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和诗的界限在哪里?

飞龙在天9783


首先,打油诗是诗,也就是韵文的一种,这是没有疑义的。打油诗和诗(主要指近体诗,即格律诗)的界限不是很好分,但也不是不可分。可以从以下几点去考虑

一丶名副其实的打油诗

这个从打油诗始祖张打油的诗可以看出,语言俚俗,风趣幽默,押韵是其必备条件。他的诗作广为人知,不再赘述。

二、语言风格丶用典丶押韵如格律诗,但不讲究(或曰不懂)平仄的协调,是欠功力的格律诗,也被人称为打油诗,如而今人们所称的“老干部体"即是。这种诗格律方面虽有欠缺,但只要立意甚好,表达了作者的真情实感,弘扬了正能量,就不要否定与揶揄。

三丶是正规的格律诗,作者谦称打油诗

有的格律诗作者水平不低,平仄的协调,韵脚的运用无可挑剔,但作者却以打油诗名之。这种诗不应列入打油诗,而是正规的格律诗,读者要注意辨别。


老刘87078


打油诗和诗的界限在哪里?

比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就是诗, 可是你如果改成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婆娘。它就成了打油诗。 那么诗和打油诗的界限在哪里?

首先我们确定一点,打油诗也是诗。那么我们要如何区别打油诗呢?这也就是题主的问题,区别诗和打油诗的界限在哪?

是有界限的,但是这个界限相当的模糊。诗的特征我们就不说了,即可高雅大情怀,又可悲伤小情调,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诗歌不适合表达的,为何又多出一个“打油诗”的类别呢?

打油诗有哪些特征,我们罗列几首出来和一般诗歌进行对比,看能否找出不同。

首先看打油诗宗师张打油的开山之作:

咏雪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还有诗僧王梵志的关于“土馒头”的诗:

王梵志:馒头诗

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

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

近代打油诗之王张宗昌司令的一些打油诗:

咏雪

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

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我们大致可以看出打油诗的特点无非是:通俗,诙谐,机心。

其实我们从写法结构上是无法区分打油诗的,我们只能从语言的浅白上来做出判断,但是打油诗虽然不避俚俗粗陋,却有一种流于表面的幽默,甚至还有机巧的灵思。

而幽默诙谐和机心其实和绝句律诗并没有什么差别(写苦情的除外),那么就只有从通俗上来辨别了。说简单些:一字改半天,捻断数根须的就不算;俚语俗腔开口即来,人人一听就懂,并且会心一笑的基本上就是这个路数了。

打油诗也不简单,要有灵机一动,要有幽默诙谐,才能是众口相传。而流俗正是打油诗和诗的最大区别,但是这个区别的界限是模糊的,随着社会变化的,雅俗也是在不断转换变化的,这种东西没有一个成文的标杆理出来,全靠老百姓心里的那杆秤。

无非就是意境与文笔。其实这也就是写诗最基本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打油诗和好诗没有诗体之分,只有雅正和流俗的区别。

有很多东西,一旦真正高雅起来,就没有了。像二人转一样,上了大雅之堂,就没人看了。

打油诗也差不多,你要真把他整精致、高端了,他就不是打油诗了。

一家之言,欢迎指正评论。


梧桐树边羽


问题:打油诗和诗的界限在哪里?

答:

一、真正的打油诗和诗的界限

主要是内容特性的区别。即真正的打油诗

具有讽刺、挖苦、挪揄、自嘲、嘲笑、调

笑、打趣等内容特性。语言节奏相对轻快

幽默、诙谐、风趣等。

(另外,真正的打油诗和诗的共同特性,

是以相对浅明通畅的文言文为载体表述的

有韵文体。可有平仄格律联对,也可无)

举例打油自嘲《人生过半》

半生颠簸满身伤 ,立目山巅各两茫 。

感顾身边空荡荡 ,风抚兜角响叮当 。

☞(“身边空荡荡”指身边无儿无女无妻;

