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騰訊、映客、狼人殺,劉曉鬆如何挖掘下一代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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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明確知道,作為騰訊第一位外部投資人,劉曉松賺了多少錢、回報多少倍,他本人亦對這個話題笑而不語。

  這個18年前他投資10萬元佔股5%的項目,如今已經成長為讓中國互聯網聞風喪膽、市值超3.2萬億港元的超級巨無霸。而劉曉松直到現在還在後者的股東名單中。

  同樣很少有人知道,映客、多米音樂、懶人聽書、狼人殺(假面科技)、噠噠英語、龍之谷、啪啪三國、掌門一對一等如今或是估值數十億或是被上市公司收購的現象級公司,是由劉曉松和他的團隊孵化或最早投資。

  這也意味著,作為用戶,你至少使用過一款由劉曉松最早發掘的團隊做出來的產品。  

  持有騰訊18年

  劉曉松投資騰訊,是中國風險投資史上近乎傳奇和神話的一筆投資。最開始,他出資50萬元佔騰訊20%股份。

  在投資騰訊前,劉曉松與騰訊幾個創始人就淵源頗深:張志東是他的前同事,兩人都在黎明電腦公司工作過;劉曉松在幫深圳證券交易所做通信網絡時,配合他的是在深圳電信任職的曾李青,也是曾李青幫他第一次上網。

  馬化騰則是曾聽丁磊提起。當時丁磊在劉曉松創辦的公司兼職寫程序。有一天,丁磊對他說,“我是全中國Unix最牛x的,還有一個人與我旗鼓相當,他就是馬化騰。”由此他記住了馬化騰。

  1999年,騰訊還在靠賣軟件為生、而開展OICQ(QQ前身)業務更讓公司資金捉襟見肘,急需融資來購買帶寬、拓展業務。曾李青找到了劉曉松。在看過OICQ的數據並得知合夥人就是那位大牛馬化騰後,劉曉松同意按騰訊開的條件投資,50萬元佔股20%;同時還向他湖南大學的學長、英語代課老師,IDG資本的熊曉鴿推薦了騰訊。

  不過在後期融資時,為解除投資人關於創始人股份過多稀釋的擔憂、儘快引進資金,劉曉松同意將其投資改為10萬元佔股5%。

  大家都覺得騰訊創始團隊在融資時稀釋太多的問題,殊不知當時的融資環境遠不如今天順暢,拿到錢才是第一位,創始人想得最多的就是活下去!

  騰訊上市後,在港股市場經歷了很長時間的不被看好,劉曉松陸續出售過部分騰訊的股票。“但每次賣,最多過兩個月就會後悔。因為騰訊發展得很快而且很穩,小馬哥的確太讓人吃驚了。”

  後來劉曉松仔細反思,總結出了騰訊飛速發展的兩點原因:其一,管理團隊成長很快,一直都很拼,公司危機感非常強。其二,社交網絡獨步天下,而社交網絡對各行各業的影響越來越大。

  2010年,劉曉松與騰訊幾位創始人聚了一次,幾人達成共識:沒有特殊情況不再賣騰訊股票。

  到現在,劉曉松已經持有騰訊股份18年,他還將繼續持有。

  得與失的環環相扣

  在騰訊之外,劉曉松差點創造了中國風投史上另兩筆投資奇蹟,他曾離當時還默默無聞的網易、陌陌一步之遙。

  “如果堅定點、敏感點,應該投了網易。”劉曉松後來回憶。

  1998年,丁磊對劉曉松提到想做一個社區,應該有想要“有錢人”劉曉松投資的意思,後者也表示願意投資。但當時“融資都有些羞羞答答,不像現在理直氣壯”,因此前者說得“吞吞吐吐”,後者“沒太往心裡去”。在很久沒有丁磊消息後,劉曉松才知道他斷臂賣掉郵箱業務,養了社區。

  如今想來,錯過網易,時也勢也。

  20世紀90年代,風險投資在中國還是最前衛的舶來品。1996年,熊曉鴿從美國帶著IDG資本回國,對劉曉松說他正在做風險投資。“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風險這個詞在中國曆來是很負面的,更沒有天使投資的概念。”劉曉松說。

