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风吹散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人。
繁花落尽后,终究还是一个人的凄凄凉凉。
行走在世间,不断的遇见,又不断别离,这未尝不是一种花开花谢的轮回。
我们的遇见也为了在芸芸众生中,更好的向前行走。
六十年代初,路和云是同村同学。
路姊妹六个,他是家里最小的男孩。路的老家在当地。后来父亲跟着亲戚闯关东出去做买卖。积攒了些资本以后,就在东北安家落户了。之所以搬回来,是因为那场运动,父亲让人陷害,无奈之下举家又都搬回老家。
路的父母几乎是带着他们姊妹几个空身回的老家。
回家后把家里早先的几间老宅收拾了一下,算是安顿了下来。
路自小就懂事,乖巧。穿衣服是姐姐们小了,不能再穿的。吃的,也是姐姐们各自吃完上工走之后,他才吃。他怕干重体力的姐姐们,吃不饱挨饿。
家里孩子多,在队里每年挣的公分,维持基本的家用。因此他家的日子在村里是上数的困难户。
云家姊妹两个,父亲又是复原军人。因此她的家境算好的。
天真无邪的孩子时期,对家境如何,似乎没有大人们那么计较。
从小学到高中,路和云都同班,路是班长,云是文艺委员。路似乎属于那种天生搞政工的材料,而云似乎也是天生搞文艺的。他们经常一起组织班级活动,接触多了。之间也奏出了和谐的音符。
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他俩真的很般配。他们本人都心知,各自却没挑明。
高中毕业以后,他们又同时回村务农。由于路的才干,第二年到了村委担任了青年书记。而云文艺底子好,到村幼儿园当了老师。
似乎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成为青年的他们,逐渐初尝了爱情的甜美。
一起看电影,一起到曾经的老师家中拜访。一起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一年,路领工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修水库。一呆就是几个月。
期间交通工具缺乏,路几乎没回家几次。有一次大哥写信给他,含沙射影的提到让他考虑终生大事,别耽误了。
路满腹狐疑。等他回来多少听到了一些传言。
云和当地一个老知青的儿子好了。
他不信,曾经信誓旦旦的云,不可能背叛他们的感情。
一次,晚上看电影,路约云去,云含含糊糊以别的理由拒绝了。
路只好自己去,当走到一条僻静的小路时,他发现云和那个男孩。。
整场电影,路不知道演的啥,啥时候散的场。又是怎么走回的家。
几天后村里又外派工程,路自动要求去了。之后云和那个男孩子在一起了。风传,云家人嫌路家穷。太穷了。
其实穷不生根,富也不会发芽。没有穷一辈子的,更没有永远富下去的。
最后云也没有和那个男孩子真正结合。
路也由媒人牵线和同村的女孩子结合了。定亲那天,路独自躲在房里好个哭。
云在路结婚后,远嫁到了外村。
似乎一切都不用再挑明,结婚后的云不幸福,她始终找机会与路联系。而路对云说,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曾经所识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曾经那个她。
现在的路不再穷,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而云现在早已离婚,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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