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泰國這麼多天了，一直還沒說過泰國的歷史，正好今天有時間，就跟大家聊聊泰國這個國家的前世今生。和我國複雜的“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又十國，遼宋夏金元明清”歷史不同，歷史上的泰國僅存在過四個封建王朝，即素可泰王朝（1238年－1350年）、大城王朝（1350年－1767年）、吞武裡王朝（1767年－1782年）和曼谷王朝（1782年－）。第一個王朝素可泰的泰文意為“幸福的曙光”，今天在泰國地圖上看到的那個素可泰，就是13 世紀時期泰民族建立第一個獨立國家的都城，後來成為素可泰王朝的都城。素可泰王朝歷時百餘年，出現過泰國曆史上最光輝燦爛的文化，著名的三世國王蘭坎享創制了泰國今天的文字，並在石碑上記下了泰國第一部歷史。第五世王裡泰時期的雕刻和建築藝術達到了顛峰，被譽為“泰國藝術的始祖”。第六世王塔瑪拉賈根據佛經故事寫出了泰國第一部文學作品。
聽完以後感覺泰國第一個王朝輝煌不輝煌？單純講泰國曆史的話自然會覺得所說的這一切好偉大、好輝煌、好震撼，但是要橫向看一下呢？同時期的中國在做什麼？就拿泰國文字發明的那一年1283年來說，那一年最有名的事件是在開年的第九天，也就是1月9日，文天祥慷慨就義。我估計泰文發明應該在他死後，前面8天時間發明出泰文的機會微乎其微。這年中國的宋朝都已經結束四年了，也就是說咱們中國人的漢賦、唐詩、宋詞已經都讓那幫大文學家寫窮了，我們這兒都準備開始元曲了，泰國才剛剛出現自己的文字。 泰國第三個王朝是由咱們中國人建立的，一個叫鄭信的廣東潮汕人在吞武裡建都成立的王朝。他因抵抗緬甸人的侵略維護了國家的統一而被泰國人稱為“吞武裡大帝”，並且在1782年正月還來到北京受到了乾隆皇帝的隆重宴請，只可惜回到泰國以後他和他的王朝被寫進了歷史。今天的泰國在每年的12月28日是著名的“鄭王節”，就是紀念鄭信的節日。
泰國的古都大城府
泰國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王朝就是今天的曼谷王朝，說到這裡發現沒有？泰國四個王朝的名字都是以都城的名字命名，記起來十分簡單。但我個人更願意把今天的王朝叫拉瑪王朝，因為它的君王從殺死鄭信奪權，還在上奏乾隆皇帝時自稱鄭信兒子鄭華的拉瑪一世，到今天在位的那個年輕時古惑仔派頭的拉瑪十世，一直都離不開這個拉瑪。這個王朝有兩位君主最為被百姓擁戴，一位是拉瑪五世，一位就是2016年剛剛去世在位長達70年的拉瑪九世普密蓬國王。1997年我第一次來泰國的時候見到次數最多的人就是泰王普密蓬，甭管走到哪裡，他的畫像都能時時停留在你的視網膜裡。時隔21年後的今天，即使已經是拉瑪十世瑪哈·哇集拉隆功在位，但泰國的大街上依然有不少普密蓬的畫像。
究其原因，實在是這對父子在民眾心中的地位呈兩極化分佈，拉瑪九世深受泰國人民的愛戴，而這位十世，就連自己的親媽都對媒體說：“自己的兒子是花花公子。”捕風捉影的事兒放在一邊，僅國際媒體公開報道出來有關這位當時還是王儲的哇集拉隆功的報道就足以讓人咋舌了。我個人看到的最有意思的一次媒體報道是他去德國訪問，下飛機時居然穿著低腰仔褲和涼鞋，最要命的是上半身穿的是有點類似女性文胸的東西，後背滿滿都是顏色豔麗的刺青，當時西服革履的德方接待人員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禮儀來接待這位看似古惑仔的王室成員。
泰國的僧侶
