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出走後仍被剿滅,在現在的眼光來看,他應該如何選擇會更好?

熬廣


石達開軍事生涯最鼎盛的時期,就是1855年遏制住了一路取勝的湘軍。年僅24歲的翼王石達開千里反攻,奪取武漢三鎮,控制江西八府四十二縣。

那時博得了天國第一名將的稱號。天京事變以後,在1857年,石達開逃離天京,開始了他走向最後末路的流寇主義行動。從江南一路進入四川,最後全軍覆沒在大渡河。

實際上,石達開剛剛離開天京的行動,還是值得讚賞的,只是石達開太著急了。他本身一開始要進攻浙江,調動清軍江南大營的兵力,達到圍魏救趙,開拓新根據地的目的。

石達開最大的錯誤就是淺嘗即止,進入江西,再次江西進軍浙江,福建,結果一定挫折以後。就放棄了既定目標,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流寇主義。在1857年,清軍已經從最初的手足無措緩解下來。

清朝控制地盤大,人才多,武器好,彈藥足,糧餉充裕,兵力多的優勢,已經展示出來。太平軍必須依靠大根據地和控制水道,才能抵抗清軍。一旦離開根據地,那麼缺乏固定基地的石達開,就只能遊動作戰。

但是,幾次建立基地全部失敗以後,石達開就徹底走上了流寇主義。因此,在1857年,如果石達開可以攻取閩浙部分地區,繼續依託太平軍主根據地,一方面擴大財源兵源,另外也能分散清軍兵力。最後,還可以與其他太平軍互相照應,互相支援。

遇到挫折很正常,在1855年,石達開奪取江西8府的時候,這8府清軍加起來才1萬人。現在清軍已經加強了防禦,在浙江福建受到挫折是正常的事情。但是,石達開沒有耐心,直接放棄,走上了通往大渡河的道路。


深度軍事


在整體戰略規劃失敗的前提下,其實誰也救不了太平天國。洪楊覆滅其實只是時間問題。石達開再如何璀璨,也改變不了覆亡的命運。其實能救石達開的,唯獨只能學楊秀清。然而石達開如果學了楊秀清,他就不是石達開了。

石達開其實與洪秀全和楊秀清完全不一樣。

他雖是客家人,也拜了上帝教。但是他本質還是一個傳統的儒家士子。從他的一路攻城掠地之後,善後事宜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做得那套和洪楊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洪秀全的厚黑,也沒有楊秀清的狡詐。

所以石達開幾乎被冠以太平天國的唯一完人。他本是個讀書人,內核還是忠君愛國那一套。只不過清廷腐敗,客家與當地土族矛盾尖銳。他鋌而走險,但是自從加盟了太平天國之後,他的君上就變成了洪秀全。

所以當內訌爆發,洪秀全急詔石達開回天京之後,他放下前線幾乎奄奄一息的曾國藩,堅決執行命令,說回頭,就回頭。就像《亮劍》裡張大彪執行李雲龍命令一樣,繳獲不要了,戰俘全放了。立即集合部隊回大本營。


而韋昌輝要殺他嗎?不是!其實說白了還是洪秀全對他不信任,擔心此刻已經沒有了楊秀清,已經沒人能夠壓制石達開。怕石達開成為第二個楊秀清。

但是如果洪秀全真的瞭解石達開,他就應該知道石達開不是楊秀清,也不會做第二個楊秀清。這是石達開本身性質決定的。他終歸是個讀書人,內心裡條條框框太多。他既沒有楊秀清的政治野心,也沒有那樣高超的政治謀略,會來個“天父代言”。他只是個會打仗的讀書人而已。

但是即便石達開學了楊秀清,他仍然避免不了失敗。因為他的戰略方向錯了,他始終主導往西部去,往老少邊窮的地方進擊。這充分暴露了他戰略上的短視。


當年李開芳兩萬人一直打到天津。那是太平天國唯一一次”直搗黃龍”的機會。而與此同時,太平天國幾乎所有力量卻全部集中在西線。然而真正讓太平天國得以成事的,恰恰是楊秀清往東去的戰略。這個當初幾乎遭到一致反對的戰略方向。

江南清廷的財稅重鎮,經營兩百年,外靠上海,且有洋人杯葛。去那裡不是就是一個死嗎?但結果卻是太平天國定都南京,興盛十餘年之久。

所以在那樣特殊的年代,一個英明的戰略決策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而偏偏石達開在戰略方向這方面並不是“少數人”。