  直到2004年,關於天使投資還有很多爭議,很多人認為“拿了天使的錢不見得是好事”。

  如今天使投資已經成為了全民熱潮。據清科研究中心發佈的數據,2016年中國早期投資機構新募集127支基金,總計共募得169.62億元;投資方面,共發生2051起早期投資,披露投資金額達122.40億元。

  今天,初創企業融資再名正言順不過,已遠非當年的市場環境可比。

  錯過陌陌則是另一個故事。

  青松基金有一個投資規則叫“記者律”——記者由於自身的工作特性,懂得問問題,懂得傾聽,對用戶的洞察力很高。因此青松在做投資決策時會對記者出身的創始人“加十分”。

  陌陌創始人唐巖網易總編輯出身,對用戶的認知很犀利,天然帶有加分項,“我們當時覺得非常好”。

  但不巧的是,唐巖找到劉曉松時,青松基金“沒錢”了。

  當時,青松一期基金投資了估值6000萬的街機三國,之後街機三國被某上市公司開價30億收購。由於這筆投資回報金額、倍數驚人,因此剛剛募集到1億元人民幣的青松一期基金就在LP建議下提前關閉,不再募資。“唐巖找來時,剛好這1億人民幣都投完了。”劉曉松嘆息。

  其實,劉曉松也不是沒有給基金墊錢投過項目,他墊錢投的項目也都掙了大錢。沒有選擇墊錢投陌陌的主要原因還在於在給陌陌做盡調時,發現騰訊內部正在醞釀一款陌生人交友項目,面對和騰訊直接競爭的產品,投資人都會遲疑,當時“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錯過了。”

  在錯過陌陌後,劉曉松有過反思:當時不看好或者錯過的項目,後期數據好也值得追;有些項目當時不看好,但創始人靠譜也要持續跟進——像青松基金投資的南京睿悅,轉型兩次後才進入今天熱門的VR領域;而產品好的項目,即使巨頭在幹、沒有流量加持也要投——這就有了後來的映客、狼人殺等經典案例。

  如今看來,得與失是環環相扣的。時代讓劉曉松抓住騰訊但錯過了網易;投資街機三國錯過了陌陌;陌陌的教訓則讓他後來果斷抓住映客、狼人殺等,成就了青松基金在社交領域的一系列佈局。

  逼出來的映客

  2017年9月5日,劉曉松在朋友圈說到:“多米對蜜萊塢(映客)的孵化,增持,退出,3年零3天。路在繼續,多米、映客加油”。他同時附上了他在映客高管群裡的發言:

  “祝賀佑生帶領團隊艱苦創業取得輝煌戰績,感謝你們為股東創造價值。也特別感謝jessie廣凌以及22位在映客的多米老戰士。在多米最困難的時我講過,我們年輕的時候需要一戰勝利來提升自己的自信和視野,今天你們做到了!祝賀你們,希望團隊不忘初心,居安思危,祝願人生快樂更簡單!

  多米退出問為什麼,我只說一句,如果股份是我個人的就會繼續一起走,因為我相信團隊。但作為機構需要退出因為多米有自己的發展路線,多米由卓瑪帶領會更加專注在音樂內容上會做出你們也熱愛的音樂。空了,一起看演出。”

  就在前一天(9月4日)晚上,持續了近4個月的宣亞國際(股票代碼:300612)對映客收購案塵埃落定,宣亞國際宣佈擬28.9億元收購奉佑生、廖潔鳴、侯廣凌、映客常青、映客歡眾和映客遠達合計持有的蜜萊塢48.2478%的股權,宣亞國際將成為蜜萊塢第一大股東暨控股股東。

