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法門都是『息』字的工具和手段,爲了將狂心息下,明見真心

現在大家把明心見性看得高得不得了,認為很難很難,實際這是個錯誤觀點。

臨濟大師說過:一切眾生皆有佛性,赤肉團上有一個無位真人。即說我們每個人的心上都有個真人。

一切法門都是‘息’字的工具和手段,為了將狂心息下,明見真心

這真人為什麼無位呀,這真人是盡虛空遍法界無處不在的。為什麼又說赤肉團上呢,不是矛盾了嗎?這是因為我們有無明妄心,因無明之故,就把這個廣大無邊的佛性縮小了,拘在一定的處所,才有了住處。

一個昆蟲體內也有佛性,放開它這佛性也會廣大無邊。臨濟大師的話就是要我們知道,無明的心上有一個佛性在。

臨濟大師進一步又說:這佛性在什麼地方?我們怎樣見到它呢?即這聽法者是,說法者是。

能說法的和能聽法的那個東西即是。我們身體不能說不能聞,他如機器人一樣,一切零部件都安裝好,不通電,還是不能動作。

我們這個肉體心肝脾胃腎五臟六腑等都有,那麼電是什麼?能動、能說、能聞、能走路、能工作的這個功能、這個性能、這個能量就是電,就是我們本有的佛性。

只要我們在動亂當中迴光返照,放下,精進,就一定能成就。

臨濟大師說得這麼清楚,是他自己通過修持證到,悟出來的。從前他剛出家時也不知道。

開始當小和尚時,首座見他總不去問法,就問他:“ 喂!你怎麼不到和尚(黃檗祖師)處問法呀?” 臨濟說:“ 你叫我問什麼呀?”

首座說:“ 你可以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呀?” 於是臨濟就去問黃檗:“ 什麼是佛法大意呀?” 祖師聽後不講什麼就 “啪” 地一下打過來,臨濟便退回來。

第二天首座要他再去問,結果還是被一板子打過來。如是者三次問,三次被打。

這公案是告訴學人,佛性不在別處,就在當人面門放光,只於一念斷處,回光一瞥,猛然省悟即是。不要立相求索,這和明心見性相悖,一有所著,永遠不會見性開悟。

所謂修行,即去掉人的執著習氣,回覆我們的本來。我們本來是佛,所以成佛應沒有困難,只要回頭息妄就是如來。所謂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回過頭來看自己的念頭起處,看著它,一直看到一個念頭不生時,這是什麼?

這時會如夢猛然驚醒一般,噢!原來就是他!“ 噢 ”這一聲,就如禪宗講的“囫”(音忽)的一聲。

“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到處都找不到,其實它就在你面前,從未離開,越找越遠,不找歇下來看,就是它,過去的祖師都是這樣迴光返照、了悟見性的。

經雲:‘息下狂心,即是菩提!’這個道理,就和影與鏡、水與波一樣,影與波俱不能離鏡與水,同樣,妄心也不離菩提正覺。

以不離故,除去妄心,即無正覺。故修道人要親證不生不滅的真如實性,不可用什麼手段去除妄心,而只能用一個‘息’字功夫,將這對境攀緣的妄心停息下來,就如波浪息處即是水一樣,妙明真心就豁然現前了。

學者果知一切外境,皆如陽焰、空花,無有實體,不去攀緣,不生妄念。則神寧智清,靈光獨耀,衷心明淨,如鏡照物,無取無舍,無愛無憎;

雖了了分明而一念不生,一念不生而了了分明,當下即親證無生實相矣。無須於息心之外更用何拙力也。

一切法門不管是念佛、持咒,還是參禪,俱不過是‘息’字的工具和手段,教你由唸佛,或是持咒、參禪,將狂心息下,從而打開本來,明見真心罷了。

並非從唸佛、持咒,或參禪中得個什麼奇特玄妙。古德雲:‘佛法無你用心處!’又云:‘穿衣吃飯即是,舉心動念即乖!’以佛性眾生本具,非從外得,不用求,不用取,故無須用力也。

相反,著力向外追求,從他討取,則愈求愈遠,越用力取越不得。是以佛法是最偉大的省力事業,非同世法須慘淡營謀、苦心籌措而後可得也。

老子曰:‘為道日損!’學人果能將自己所會、所知、所有的一切一切統統放下,則狂心息處,頓證無生矣。諺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良有以也。

——元音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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