石達開如果學楊秀清,直接天父代言,取得太平天國最高權力,軟禁精神病人洪秀全,指揮全部太平軍孤注一擲,全力北伐,直搗黃龍。雖然此刻已經錯失良機了,對外結交漢族地主,放棄拜上帝教主張,恢復尊重孔孟之道,打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對外爭取各國列強支持。結果究竟會怎樣,也難說。但至少不至於如此窩囊墮地。


但歷史不可假設,每個歷史人物都有其歷史侷限性。一眼能看清當時所有處境和未來發展趨勢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石達開只是做了所有失意文人都會做的事情,負氣出走。

但儘管是負氣出走,也可以看出石達開“驕傲”的地方,石達開是一個人從城牆上放吊籃溜出來的,帶回來的兵卒,除了自己的部分嫡系,幾乎將所有主力都留給了洪秀全,以護衛天京。

自己帶著嫡系到了西部重新來過。這其實就是在學朱元璋,我與你洪秀全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別過。雖然你對我不仁,但是我石達開謙謙君子,我對你堅決不會不義。靠著你名義打下的江山和兵馬全數歸你,我一個不要,我只帶走當初我們合夥時,我帶過來的人馬。

而石達開恰恰忘記了,這時候並不是體現道義,表現清高的時候。自己這一走,太平天國從此大分裂,一蹶不振了。覆滅其實也是遲早的事。而自己再想成事,也早已錯過天賜良機了。


炒米視角


1856年夏天, 太平天國攻破了清軍的江北、江南大營,解決了威脅天京三年之久的軍事壓力。經過三年多的軍事鬥爭,太平軍佔領了從武昌到鎮江的沿江流域,並且控制著安徽、江西、湖北、江蘇的很多城市,大清朝最為富庶的半壁江山基本上控制在太平天國手中。

太平軍控制區域

然而軍事上的節節勝利並沒有改變太平天國積累多年的問題,相反,因為外部壓力的減小,讓太平天國主要領導人內部的矛盾日益激化,最終爆發了一場嚴重的內訌。在這場內訌中,上萬太平軍將士及家屬被誅殺,而內訌的製造者洪秀全在楊秀清及其主要的親信基本上被斬盡殺絕之後,又下令處死了韋昌輝。

天京事變

經歷了這場浩劫之後,楊秀清、韋昌輝、秦日綱等人先後被殺,早期的諸王中,只剩下了洪秀全和石達開,太平天國的最高領導層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軍事上的攻勢迅速結束,得以喘息的清軍迅速開始了反擊,武昌再次丟失,江西和皖北的眾多城市也陷落,江南、江北大營再次重建,天京東邊的鎮江也再次丟失,太平天國形勢迅速惡化。

影視劇中的楊秀清

影視劇中的韋昌輝

面對著迅速惡化的形勢,在洪秀全和滿朝文武的要求下,石達開奉詔迴天京,主持軍政大事。不過在見證了楊秀清和韋昌輝的跋扈之後,洪秀全早已是驚弓之鳥,他見到石達開深得人心,害怕自己再次被架空,於是分封了自己的兩個兄弟為王,將政務上的大權分給了自己的兩個兄弟,軍事上的指揮權則分給了新提拔上來的李秀成和陳玉成等人,石達開實際上被閒置了。

影視劇中的翼王

然而滿朝文武在議政時,對石達開的意見基本上都是認真執行,而對洪仁發和洪仁達的意見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朝臣們越是信服翼王,洪仁發與洪仁達就越是嫉妒和猜忌,甚至意圖加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不得已於1857年6月選擇了離開,帶領親信出走天京,前往安慶。

石達開離開天京

在前往安慶的路上,石達開命令手下四處張貼告示,聲稱自己因為受到了猜忌,難以立足,不得已離開天京。並且對太平軍發出邀請,願意和自己走的,一起建功業,還是反抗清廷,還是是太平天國,而自己也還是太平天國的翼王。憑藉著在軍中的良好威望,一路上有數十萬太平軍加入了,可以說石達開“帶走了滿朝好文武”。