“响叮当”指没钱,袋角只有几个钢镚叮当)

二、自古至今俗称的“打油诗”和诗的界限

1、俗称的“打油诗”,具有第一点真正打油

诗的内容特性;

2、还具有内容低俗,节奏更轻快明白易

懂,语言更油滑顺溜,更夸张荒诞;

3、俗称“打油诗”属于非诗体裁,只是一种

有韵文体。是以古代方言或口语,现代书

面白话或口语为载体的文字创作韵文。是

一种“顺口溜文体”,即文字创作的“顺口溜”

(俗称“打油诗”也可有平仄格律或联对。)

举例如下:

A、古代方言或口语创作的“张打油”作品

江 上 一 笼 统 ,井 上 黑 窟 窿 。

黄 狗 身 上 白 ,白 狗 身 上 肿 。

B、现代书面白话或口语创作的作品

图上小兔有几只 ? 一数一二三四五 。

原来还有一只鼠 , 却把它当兔来数 。

(以上均为自身的特色感悟理解,并有

一定文学科学性和创新的概念观点。自

古来对“打油诗”的概念较笼统含糊,现

解答以供诗爱好者共享。)



胡子风诗词


打油诗用语俚俗,浅白显露;诗,尤其是近体诗,讲求格律,用语雅致委婉。

打油诗趣话:

一般人把俚俗的诗称为“打油诗”,这里有个典故。

唐朝有个人叫张打油,写了一首咏雪的诗:

江山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全诗用语俚俗,浅白显露,张打油名声就此传开。后来人们把用语俚俗的诗均称为打油诗。

有趣的是,历代不少名人都偶有打油之作。相传苏轼长的是马脸,苏小妹的前额特宽,两人曾互作打油诗戏谑对方。苏轼首先发难:

前脚未出闺房内,额头已到华堂前。

苏小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

去年一点相思泪,今年始流到嘴边。

明初大才子解缙生性滑稽诙谐,机智善变,一次随朱元璋同出钓鱼,朱钓了半天,不见一条鱼上钩,大为光火,解缙忙在一旁恭维:

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龙。

直说得朱“龙颜大悦”。

明代的唐伯虎生性孤傲,不愿贪图宝贵,写了一首打油诗挂在自己书房里表明心志:

不炼金丹不坐禅,桃花庵里酒中仙。

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清代的郑板桥也有一首类似的自勉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打油诗多用来嘲讽、戏弄别人。

相传纪晓岚为某官母亲写寿联时,提笔即写:

太老夫人不是人。

某官脸上不觉青筋暴露,面色铁青。

纪不慌不忙续道:

九天仙女下凡尘。

该官员转怒为喜,连叹精妙。不料纪大笔一挥,却是:

养儿偏惯去为贼。

该官员当即昏蹶在地。手下来弄醒他时,纪又续上一句:

偷来幡桃敬母亲。

再回头看那官员时,面色灰白,大汗淋漓,狼狈不堪,恰似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同样的例子还有一个。古代某书生为一陶姓人家祝寿,献一打油诗道: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夜祝陶寿,寿比滂沱雨更多。

诗的前三句把主家气得暴跳如雷,结句异峰突起,神来一笔,使祝寿诗满篇生辉,足见书生运思之妙。

前清才子李调元也是位打油的高手。据云,李在任两江主考期间,众士子不服,与李吟诗联对。 比到最后以麻雀为题,各人吟一首诗。李不假思索,吟出二首打油诗。其一云:

一窝一窝又一窝,三四五六七八窝。

食尽皇王千钟粟,凤凰何少尔何多!