發現沒發現？泰國曆史的介紹我故意少了一個朝代，而且是泰國曆史最長的一個朝代，有著417年的歷史和多達33位君王的朝代，那就是泰國第二個朝代——大城王朝，也叫阿瑜陀耶王朝。阿瑜陀耶王朝建立之初，基本上承襲了素可泰王朝的政治體制，阿瑜陀耶王朝中期，暹羅成為中南半島上的一個強國。對外開始了和緬甸為爭奪這一地區霸權而進行了拉鋸式的較量，從1538年起泰緬之間進行了長期的戰爭，雙方各有輸贏。1569年阿瑜陀耶城第一次被緬軍攻陷，暹羅淪為緬甸屬國達15年之久。1584年納黎宣宣佈擺脫緬甸的統治而獨立，帶領暹羅軍民再次與緬甸較量，並於1595年打到緬甸的首都勃固，使暹羅轉敗為勝。跟緬甸長期的較量中，暹羅好像忘記了“攘外必先安內”的古訓，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國內的社會財富日益集中在少數人手中，貧富分化加劇，階級矛盾尖銳。
統治階級內部為爭奪王位，多次發生內訌和殘殺，削弱了暹羅的國力。1758年 4月，阿瑜陀耶王朝第32代國王武侖閣病逝後的短短3個月內便更換了三個君主，給緬甸的入侵帶來可乘之機。1766年緬王孟駁的軍隊再次陳兵阿瑜陀耶城下，將該城圍困了14個月後，終於在1767年4月7日將阿瑜陀耶城攻破。暹羅王阿迦達身亡，金銀財寶被掠一空，3萬居民淪為戰俘，維持了417年的阿瑜陀耶王朝遂告結束。暹羅歷史上這個在梵語中意為“不可戰勝”的朝代最終被鄭信王朝所取代，巧合的是在整整15年以後的1782年4月7日，在一次宮廷政變中，鄭信被殺。也就是說泰國第二和第三個朝代都在4月7日這一天滅亡。
今日的大城府遺蹟記錄著幾百年前大城王朝的興衰
今天我來到位於曼谷市北七十多公里處巴沙河畔的大城府，準確地說應該是大城府的遺蹟。大城府是在1350年烏通王因為瘟疫流行，其時泰國也正在北方鄰國的軍事壓力之下，兩方面原因致使烏通王決定率眾遷都到這裡。現在站在雨中的我面對著猶如北京圓明園的殘垣斷壁，不禁遙想大城王朝的全盛時期，各種文獻記錄著大城府在那個時代是國際上享有盛名的一座人口稠密的大都會，其進步程度甚至與當時的一些歐洲首都不相上下。想到這裡不由得在腦中停頓了一下，即使到了17世紀後半段的康熙時代，歐洲的巴黎也不過才50萬人口啊？再一想也是，暹羅能達到這種程度也實屬不易了，畢竟和中國這樣的大國不在一個水平線之上，根本沒有比較的可能。在大城府成為首都的期間，由於非常繁榮和富足，大城府成為鄰居緬甸覬覦的對象，緬甸最終派出軍隊將大城府洗劫一空並一把火將其焚燬。
時至今日，在這裡可以看到許多古代的廢墟和藝術作品，只能從殘留的廢墟中感受大城府曾經的輝煌，壞的一面，這些廢墟構成了現在的大城府歷史公園。好的一面，21世紀初，大城府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之中。走進這個和圓明園有些類似的遺址中，首先感覺到的是戰爭的殘酷，人類的文明被戰火摧毀的面目全非，大腦極力想象著在當年大城府熙熙攘攘的人流，人員流動的人流，不是人工流產的人流，想象著被摧毀以前大城府建築的精美，想象著佛教信眾的虔誠，但想象終歸是想象，眼前的大城府就是一片實實在在的廢墟，跟鼎盛時期的樣貌簡直是一模不一樣。遙想阿瑜陀耶王朝曾一度中興，那期間由於沒有對外戰爭，社會生產得到恢復和發展，文化藝術出現了興旺繁榮的景象。阿瑜陀耶王朝中期，在文化上用紙逐漸取代了傳統的貝葉。
文學作品除了王朝初期流傳下來的烏通王的《飲水誓盟詩》和戴萊洛迦納的《律詩集》之外，嵩貪王時期又出現了以宗教為題材的長詩《第十世菩薩的誕生》。納雷王時期詩歌創作中客龍體、纏體、嘎柏體等形式趨於成熟，作品數量之多，題材之廣，為前代所未有，被譽為泰國詩歌的黃金時代。在宗教上，為宗教服務的寺院建築也很發達，帕希訕派寺是當時阿瑜陀耶城中最宏偉的一座寺院，充分表現了泰國建築藝術的特色。1490年後又相繼在該寺修了三座佛塔，用來盛放戴萊洛迦納等三位國王的骨灰。這三座佛塔至今依然保存完好。經濟上，在康熙皇帝執政的最後一年，暹羅對中國出口的大米貿易開始興起，許多華人移居暹羅，在大城府形成一個華人居住區。
