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們一生要愛上多少人,才能遇到真愛。

小說:我們一生要愛上多少人,才能遇到真愛。

小說:我們一生要愛上多少人,才能遇到真愛。

關於多萌的故事並沒有就那樣結束。而我們一生要愛上多少人,才能遇到真愛。

我和多萌漫步在長安城裡,看著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我再也無法像年少時那樣,把她攬在懷裡,安慰她。只能安靜地陪伴著,她的眼睛已經已不再是以前那般肆意,有很多看不懂的東西隱藏其中。

她轉過身問我:“巖,你幸福嗎?”我苦笑一聲,這些年在社會摸爬滾打,其中艱辛只有自己知道。我笑笑說:“還好,一切看起來都越來越好,兒子乖巧,丈夫顧家,父母安康。”活在這世上誰容易呢!大概都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秋風拂過面頰,到處都是來去匆匆的人兒。我看著多萌,長髮飄揚,很美。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出眾的女子,妝容精緻,金絲邊眼鏡,打扮時尚,一身輕奢品牌的衣服大方得體,配著十釐米的高跟鞋,在燈光下美得耀眼。她說:“巖,在城市待久了,忽然特別想念我們那個小山村。”而我呢,何嘗又不是呢。

那時候,我們還年少,一放假,一群孩子,在山村裡撒歡,一人騎一輛三八大槓的自行車。歡呼著,無憂無慮,偶爾的憂傷大概就是成績單上那無法交差的鮮紅的數字。而多萌一直坐在琴生的自行車後面,頭貼在琴生的背上。多年後,琴生告訴我那是他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亦是最不敢輕易想起的歲月。

也許每一個人的一生都一些美得讓人不敢輕易觸碰的回憶,而回憶裡的那個人總是住在我們心裡的某個角落,一生無法忘記。

就像文清告訴我:“巖,你知道嗎?若是可以和你在一起,我願意付出一切。”看著這句話我突然哭了,只回復了一個笑臉。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是這一生對我最好的男子,從十二歲認識他,他就一直在我身邊。

而我卻把他的好一直當成理所應當。我記得那時候每年過生日他都會送我禮物,寫上一句,巖生日快樂。後來很久,我一個人生活在異鄉,一個人吃下一整個蛋糕,看一天的肥皂劇,除了媽媽沒有人會記得那是我的生日。我總會想起文清的樣子,他變戲法般送給我一個個驚喜,然後輕聲說:“巖,生日快樂。”他的笑容很暖,想起的時候,心會不自覺的抽搐一下。而那時候的他已經走進了那座圍牆。有時,我會想,若是我曾經和他在一起,也許他不會走上這條路。

而這未知的命運原來就是真正的生活。

那時候經常有人告訴我:“冷巖,卓文清喜歡你。”然後猥瑣的笑著。而我會覺得她們都有神經病,在我眼裡文清就是我的哥們,那種很鐵,無話不說的哥們。我甚至都沒有看見他落寞的眸子。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歡我,而唯獨我不知道,甚至殘忍的在他的面前經常說起那個我暗戀的男子。他總是默默的坐在我身邊,春去秋來,一年又一年,他一直都在,不曾離開。

他陪我笑,陪著我哭,唯獨沒有陪我愛過。我記得我靠在他的肩膀哭的梨花帶雨,只因為我喜歡的男孩有了女朋友,而我永遠沒有機會。他總是那般溫柔,任憑我如何鬧,都能悄悄地包容著我。

我看著他從一個瘦小的男孩子長大成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而他在我面前永遠那般好脾氣,被欺負,開玩笑,甚至嘲笑他不像男人。他都全盤接受,後來才懂原來只是因為愛,若是不愛誰願意給你當孫子。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樣慫包的文清會殺人。命運真的是殘酷的,誰也無法知道未來我們會變成何種模樣,而他一直活在我的記憶裡。

