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在聊電影之前我們先看一個很有趣的現象,當我們在推薦恐怖類型電影時,常常在後臺有著這樣的留言:

“這部電影評分太低了吧,這麼低評價不好看吧。”

有些觀眾可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恐怖類型片種,豆瓣評分彷彿成了一個騙局。其實,大部分恐怖片的實際觀感分數要比豆瓣上反應出來的分數高出一分。(就像很多韓國影視劇需要自動減掉一分一樣)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所以我們在選擇觀看恐怖類型片的時候,不要困於評分,盡信書不如無書。

其次,在對於恐怖類型來說,評分標準至今也是一個謎。

為什麼這麼說呢?大家可以看大家公認的恐怖片經典《閃靈》的一些負面評價。

“不就是兩個小姑娘手拉手和血海嘛……”

“都沒有鬼好不好,完全不嚇人。”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接著,我們看一下也是公認的嚇人經典《午夜兇鈴》的負面評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也太嚇人了,垃圾電影。”

“老是一驚一乍,被嚇到也不好看啊。”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搞情緒恐怖的被吐槽說比看不進去不夠嚇人——“爛片”!

搞生理恐怖的被吐槽說只會一驚一乍嚇完就忘——“爛片”!

恐怖類型片:我太難了。

如此,恐怖類型片為了尋找身臨其境的恐怖情緒,便把生活拉進大銀幕,《午夜兇鈴》和《咒怨》之所以受到好評,也是因為錄像帶爬電視的生活恐懼和樓梯床下的幽暗恐懼。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午夜兇鈴》(上)和《咒怨》(下)

這樣來看,《鬼來電》是要讓大家打電話時也身臨噩夢;《鬼影》最嚇人之處也就是拍照片拍到後背騎著一隻鬼;《羅斯瑪麗的嬰兒》經久不衰是因為對於邪教與生殖之痛的懼怕。

船上有鬼的《恐怖遊輪》、旅館有鬼的《幻影兇間》、辦公室有鬼的《Office有鬼》、照鏡子有鬼的《鬼鏡》、電腦裡有鬼的《解除好友》、書裡有鬼的《鬼書》、衣服有鬼的《織物》。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幻影兇間》(左)和《鬼影》(右)

生活中除了惡鬼就是變態:窗外變態《月光光心慌慌》,畸形變態《孤兒怨》、鄉村變態《人皮客棧》、門外變態《門鎖》、鄰居變態《趣味遊戲》。

越能讓你在影像之外感受到恐懼,越嚇人。出了影廳這個黑盒子迴歸現實,我們在碰到熟悉的物品抑或是熟悉的情節時,後背一涼,那便是類型的成功了。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人皮客棧》(左)和《趣味遊戲》(右)

所以一直在恐怖與科幻之間遊走的文森佐·納塔利帶來了最新一部作品,美國/加拿大(西部)田園風光的噩夢,綠化殺手《高草叢中》

納塔利不是簡單的類型片導演,他在電影和電視劇領域都作為執導筒者做出了成績,燒腦科幻《心慌方》是他第一次蜚聲國際,《人獸雜交》和《附身》則讓觀眾明白這個導演在類型片上的成熟,從《鐵杉樹叢》到《漢尼拔》再到《血族》和《西部世界》,在恐怖驚悚類型的美劇製作也是常客。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卡司極為的有趣,導演請到了帕特里克·威爾森來出演戲份較多的父親羅斯,這個以溫子仁系列電影而聞名的驅魔大師,在這裡卻扮演了一個“相反”的角色,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有趣的彩蛋,另外劇本改編自史蒂芬·金的中篇小說也是一大看點,懸念恐怖大師的又一次大銀幕之旅。

很多觀眾是抱著去看另一部《恐怖遊輪》的期待的,導演大火的《心慌方》亦是解謎燒腦類型,《高草叢中》也是時空交疊的核心創意。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恐怖遊輪)

但看過的觀眾卻因此而破口大罵:這連“低配”都算不上

但首先我們要了解,這一類型影片要麼把重頭戲放在邏輯解謎,做細節控,要麼把重頭戲放在氣氛與情緒,強倫理內核。

《高草叢中》明顯屬於後者,它確實與《恐怖遊輪》一樣有一個時空套娃的創意設定,但首先它是更貼近於生活的硬設定,那就是由自然界自然生長的植物所圍起來的幽閉空間,代換到中國,那就是隻能進不能出的玉米地。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並且在強設定上和《恐怖遊輪》、《彗星來的那一夜》這類時空失控,我殺我自己的方式不同,它交錯的是三個不同的時間節點,時間跨度非常大,換句話說,這高草叢形成了一個迷宮結界,裡面靜止了時間。(第一家人明顯更具年代感,並且汽車上厚重的灰塵也能說明時間的流逝)

與常規探討生死人性不同,這裡的強倫理設定是“救贖”,從影片開端的教堂門口所立的的牌子我們就可一窺整部電影的情感線索:黑石救贖教堂。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而這個教堂不僅是救贖的開始,也是救贖的結束,是高草叢的盡頭,與公路完美行成了閉環。

關於救贖,電影將角色分為兩類:一類放棄救贖(虛假救贖),一類實現救贖(真實救贖)。

父親羅斯在走進高草叢中之前便因為工作危機焦頭爛額,這也是他後來沉迷虛假的掌控力而淪為惡魔信徒的佐證,並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在後期稱為高草叢中的“大反派”,一個只會在嘴中高喊救贖卻雙手沾滿鮮血的傀儡。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而女主貝奇和前來尋找她的男友查維斯則完成救贖,就是拯救“小生命”,觸摸怪石獲得掌控力的查韋斯堅守住信念,將小男孩羅賓送進高草叢時空的通道,讓其阻止另一時空的貝奇兄妹倆進入草叢並獲救,而獲救後的貝奇也明白要守護肚中生命的重要,同時完成自我救贖。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這部電影亦可稱作

“邪教電影”,在高草叢中最中央的位置立著一塊巨大岩石,上面刻滿了祭祀的預言,並且有著直通地獄一般的無數冤魂,女主貝奇肚中的胎兒便是整個祭祀儀式的終點,長滿雜草的臉,野人一般的打扮,這便是高草叢中的邪教信徒。

我們的結果代表著我們的選擇,我們的選擇跟隨著我們的真心,在《高草叢中》便是如此,在一個封閉空間內,在一個時空輪迴中,我們要做的便是堅守信念,我們能做的也只能是堅守信念。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越貼近真實的恐怖情緒,越能帶領我們望向治癒的現實,我們要明白,真正的恐怖不是驚嚇過度,而是《閃靈》中漫天飛舞的紙稿,是《羅斯瑪麗嬰兒》中母親的那一抹微笑,是《威尼斯疑魂》中的紅色衣,它讓我們更愛自己,更愛他人,更愛生活。

它可能比《恐怖遊輪》更噁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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