  很少有人知道,劉曉松其實是奉佑生13年的老闆,映客則是由劉曉松和他的多米音樂孵化出來的。

  時間回到2004年,被劉曉松調侃“普通話三年級水平”的奉佑生加入A8音樂前身華動飛天,此後他“10年做了7款產品”,其中兩款做到國內第一,分別為多米音樂和映客。

  2009年,A8音樂決定組建多米音樂,由劉曉松出任董事長、石建平擔任CEO、奉佑生擔任COO,劉曉松帶著一群從A8出來的骨幹從深圳到北京開幹。

  最讓劉曉松感動的是,在音樂版權大戰中,多米音樂面臨著劉曉松“職業生涯最大的困難”,團隊每天加班到很晚,所有人都快熬不住了。奉佑生找到他說,“老闆,如果公司不好,我就最後一個走。如果公司好了,我可能要提前走。”為什麼要提前走?太累了。

  最終,劉曉松決定多米要從“遠離版權、多做社交、遊戲化運營”的方向突圍,映客就是這麼出來的。

  當時劉曉松“逼”著奉佑生和另一位產品經理施凱文去想產品、找突破。他說“你們離家出走去想產品吧,到哪兒都行,錢我個人出,想出好產品就回來,想不出就別回來了。”

  他們選擇了馬爾代夫,要了25萬元啟程。一個月後兩人帶著幾個產品想法回到北京,其中一個便是女性語音聊天社區——蜜Live。

  2015年,Meerkat、Periscope出現,劉曉松和奉佑生看到了手機視頻直播的雛形。但“這是一個公開的賽道,全國跟我們一樣想的人最少十個團隊,我們沒有流量支持,能幹成嗎?”。

  在迅速經歷一系列探討和調研後,他們決定立即將重心從音頻改到視頻,於是從多米拿出一大筆資金啟動項目。劉曉松跟奉佑生說,“這筆錢半年有效用完,我們能贏,否則大傢伙就衝上來了。”

  如今回過頭來看,映客的成功有一定客觀原因,因為直播的風口來了,整個行業都已準備好。“但為何映客可以迅速上線、並且做到最好,還是由於團隊本身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抓住了每一個重大的轉折機遇和每一個微小的稍縱即逝的機會。”劉曉松說。

  映客的成功也驗證了投資騰訊成功給劉曉松的啟示:產品是驅動企業成長和成功的根本動力。

  而劉曉松對於企業戰略和前瞻性方面的梳理,映客絕不是個案。

  他2011年個人投資的懶人聽書目前估值已增長300多倍。

  其間,懶人聽書創始人宋斌曾遇到困難撐不下去,打算6000萬元賣掉公司。劉曉松知道後,覺得“團隊很強,創始人很聰明,市場很大”,賣掉極其可惜。於是有了這段“劉氏問話”(劉認為一個問題問五層,把根找到,答案就自然出來了)。

  他問宋斌:“套現以後想幹什麼?

  宋斌說“想改善改善生活買個房,照顧父母”。

  “要多少錢?”

  宋斌回答後劉又問,

  “然後呢?”

  “再創業吧。”

  “幹什麼?”

  “應該還是隻能再幹移動互聯網吧。”

  劉算了一下他剩下的錢,

  再次追問:“這些錢還能幹出個懶人聽書嗎?”

  宋不語。劉說你再想想,明天做個決定吧。

  第二天,宋斌說,不買了,融資繼續幹。

  在劉曉松的建議下,後續融資時創始人部分套現,部分滿足了宋斌照顧父母、妻兒的用心。

  目前,懶人聽書已經做到語音聽書細分市場第一名。

  時代的幸運兒

  有趣的是,劉曉松鼓舞了許多遇到困難的年輕人。但當他本人被問到“遇到過哪些挫折時”,他思考了很久說,“好像沒什麼挫折。”

  曾李青做過A8的獨立董事,評價他:“每每碰到挫折、過段時間就發現他從泥潭裡爬出來,又幹了一件事起來了。”

  這或許與他成長、教育經歷及血液裡與生俱來的基因相關。

  劉曉松出生於貴州省晴隆縣,一個“軍事上很重要,生活上很適合的地方”,是抗戰時期滇緬公路最險要路段史迪威公路(二十四道拐)所在地。他的父親北大畢業後被分配到這裡當鄉村老師。