其二云:

一个一个又一个,个个毛浅嘴又尖。

毛浅欲飞飞不远,嘴尖欲唱唱不圆。

莫笑大鹏声寂寂,展翅长鸣上九天。

众士子先是哈哈大笑,继而哭笑不得,最后呆如木鸡。李调元含笑不语,扬长而去。

也有写打油诗的皇帝。相传清代乾隆皇帝年间,某翰林上书时,将“翁仲”误作“仲翁”,乾隆顺手批道:

翁仲如何作仲翁,十年寒窗少夫功。

而今不许为林翰,罚去江南作判通。

乾隆以“毒”攻“毒”,故意将“功夫”、“翰林”、“通判”写作“夫功”、“林翰”、“判通”,这位翰林满面羞愧,灰溜溜地去了江南。

最有趣的数一首讽刺一些所谓的诗人的打油诗:

生平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八长。

不是诗人长丈八,如何放屁在高墙?

此诗语言粗俗,讥诮诙谐,令人捧腹,足以令那些“诗人”们无地自容。


一点秋心淡墨痕


呵呵呵,天涯浪人不请自来了!

诗!

什么是诗?

诗的本质是什么?

诗的语言格式有哪些样式?

诗的基本特征是什么?

诗是不是高雅文化殿堂的专属宠物?

诗在平民百姓当中的表现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其实这些话题在中国文化领域,古来就一直存在者争执。

而争执得比较热烈,比较难解难分的,应该就是中国现代诗歌领域的诗词文化高层观点和诗词民间见解之间了。

今天今日头条提出的“打油诗和“诗”的界限在那里?”把民间喜所乐见的“打油诗”和诗分离开来。这就充分说明,中国之今天,在诗歌词曲文化领域,从自命诗人,专家,作者,编辑,文化传播者当中,对什么是“诗”,还是一头雾水的。他们好像都找不到方向,把握不定到底什么是“诗”。也就是説,中国人对于“诗”的理解和认识,一直都是模糊的。不像我们看女人一样,一看就清清楚楚,绝不会认错的![捂脸][捂脸][捂脸]

这是今天这种无谓的争论的直接原因。

我想再次强调:诗乃心声!

凡是人们从心里为了抒发感情的语言,都是诗!

可是,作为一种文学样式表现出来的“诗”,它又必然带有自己的语言格式,特点,特征。因此,只是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讨论的“诗”,才有“诗”的各种各样的模式:古体诗,新诗,打油诗,散文诗,词,曲。呵呵呵,差一点忘记了,还有一些吃古不化的文人念念不忘的“格律诗”。[我想静静][我想静静][我想静静][我想静静]

嘻嘻嘻,我常常把“诗”和“女人”混在一起看。读诗就像看女人,有些女人一出场,花里花俏,艳嘴媚眼的,可谓“漂亮”着实“性感”。画眉轻衣,鲜遮少挡的,的确诱人。但我相信,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眼里,这些美坯子都不算是“女人”的。要算也只能算可以悦目的尤物。可以供玩乐的戏子罢了。“诗”,似乎也是如此。有些“诗”,的确让人吟之如吃醋,赏之如观鼠,实在令人无语!但你不能不説“它”不是“诗”。毕竟它也是,余秀华,李少君,郭沫若,或海子之流心血的泛滥呀!

这和我们看赵本山穿女人的裙子一样,好好的一个春晚,看着,看着,倒看出恶心来了[发怒][发怒][发怒]

所以,我认为,

凡是粉饰登场的东东,都不是好东西!

凡是涂脂抹粉的女人,也不是好女人。

凡是刻意平仄是诗句,也不会是好诗句。

好突然地觉得,“打油诗”好像比那些酸文人,酸作家,酸教授们写的稳格合律,四平八正的“格律诗”可爱多了。因为凡是打油诗,都是广大平民百姓自然流露出来的心声呀!天然去雕饰,朴素暖人心。

哈哈哈,如果一定要分出“打油诗”和“诗”的界限,我想,这就是吧!