影視劇中石達開帶兵出走

1857年9月,迫於形勢的惡化,洪秀全罷免了安、福二王,並且鐫刻“義王”金牌,遣使請石達開回京。這種哄小孩子的做法顯然沒有感動石達開,同年10月,石達開率領精兵十幾萬從安慶出發,進入江西,名義上雖然繼續為太平天國征戰,但是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太平天國的主戰場。

石達開的帶兵出走,為天京事變畫上了最後的句號,也是對太平天國的最後一次重創。此後,石達開率軍轉戰江西、浙江、福建、湖南、廣西、貴州、雲南、四川等省,始終打不開局面,最終在大渡河岸邊陷入絕境。而太平天國因為石達開的帶兵出走,元氣大傷,不僅丟失了安徽和江西的眾多城市,也失去了數十萬精銳將士。雖然這些出走的將士有不少後來又再次迴歸了太平軍,但是丟掉的城市畢竟還是丟掉了,反覆的爭奪讓皖、贛、蘇、浙等省經濟凋敝,人口銳減,滿目瘡痍,最終太平天國在內外交困中走向了滅亡。

影視劇中的翼王

客觀上說,石達開離開天京是萬般無奈的抉擇,他本人並沒有什麼責任。作為一直帶兵在外的將領,石達開並沒有直接參與天京事變,但是卻因為責備了韋昌輝幾句殺人太多,就被“滿門抄斬”。在北王被誅殺後,石達開因為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楊秀清或韋昌輝,並沒有回京協助朝政的意思,是洪秀全主動要求石達開回京主政。但是回京之後洪秀全又不斷的猜忌石達開,最後逼走了石達開。所以在石達開出走的問題上,根本責任在於洪秀全自身的昏聵與無能。

影視劇中的天王

事實上,身在天京的石達開只有三種選擇。要麼離開天京,“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要麼留在天京等著被洪秀全及其兄弟加害,要麼先發制人除掉洪秀全。

已經被分掉大部分權力的石達開顯然沒有足夠的實力除掉洪秀全等人,即便可以,也會讓太平天國分崩離析,自己也未必能坐穩江山。何況受幾千年來的封建思想影響,受過一些教育的石達開也不太可能做出“弒君篡政”的舉措。繼續留在天京,既不能展現自己的才華,讓天國再次振興,反而隨時都有殺身之禍。為了自保,石達開離開天京,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影視劇中石達開拒絕援助九江

離開天京之後的石達開,也有兩種選擇。要麼依靠手握的重兵,在安慶主持軍政大事,繼續指揮太平天國的軍事行動。要麼徹底脫離太平天國,重新樹立新的大旗,單獨幹自己的事業。石達開沒有選擇完全脫離太平軍,而是不斷的強調自己統帥的軍隊還是太平軍,自己還是翼王。不過石達開也沒有在安慶繼續主持軍政,而是莫名其妙的率領數十萬精銳部隊由安慶進入江西,脫離了太平天國的主戰場。這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也是他後期迷茫與失敗的開始。

因為受到了主上的猜忌,拉出隊伍出來單幹沒有錯,繼續打著原來的旗號,也沒什麼大問題。但是手握重兵的石達開一方面繼續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一方面又對各地太平軍面臨的困境視而不見。近在咫尺的九江被湘軍圍攻,身在安慶的石達開本可以伸出援手,僅僅因為守將林啟榮沒有依附自己,坐視九江的陷落。陳玉成在皖北與清軍苦戰,石達開也是不管不問。

石達開坐視九江陷落

既然軍隊自稱還是太平軍,就應該以大局為重,不該對各地的告急置之不理。優柔寡斷的石達開,因為一系列自相矛盾的舉動讓眾多太平軍將領感到心寒,也讓大家完全看不到希望。跟著翼王混,最多隻是打醬油,跟著天王混,好歹還能封個王侯,所以眾多的將領最後陸續拋棄了石達開,迴歸了太平天國,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而石達開後期的軍事指揮,完全沒有明顯的目標,也失去了早期的鬥志,用“人心冷淡,銳氣減半”來形容是十分恰當的。完全是走到哪是哪,四處遊擊,沒有建立一塊根據地。雖然轉戰多省,也一度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隻要稍微有點困難就放棄了計劃。

