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黃檗禪師

黃檗,號稱黃櫱禪師,是唐代靖州鷲峰(今江西省宜豐縣黃檗山)的高僧。

唐武宗會昌年間,當朝官員裴休在洪州鍾陵縣兩次記載黃櫱禪師的語錄,收錄在《鍾陵綠》、《宛陵綠》。

史書記載,廣教寺之肇基者,為晚唐之斷際禪師希運,禪師系曹溪六祖之謫孫,初居高安黃櫱山,故又稱黃櫱禪師。唐大中二年(848年),裴休知宣州,迎斷際禪師來宣,駐錫城內開元寺,第二年創建廣教寺。


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洪州黃檗希運禪師。示裴公美曰:諸佛與一切眾生,唯是一心,更無別法。此心無始已來,不曾生、不曾滅、不青不黃、無形無相,不屬有無、不計新舊、非長非短、非大非小,超過一切限量名言、蹤跡對待,當體便是,動念即乖,猶如虛空,無有邊際,不可測度,惟此一心即是佛。

佛與眾生更無別異,但是眾生著相外求,求之轉失,使佛覓佛,將心捉心,窮劫盡形終不能得。不知息念忘慮,佛自現前,此心即是佛,佛即是眾生,為眾生時此心不減,為諸佛時此心不添,乃至六度萬行河沙功德,本自具足,不假修添,遇緣即施,緣息即寂。若不決定信此是佛,而欲著相修行,以求功用,皆是妄想,與道相乖。

此心即是佛,更無別佛,亦無別心,此心明淨猶如虛空,無一點相貌,舉心動念,即乖法體,即為著相,無始已來無著相佛,修六度萬行,欲求成佛,即是次第,無始已來無次第佛,但悟一心,更無少法可得,此即真佛。


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佛與眾生一切無異,猶如虛空,無雜無壞,如大日輪照四天下,日升之時,明遍天下,虛空不曾明,日沒之時,暗偏天下,虛空不曾暗。明暗之境自相陵奪,虛空之性廓然不變,佛及眾生心亦如此。若觀佛作清淨光明解脫之相,觀眾生作垢濁闇昧生死之相,作此解者,歷河沙劫,終不得菩提,為著相故。唯此一心,更無微塵許法可得,即心是佛。

如今學道人,不悟此心體,便於心上生心,向外求佛,著相修行,皆是惡法,非菩提道,供養十方諸佛,不如供養一個無心道人,何故?無心者無一切心也,如如之體,內如木石不動不搖,外如虛空不塞不礙,無能所、無方所、無相貌、無得失,趨者不敢入此法,恐落空無棲泊處,故望崖而退。例皆廣求知見,所以求知見者如毛,悟道者如角。


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文殊當理,普賢當行,理者真空無礙之理,行者離相無盡之行。觀音當大慈,勢至當大智,維摩者淨名也,淨者性也,名者相也,性相不異,故號淨名。諸大菩薩所表者,人皆有之,不離一心,悟之即是。今學道人,不向自心中悟,乃於心外著相取境,皆與道背。

恆河沙者,佛說是沙,諸佛菩薩,釋梵諸天,步履而過,沙亦不喜;牛羊蟲蟻,踐踏而行,沙亦不怒;珍寶馨香,沙亦不貪;糞尿臭穢,沙亦不惡。此心即無心之心,離一切相,眾生諸佛更無差別,但能無心,便是究竟。學道人若不直下無心,累劫修行,終不成道,被三乘功行拘繫,不得解脫。

然證此心有遲疾,有聞法一念便得無心者,有至十地乃得無心者,長短得無心乃住,更無可修可證,實無所得,真實不虛。一念而得,與十地而得者,功用恰齊,更無深淺,只是歷劫枉受辛勤耳。


黃檗禪師:學道人若不直心向道,累劫修行也終不能成道


造惡造善皆是著相,著相造惡,枉受輪迴。著相造善,枉受勞苦。總不如言下便自認取本法,此法即心,心外無法,此心即法,法外無心,心自無心,亦無無心者,將心無心,心卻成有,默契而已,絕諸思議。

故曰:言語道斷,心行處滅,此心是本源清淨佛,人皆有之,蠢動含靈與諸佛菩薩,一體不異。只為妄想分別,造種種業,果本佛上實無一物,虛通寂靜,明妙安樂而已,深自悟入,直下便是,圓滿具足,更無所欠,縱使三隻精進修行,歷諸地位,及一念證時,只證原來自佛,向上更不添得一物,卻觀歷劫功用,總是夢中妄為。

故如來雲:“ 我於阿耨菩提實無所得,若有所得,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

內容來源丨《指月錄》

原集述者丨黃檗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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