用户51182697922李思


题主想知道诗和打油诗的界限,无非是想区分打油诗和诗,那么,我们先来看看二者区别何在。

是格律上的区别吗?不是。

在旧体诗这个范畴中,讲格律的只有近体诗,诸如古诗、乐府、歌行都只需押韵就可了。如果不讲格律就是打油诗,那么岂不是《梦游天姥吟留别》、《长歌行》、《孔雀》东南飞都算是打油诗了?那么如今符合格律略感迂腐的各种老干体就不是打油诗了?

是用词俚俗的区别吗?也不是。

杜甫的古诗用词也俚俗,《羌村三首·其三》第一句就是“群鸡正乱叫”,这与我们大家公认的打游诗“江上一笼统”有何差异?

宋代打油诗中“是非只为多开口,记否朝廷贬汝无”算俚俗吗?并不算。

类似的通俗诗句屡见不鲜。如果用俚俗就是是打油诗的话,如上的小词、古风也算是打油诗了吗?显然不是。

由此可见,认为“出语俚俗、诙谐幽默、小巧有趣的诗为打油诗”的论断,很显然有失偏颇,有隔靴搔痒之嫌。

答主认为,打油诗和诗的区别究其根本,在于立意的不同。

诗的本质是言志,因此诗的创作,是为了表达思想、感悟甚至是理想抱负,主题是很明确的,并且通过五七言、近体、绝句等体裁来将这个主题表现出来的,立意深远,寓意于诗。因此,好的旧体诗通常都是浑然天成、妙手偶得、古拙质朴、天然雅趣……

而写打油诗的出发点,就是嘲谑、戏弄、逗笑,甚至是恶搞,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均显得格调不够高。

日常,答主也好写打油诗,很多时候就是为了找找乐子,活跃气氛。

正如题主所说,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改成“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婆娘”就成了打油诗。

所以,打油诗和诗的界限,大概就在于创作的出发点了,就是所谓的立意。而打油诗的创作,尤以改写、仿写居多。

另外,由于现代普通人作诗对格律不甚讲究,多为顺口溜,诗作爱好者常常称自己的作品为打油诗,自谦之余,恐怕更主要的是怕人挑刺吧[偷笑]



弓虽强


所谓打油诗与律诗,绝句(权且称为高雅诗罢)的区别,根本上的区别,根本上的实质区别,说明了,就是出自何人的手笔。与诗的意境,遣词造句,文釆高低区别不大。就像现在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各类精英,先富起来的那一部份人一样,放个屁都可惊天动地,成为经典,成了名言。在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有銭就有势,有势就可撗行無忌。君不见李超人字字被捧为千金?馬桶的契弟也成了武术大師,武术宗师了吗?如果是平民百姓,即使出类拔萃,也是不值得一提的。所谓打油诗,如果出自此类人之手,即会顷刻之间成为杰作,成为大作。如同那些所谓名人的书法,就像小孩习字的水平一样,不也可以天价卖出嗎?所以,诗应该是富有思想,富有意境,富有文釆,富有内涵,富有画意,朗朗上口,合乎韵律,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則是一首好诗了。那有,那管它什么打油打水,被人说三道四。人民群众,平民百姓喜欢喜爱,自己满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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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油诗,俗称"顺口溜″,它是民间流传非常广泛的文学形式之一,其短小精悍朗朗上口韵味十足简洁明快易传易记而被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譬如:不开车不知道奔驰蓝鸟;不上市场买菜不知道什么叫斤斤计较。而诗却与打油诗不同,它不但押韵高度凝炼,还要概括性强,富有哲理性的想象,把人和物的生动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并给人以美的享受,借物生景,借景生情。如台湾诗人余光中的《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通过"乡愁是船票,是坟墓,是海峡″的描写,充分体现了台湾同胞思念家乡,怀念亲人,盼望海峡两岸早日统一的爱国爱家爱亲人的情怀,其描写委婉,情感丰富,感染力强,而打油诗则直白开门见山。当然,尽管打油诗与诗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就文学形式而论,都是我国灿烂文化中的瑰宝!