阿瑜陀耶王朝末期，暹羅的商品經濟有很大的發展，對外貿易十分活躍，幾乎每年都要派船來中國進行朝貢式貿易，有時一年多達數次。華人對暹羅的商業和航海作出了突出的貢獻。阿瑜陀耶王朝曾藉助華人的航海技術和人力，積極發展和日本、菲律賓的遠航貿易。據說大城府還曾有個日本人村，又名阿育陀耶日本人町，它是從14世紀中葉至18世紀的一個日本人聚居地。總之，當時整個暹羅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熱火朝天、多快好省、呼兒嘿呦地建設阿瑜陀耶王朝的生機盎然的面貌。
大城府遺蹟中精美的佛像雕塑
阿瑜陀耶王朝不單和中國以及附近的亞洲國家進行國際交往，16世紀以後，西方殖民主義勢力逐漸滲入暹羅。1516年葡萄牙和阿瑜陀耶王朝簽訂了第一個條約，規定葡萄牙人可以在阿瑜陀耶城、丹那沙林、墨吉、北大年、六坤等地居住、經商和傳教。1598年西班牙和暹羅簽訂通商條約，1612年英國被允許在北大年開設商館，1617年與荷蘭簽訂通商條約。特別是在納雷王統治時期，希臘人C.華爾康擔負了阿瑜陀耶王朝的外貿總監和財政大臣的重要職務，他利用職權，與法國殖民主義者勾結，使法國軍隊進駐暹羅，取得了對曼谷和墨吉的控制權。
回想大航海時代，人類由陸權時代向海權時代過渡，整個世界徹底被葡萄牙、西班牙、荷蘭以及頂峰時期的日不落帝國—大英帝國所霸凌，就是到了21世紀的今天，世界主要城市還都是紐約、倫敦、東京、新加坡這樣的海港城市，可見當時滿載著商品、大炮和奴隸的大船對這個世界的改變有多大。西方殖民主義勢力的入侵，激起了暹羅人民的憤慨。1688年 3月他們在帕碧羅闍的領導下，乘納雷王病危之際，處死華爾康，將法國殖民軍趕出暹羅，取得抗擊西方侵略的第一次重大勝利。
今日的殘垣斷壁依然掩蓋不住當年的繁盛
雖然戰勝了遠道而來的西方殖民主義者，但近在咫尺的鄰居卻終結了王朝的命運，盛極而衰的歷史規律並沒有把阿瑜陀耶王朝排除在外，大城府熱火烹油般的全盛時期被繁盛表象下隱藏的危機所終結。所有的一切被覬覦已久的鄰國緬甸看得一清二楚，隨即發生了一場終結阿瑜陀耶王朝的殘酷戰爭，讓在那個時代聞名世界的大城府變成了我今天看到樣子。也加上今天天氣的鼎力配合，陰鬱的天空飄著小雨，讓這片廢墟顯得更加淒涼，漫步在殘垣斷壁的廢墟中，都能體會到戰爭過後那滿目瘡痍的景象。緬甸攻大軍攻佔大城府時，所有的建築和雕塑遭到滅頂之災，真的是滅頂，不信你看！我眼前那一溜佛像全都只剩下身子，佛頭統一不見了蹤影，逐一被緬甸軍隊滅了頂。不過就算僅剩下身子，依然可以看到雕塑撼人的衝擊力，想象一下香火繁盛時期的這些雕像，該是怎樣的神情？怎樣的相貌？見一葉而知深秋，窺一斑而知全豹！那時阿瑜陀耶王朝的興盛全在其中。
被砍掉佛頭的佛像
雖然砍掉佛頭的這種野蠻行徑令人髮指，但卻讓今天的大城府有了一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景觀—“樹抱佛頭”，也有人稱之為“永恆的微笑”。這個景觀位於大城府的中心點，建於 1374 至 1395 年的瑪哈泰寺（ Wat Mahathat ），是當時泰國王室為了佛教宗派 Kamavasi 的教宗所建的修行之地，規模在當時無人能出其右。瑪哈泰寺屬於皇室宗廟，寺中原有209 座塔，10處僧院，但今天我能看到的也就是地基而已。目前還能辨識的主要有純素可泰式的主塔，還有周圍4座室利佛逝(Sri-vijaya)兼錫蘭式小塔和4座高棉式小塔，擁有素可泰主僧院、大城蓋的主僧院、李素五骨灰院、南北兩座內含9尺立佛的廟宇，還有黃昏時可拍攝美麗剪影的大雄寶殿。既然是暹羅頂級的寺廟，裡面的寶物數量就任由別人想象了，世間有無數貪婪的目光開始盯上這座暹羅最為矚目的寺廟。
