層黑暗世界,也確實精彩,生動地多。

舊話新說:為什麼少不讀水滸?談書中對俠義精神的繼承與背離

水滸傳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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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為俠義精神增添了更為廣裹的生存環境,將俠客這一形象全面的體現在讀者眼前,忠義之風尤在,然而諸多流氓之舉也同樣暴露無遺,甚至這些流氓之舉反映除了更為廣闊的社會心理及文化內涵,為後世公案小說及武俠小說的發展開闢了廣闊的道路,從這一點來講,《水滸傳》在俠義精神的發展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


結語

梁山眾人稱不上是俠客,俠義精神在他們身上有著非常矛盾的體現。一方面,仗義疏財,抱打不平等事例確實體現出傳統語境中俠義精神在其身上的繼承,然而上述的一系列流氓行為,也嚴重背離了俠義精神對於俠客們的要求。

所以才有了“老不讀三國,少不讀水滸”

的說法,怕的正是年輕人爭勇好鬥,難以在這種行俠仗義與流氓行徑之間尋找到一個平衡,從而對於年輕人的人生道路產生巨大的影響。

舊話新說:為什麼少不讀水滸?談書中對俠義精神的繼承與背離

少不讀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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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對於俠義精神有繼承也有背離,體現了俠義精神與俠客這一身份在不同社會狀況下的生存狀況,對社會是有著一定的啟示作用的,同時對於後世的武俠小說與俠義小說,也有豐富的研究意義與價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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