  在大學錄取率2%的年代,劉曉松父母班裡70%、80%的學生考上大學,30%能考上重點大學,劉曉松也是父母班裡的學生。

  劉曉松的音樂與藝術啟蒙亦是在少時開始。“音樂老師是上海外語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因為跟外教談戀愛被髮配到晴隆,他那時每天吃完飯就開始拉手風琴,我特別喜歡。看著他拿錄音機放各種音樂,那時候我想,這輩子能有一個錄音機就太幸福了。”

  興趣和好奇心是事業最好的驅動。這也不難解釋後來他做出了港股上市公司A8音樂(代碼:00800.HK)。一直到現在他還是音樂發燒友、藝術品收藏愛好者。

  而少年劉曉松在連跳幾級後,不滿15歲就考入湖南大學電氣工程系。在世界觀形成的最關鍵幾年,湖湘文化深深的影響著他。

  湖南大學在嶽麓山腳下。“青山有幸埋忠骨”,他有空就去蔡倫墓、黃興墓讀書,感受著忠烈和山川的洗滌。

  劉曉松外公也是湖南人,是南京陸軍軍官學校畢業生,抗日戰爭參加了著名的長沙保衛戰。這種血液裡基因和人文環境的影響,讓他在那時就養成了樂觀、能吃苦的精神。

  碩士畢業後,劉曉松考到清華大學唐統一教授門下攻讀博士,一心鑽研科學技術。而清華帶給他的,是高於常人的眼界和胸懷。

  當時,清華有著來自全球各地的學術研討、交流會,旁聽的過程中很容易受到薰陶和啟發。同時,到了清華以後,就會不自覺的被劃為“國家隊”,“覺得就得做出成就來才對得起國家和社會”。

  後來機緣巧合,劉曉松在讀博期間來到了深圳。這是一片讓他更加“如魚得水”的土地,整個城市飛速發展的氛圍推動著他也不自覺隨著城市的發展而發展。“我走過那麼多地方,能跟深圳相提並論的只有硅谷。非常幸運來到深圳,這是全中國最適合創新創業的地方。”劉曉松感慨。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契機“讓劉曉松成為了今天的劉曉松”?

  是家庭,教育,師長,朋友,亦或是深圳這個城市?

  劉曉松回答,都有,但更多的是時代的機遇。“我趕上互聯網和科技的好時代。我1996年開始上網,是國內最早上網的一批人之一。同時,熊曉鴿、沈南鵬、閻焱、鄧鋒等人喝了洋墨水又回來,把錢帶回中國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把美國科技和商業的精髓帶給了中國的年輕人。”

  “三杆大槍”的大叔組合

  但也得承認,抓住機遇有時比機遇本身更重要。劉曉松無疑就是非常善於看到機遇並把握機遇的那個人。

  2011年,移動互聯網第一波拿到融資的項目發展陷入瓶頸,很多人甚至認為移動互聯網是個偽命題,項目拿資金很難。劉曉松卻非常看好移動互聯網的長期的發展,決定要長線投資佈局。考慮到上市公司對風險的把控,最終2012年4月,A8音樂(代碼:00800.HK)作為LP之一,劉曉松與蘇蔚、董佔斌三人一起成立了定位為移動互聯網早期投資的青松基金。這應該是中國最早的機構天使基金。

  劉曉松將三人團隊形容為“三杆大槍”的大叔組合。他們之間達成一個默契——不懂就不發表意見。“如果哪方面不懂就聽懂的人說,遇到都不懂的就大家一起研究。我們三有種相互推著往前走的感覺。”

  (左起分別為青松基金合夥人塗嵐,創始合夥人蘇蔚,創始合夥人劉曉松,創始合夥人董佔斌)

  這“三位大叔”其實早有淵源:蘇蔚已在A8音樂做了多年投資,加入A8前曾任職於盛大投資部,董佔斌是他盛大時的同事。董則曾任職於清科集團。

  劉曉松笑言三人“從大叔到大爺,可以一直幹下去”,因為“補位很簡單,又穩定又容易在決策時達成一致。”