戰爭打響以後，據說當時的緬甸軍貪圖瑪哈泰寺中身鍍黃金的佛像與佛塔，不惜用大火焚燒，讓黃金與石造部分因熱脹冷縮以便剝離，在搶走黃金的同時也造成佛像發生頭部、手腳斷裂，為了方便起見甚至直接砍下佛頭扒下佛頭上的黃金。佛頭上的黃金是傳說，但即使沒有黃金能砍掉暹羅宗教聖殿瑪哈泰寺佛像的佛頭，對於征服這個國家有著絕對的象徵意義。急紅了眼的緬甸軍隊大肆砍掉佛頭，其中就有這麼一個佛頭掉在了地上，戰爭結束後這裡成為荒草叢生的荒郊野地，佛頭被埋在草叢中無人理會。
幾百年後，一個奇蹟發生在這個古老的寺廟，這顆被人類遺棄的佛頭卻被大自然收攬，一棵長在佛頭旁邊的大樹長出無數向外延伸的根莖枝杈，居然用自己的鬚根將佛頭團團纏繞，活活將這顆佛頭抱攏在懷中。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佛頭所處的位置、角度、方向都像幾百年前還在佛身上一樣，大佛的眼睛凝視著前方這篇飽經風霜的土地，佛面微微含笑，表情內斂神秘。四周一片經歷過歷史洗滌之後的寧靜，不遠處那些無頭的佛像也在同佛頭一樣靜默著，彷彿在訴說幾百年來它們經歷過的故事， 面對這樣的情景，我們很難不嘆息時光創造的奇蹟，更對自然造化心生敬畏。許多人在此拍照留影，不過應當注意，這裡甭管是拍照還是與佛頭合影，咱們的人頭必須是低於佛頭，不然就是對佛像的不敬。
不可思議的樹抱佛頭
大城府裡另一個值得去的地方是一街之隔的拉嘉布拉那寺(Wat Ratchaburara)，這座因皇室內部骨肉相殘、爭權奪利而聞名於世的寺廟最明顯的標記就是高高的“玉米塔”。1424年，因他拉恰提洛王去世，他的兩個兒子分別掌管著部分土地，在父親死後爭著繼承王位，一出骨肉相殘、自相殘殺的大戲就此拉開帷幕，正反兩方的“演員”都十分投入，不惜用鮮血和生命來演繹這場人間慘劇，由於過分入戲，雙方均把生死置之度外，老天成全了這兩位用生命詮釋這出悲劇的演員，在舞臺上撒手人寰。問題是這幕大戲才剛剛演了一半，剩下的部分老天交給了一直作為觀眾的老國王的第三個兒子如關菩雅，這個三兒子想都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局，自己何德何能居然登上了歷史的舞臺！想沒想到不要緊，要緊的是趕緊從澎世洛南下接掌王位，在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向兩位哥哥道謝的時候，就身披黃袍繼位為世若瑪拉嘉二世了。
真可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為了自己能當上這個國王，兩位哥哥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啥也別說了，馬上蓋了這座寺廟，讓父親和兩位哥哥在這裡舉行了火葬，再建兩座塔埋藏哥哥的骨灰。這個歷史上真實發生的事件讓人對這個出乎意料的結局唏噓不已，同時也讓我回想起了我個人的一段親身經歷，不過肯定跟爭皇位沒關係啊！那是在我去肯尼亞旅遊的時候，住在曾經發生“上樹是公主，下樹是國王”故事的肯尼亞最著名的樹屋酒店，為了便於觀賞野生動物，酒店在樹屋的下面弄了一個水塘，很多野生動物就會乖乖地來到客房的下面河水，客人可以不出房間就能看到草原上的非洲五霸。那天晚上我正在房間裡躺著，突然聽到下面一片嘈雜的聲音，爬起來往外一看，原來是兩頭極為健碩的黑黝黝的水牛在為爭奪一頭母牛打架。
