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国三皇女3:原来鞠躬尽瘁的摄政王也会金屋藏娇呀!

雪衣国三皇女3:原来鞠躬尽瘁的摄政王也会金屋藏娇呀!

原来鞠躬尽瘁的摄政王也会金屋藏娇呀……

文丨十里菱歌

图丨网络

【七】

“苏蓝……”

“可是,今天沈明珠和我说出那些话时,我突然便觉得害怕,原来我很贪心,原来只拥有那么一点是不够的,我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谁也不能抢走。”我抬起眼睫看他。

我赖在地上不起来,他只好去柜子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棉帕和金疮药来替我止血。药粉撒到额头上微微有些刺痛,我一阵哆嗦,接着道:“我的母妃写信告诉我,说我的皇弟皇妹们最近有好几个都成亲了,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这很好。洛庚,你知道么,我今年已经二十岁,我最美的年华,是禁锢在那一个小小的天地里,每天盼望着你从对岸驶来的一叶扁舟。”

他帮我止血的手有些抖,压抑了许久,他缓缓道:“是我误了你。”

我用力地点头:“没错,是你误了我,但是没关系,我还不算太老。”我攀住椅脚缓缓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接下来的时光,我想找一个爱我的人,因为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辛苦了。”

他眉心拧得深深,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问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拂开他的手,浅浅笑道:“摄政王,五年来,多谢你包容苏蓝的任性,从此天大地大,玄鸟雪衣,望你我各自安好。”

第二天,我头上缠了几圈白花花的纱布,五年来第一次在这玄鸟泽的宫殿里穿上我雪衣国的服装,这也是我当年穿着嫁来玄鸟泽的衣裳。

我站在大殿之下,百官中央,仰起头执拗地望着龙椅上那一个软软小小的身影,实际上却是在对龙椅侧旁那一个眉心皱紧的男人朗声道:“陛下,苏蓝懦弱,思乡情深,恐怕不能表率后宫,凤仪天下,在此,请陛下恩准,废太皇太后。”

洛庚没有答应废了我,他摆出来的言辞是我乃雪衣国皇女,废了我不利于两国的和平与发展。我说没关系,我大皇兄总不会出兵打你,他却很坚持。

就这样僵持了两天,我大皇兄突然带着大部队来了。

我吓了一跳。我住在栖凤宫里与外界隔绝,消息闭塞,原来我大皇兄和五皇妹近日正在攻打橿谷国,橿谷和玄鸟泽相邻,他们打完战后就顺路来看看我。

这一顺路,可不吓软了玄鸟泽文武百官的小腿。我在朝堂之上,再次铿锵有力道:“请废太皇太后。”

洛庚脸色从未有过的端肃,两天不见,他的身形似乎变得有些瘦削,驳回道:“太皇太后在位五年,并无过错……”

大殿之下的大皇兄突然轻笑了一声:“并无过错?敢问陛下,若无过错,苏蓝何以额上带伤?”稍顿,袖口一甩,大皇兄脸上笑意全无。

“五年前,我正是因为相信贵国,一个雪衣侍卫也不留在玄鸟泽,只留一个贴身侍婢来陪苏蓝,可如今再见,苏蓝头缠白纱,侍婢卧床不起,陛下,你还真是担得起我雪衣子民的信任。”

洛庚沉默,大殿顿时静如死水,半晌,他沉沉开口:“是我玄鸟泽疏忽……”

五皇妹一把将我扯到身后,端详了少顷我的伤势,明眸一扫,怒气隐隐地对着洛庚:“我雪衣儿女可不容人这般践踏,摄政王,你若是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介意晚些回国陪媳妇,先把你这什么鸟国给收了!”

五皇妹向来飞扬跋扈,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齐齐抖了三抖。

我大皇兄带来的一个服饰奇异的小姑娘还火上加油,她拐拐我大皇兄的胳膊问道:“这个美人是你的妹妹?”末了又说,“你是我野鸡族人,那么你的妹妹也是我野鸡族人,欺负我野鸡族的,来,唐伯狐,你给本酋长碾死他。”

他们这般自由发挥,我反而有点同情起了玄鸟泽。我拨开五皇妹,背脊挺直地立到龙椅正前方的台阶下,仰头直直地望着上面的洛庚,道:“皇兄皇妹都只是因为挂念苏蓝,请陛下见谅。事已至此,苏蓝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留在玄鸟泽,望陛下念苏蓝思乡情深,将苏蓝废了吧。”