  而在決策上,規則非常明確:兩人同意一人不反對就通過。

  清科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倪正東形容青松基金一個很有好奇心的團隊。

  劉曉松認為能長期保持好奇心基於幾點:

  首先,沒有畏懼感。“從來不覺得失敗了或者幹錯了是件多丟臉的事。”

  其次,三位合夥人都很有趣。“比如蘇蔚好奇心很強,他對很多東西很敏感,同時也會去做很多研究。 而董佔斌,對於自己想投的或者有趣的產品,都會嘗試去深度體驗,像陌陌……”

  最重要的是萬小時行研。作為投資人,要懂行業必須經過一萬小時的研究和學習。“一天算六個小時,一萬小時相當於在行業裡深度紮根三年左右。我們要求投資人要在細分領域裡成為全國性專家。”

  萬小時行研也是青松基金有機成長的秘籍。

  截止2017年9月,青松基金管理著總規模約13億元人民幣的3期基金,累計投資111家公司,押中了移動遊戲、教育、泛娛樂、消費升級等爆發點。100個在持項目中,兩個項目估值提升100倍;兩個項目估值提升超50倍;一個項目估值提升20-50倍;5個項目估值提升10-20倍。10%的在持項目估值超10倍。

  退出項目中,50%回報超60倍,其中投資一花科技40個月回報就達70倍。

  值得注意的是,在三位創始合夥人外,這些成績完全是由一支年輕的團隊打拼出來的。

  那些厲害的年輕人

  “60後看90後的市場太痛苦了,所以我們招聘了很多90後。”劉曉松坦言。這一批年輕人在青松基金成長非常迅速,“已經有幾位應屆畢業生經過幾年的成長能獨當一面了。”。

  亓驥才2013年研究生畢業加入青松基金,掌門1對1、乂學教育、DaDaABC、撈月狗、天下房倉等項目都是他投資的。根據青松基金“個人投資項目能有五倍回報就升VP(副總裁)、投出獨角獸升任合夥人”的晉升規則,他加入青松3年多就擔任了副總裁。

  像亓驥才這樣的案例在青松還有。他們的迅速成長或許源於劉曉松發明的特殊的“帶團隊”方式。

  他打開微信向投資界(微信ID:pedaily2012)一一展示:每一位投資經理都有一個微信小群,群裡有三位合夥人、投資經理本人及一位投後人員。“他可以在這裡講任何問題,包括各種困惑、對案子的看法和提交項目,都可以在群裡進行。”

  這是耗費時間、精力,但也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劉曉松看得很清楚,團隊優秀比自己優秀更重要。

  這批年輕人帶來的,是同樣年輕的創業者。

  2017年8月29日,在青松基金5週年年會上,劉曉松發出了一則特殊的“徵婚廣告”,主角為狼人殺創始人、1989年出生的徐偉凡,受眾是現場300多名嘉賓與映客上數萬名觀眾。“狼人殺被(投資人)追已經不是新鮮事了,我更希望徐偉凡能碰到點愛情的火花。”劉曉松調侃。

  狼人殺是青松三期基金投資的第一個案子,三位合夥人大年二十八看到項目,二十九日就已經打款。打款一週後,新一輪融資要進來,這時狼人殺的估值已達到2億元。6個月後狼人殺估值更是增長了20倍。

  這是很符合青松風格的一筆投資——基於萬小時行研基礎上的“快、狠、準”。

  在此之前,經過多年的觀察與研究,青松團隊看到了社交化遊戲的巨大潛力,因此狼人殺出來後,劉曉松果斷抓住春節前的時間節點,一天內即投資。

  “徐偉凡是那種忽略小節、重大方向的人。有人覺得他挺怪的。怪就是才,不怪的話就是平庸。”劉曉松篤定的說。

  仔細一想,遇到劉曉松時的馬化騰、奉佑生,不也是那個“有點怪”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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