石達開後期轉戰路線

石達開先是由安徽進入了江西,試圖在江西、浙江、福建等省打下新的根據地,也一度取得過一些勝利,但是湘軍增援浙江之後,受到了一些損失就選擇了撤退。後來進軍湖南,試圖先佔領湘軍的“老巢”長沙,然後順江而下重新奪取武昌,雙方在寶慶發生激戰,人數佔優的石達開又一次失利,退守廣西。寶慶之戰後,石達開意志消沉,甚至想到了歸隱山林,這也讓眾多將士對他大失所望。主帥都不想幹了,將士們還能有多大作為?、

之後他轉戰多省,又打算進入四川,佔領成都,藉助易守難攻的四川,開創新的局面,因為不熟悉大渡河的水文情況,也沒有搞好與少數民族的關係,最終在大渡河岸邊結束了自己傳奇又悲壯的一生。

石達開人生的最後終點——大渡河

客觀的說,石達開是眾多太平軍將領中相對有才華的一位,據說他家境優越,並非是因為貧困而被迫反清,是出於理想加入了太平軍。他20歲就被封為太平天國的翼王,太平天國前期在軍事指揮上雖不算是百戰百勝,但是多次重創死敵湘軍。

湖口大捷——石達開軍事生涯的光輝時刻

天京事變中,他的全家老小被殺害,回京主政之後又遭猜忌,離開太平天國之後眾叛親離,最後兵敗大渡河,這樣的結局不得不說十分悲涼的。但是一碼歸一碼,石達開在出走天京之後的一系列舉措確實顯示出他並非是一個有大智慧的謀略家,他或許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但是絕非是一個有智慧的統帥。


徽南城意


我是薩沙,我來回答。


石達開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太平天國十多萬大軍,才是石達開的大樹。

他帶幾萬人離開南京,深入敵人後方,孤立無援。面對幾十萬清軍四面圍堵,太平軍失敗幾乎是必然的。

誠然,洪秀全曾經想要石達開的命。

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石達開手中有槍桿子,洪秀全又能把他怎麼樣?

當年捻軍勢力強大,也知道和太平軍聯合,不然孤掌難鳴。

就是因為捻軍有見識,太平天國滅亡以後他們和太平軍殘部聯合,又轉戰多年才被打垮。

當時石達開聰明的話,就應該佔據江西、浙江一部,自立門戶但形式上歸屬洪秀全指揮。

兩軍配合作戰,太平軍至少能多支持幾年。

退一步說,就算清軍勝了,太平天國要完,到時候拉桿子再走也不遲。

總體來說,石達開是個出色戰術家,但戰略眼光不足。

比如大渡河戰役,完全可以繼續西進進入西藏,至少不用被清軍活捉凌遲吧。

石達開沒這個意識,寧可在當地困獸猶鬥,就是不走,最後全軍覆沒。


薩沙


太平天國七年四月,翼王石達開離京出走,從此走上了一條分裂之路。

在小編看來,石達開在此期間的表現,堪稱完美,任何一個政治家處在與之相同的位置上,都不可能表現的比翼王更好了。

首先,我們需要弄清石達開為何要出走?

據石達開自己說:那是因為洪秀全嫉賢妒能,處處壓制他,甚至想要謀害他,不得已,石達開才離開了天京。對於這個說辭,石達開幾次三番的說,幾次三番的說,說的恐怕連他自己都深信不疑。甚至大渡河被俘,石達開被送到成都後,他當著駱秉章等清方官員的面,依舊堅稱洪秀全對其“有一併謀害之意。”

對此,小編想說:在任何一個法庭,法官和陪審團都不可能只採信一面之詞。然而,在石達開出走事件中,洪秀全的聲音是缺失的。我們聽不到洪秀全一方發出的辯解。原因自然不是洪秀全理虧,而是當時天京的形勢太危急了,這種危急在石達開回京主政前便已經開始,石達開主政並未使其化解,而石達開出走更是使危急雪上加霜。因此,洪秀全能做的只是不惜一切代價讓石達開回來,而不是挺身而出,與石達開撕逼。

下面,小編就具體談一談,天京的情況究竟如何危急。

太平天國建國伊始,天京就處在清軍綠營組建的江南大營圍困之中。天京是清廷的眼中釘,清朝皇帝自然會把整個帝國的財力向天京戰場傾斜。到了1856年,大權獨攬的楊秀清終於忍無可忍,於是發動了第一次大破江南大營。

話說,小編是從單田芳的評書中第一次知道“大破江南大營”這個詞語的,當年頓時被“大破”和“大營”這兩個威風凜凜的字眼鎮住,驚的目瞪狗呆,認定是一次很厲害很厲害的軍事行動。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後,小編才知道第一次大破江南大營有兩個更令人目瞪狗呆的史實:

1、一破江南大營並未消滅江南大營,只不過是把大營趕到了距離南京80多公里外的丹陽。納尼?80公里?信不信有人一踩油門,一個小時內都能打個來回?