光明正大地请他废了我是给他面子,事实上以两国悬殊的国力,我就算自己溜达回雪衣国也不会有人敢吱什么。

大皇兄和五皇妹住在玄鸟泽特地为他们辟出来的行宫里,我便也凑过去做一堆。那夜刚好和五皇妹在湖心亭里对月饮酒,听她说自己“英雌一怒为蓝颜,皇女挂帅战羽沙”的英雌事迹,外面突然就有宫人跑来报:“栖凤宫失火了。”

我撑着腮帮子感慨:“我这命中火煞还真是厉害,眼见我就要离开玄鸟泽了,临时还起个火,幸好那宫中现在也没什么人……”

宫人急急道:“摄政王在那里。”

哐啷。我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粉碎。

【八】

我到不了栖凤宫,在皇宫这一边我就被宫人死死地扯住了,对岸火光滔天,把千里湖色也映得一片火红,栖凤宫的飞檐瓦壁全被火海吞噬,偶尔看到一两根横梁被火舌舔着砸进了水里,滋滋冒着火烟。

这般大火,如若他真在那里,他如何能活?

我一下子就软到了地上。宫人见我不再挣扎着要冲过去,便丢下我,去帮忙救火了。

此岸彼岸船来船往,夜色漆黑,我突然便看到以漫天火光为背景,忽然有一叶扁舟从对岸飘来。舟上有一人,长衣直袍,腰带上配着一面令牌一块玉佩。

当小舟行到我面前时,我顾不得周遭怪异的目光,等不及他上岸我就跳到了舟里去。

我手势在他身上熟稔地乱摸,焦急问:“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他道:“栖凤宫的火,是我放的。”

我怔住,头脑发懵地望着他。他无力地勾了勾唇角,“你都不在了,栖凤宫留着又有何用?我在对岸望过去,也只是徒增心烦。”他道,“五年来,的确是我负了你。你那夜问我的话,我今夜一并答了罢……沈明珠与我没有任何干系,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我会要你。”

我怔怔的听着,直到眼睛发涩才记得要眨眼,一眨,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他抬起手,有些迟疑,终究还是搭到了我的脑袋上,慢慢地,动作轻柔地抚着我的发:“可如今,你要走了。”

我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对,我要走,我必须要走。”

他手势顿住。

僵硬个什么呢?失落个什么呢?我自个儿抓住他的手按在我的脑袋上,随后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脸来看他,眼眶因泪意而酸涩,却阻止不了嘴角想扬起的笑。

“你等我回来,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了。”

一年后。玄鸟泽的文武百官们敏锐地觉得,近日来,他们家一向励精图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摄政王有些倦态了,有些腐败了。

先不说他最近常常旷工不上朝,也不说他把小皇帝的功课全部交给夫子,自己不再亦步亦趋地跟着,只说他几个月前在玄鸟泽那为数不多的土地上建了一座别苑,别苑的风格偏向雪衣,众臣们便不得不睿智地怀疑,摄政王他谈恋爱了,金屋藏娇了。

群众的好奇心压抑也压抑不住,有一天一位年轻官员再也看不下去,一封奏章递给小皇帝弹劾摄政王,言其“沉溺美色,疏于国事”云云。

小皇帝一个喷嚏,顺手就把奏章给揉成了废纸。想起爱卿叔叔刚刚说了什么,小皇帝稚声稚气道:“皇祖母要带小弟弟,皇叔公要陪皇祖母。”

大臣们被小皇帝这一句话绕了几绕。陛下您的皇祖母,不是已经被她大皇兄接回国去了吗?

还没琢磨出什么深长的意味,大臣们又听得小皇帝对身旁的摄政王道:“皇叔公,你明日把小弟弟抱来给朕瞄瞄。”摄政王莞尔:“微臣遵旨。”

第二天,朝堂上史无前例地炸开了锅,文武百官眼里都只剩下了柔软的粉红泡泡,少男心啵啵啵地绽放了一片,全围在摄政王身边往他的臂弯里瞄:“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喜的小娃娃啊,瞧瞧这脸蛋,这鼻子,这嘴巴……”

忽然有官员惊讶地嘀咕:“这眼睛好看是好看,可怎么是紫色的……”

摄政王淡淡一笑:“随他娘亲。”

一阵沉默。

文武百官们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选自小说《雪衣国三皇女》,作者十里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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