兩頭健壯的公牛雙眼冒火，牛角悽烈的碰撞之聲撕裂非洲大草原夜晚的寧靜，恨不得牛角都摩擦出了火星兒，那種驚心動魄讓在遠處觀戰的我都揪心揪肺！就在雙方打得你死我活、不分上下之際，突然看到一頭瘦弱的公牛直接跑到母牛身邊，二話不說直接騎了上去。眼前這突發的一幕不由得使我目瞪口呆、驚詫不已、若有所思還有點惘然若失，此情此景讓依靠在窗邊的瘦弱的我陷入了無限的沉思與遐想之中……
拉嘉布拉那寺的“玉米塔”
好，咱們還是說回拉嘉布拉那寺，這座寺廟的標誌性建築就是“玉米塔”，站在老遠就能看見這座形似玉米的主塔，古老而宏偉，塔尖直指天空，彷彿要帶遊客進入那遙遠時空，穿梭回大城王朝的鼎盛時期。穿過只剩下一面牆壁的大門，主塔矗立在眼前，周圍是殘損的佛堂圍牆、支離破碎的佛陀，參天的大樹和閉目微笑的佛像。這座寺廟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在寶塔的地下室發現大批珠寶和文物，但發現的這些寶貝也隨之被盜搶。1957年9月，偷盜者挖開了主塔，偷走許多貴重的寶物，後來，泰國文化藝術廳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開始積極地修復古蹟，請來德國的專家儘量讓古塔恢復以往的樣貌。
對此我還是難以理解，這趟中南半島的自駕旅途中，看到的甭管是老撾的古蹟還是泰國的古蹟，修繕工作都是請的歐洲專家，難道歐洲人比本國人更瞭解自己的歷史和藝術嗎？在修繕過程中，主塔裡又陸續挖出了許多金制的佛像和手工藝品，並且挖了一條階梯，讓遊客可以走樓梯欣賞塔中的壁畫。順著樓梯爬上“玉米塔”，近距離觀看塔上的雕塑，儘管已經經歷了幾百年的滄桑，但每個雕塑依然是那麼活靈活現，讓你覺著歷史不再遙遠，瞬間讓你和幾百年前的古老藝術融為一體。
拉嘉布拉那寺只剩下一面牆壁的大門
出了拉嘉布拉那寺，馬路對面有一家咖啡廳，不少白人遊客閒散地半躺在藤椅上。在這個雨天坐在咖啡廳屋外的石桌旁，一邊喝著東南亞特色的飲料，一邊觀賞大城府街道邊的雨中即景，真不愧是別樣的享受。走過馬路來到咖啡廳，店主告訴我今天停電，屋裡的溫度會有點高，還好我就沒打算坐在屋子裡面。不過泰國停電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如果在老撾或柬埔寨我還能接受，泰國這樣在東南亞相對比較發達的國家還會時不時地停電嗎？
故意坐在石凳上淋著點小雨，空氣中的負氧離子含量極高，僅僅花了幾十泰銖，就能讓清新溼潤的空氣潤澤著我的鼻腔、氣管，泰國新鮮水果製成的特色飲料滋潤著我的喉嚨、食管，在北京的嚴寒季節裡大城府路邊綻放的雞蛋花、三角梅犒賞著我的雙眼，真有點偷得浮生半日閒，心情半佛半神仙的意境。此時在北京高壓力環境下生存的精英白領們，應該最需要的就是我現在這種無所事事的放鬆狀態吧？別再猶豫了，買張機票飛過來，也讓大城府的古蹟帶自己穿越歷史，也讓勞累過度的腦細胞享受一下大城府溼潤空氣的浸養，也讓自己可以甩掉業績指標輕鬆地坐在路邊，想象著勸其他還處於百忙之中的人們來大城府享受的齷齪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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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途旅遊網與樂途靈感旅行家：七大洲旅行家牟鵬 更新：2019.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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