2、清代的南京分內城和外城,太平天國佔據的只是內城。而一破江南大營之後,江南大營的水師還停在天京外城的觀音門。

因此,天京之變後,清軍想要捲土重來那是分分鐘的事兒。早在石達開回京主政之前,江南大營便已經從丹陽出發,兵臨天京附近的溧水和句容。開動百度地圖,南京距離溧水50多公里,距離句容40多公里。溧水和句容就好比天京的兩座大門,大門前來了敵人,還三天兩頭的踹門,你說事態嚴重不嚴重。

1857年5月,即石達開出走之前,咸豐提拔何桂清為兩江總督,他任用經濟奇才王有齡整頓財務。於是,江南的財富源源不斷流入江南大營,清軍因此士氣大振。而石達開主政期間呢?距天京不遠的溧水和句容一直戰火不斷,又怎麼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接濟一座孤城?然而,太平天國控制的其它地區,如安慶和江西,形勢卻比天京好的多。事實上,石達開出走之後,也是先去的安慶,後去的江西。

行文至此,石達開出走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他哪裡是因為洪秀全的猜忌,他明明是在趨吉避凶,捨棄天京,追求自己的新事業、新天地去了。

石達開離開天京僅僅三天,溧水失守;一個半月之後,句容失守。不久,江南大營重新兵臨天京城下。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洪秀全哪敢和石達開對撕啊?我們看到,洪秀全幾次請石達開回去,還把石達開丟在天京的家眷乖乖送到了安慶。

危難之際,石達開丟下洪秀全不管,從理論上來說,真有些不太地道。從當時推崇的封建法理看,更屬於大逆不道。然而,在天京日益雞肋的大背景下,大部分太平天國人與石達開一樣,都不願與天京捆綁,因此站在了石達開的一邊。於是,石達開手撕洪秀全,散佈洪秀全要謀害他的言論,也就有了傳播的市場。

說起來,太平天國大部分臣民屬於牆頭草那種,龍勝幫龍,虎勝幫虎,永遠站在強者一邊。經過對比權衡,他們選擇了石達開這支潛力股,而把洪秀全作為垃圾股拋售了。當然,也有一些人跟隨石達開,卻有著聰明的,超出一般群眾的頭腦。他們看到石達開在出走之後運作的如此成功,把面子裡子全佔了,恐怕會在心底說一句:翼王,你這麼流氓我也就放心了。


雁小驢


石達開,似乎受後人高估了。

他的忠誠和仗義,他的結局悲壯,以及流傳下來的他的某種文采,恐怕易於引得人們的同情與惋惜吧!

石達開式的出走,不能看做是一種政治策略和政爭藝術。它只能證明了事件領導人欠缺領袖型人格,而且自始至終表現著依附型人格。這種先天的欠缺,加上年輕造成的經驗積累不足,使得他既不能立威號令四方,又無法突破天國既有教義而推出新理念、新政略來吸引集聚廣泛的社會階層力量壯大天國的事業。

不管他流動至何方,天涯海角,在精神上,政治權威上,他始終受制於天京那具日趨衰疲、越益狂亂的最高偶像。這就是從根本上說,他幾無可能掌控自身命運的緣由。

現在作為今人,試著代入石氏,看看如何方可改變他自己的結局。

愚以為,翼王首先需設法達成“一個變通,兩個做到”。接過天國意識形態大旗,神權護身,假天王以號召諸方;同時卻低調變通具體的施政使之趨之務實。做到建立起賦稅汲取機構網絡,以保障軍政所需,同時索取有度,維持民力。做到從龐大而混雜的隊伍中,編組出一支比較精銳之師,保障供給,嚴格訓練,親自掌握,其戰力最低要求須達到可與清軍之精銳,在比較穩定的戰線上,作較長時間的攻防作戰而不至潰散。