像那般純粹的愛我此生再也沒有遇到過,而當我曾經擁有的時候,我都未曾珍惜過一分。

直到看到他的信,我才知道,自己多麼混蛋,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而這時的他已經在監獄裡,我甚至無法面對面對他說一聲對不起。

多萌問我:“錯過文清,你後悔嗎?”後悔嗎?我問過自己好多遍這樣的問題,好像沒有後悔過,感動原來永遠無法成為愛,可是失去他的時候,我的心疼了很久。我以為他會一生安好,誰知道他會走上那條不歸路。

在愛情裡,我們都會不自覺的變的卑微,為了愛,情願低到塵埃,而那樣的愛情終究是開不了花。

晚上我帶多萌去我常去的一家酒吧。坐在那個隱蔽的角落,看著那個帥氣的主唱深情的唱情歌。看帥哥,大概是我現在生活唯一的樂趣。欣賞著那英俊的容顏,意淫關於他們的故事寫進小說裡。

那一晚的多萌喝多了,我們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很多事情,關於青春,關於成長,那些那場遺失的記憶。

平時滴酒不沾的我,陪多萌幹掉了一瓶多紅酒。走路的時候都有些飄飄然,也就是那晚我才知道了關於多萌的故事,關於她和琴生後來的故事。

我們曾經都深愛過,後來再也無法付出真心,然後錯過一個又一個愛過我們的人,孑然一身的前行著。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擁抱著孤獨,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流淚。戀上香菸,酒精,甚至遊戲,想要祛除孤獨,誰知道那種孤獨已經深入骨髓。

情願在微信裡與各色男子曖昧,也不願意在付出真心。

酒吧是個好地方,收容著這世界上所有孤獨的靈魂,在這裡他們肆意地放縱。英俊的男子臂彎裡躺著看不清表情的女子,一杯又一杯酒精下肚,轉身親吻,倆個孤獨的靈魂靠近,只能生出情慾,放縱過後,是更深的孤獨。

有男子過來搭訕,我和多萌相視一笑。那男子長相平平,穿著不菲,看起來是這裡的常客,甚至連搭訕都那般熟練。他坐在我的身旁,悄聲說:“美女今晚約嗎?”我看著多萌,笑了笑,然後附在他的耳旁說了一句話。他臉上透出可惜,放在我身上的手很快收起,然後起身離開。

多萌好奇的問我,“巖,你說了什麼?”我笑的差點岔氣了才說出那句話。

我說:“帥哥,對面是我女朋友,她會打我的。”

多萌笑的合不攏嘴。“巖,你還是這般淘氣。”

我忘記自己多久沒有這般肆意的笑過了,對每個人都是客氣有禮,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我記得以前自己的樣子,總是張牙舞爪,肆無忌憚。也總能輕易的放聲大笑,而那樣的日子好似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我時常對著鏡子,看著那個冷靜,高傲的女子,覺得陌生,我已不再是我。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大概是笑的太激烈,我清楚的感受到臉上有液體滑落。多萌說:“巖,你變了好多,你這樣子讓人心疼。”我手裡的香菸還在燃燒,燈光下,我再仔細看著多萌的臉,有些恍惚,她似乎還是以前的小女孩,衝我甜甜的喊姐姐。

桌子上紅酒已經見底,而我們的坐在這裡時而大笑,時而低語。很幸福,我終究不是一個人了,我的身邊還有她陪我。

這一刻,我才清楚的感受到,我一直可恥的孤獨著,渴望愛,而卻緊閉心門,那麼多萌她會是在我生活一直存在的那個人嗎?我一點都不確定,而現在我至少是幸福的,不再是一個人。可以隨意說起生活中讓我覺得操蛋的事情,隨意表露出我的任何情緒,不再是人們眼中那個好脾氣的女子。

可是誰也不知道,我討厭極了自己現在的模樣,而這個討厭的樣子,卻是我曾經最渴望的樣子。想起來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而我依然不快樂,人一生到底在追尋什麼?也許只有死的那一刻才能明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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