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良:以“新”為準繩,在“叛逆”中歷史演繹

在學習書法中,有些人兢兢業業一輩子也一無所獲,或徘徊於唐楷(並非說唐楷不好)之間,或寄居於某家某派,或跌入時風的漩渦之中……譏為“奴書”、拾人牙慧等。

陳海良:以“新”為準繩,在“叛逆”中歷史演繹

▲ 《陋室銘》 0.9平尺 2019年

相反,有些人過於自負,沒寫幾天字就想自立門戶,走捷徑,閉門造車,最終徒有空中樓閣。這些人都因取法不當而徘徊在書法的大門之外。因此,歷史上只有少數人掌握著通向書法殿堂的鑰匙,他們既是傳統的守望者,又是創造者,並不斷“延續”著傳統。


因此,確立以“新”為書法取法的理念,是保持學書最終能按著自己的思路、藝術發展的內在規律而走向大道的先決條件。

陳海良:以“新”為準繩,在“叛逆”中歷史演繹

▲ 《題醉中所作草書卷後陸游詩》 1.0平尺 2019年

古人講,“取法乎上”,“新”就是取法至上的前提。“新”就是創新。書法傳承是為了發展,發展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繼承,要發展就必須要創造。

翻開中國古代書法史,魏晉時期是個分水嶺。之前,是漢字的產生、發展期,書法正伴隨著各種書體的演變而成熟,其間留下有名字的書家很少(當然還有其它歷史、文化原因);之後,是書法風格不斷演變的歷史,產生了眾多書家,個個自立風標,美輪美奐,遙相呼應,串聯起這一讓後人崇拜的書史,他們都因“新”而延續著書法的根本。

陳海良:以“新”為準繩,在“叛逆”中歷史演繹

王羲之“適我無非新”的主張,註定了他創制的“新體”,彪炳千古,從而奠定其書聖的地位。持這種創新論調的士人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是普遍的,正如鍾嶸《詩品》雲:“觀古今勝語,多非補假,皆由直取。”所以,無論書法、詩文,在這一時期都是開宗的濫觴期。

其後,後繼者們就展開了一邊師法“王書”,一邊與其“叛逆”的歷史演繹。張融有“只恨羲之無臣法”、蘇軾則是“我書臆造本無法”,就是當時被錢穆父等譏為“集古字”、“刻畫太甚”的米南宮,“壯歲未能立家”,後也取諸家之長,老而成家,人見其書“不知何以為宗”,他“一掃二王惡札,照耀皇宋萬古”的氣概完成了蛻變。

陳海良:以“新”為準繩,在“叛逆”中歷史演繹

草書貴能出其不意

明清時期的書家更充滿著叛逆精神,“就令學成王羲之只是他人書耳”(祝枝山嶽父李有楨言),強調性靈成了這一時期的主調。可見,在學習二王的書法中,這些巨匠們無不走向了叛逆,以“新”為準繩,“新”正不斷推動著書法前進的車輪,“新”也成了古人學書的首要前提。

作者:陳海良,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創作部主任,博士研究生導師,國展評委

師從尉天池、馬士達等教授(中國唯一楷、行、草書全國一等獎獲得者)當代行草創作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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