若能在離開天京後,盤踞外圍,不太長時間內做到這三項,便可謀劃並實施:確定好戰略方向並攻佔之;打開外交局面,爭取化敵為友。——若可以掌握長江中下游軍力,則穩定上海方向戰事,不攻擊租界,總體取守勢。著力於安慶、九江方向戰事,至少須頂住湘軍攻擊軍團。千方百計,集中蘇浙出產的絲綢等物資,與洋商換取大批軍火。可以在政治上做出讓步,以保障軍火貿易的實現。還應與英法等國作其它的交易。至少要使其中立。這是至關重要的一著。暫停西進。依託皖南山地作守勢佈置,主力跨江,經略皖北、蘇北,徵兵徵糧,建立各級地方權力機構並鞏固之。造成有利形勢,覬覦中原,進而威震敵之中樞。

這裡的關鍵有二,一是力求始終控制長江水道,或其中之一段,保持對上海的壓力,汲取蘇浙財賦,方可維繫一支有力之部隊,方可採買大批軍火。同時也方可保持對外談判和交易的有力地位。向西南貧瘠荒涼地區的退卻,是沒有出路的。二是扼守長江中段要地,確保天京。那是神權象徵所在,於士氣至關重要。是合法性所在,合道統法統於一體。據有了蘇北皖北,即佔有了巨量的人力和糧食資源,同時著力保障長江沿線,維繫軍火等資源輸入通道,則可適時圖取河南、魯南了。那片大平原上,將發生規模宏大的戰事,其結果將決定中國近代歷史的走向。所謂,得中原者得天下是也。

至於那支老湘軍,一種可能是被朝廷急調北上勤王,在它不熟悉的漫天黃塵裡劃上句號;或者被阻隔在長江兩岸徘徊,難有戰略上的作為。

這之後的如何演變,並非單純取決於軍事,更重要的在於爭鬥各方的內外政略和策略的正確與否、高明與否的了。天國那班頭面人物,不祉是翼王,能具有此番擔當嗎?😊


jhmh26


石達開當年已經將曾國藩逼入了絕境,但是洪秀全一道聖旨就將其召回了天京,石達開二話不說立刻帶兵趕回了天京,此次天京事變也成為了石達開人生的轉折點。楊秀清一死,石達開便成為了太平天國內實力最盛者,也就成為了洪秀全猜忌的對象。洪秀全不辨忠良,這才使得石達開負氣出走。

從現在的眼光來看,或許石達開還可以走造反這條路,也就是利用自己的軍權和威望,控制軟禁洪秀全,使得其成為傀儡。但是要是石達開這樣做了,他也就不是石達開了,石達開害怕自己落得個楊秀清的下場,同時骨子裡不屑於做這種勾當,所以他選擇最下策的方法,把洪秀全罵一頓然後帶兵離開。

當時石達開發表痛斥洪秀全的檄文後,號召那些想幹一番事業的太平軍跟自己走,結果一路上加入他的有十多萬人。這就證明了石達開在太平軍中的威望十分不錯,並且其本人絕對是個忠義之士。有如此威望權力而不反想殺了自己的洪秀全,只是說幾句洪秀全的不是,石達開也不愧為太平軍中的唯一完人。

石達開帶兵出走後,洪秀全罷免了洪仁發和洪仁達的職務,懇求石達開回天京。面對洪秀全這個小兒科的花樣,石達開徹底對其失望。石達開作為客家人,當年加入拜上帝教完全是出此對其教義的崇拜,不知多少人被一句“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給徹底吸引。但是洪秀全的所作所為實在有違初心,太平天國是在對洪秀全的失望之中覆滅的。


小司馬遷論史


“天京事變”是太平天國運動由盛到衰的轉折點。

在這場事變中,東王楊秀清、北王韋昌輝及燕王秦日綱先後被殺,一同喪生的共有二萬人,包括以上三王的家屬、翼王石達開的家屬。

事變平息後,石達開忍辱負重,回京輔政。

但洪秀全忌恨石達開的威望,處處設防,從上層逐步奪去石達開權力,時有陰圖戕害之意。

石達開既不願消極待斃,又不願犯上作亂、自成天國之主,最終作出了離京遠征、另開新局的第三種選擇。

最初的入浙、入閩計劃,石達開考量最多的是自己必須讓出以天京中心的根據地,避免因為“地盤”爭端造成內部矛盾激化,就在臨近的浙閩地區建立長期根據地,開闢第二戰場,與天京勢成犄角。