不忘初心ZCJ


与友踏青去拜神,

午时天晴酉时阴。

春风春雨来得好,

又洗万物又喜人。

奉上打油诗一首春天于黄岛。



认识易经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月照旅次,乡思萦怀,咏世人共同情愫,是常规诗。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婆娘。”可以这样理解,举头望望月里嫦娥,低头想想家中婆娘,一言难尽,五味杂陈。语意可能是猥琐或打趣或自嘲等,看具体语境。

改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亲娘。”那么还是常规诗。可以诟病用语浅白,却不能怀疑它的情怀。

打油诗有两个重要特征,上例就是其一:戏谑。另一特征是:句意平行。这两个特征经打油诗鼻祖张打油标定,流风千年不变。

张打油中唐人。顾名思义,估计他是卖油郎,腹有文墨点滴,走街串巷招揽生意叫卖时,喜欢吆喝几嗓子韵文顺口溜。一日大雪纷纷,张打油诗兴大发《咏雪》:“江山一笼统,井口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此诗一出,开一门新诗派,人们以诗人名号命名为“打油诗”。


《咏雪》四言,每句都说同一个意思“雪白”,第四句多一点点“雪厚白”;按此格式,可以一直列举下去。首联描绘恢宏图景,蓄势待发,按文理,接下来该冒个豪情壮志,或悲愁哀怨,或说个理,都行;打油兄倒好,继续揪住咏写对象的颜色不放,且选取的意象鄙俗,来个黄狗变白、白狗变肿。读首联起情绪,提气期待,不成想陡然原地打转还螺旋向下,高开低走,泄气!泄气之后却有种奇异快感,巨俗似雅派生怪趣。

张打油还另有经典。据说一年冬天,一位大官进宗祠祭拜,见照壁上题一诗:“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若像黄鹤楼题诗,足令宗祠生辉,可这是什么玩意?自家先人灵舍被涂鸦,大官大怒,命人拘来作者张打油,令他以叛军围攻南阳为题再作诗,作出好诗便罢,作不好打烂屁股。张打油艺高气闲,胸有成竹,出口成章:“百万贼兵困南阳,也无援救也无粮。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叫娘的叫娘。”两首诗如出一辙,人不可两次掉进同一个坑,张打油偏要好事成双;众人大笑,大官也被逗得乐呵,免罚。这两首诗的语句意义有了推进,却同样陡然转弱,虎头蛇尾,令人怒其大言小义乃至无义无聊,又喜其欲巧真拙,似是童稚不管天高地厚,一本正经指鹿为马,教人不由得转恼为笑。



打油诗这样的特征,是张打油才具不足、无心感知无力处置造成的。常规诗中咏雪最著名者是柳宗元的《江雪》,按打油诗套路,也许是这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双眼无虫影,一江鱼尾眠。”柳宗元自然不会如此笨拙,他以雪天冷寂无际象征自己处境,把钓叟逆雪作业比拟自己的德与行,高度情景交融、抒情言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打油诗与常规诗的主要区别:

打油诗:为咏物而咏物,为戏谑而戏谑。诗句语义在一个维度上营建,诗意单薄;或来个出人意料的转折,供一笑。有的意象繁多,但仅是平行罗列,并不能增加诗情的内涵与外延。

常规诗:借助咏物记事,抒情言志说理。情与志可合称为情怀,情怀是一般诗歌的灵魂。情怀不求多高,理不求多深,有就行。

写诗如何避免写成打油诗?可以对描述的事物进行推衍生发,使诗意升华。写诗冲动常遇两种情况,先有灵感意旨再寻找题材,先有题材再挖掘意旨。前一种情况,寻找题材斟酌文辞以表情达意的努力已是推衍生发;后一种情况,试修改《咏雪》诗,不高明,或能勉强说明提升诗意的样子:

江山一笼统,井口黑窟窿。

乾坤混沌时,道路鸿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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