1858年4月15日,石達開放棄了自己經營多年的大本營安慶,傾巢出動,攻克浙江江山縣,進圍衢州,僅用兩個多月時間,就攻克十二個府縣,勢力覆蓋衢州,嚴州,金華,處州四府。

基本在一時間,跟隨石達開作戰的楊輔清率部揮師福建;兩地太平軍聲氣相通互為應援。

如果按這個形勢發展,石達開的戰略計劃將得到全面實施。

但是,石達開入浙之前留餘子安鎮守的江西撫州、建昌的失守,後方喪失,不得不放棄了圖浙計劃,向福建撤軍。

而在福建的楊輔清接受了洪秀全的收買,在石達開入閩前先一步撤走,終使石達開“東進浙閩”戰略前功盡棄。

對洪秀全而言,石達開即使把天京城和安慶都讓出來還是遠遠不夠的,他還擔心石達開在浙閩站穩腳跟後會對自己形成威脅,最終逼得石達開把發展的方向鎖定在四川。

為什麼是四川呢?

四川位居上江上游,自古以來,凡在南京建都者,無不視割據四川者為心腹大患。

即太平天國定都天京(即南京),要從長久計,太平軍必須要控制四川。

可以想象,石達開如果拿下四川,正好與下游天京遙相呼應,全國局面將大不相同。

最主要的是,四川號稱“天府之國”,太平軍主要活動地區在長江中下游,太平軍佔領了南京,兩江、兩湖之地戰火連天,清政府財政三分之一已經丟失,清朝統治者為了維護其統治,只好把富庶的四川定為協濟省,儘量利用四川的人力物力財力接濟戰區各省。

可以說,如果石達開進軍四川的戰略目標實現,不但能分散敵人兵力,還能團結西南各路義軍,並爭取上游有利地位,與下游的天京遙相呼應,即可從根本上改變全國反清的戰略形勢。

可見,石達開的謀蜀戰略,是一個既顧天京,又謀全局的高瞻遠矚的主張,並非單純的“獨樹一幟”“自立一國”。  

但是,石達開並未抓緊時間,搶在湘軍尚未回師、四川方面來不及作出反應前一舉定蜀,而是長驅入湘,在湖南腹地發動了曠日持久的“寶慶會戰”。

這樣做的原因,是湘軍傾巢東犯安慶,而安慶是天京上游的唯一屏障,石達開牽掛著天京方面的事業,為減輕安慶方面的壓力,毅然發動了這場戰役。

而且,石達開認為,如果能拿下寶慶,就可以掌握戰場的主動權,即以寶慶為據點,取上游之勢,回師湖北,也可以從寶慶入川。如果兵力充足,甚至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入湖北,與江西、安徽的太平軍兩線夾擊,收復武漢三鎮;另一路入川,搶奪“天府之國”,建立新的根據地。

但是,攻城戰是古代戰爭中最容易演變為持久戰的戰爭,耗時耗力,而且不容易奏捷。

鏖戰從1859年2月打響,到該年8月寶慶會戰結束,石達開師老兵疲、久攻不下,且得不到洪秀全方面的策應,最終功敗垂成,撤返廣西。

雖說寶慶會戰以石達開的失敗告終,但對全局而言,其戰略意義還是非常巨大的。

王國平在《1859年寶慶戰役研究》中有總結:“1859年初,翼王石達開提師十萬眾,直搗湘軍老巢湖南,發起了寶慶戰役,這次戰役以石達開軍的失敗告終而令人惋惜,但是寶慶戰役的影響波及江西,湖北,安徽和天京及其外圍,打亂或牽制了湘,楚軍的軍事行動,支援了長江中下游主戰場上的太平軍,有者牽一髮而動全局的戰略重要性,不失為太平天國戰爭史上的重要一頁。”

數十年後,四川總督趙爾豐感慨石達開出走後“與金陵賊巢隱為聲援”作用,稱:“石逆素稱驍悍,金陵老巢得久負隅,全恃石逆之善布遠勢,牽制官軍。自石逆伏誅,金陵失一重大外援,官軍乃得一意圍攻金陵,江南軍務遂以肅清。”即天京得以存在,主要得益於石達開“善布遠勢,牽制官軍”,石達開敗亡,即“江南軍務遂以肅清”。

必須澄清的一個事實是,廣西民風剽悍,又是太平天國發肇之所,當然是石達開汲取兵源的最佳基地,但廣西民窮地困,不宜開展王圖大業,石達開也從未想過在廣西發展。

石達駐留廣西達兩年之久,光在慶遠,就駐紮了八個月,所做的事是“築連營二百里”,“逐日操練士卒”,並沒經歷太大的戰事

慶遠遭遇天災,軍糧供應不上,部隊分散就食。

這樣,一直拖延到 1861年10月,石達開大軍才開始動身挺進湖南,長襲四川。

補一句,石達開離京後一直都把自己的行動和計劃以奏章的形式上報天王,而自洪仁玕奉命主政,石達開就請他代轉。即石達開進取四川事,天京方面是完全知曉的。1860年6月,五位蘇州傳教士在蘇州訪問時,就從忠王部將的口中得知石達開正在準備攻打四川的事。

但是,戰場局勢,千變萬化,戰機稍縱必逝。

原本應該在1858年實施的放入川計劃,拖延到了1861年,四川局勢已經有了很大變化。

四川原本是清朝統治區中軍政勢力比較弱的省份,咸豐朝,四川總督平均每年一換,其中有多位未到任,而由成都將軍臨時代理。最高軍政長官經常空缺,兵力空虛,基層地方官員昏庸無能。滇南,黔,陝等地反清力量空前壯大,其中李藍義軍入四川后迅速膨脹到幾十萬人,席捲半省,川軍“疲玩已久,毫不足恃”。若石達開部能在兩年前入川,則奪取整個四川絕非痴人說夢。

但清廷偵知石達開有窺蜀意圖,已遣駱秉章入川佈防,又調湘軍入援。駱秉章到任,剿撫相濟,恩威並施,很快就撲滅了李藍起義軍主力,沿長江北岸佈防,嚴陣以待。

石達開這一去,其實是自投羅網了。

最後補充一句:石達開乃是天生名將,其戰術戰略思想遠不是今天坐在電腦前搖頭晃腦、唾沫橫飛的鍵盤俠所能比的,今人有比他高明的地方,不過多是“事後諸葛亮”而已。

以“事後諸葛亮”的眼光看,石達開的謀棋佈局,著著皆精,唯一遺憾的,就是不應該太為天京著想,打了一個曠日持久的寶慶會戰,延誤了入川時間,既失支了川中李藍等起義軍的接應,又提供給了清軍以充足的時間,讓他們好整以暇。

一代名王,飲恨大渡河,惜哉!


覃仕勇說史


我說一個大家看看行不行:選擇57年安慶集結完畢之後於次年開春直接北上進行二次北伐!原因當時清庭主要兵力都已分散在各地疲於對付南方太平軍和北方捻軍 直隸和京師必定相對空虛 而當時石達開領走的都是太平軍精銳很多還是廣西老兵 只要目標明確 以他的軍事指揮能力 舉全力突破江北一至兩道防線幾乎不成問題 加上前有第一次北伐的經驗教訓可吸收 有了十倍以上的兵力破釜成舟 循原路從鞏義渡黃河後 基本可以一路蕩平 林李北伐失敗最大的原因出在兵力不足和氣候寒冷 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之後拿下京師成功概率可以說是非常大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太平天國綱領有明顯的階級侷限 鼓動性強但實際推行的政策法律大多不接地氣 所以軍事行動只可趁其銳 從速絕不能拖 拖久了等老百姓都看出來了 也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群眾基礎 必敗無疑


趣小戩


其實石達開孤軍出走,最終走向滅亡也是他咎由自取,天京事變後,石達開率領著他能指揮動的軍隊,想自己開闢一片天地,他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孤軍轉戰江浙一帶,其實石達開最好的選擇還是和陳玉成、李秀成協同作戰才是上策,而不是轉戰江浙、湖南,最後還想去四川學做蜀漢劉備,成漢李雄。可惜“石達開”沒那個命。如果石達開能回師和陳玉成、李秀成相互配合作戰的話,太平軍也不至於被清軍擊敗,清軍攻陷南京,並不代表擊敗太平軍,太平軍裡值得稱道的就是“李秀成”,石達開最好的選擇還是配合各友軍,最好還是和李秀成合作,以石達卡的威望,加上李秀成的軍事才能,湘淮軍還真不一定能幹過太平軍。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